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拒絕突然襲擊
拒絕突然襲擊
楚懵了說話不經腦子宜卿，在說完喜歡師兄這句疑是告白的話之後，愣在原地半分鐘。
頻道裏的氣氛頓時變得尴尬起來，師兄可能也被楚宜卿突如其來的“告白”給鎮住了，一時間沒有說話。
這小小的空間裏，只有楚宜卿播放的背景音樂，盡職盡責的循環着。
剛巧歌單到了一首甜甜蜜蜜的歌，頻道裏忽然響起了循壞往複的“在一起”。
楚宜卿一頓，覺得氣氛更加尴尬起來，便狂按暫停。歌曲唱完又一句在一起才不甘不願的停止。
歌曲停下了，楚宜卿卻後悔了。沒有背景音樂在兩人當中做緩沖，頻道裏寂靜的讓楚宜卿難受。
她不安的抓了抓頭發，将原本淩亂的頭發搞的更加亂七八糟。可愛的小臉，此時寫滿了怎麽辦三個字。
眉頭緊蹙，眼神慌張，臉上的紅暈還沒褪去。
楚宜卿思來想去，正想找個話題把這件事兒翻篇，師兄忽然笑了起來。
耳機盡職盡責的把他的聲音傳過來，楚宜卿知道師兄是在笑她，但不知道怎麽回事兒，聽見他的聲音卻安心了。
師兄的笑聲很有感染力，一下子就把盤旋在兩人之間的尴尬消滅的一幹二淨。
楚宜卿也忍不住跟着師兄笑起來，先開始是低低的笑，後來越想自己越覺得蠢得可以，笑的更大聲了。
師兄笑完之後對楚宜卿說：“我看出來你上學時候，沒少受數學老師摧殘了。”
“沒有啦。”楚宜卿其實有點兒懷念上學期間，“其實也都怪自己，覺得數學學不會就放棄了。”
“現在想想要是多堅持一下，沒準備就能更優秀了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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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你現在這樣也挺優秀的。”師兄說到。
楚宜卿對于別人誇自己一向是喜歡追問的：“哪方面優秀？”
“做誘餌方面。”師兄開玩笑的說到。
“喂——”
“好了，不開玩笑。”小魚幹師兄換了語氣，“我覺得你現在堅持自己的夢想，有自己的人生規劃。”
“這可不是光數學好就能做到的。”
“你讓我想起了當初的自己、”
小魚幹師兄帶着點兒懷念的意味說到，楚宜卿有些好奇了：“你當初？”
“嗯。”或許是夜晚總讓人很想傾訴什麽，或許是楚宜卿的堅持讓小魚幹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頭一次和游戲中的親友說起了自己三次元的故事。
“其實，我們家裏是不同意我報師範的。”小魚幹師兄說到，“當時我一意孤行報了師範，他們很不高興。”
“他們覺得一個大男人，為什麽要去當老師，沒出息。”
楚宜卿聽着這熟悉的家長式理論，忍不住在電腦前點點頭。當初楚宜卿想報編劇專業，也是被說的一無是處。
最後沒能報成，按照家裏人的意願報了師範學校。
師兄繼續說着：“但是我專業都報了，也被學校錄取。他們也就放棄讓我換學校，打起了讓我轉專業的主意。”
“他們想讓我去學金融。”
師兄長嘆一口氣：“我雖然是學數學的，對數字也算是敏感。但是我并不想去學金融。因為這個事兒沒少吵架。好在學校比較嚴格，轉專業也要經過考試，總算是安安穩穩的讀完了四年。”
“不對。”師兄又推翻自己之前的話，“也不算安穩吧。”
師兄不想提及其中細節，就又嘆了一口氣繼續說到。
“我本來以為，大學都讀完了他們這個念頭也該歇着了。哪成想，人直接給我安排了一個公司的面試。”
“我聽到這個消息，幹脆連家都沒回，一邊打工一邊考教師崗位。”
楚宜卿聽到這兒忍不住問到：“可是你不會覺得，讓父母失望了很有負罪感？”
師兄笑了：“一開始确實有過。我也想啊，父母見多識廣，按一句俗語說‘吃過的鹽比我吃過的米都多'他們說的是不是有道理？”
“是不是我太天真？”
“可我有一點兒怎麽都想不明白。”
“什麽？”楚宜卿聽得入神，問到。
“他們的出息标準是什麽。”
楚宜卿聽得一愣，她也一直在思考。只不過父母對她的标準是安穩。而楚宜卿到現在也沒想明白，他們的安穩标準是什麽。
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一杆秤，他們的天平向哪裏傾斜，他們的标準在哪裏。
