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Chapter34分手

Chapter 34 分手

Chapter 34 分手

“你要去哪?”蘇女士抱胸站在玄關攔住剛醒就要往外跑的路蘇安。

她紅着眼去拉蘇女士,“媽,你讓開,我要去找他!”

蘇女士沉着臉揚手就是一巴掌,力道之大打的路蘇安頭都偏了下。

她捂着臉不敢置信的望着蘇女士,“媽?”

“別叫我媽!我沒你這麽不知羞恥的女兒!我花了這麽多心血和錢在你身上,就是讓你小小年紀恬不知恥的跟男同學鬼混?東窗事發不知悔改,那小畜生還動手還打人家揭穿你們的老師!被判死刑才好!”蘇女士狠狠的瞪着路蘇安,恨不得再扇她兩巴掌。以前有多引她為傲此刻就多以她為恥。

蘇女士越說越來氣,抖着唇,食指直戳她額頭,“我上輩子做了什麽孽?怎麽生了你這麽個不知道廉恥的女兒!”

路蘇安重新站的筆直,擡手用手背抹了下嘴唇被牙齒咬出的血,直直的看向蘇女士,笑的諷刺,“你是在我身上花了不少錢這個我承認,但是心血?你除了知道我考了第幾名,知道我這月要了多少生活費以外,你還知道什麽?你知道我現在在幾班?你知道我在哪個教室?我選高中的時候你管我選哪個學校了還是分文理的時候你管我學文還是學理了?”

蘇女士怔了下,剛張口想說什麽就被路蘇安淡聲堵了回去,“不要再跟我說你留在銀城留在這個家是為我!也不要再說你為了供養我如何的不容易了,你的不容易不是因為我起的。但我的不容易,你和我爸要負全責,真不必動辄為了我如何。因為我并不希望你們為了我才讓這個所謂的家存在,我很早就希望你們離婚了。真的!一個沒有半點家味的家要來做什麽?來看你和我爸一個比一個煎熬?該是聽你們整天拉着我跟我說你們百般忍讓堅持都是為了我?我不需要,謝謝!”

“路路!”路爸爸震驚的看她。

路蘇安依舊誰也不理,自顧自的道:“就像現在,我不知道你們聽說的到底是什麽,但是你們一句都沒問我就定了我的罪,和那些人一樣罵我賤說我不自愛。可事實真相你們了解過嗎?那個所謂的揭穿我們早戀就被打的老師差點強。奸了我你們知道嗎?那個你們說我們同居的男同學為了我才打的老師!最可笑的是,我們之間根本沒發生你們說的那些龌龊事。你們口口聲聲怎麽愛我培養我卻連半點基本的信任都不曾給我!”

路蘇安揚起頭,等眼睛不再酸澀了才重新語氣疏離的開口:“麻煩讓一下,我得去派出所!”

蘇女士終于有了反應,強行扯着她拉回卧室關門落鎖,“不管你說什麽,我都不會讓你出門的。這兩天我會盡快給你辦好轉學手續的。”

蘇女士現在又驚又惱,她從來不知道自己一直引以為傲讓自己省心的女兒心裏裝了這麽多怨言,更不知道她竟然在學校裏差點讓老師給……但是她知道,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讓路蘇安出去見那個孩子,更不能讓路蘇安說出真相,否則就憑這個社會對女性在某方面執着的不友善也足夠毀了她。

聽見落鎖的聲音,路蘇安就沒再掙紮,她太了解女皇蘇女士有多獨斷了。而且她再沒力氣站立,順着門板滑了下來坐在了地上。

眼睛和心都空的,她什麽都不敢想,她不敢想王輝如果真死了等待李燕弈的是什麽。一想她就難受的像被人掐着脖子喘不過氣。

她唯一敢想的是後悔。

後悔為什麽不早點轉去市一中?如果去了就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了。那樣他們還能繼續在一起。

