第19章 未定的現在(8)-秋落愛的期許
未定的現在(8)-秋落愛的期許
郝柏堯隐下笑意,移步走向辦公室,冷言冷語道:“不用換,畢竟有人穿了龍袍也不像太子。”臉上剎那顯現出怒色的艾香身子一個不穩跌坐回椅子,鼓着腮邦子磨着上下二排牙齒,哼哼唧唧:“直接說我沒氣質不就得了。”
不過艾香氣歸氣,但一想到這是第一次跟上司去酒會,不免有些緊張,她時時回頭睨視身後的辦公室,納悶郝總這回怎麽沒讓公關部的人跟去,而是叫了他口裏上不了臺面的她。
瞎猜着種種理由的艾香在五點下班鈴聲響起的同時接到一個電話,她瞄了眼手機屏幕上的名字,惘然接起,淩楓溫柔低沉的聲音通過手機傳到她的耳裏,如果放在平時她百分百會沉醉在其聲,但現在她唯恐見到他,聽到他的聲音。
艾香繃着俏臉,漠然的開口問道:“什麽事?”淩楓對她無形間釋放出的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意黯然神傷,他故作輕松,發出的笑聲卻略帶悲傷:“我想請你吃晚飯。”
艾香猶豫片刻才回答道:“這個,我今天有事不能和你吃飯。”淩楓只道這只是一個借口,他強顏歡笑道:“哦,明天有空嗎?”“那個……”艾香她自己也覺得這些只是借口,更何況是淩楓呢,她吞吞吐吐的再次拒絕道:“明天我和千千他們去林柔那裏,可能要呆幾天才回來。”
淩楓聞言眼眸中閃過一道精光,他笑說:“你們明天幾點的車?我去送你。”艾香無語的撫額,眼皮顫了顫,心下覺得尴尬,輕輕溢出再次拒絕的話:“不用麻煩你了,千千她老公剛去買票,我還不知道幾點。”淩楓秉持着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态度,他從側面曲線問自己想知道的:“那你和千千二個女孩子去,路上要小心啊。”
艾香剛想回答,卻被郝柏堯的忽然出聲吓的跳了起來,她下意識地捏住自己的耳垂喃喃道:“靈魂回來,靈魂回來。”郝柏堯環着手臂挑眉直視着動作稍顯誇張的艾香,故作不悅:“我有這麽可怕嗎?”
艾香拼命搖着頭往後退着,忽地整間辦公室響起淩楓擔心的聲音,郝柏堯眼角瞄了眼她手中的手機,再瞧了瞧她呆楞的模樣,冷冷的說:“艾秘書,你手機開了擴音。”艾香現在是草木皆兵,聞言連聲再見也沒說就掐斷了電話。郝柏堯沒再說其他,冒出二個字:“出發。”“是。”艾香跟在後頭用指腹擦着額頭的汗。
他們到了酒會現場,第一次參加這類酒會的艾香對一切都好奇,雖不敢東張西望,但對視線所及的事物還是細細打量着,郝柏堯眼角睨到他秘書一副鄉巴佬進城的模樣,思索着叫她跟着來的決定是否正确,此問題一閃而過,他看到酒會主人和一衆跟班徑直向他走來,老爺子是業內赫赫有名的企業家、慈善家,這次明裏是祝自家孫女學成歸來,暗裏是替孫女物色孫女婿,是一場實實在在的相親會。
郝柏堯對這個前輩是敬佩尊重的,他語出敬意:“張老,好久不見,身體可好?”張老,全名張顯國年輕時混過□□,中年漂白後成了一名聲名遠揚的企業家,60歲那年退位給兒子,在家養養花喂喂鳥,顯得和和氣氣的,他回應着郝柏堯伸出的手,笑容可掬的問:“小郝,這位是?”
