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狗生艱難
24狗生艱難
有時候,感覺她很大膽:有時候,覺得她是個小慫包,他的女朋友怎麽這麽可愛又鮮活,徐淵心裏想。
他給自己系好安全帶,卻見沈雲月遲遲沒有動靜,嘟起小嘴幽怨地看着他。
徐淵失笑,伸出手指輕輕點點她的小額頭,說,“別不高興了,再等一個月,給你個驚喜。”
沈雲月眼睛突然就亮起來,她興奮得把身子擠過去,迅速親了一口徐淵的下巴。
“那可說好啦!”她就像是委屈的小姑娘突然得了一塊甜甜的糖果,被哄得服服帖帖的。
再看現在,徐淵見她出來了,就大步流星往前走了,好像就是随意地停留在那裏。
啊,真是太不一樣了。
以前她不高興了,他還會哄她呢!
現在倒好,徐淵對她仿佛陌生人一樣,生人勿近就算了,她這熟人也勿近。
她再一次思考,這人到底是不是外面有狗了。
沈雲月看着前面拖着跛腿還走得飛快的人,生氣了。
昨晚雖然還是給她吓一大跳,不過現在大白天的,她才不怕呢,沒有徐淵跟着她自己也可以的,就這幾步路而已。
她索性放慢腳步,慢慢走,今天一直在走病房,最近又沒能去健身房鍛煉,她走路真的好累。
跟不上,不跟了。
徐淵其實腿傷舊病複發了,他每走一步很疼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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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只有疼痛才能讓他清醒,讓他記住自己要控制自己的心,不能再做任何引起誤會的事情了。
他只是在盡一個普通朋友的本分,為了保證安全而已,徐淵邊走邊想。
他的聽覺本就靈敏,等回過神來突然感覺後面好像沒有腳步聲了。
徐淵的一顆心突然就提起來了,他回頭,只遠遠地看見一個小小的影子。
他又忍着痛,快步的往回走。
沈雲月腳步挪動的像烏龜似的,一點一點的不緊不慢,因為走在人行道上也沒有什麽人,沒有什麽車,所以她一直低着頭,嘴裏嘟嘟囔囔的。
“大壞蛋,居然不等我。”
“太狗了。”
“我怎麽混的那麽凄慘?”
低着頭,不看前方的後果就是直接撞上了一堵肉牆,堅硬如鐵,把沈雲月的鼻子撞的夠嗆。
她鼻頭發紅,眼淚直接就飙出來了。
好疼。
沈雲月擡起頭來,看到徐淵的目光像高聳的巅峰上的冰雪,一下就把她凍住了。
完蛋了,他不會都聽到了吧?
她也就偶爾過過嘴瘾,罵一下徐淵而已,因為這人真是太難搞了,太難追了。
“我…。。”沈雲月說不出話來。
“走吧,你的午休時間并不長。”徐淵沒有為難她,言簡意赅的指出目前存在的問題。
對哦,她午休時間可短了呢,而且也非常難得午休。
之前省醫院的醫生沒來幫忙的時候,他們困了也只能在辦公室和着防護服,直接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一小會。
想想就有些凄慘呢。
現在人手比之前多,大家努力,擠擠時間,人手算是相對充足,偶爾也能輪流休息一下。
這麽寶貴的時間,才不應該用在思考委屈上呢。
想通了之後是沈雲月發現自己跟徐淵的腳步了。
哦,并不。
應該是徐淵放緩了腳步。
“啊!”沈雲月突然間突然小聲的尖叫了一下,下意識的迅速的躲在徐淵背後。
她突然明白,為什麽世界上有真香定律了。
她要收回她剛剛說的話,大白天也有可怕的事情呢。
這兒有人遛狗啊?!