後悔為什麽明知道王輝對她不懷好意還去他的辦公室!如果不去,李燕弈就不會動手打人了,最多被迫分手。

可不能後悔,也沒有如果。

路蘇安跪坐地上,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氣。

門外,蘇女士一腔怒火都朝路爸爸轟了過去,除了一如既往的罵他窩囊沒用是個廢物以外,又多了條不管女兒的罪名。

路爸爸一如既往的沉默,偶爾被罵急了只會回一句:“你說夠了沒?”然後換來蘇女士更加銳利的嗓音和唾罵。

“夠了!”路爸爸終于在沉默中爆發,“你不就想離婚嗎?我答應了。”

室內突然安靜了三秒,之後蘇女士冷笑一聲,“路常德,你要真敢跟我離婚,我就敬你是個男人!”

“我什麽不敢的?你以為這麽多年我還沒受夠你?要不是為了路路……”想起剛剛路蘇安那些話,路爸爸痛苦的閉上眼,擡了下手,“罷了!離吧!你解脫了我也解脫了,孩子也……解脫了。”

門裏門外,蘇女士和路蘇安都怔住。

這麽多年,蘇女士在吵架的時候鬧過很多次離婚,也為此鬧過家暴過,但路爸爸再苦再痛也不肯答應離婚,沒想到今天突然松了口。

“行!”蘇女士也不知道是被刺激到了還是太開心了,直接摔門而去。

路爸爸長長的嘆息了一聲,然後打開了路蘇安的門。

路蘇安依舊維持着跪坐在地上的姿勢,像是傻了,沒反應。

“路路……”路爸爸在她面前蹲了下來,摸了摸她的頭,“是爸爸對不起你!”

路蘇安搖搖頭。

父女倆都不是話多的人,一時間對看兩無言。

路爸爸是土生土長的銀城人,老實本分,只想着一家安穩度日。蘇女士會嫁給他是因為當年她爸爸也就是路蘇安的姥爺在銀城當兵的時候恰好是路爸爸的上司,蘇姥爺覺的這小夥子踏實可靠就把女兒許配給他了。

可後來蘇姥爺的娘強行讓蘇姥爺轉業回了四川老家,于是只剩蘇女士因為婚姻留在銀城。

偏蘇女士是個強勢的性子,精明能幹敢打敢拼,說做生意就做生意,說買房就買房,哪怕負債也要幹。

路爸爸則相反,他有旱澇保收的穩定工作,收入剛剛夠一家人穩定度日,不願蘇女士辛苦創業。

兩個三觀不和的人勢必會如同水火,經常吵架,确切的說是女暴君蘇女士單方面宣戰,連打帶罵。

爺爺奶奶早逝,外公外婆遠在他鄉,路蘇安連個躲清靜的地方都沒有,每次回家都心驚膽戰的,生怕哪句話說錯了就換來蘇女士一頓毒打,而且蘇女士不只打她還遷怒路爸爸。

她常年穩居第一的成績就被這麽逼出來的,因為第一名可以換蘇女士一個笑臉還能安穩的度過寒暑假,如果成績後退,家裏就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暴風雨。

但這不代表蘇女士不愛她,家裏經濟條件還比較艱苦的時候蘇女士自己省吃儉用,但是衣食住行從不虧待路蘇安,再難也不難她。會打她但也算溺愛她,連家務都沒讓她做過。

甚至如蘇女士說的那樣她當年完全可以跟着姥爺回四川,是不想讓她當個沒娘的孩子才背井離鄉遠離家人留在了銀城。

路爸爸也一樣,他對蘇女士罵不還口打不還手,就覺的她犧牲頗多,也願意遷就她換一個完整的家。讓路蘇安當一個有爸也有媽的孩子。

然而到今天,他才明白完整的家不是幸福的家,他的女兒竟然在心裏藏了這麽多事,甚至在外面受了這麽大委屈他們都不知道。

所以,路爸爸嘆了口氣,“路路,你想去就去吧!有什麽需要爸爸幫忙的,盡管開口。”

路蘇安瞳孔猛的一縮,咬了咬牙,拖着發麻的腿站了起來,“爸爸……”

路爸爸知道她想說什麽,搖搖頭,“傻丫頭,人家救了你,你不想袖手旁觀是對的。你想做什麽就去做,爸爸支持你!”