郝柏堯眼中散發出一種情意,他摟過艾香,介紹說:“她是我女朋友,艾香。”話落張老不動聲色的打量起這個并不出色的女孩,艾香是詫異的全身神經緊繃着,仰頭對上郝柏堯俊朗的臉龐,還有那深邃的雙眸,當然如果不算肩膀被擰了一下,也不算那眼底一閃而過的兇光,她會以為自己是小言中的女主。
張老十分看好郝柏堯的,年輕有為做事果斷,一直來想搓和他和孫女,現在忽然冒出一個女朋友來,心裏連嘆,嘴裏問着:“是嗎?剛在交往,怎麽沒聽你父親說起?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郝柏堯情深深語甜蜜的道出一個浪漫的愛情故事:“這個我還沒跟父母說起呢。我和香在一家蛋糕店認識的,她是那裏的店員,我有急事,她來沒得及找錢,我就走了,她追出來被一部摩托車撞了,我送她去醫院,相處了幾天我想着這樣的女孩就是我想找的。”
這個故事讓張老抽搐了下嘴角,點了點頭轉而招呼起其他賓客來。艾香搓了搓手臂,忽覺是不是冷氣開的過低了,寒毛都豎起來了。她畢恭畢敬的說:“郝總,我有話跟你說。”
郝柏堯微微低頭,聽到的是艾香鄙視的言語:“郝總,你編的故事連六歲小朋友都不會相信。”但艾香說的是十分誠懇,讓人覺得雖是難聽但也是忠言,可聽在郝柏堯耳裏,他冷哼一聲:“難道讓我說你是我秘書,在同一個辦公室日久生情了?”他停頓了下用眼角瞟了艾香一眼說:“那他更不會相信,別人只會說我選秘書的眼光怎麽越來越差了。”
艾香翻了一個白眼,虧她還以為他要說什麽呢,經過無數的打擊後的艾香也想明白了上司位置再高也要反擊,她笑嘻嘻的回擊道:“難道你就不怕別人說你選女朋友的眼光越來越差了,畢竟有句話是這樣子說的,男人最有品位的一件事就是選一個好女人。”
郝柏堯邪魅的一勾唇角,他湊近艾香的耳垂,極其慢的說:“你不知道瘌□□有一天也會吃到天鵝的嗎?”艾香只覺一股暖流輕輕吹在她的脖頸,不自在的打了一個寒顫,心裏冒出三個字:自戀狂。表面仍是笑嘻嘻的說:“郝總,有時候白色長頸的不一定是天鵝,那可能是長鼻子的匹諾曹。”郝總不怒反笑,對這個忽然膽子變大的小秘書生起興趣來。
“柏堯,好久不見。”男人熱情的打着招呼,艾香看向來人差點因男人夏威夷風情的打扮噴出口水來,不過在此前一秒她被郝柏堯又擰了下,她才勉強讓自己抿嘴做微笑狀。
郝柏堯早已習慣此人異人的風格,也不驚訝,淡定的回應着:“葉少,真是好久不見,你剛從國外回來?”葉少,全名葉佳劍,他是葉氏集團的少東,平時為人豪爽,不拘小節。
今日被父親逼來,如果半路逃跑就凍結他所有的信用卡,環視了一圈看到郝柏堯和一個女孩親密的樣子,不八卦下怎解他的郁悶心情:“是啊,剛從美國回來,看到你和女朋友親親我我的,本不想打擾的,但我實在無聊的緊,這裏我和你最熟,所以你不介意吧?”
郝柏堯先拍拍艾香的肩膀,輕語囑咐道:“你先去那裏吃點東西,我一會兒過來。”“好。”等艾香離開他說:“你這趟從美國打算接手家業了?”“不接手我老爸非打死我不可,昨天他罵了我一頓,說如果再不去公司就打斷我的腿讓我一輩子不用去。”葉佳劍誇張着。
他們聊的熱鬧,艾香也吃的歡快,直到有人叫她,她嘴裏還含着小半塊蛋糕,鼓着腮邦子的她忙拿過一杯灌着,粗脖子紅臉的拍着胸口瞄了眼叫她的男人,暗想這是誰啊?
男人看出她的眼神有所防備,自我介紹道:“我是淩楓的朋友叫慕言。”艾香咕嚕咽下了被液體化軟的蛋糕,她眨着眼睛問:“你看到過我?”慕言高深莫測的笑了笑:“我在他的辦公桌上看到過你的照片。”艾香嘟嚷了句:“他的辦公桌上有我的照片?”
雖然音量很低但慕言還是聽到了,他保持着微笑說:“是啊,從他到公司上班就擺着你的照片。”好似被天打雷劈般的艾香欲言再問,話卻梗在嗓子眼,半晌才開口:“是嗎?我還真不知道。”慕言想繼續套話,被郝柏堯的到來打斷:“慕言?你和我女朋友艾香認識?”
慕言挑了挑眉,他直視着艾香問:“郝柏堯是你男朋友?”艾香正想搖頭,郝柏堯手撫上她後腦的發,在外人看來是溫柔的撫發,但艾香是欲哭無淚。慕言看不出其中門道,以為這是無聲承認,他替好友問:“那你把淩楓放在何位置?”
“淩楓?你公司的執行經理?”郝柏堯去年和這個淩楓打過交道,稍有印象,沒想到他和艾香有牽連。“是,他是艾小姐的男朋友,我不知道艾小姐怎麽成了你的女朋友?”艾香不能搖頭但嘴還是可以動,她怒氣橫生的輕吼着:“淩楓不是我男朋友,還有郝總……”
接下來的話被郝柏堯封在唇下,這一幕引來許多人的側目,這一幕引來許多人的側目,慕言唏噓不已,感嘆着:淩楓啊淩楓,你動作慢了一步。
郝柏堯本來是用這種方法封住她下面的話,但一觸碰到艾香柔軟的紅唇時,欲罷不能的吻的更深了,艾香唔唔的抵抗着,當他的舌頭伸了起來,她發狠的咬了下去,郝柏堯吃疼的退出,艾香一獲得自由忙後退了幾步,微喘着:“你……你無恥。”他掃了一眼全場,看到張老走了起來,道歉的話咽下肚子,欠揍的話語吐出唇瓣:“我哪無恥了,吻自己的女朋友有什麽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