作為子女的，我們很多時候都不得而知。只能從他們的只言片語中，來去揣測。揣測結果與自己理想不合。
繼而選擇遵循自己心裏的标杆。
楚宜卿如此，師兄也是如此。
“然後有一天，我在電話裏又和他們吵了一架。我就想啊，他們所謂的出息是不是只和名頭金錢挂鈎。”楚宜卿聽到了師兄對面有開易拉罐的聲音。
“叭”的一聲很響亮，而後傳來的碳酸飲料獨特的氣泡聲。
原本以為是酒的楚宜卿：“嗯？師兄你在喝……飲料？”
“哈哈。”師兄幹笑兩聲。“明天早上我的上早自習。”
“這個不重要。”師兄喝了一口碳酸飲料，“可是這兩樣東西，對我不是那麽重要的。那天我就想通了，對我父母來說他們兒子是個身價好幾百萬的公司高管，比他們兒子是個高中的數學老師，要讓他們有面子。”
“對我來說，當一位高中的數學老師，要比當個高管有意思。”
“他們的出息是指金錢，我的出息是指我教出來的學生。”
“我當時就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哔]……”師兄突然學了一下電視節目常用的消音音效，“此處給髒話打碼。因為我覺得話題有些沉重。”
師兄突然的搞笑，讓楚宜卿也勾起了嘴角。氣氛果然比剛才緩和多了。師兄這才開始講完。
“罵完之後我想。我就是想當一個人民教師而已，又不是去偷去搶，我幹嘛要有負罪感。”
“我是對社會造成危害了，還是啃老不出去工作了？”
“我為什麽不能堂堂正正，高高興興的去做我喜歡的事情。”師兄把一罐飲料喝完了，“然後我就回家了。”
“回去表明我的态度，好好的談了幾天、”
“最後還是把他們倆說服了。”師兄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有些得意。
楚宜卿聽到罐子間相互碰撞的聲音，師兄又把話題繞回到了楚宜卿身上：“所以我說，你讓我想起了當初的自己。”
“要是當初沒堅持，我現在可能就不用面對一群不好好學習的小崽子了。”
師兄說“小崽子”三個字的時候，語調輕快，明顯的帶着寵溺。
“你也加油。”師兄說到，“想通了就回去說服他們。”
“到時候來找我，我給你傳授說服父母的秘籍。”
楚宜卿剛才挂起的笑容就沒下去：“行。”
和師兄談過之後，楚宜卿覺得兩人的距離又拉近了許多。屏幕對面的師兄，不再是游戲裏單薄的喵哥形象，而是暫時有了模糊的人影。
楚宜卿想象的師兄，不知道為什麽手裏總是拿着一大堆的卷子。
楚宜卿推眼鏡，覺得自己可能對數學老師有個呆板的印象——手拿卷子搞突然襲擊的這麽一個形象。
師兄不單單是游戲裏的師兄，也成為了楚宜卿堅持自己夢想道路上的師兄。
師兄早上還有早自習要跟，就和楚宜卿打了聲招呼關了軟件去睡了。
楚宜卿坐在電腦前好一會兒，才想起了勞動節要回家的事情，打開網站買了後天的票。這才洗漱過後，躺在床上。
拿着手機準備在睡前刷一下，沒想到師門群裏的人還有人沒睡覺。
師門群裏多了一個人，是師姐的情緣，此刻兩對兒情侶正在群裏商量着什麽。
楚宜卿點開消息九十九加的群聊天，發現他們在聊什麽關于截圖的事情？
楚宜卿翻完了聊天記錄也在群裏冒泡。
【吉布楚和】：師父咱們要截師門圖嗎？
【毒蠱訴請】：對呀對呀！
【毒蠱訴請】：今天你和你師兄幹什麽去了，密聊你們也不回。
【吉布楚和】：我去給師兄當誘餌了。
【毒蠱訴請】：龍門？
【吉布楚和】：JJC
【毒蠱訴請】：楚和和，你是勇士。
和師父聊了幾句，幫着一起定了明天晚上去截圖的地圖，按照師父和大家的意思選了幾個風景好的地圖，又把每個人的門派地圖都算了進去。
楚宜卿真的是困的不行了，才關掉手機睡着了。
第二天到了上線截圖的時間，楚宜卿準時到了，其他人也在路上。
只有師兄的頭像還黑着沒有動靜，楚宜卿摸出手機看着師兄發來的消息。
【小魚幹拿來】：今天要判卷，晚點上線，你們先玩着。
【吉布楚和】：OK。
看着師父他們都在YY了，楚宜卿随口說道：“師兄說他要判卷，晚點來叫我們先玩着。”
師父開麥，對師兄晚來沒什麽要說的，她敏銳的感覺到了楚宜卿和小魚幹這對兒師兄妹關系好像變好了，于是欣慰到：“你們倆關系變好了嗳。”
“徒弟都長大了嘿。”
小劇場
小魚幹：反正都出了卷子，今天試一下突然襲擊吧，
考試完後在判卷的小魚幹：這群人給我答的是什麽鬼東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