路蘇安深吸一口氣,朝路爸爸鞠了一躬,跑了出去。

這是路蘇安第二次來派出所。似乎每一次她都是罪魁禍首但是進去受罪的卻是李燕弈。

路蘇安自嘲的扯了扯嘴角,能不能算紅顏不知道,但一定是禍水無疑了。

把掌心的黏膩在衣服上蹭了蹭,內心很是忐忑,她怕,怕李燕弈不肯見她。

仿佛漫長的像過了一個世紀,才聽到鐵門開關的聲音。

路蘇安刷的站了起來,看向铐着手被押進來的李燕弈。

李燕弈安撫的朝她笑笑,“你怎麽了?臉色差的比我還像進來的人。”

路蘇安抿了抿唇,那麽多話想跟他說,卻不知道怎麽開口。

他近乎貪婪的看着她,嘴裏卻輕嘆一聲,“你這樣,讓我怎麽放心的下?”

路蘇安指尖卷縮了下,腳尖開始無意識的在地上蹭,莫名覺的這話刺耳。

李燕弈忽然想起了軍訓那次,他落了座,擡了擡下巴示意路蘇安也坐下。

兩個人隔着一張桌子對視。

“我以為你會不想見我。”路蘇安先開口。

“嗯,本來是沒打算再見你。”李燕弈勾了下唇,話說的刺耳,眼中的寵溺卻滿的要溢出來。

然而他接下來說的話更讓路蘇安像在冬天掉進了冰窟窿,“但是我想了想,分手這事還是親口說比較有誠意。”

路蘇安怔怔的看着他,像是沒聽見他說的話。

李燕弈想裝作若無其事的笑笑,嘴角卻怎麽都提不起來。

“王輝死了?”路蘇安終于開口,聲音很啞,像是在沙漠裏渴了三天的人。

李燕弈搖搖頭,“聽說救過來了。”

路蘇安點了點頭,“那就不分。”

李燕弈:“……”

他舌頭抵着牙,悶聲笑了笑,不愧是他愛的女孩,因果關系弄的挺明白。

“可是,王輝以後就是個太監了。”

路蘇安指尖蜷縮了一下。

好一會兒,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那我去跟他協商。他要告你我就去告他強。奸未遂!他不告你,我也不告他。”

“你沒有證據,他有!”

路蘇安舔了下唇,像個溺水的人拼命掙紮,“你才17歲還未成年……”

“我身份證上19歲了。”

他當初為了上網便利,想方設法給自己加了兩歲,享受了提前去網吧的便利,也因此成功當了俱樂部的法人。可偷來的總是要還的,他享受了謊報年齡帶來的便利,現在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路蘇安紅了眼,“我去找段靜,王輝親口承認多次性侵她,只要她出面作證,我就有辦法讓王輝不追究你。”

李燕弈搖搖頭,“你我都清楚她不可能出來作證。而且,我也不想你摻和進來。否則我就白在這裏了。”

這個社會有時候就是那麽不公平,明明她們才是受害者,可如果想讨回公道則先要面對衆人的唾棄。

路蘇安的眼淚終于砸了下來,她伸出手握住他的,“那不要分手,我等你出來好不好?”

她的手很涼,李燕弈下意識想回握她,指尖一動又頓住,另外一只手想去掏煙,金屬碰撞聲讓他想起已非自由之身,并且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自由了,而且這不是自己的衣服身上也沒有屬于自己的東西了。

最終他擡手用指腹抹去她的淚水,“別哭!我們都是最了解彼此的人。你懂我為什麽要分手,所以別再讓我為難,好不好?”