沈雲月驚慌不定的躲在徐淵背後,小心翼翼的探出一個小腦袋來偷瞧。
發現這只黑不溜秋的大狼狗的身體是有一個類似于小背心的東西,上面有一條繩子紮着。
這條繩子很長,順着這條繩子上去,能看到四樓陽臺有一個老人家正站在自己陽臺裏看風景,而那條繩子就系在陽臺的防盜網上。
這什麽神操作呀?沈雲月心想。
“沒事,這狗被系着呢。”徐淵心裏失笑,這人還真是怕狗,這習慣倒是一直沒變,他無奈又有些寵溺,說,“你走我左邊吧,它不敢過來的。”
“不,你不懂。”沈雲月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似的,她超級怕狗的。
她小時候有個小夥伴,家裏養了一只超級嬌氣貪吃的哈巴狗。
她去找小夥伴玩的時候,因為拎了一袋零食,被哈巴狗聞着味追了一整個院子。
她吓得都快哭了,還沒有人出來制止這條哈巴狗。
而且她那小夥伴一點眼力勁都沒有,既然以為這條哈巴狗喜歡她,在跟她玩捉迷藏游戲。
得虧這人生在富豪家裏,是地主家的傻兒子,不然都不知道怎麽樣才能夠活下來呢。
地主家的傻兒子許澈突然打了個大噴嚏,媽的,誰在罵他?
徐淵心裏想,他當然懂。
雖然沈雲月掩飾的很好,可是他以前是從一件小事看出來的。
所以即便人家說修車店裏要養只狗來看門,守財,他也絲毫不信這種玩意,愣是只搞了一個小破店。
生意冷不冷清無所謂,反正酒香不怕巷子深,他的顧客還是絡繹不絕。
“為什麽要這樣遛狗啊?”沈雲月腦子都快轉不來了,她是真的很害怕,這條狗的繩子可長了呢。
為什麽?
理由當然很簡單。
希望縣封縣有一段時間了,之前好些人都有些在家宅不住了,偷溜出來不少。
有的人是被自己家裏兒女給舉報了。
警察接到電話都有些哭笑不得,但是這件事情又很嚴肅。
有些中老年們平時就有些宅不住家,經常喜歡唠唠嗑什麽的,偶爾還打打牌。
突然讓他們呆在家裏不能出門,家裏又比較狹小,那這可不相當于把人關禁閉似的,幾乎憋壞了他們。
所以就想出了不少解悶的招。
比如說,互相串門,去對方家裏打打牌,唠唠嗑。
可是,現在網絡多發達呀,愛看新聞的小年輕們對這些舉動害怕極了。
平時冬天要風度不要溫度,就穿着薄薄的一條褲子的人現在可超級惜命了。
想想也是有些諷刺,他們那些天天喊着熬夜修仙,對這世界生無可戀的人反而是對這些這一場病毒持着一種最重視的心态。
老早就開始招呼家裏人買口罩,勤洗手,不出門。
而那些平時,我覺得你冷,所以你就得多穿褲子的長輩們反而是并沒有那麽重視,覺得沒什麽大不了的。
小年輕人把自己的爸媽給舉報了。
然後被警察批評教育之後,乖乖的老老實實宅在家裏。
可單單宅在家裏那裏多無聊呀。
家裏以前經常溜的狗,現在不能出門,都快開始拆家了。
這一合計可不就是什麽活動都想出來了。
這樣遛狗的,只不過是其中一個非常正常的行為了。
老人家悠悠閑閑的站在陽臺裏,看着自己的心愛的狗子在下面漫步,突然就汪汪叫了起來。
老人家視力不太好,但是隐隐約約能看出是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
老人家看到他們手臂上的紅色袖肩,心裏就明白了,是那些防控人員,大概是醫生吧?
老人家心裏生出一種感動,這個時代慢慢是這些年輕人的了。
這些年輕人用生命、堅持和擔當,把責任扛起來,使得這些疫情能夠控制下來。
真的是相當好的小年輕啊,老人家心裏感嘆着,以後就看到那位女生突然就躲在男生後面,狗繩突然拉緊,趁着年輕人汪汪地叫。
哦,她家狗兒子又開始吓人了,老人家帶着點無奈,連忙往裏招呼着家裏人,來把狗拉回去。
沈雲月就這麽眼睜睜的看着,這只狗被吊在半空中回了家。
刺激!
這狗大概也不願意坐這樣的升降車吧?真是狗生艱難:)
不過,她解放了。
沈雲月整整衣服站好,大步流星回去,絲毫看不出剛才怕狗怕得不得了的樣子。
大白天的,當然不能慫啦。
本來要卡21點更的,但是好像抽了,沒發出來,哭了……我又沒蹭上玄學。
如果我靈感夠的話,24:00再來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