是,她都知道。

知道他占有欲很強,醋勁很大,特別沒有安全感。

他一個人在裏面會胡思亂想。也許還會在她來看他的時候跟她吵架,說些難聽的傷感情的話。

也怕慢慢就沒了共同語言。還怕她對他有一天只剩愧疚和責任。

更怕等他出去的時候,他們之間的溝塹大到無法跨越。更不想她為了他耽擱自己的未來。

所以,他想把愛情停在最美的時候,然後背道而馳相忘于江湖。

但,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是另外一回事了。

路蘇安瘋狂的搖頭,“我不要!我不跟你分手。”

李燕弈想擡手給她擦眼淚,手擡到一半落了回去,扭過臉,“路蘇安,我們已經足夠了解彼此了。你應該知道我肯出來見你就是為了分手。我也不希望你為了我去做什麽傻事!還有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你不要後悔也不要自責。俱樂部的事已經讓陶鑫全權處理了,網站留給你當個紀念……算了,怪燒錢的,還是別了。就這樣吧!再見!”

他說完就起身背對她走了兩步又停住,聲音有點哽咽,“如果還喜歡我,那就答應我不要因為分手做傷害自己的事!我希望你可以早點忘記我,希望你考上理想的大學實現你的夢,那樣我就不會遺憾了。”

說完重新進了鐵門,速度快的像被什麽看不見的東西追趕。

路蘇安看着他快速消失在拐角的背影知道他說的對,他們已經很了解彼此了,知道他走那麽快是怕自己後悔,更不敢看見她難過的模樣。

所以路蘇安擦了擦眼淚,最後看了一眼他離去的方向,頭也不回的走了。

從派出所出來後,她還是去找了王輝,但沒見到王輝就被他家裏人轟出來了,能教出王輝這樣的父母又能開明到哪去?明明路蘇安才是受害者卻被他父母罵的極為難聽大意就是她勾搭王輝害他這樣的。

路蘇安不知道還能去哪只好回家,回到家一推門吓了一跳。

客廳裏一片狼藉,摔碎的茶杯碎片,歪倒的板凳,掉在地上四分五裂的全家福,連電視機顯示屏都碎成了渣。

蘇女士手裏還舉着拖把杆,正對坐在沙發上抽煙的路爸爸怒目而視。

如果可以選擇她想扭頭離開,可已經來不及了,蘇女士看見她進了門,手裏的拖把杆朝着她就揮了過來:“你還要不要點臉了?就這麽上趕着送?”

路蘇安閉上眼,然而沒有預想中的疼痛,她睜開眼,路爸爸不知道什麽時候站了起來抓住了拖把杆,重重的一推,“你瘋夠了嗎?是不是把我們爺倆逼死你就開心了?”

“你敢推我?”第一次被路爸爸反抗的蘇女士心理和生理上受了雙重打擊,瞬間暴走:“我逼你們還是你們兩個想逼死我?也不知道我上輩子是挖你家祖墳了還是壞你姻緣這輩子才嫁給你!大的窩窩囊囊就不是個男人,小的也不讓人省心……”

聽着蘇女士竭嘶底裏的尖叫聲,路蘇安突然覺的很累,一句話都不想說,越過一地淩亂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

門外是新一輪的乒乒乓乓。

路蘇安拉過被子連頭都蒙住,她覺的很冷很困。

迷迷糊糊中,隐約聽見有人推門進來,還似乎聽到了蘇女士溫柔的呼喚聲。

應該是在夢中吧?蘇女士很多年沒這麽近乎小心翼翼的跟她說話了。上一次這樣好像是小學,她有次自己在家發燒燒到脫水的時候,蘇女士這麽溫柔過。

所以她是生病了嗎?路蘇安不确定的想,她眼皮好重,怎麽努力都睜不開,隐約察覺自己換了地方,冰涼的液體流入身體頓時舒服了些,然後什麽都不知道了。

等路蘇安再度清醒已經三天以後,憔悴到極點的路爸爸眼睛通紅的握着她的手一直在說對不起,自責自己跟蘇女士專注于離婚忽略了她,等兩個人發現她一直沒出房間不吃不喝不對勁的時候,路蘇安已經高燒昏迷了。

路爸爸絮絮叨叨在她耳邊念叨着,卻沒一句是她想聽的,她想問“李燕弈怎麽樣了?”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沒一會兒蘇女士進了病房見她醒了,在床邊神色複雜的站了站又一言不發扭頭就走了。

路爸爸握着路蘇安的手愈發的用力,問她:“爸爸媽媽離婚了,你想跟着誰?你要想跟着爸爸,爸爸拼命也會留下你。”

然而事實上她并無選擇權,蘇女士雷厲風行的給她辦完出院手續,直接在路爸爸近乎絕望的目光中把她打包上了飛往四川的飛機。

蘇女士的說風就是雨的習慣路蘇安從小就領教,但對她在一周內搞定自己離婚并給她辦好轉學手續,還順帶處理完財産分割和生意問題的高效率作為還是忍不住瞠目結舌,并且在一段時間裏很感激她這種獨裁專制。

迫于蘇女士的威逼,她剛到南山城那陣子走馬觀花一樣游走于那些素未謀面的親戚家,有八竿子打不着的遠親也有外公外婆舅舅姨這樣的至親,以至于她都沒時間去想自己失戀的事。

只有夜深人靜思念和悔恨才會抑制不住。路蘇安徹夜不能眠,卷縮在她還很陌生的卧室一角戴着耳機聽歌。

偏這一年流行的歌都比較悲傷,什麽《等一分鐘》《白狐》等,聽的她拿頭咣咣的往牆上撞,直到聞見血腥氣她才安靜下來。

她用手摸了下腦後,指尖上一片觸目驚心的殷紅,路蘇安把指尖送進嘴裏,舌頭上傳來鹹腥味的時候她笑了。

這一刻,她突然懂了李燕弈為什麽那麽喜歡紅色。

目光落在書桌上,那裏有一把削筆刀。

刀片劃過胳膊上細膩的肌膚時,戰栗的痛感讓她心中窒息感頓時輕了幾分。

她垂頭看着冒血的刀口,她記得李燕弈胳膊上有道差不多的傷口。

想起李燕弈,路蘇安刷的松手把削筆刀扔在了地上。

想了想又撿起來扔進抽屜,又把所有鋒利的金屬制品都鎖進了抽屜。

他用命護她,她不該這麽作踐自己。

可,要怎麽做才能不這麽痛苦了呢?她也想忘了他好好過自己生活,可到底怎麽才能做到呢?

偏蘇女士忙于重新開拓商業版圖無暇顧及她,根本不知道她現在狀況很差。路蘇安肉眼可見的瘦了一圈,頭發一把一把的掉,還得了厭食症,吃什麽吐什麽。

路蘇安一天天的瘦弱了下去,終于在昏倒在了新學校裏。蘇女士這才知道路蘇安得的是心病,給她辦了休學。

她不想這樣的,往往吐了她就再吃,大悲咒在她耳機裏單曲循環,可她依舊窒息到喘不過氣。

唯一能讓她平心靜氣一會兒的地方,是新家街角一家賣西藏飾品的小店。

店裏放着她聽不懂的梵唱,牆上是各種辟邪驅魔的刀劍和裝飾品,但是聽着梵唱看着這些設計複古繁雜的飾品,路蘇安心裏才能寧靜。

就在蘇女士耐性用盡要把她送進精神病院的時候,路蘇安收到了一條通知短信:

尊敬的XX用戶您好,您在我司租賃的服務器XXXXXX還有一個月即将到期,請及時續費以免影響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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