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反派男配逆襲手冊2

1.2反派男配逆襲手冊2

杜明禮走進軍帳的時候,李子言正在和系統掰扯。

“我聽人說你醒了。”杜明禮的聲音陽光幹淨,聽起來就叫人心情舒暢。

帳外陽光太強,李子言只能看到一個黑色的人影,适應了一會兒才看清眼前的青年。這人看起來不足二十,臉上的青澀尚未褪去,迎面一張笑臉十分招人喜歡。

“還有哪裏不舒服嗎?”杜明禮見他有些愣怔,走到跟前擡手晃了晃,眼裏透露着關心,“要不要我去幫你叫大夫?”

李子言輕輕搖頭,努力撐着自己坐起來。

“我叫杜明禮,前兩日在樹林裏遇到你的。”杜明禮愛笑,還稍微有點話唠,他伸手扶李子言坐起來,細心地把枕頭墊在他身後。期間嘚吧嘚吧說了半天才發現自己沒給人家說話的空檔。

李子言正好趁機打量面前的青年。杜明禮穿着軍伍的行頭,烏發高高束起,這要穿在旁人身上,一準兒能止小兒夜啼。偏生他逢人便笑,圓不溜秋的杏眼加上一顆非常顯眼的虎牙,一點兵将的煞氣都沒有,甚至讓李子言覺得有些可愛。

是的,可愛到讓李子言默默關掉劇情摘要界面。

“我……咳咳”李子言未語先咳。

杜明禮從一旁的矮桌上給他端了水來,十分有眼力見兒。

李子言要接過水碗,胳膊剛剛擡起就被杜明禮按住,“你胳膊有傷,我幫你吧。”

李子言低頭喝水,最先看到的是杜明禮骨節分明的手指,然後是肌肉勻稱的小臂,被軟甲半遮着的喉結,以及……唇角露出的半顆虎牙。

李子言的心像是被這半顆虎牙敲了一下,突然跳的厲害。

045在宿主視線的左上角放了一張表情,上邊寫着“你就是饞他的身子!”

李子言默默關掉擋住青年半張臉的表情包,輕聲道謝,跟之前和蠢系統說話的語氣,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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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沒事兒。”杜明禮豪爽地揮手,他從小被教育要熱心腸、講義氣,況且将門世家受傷是常有的事情,他照顧人早就是熟練工了。

可床上的青年好像不太一樣,瘦削的身體,蒼白的面容,偏偏眼角眉梢因咳嗽微微泛紅,像是都城裏千嬌萬寵的小少爺,跟兵營裏黝黑的大老粗們對比鮮明。在那雙嫣紅濕潤的鳳眸注視下,杜明禮突然有些不自在,他不敢細想,放下水碗對李子言說:“你先歇着,我去給你弄點粥來。”

青年風風火火離開軍帳,李子言看着他的背影,敲了敲蠢系統:【我覺得我戀愛了。】

想起被坑死的前系統,045的系統當時吓得半死,趕緊發出警報:【請宿主好好完成任務!】

李子言想着青年修長的雙腿,挺直的脊背,結實的小臂,與虎牙相得益彰的小酒窩……舉手投足之間皆是細心有禮,簡直就是照着他的喜好量身打造的!

李子言:【我能談戀愛嗎?只上床的那種也行。】

045:【……】

【告辭!】

李子言剛和蠢系統達成“肮髒”的交易,外邊就傳來杜明禮的聲音,充滿了青年人獨有的青春與朝氣:

“二哥你幹嘛去。”

“我聽說你們帶回來個不明身份的人。”來的人是杜明禮的二哥杜明君,只比杜明禮大兩歲,卻已在軍中待了三年。

“诶诶诶,二哥你別去。”杜明禮端着粥碗跑過來,站在軍帳門外攔着他二哥,“诶呦!燙燙燙。”

二哥杜明君接過他手中的粥碗呵罵,卻也能從字裏行間聽出寵愛,“廢物。”

杜明禮早就習慣二哥的刀子嘴,用燙到的手指攆着耳垂,嬉皮笑臉道,“他受傷不輕,你這樣再把人吓到。他不是壞人,回頭你想知道什麽問我就行了。”

“那他叫什麽?”二哥杜明君端着粥碗,因為手上有厚厚的繭子所以并不覺得很燙。

“額……”杜明禮尴尬地撓頭。

“哪裏人士?”

“我……”

“為何重傷?”

杜明禮企圖萌混過關,對着他二哥谄媚一笑,推着人往回走:“唉呀二哥!他這不剛醒嘛,你放心,我絕對問清楚。”

“你知道問什麽嗎?”

“那我也不是傻子。”

杜明君嗤笑一聲,“我看差不多。”

杜明禮面上有些挂不住,露着半顆小虎牙尴尬地笑了笑,“二哥你想我了就直說嘛,半年沒見,我也怪想你的。”

杜明君虎目圓睜,一下子把粥碗塞他手裏,說了一聲放你娘的屁,轉身就走。

杜明禮覺得自己扳回一局有些得意,等了片刻對着他二哥的背影大喊:“二哥你又說娘的壞話,不過這次我大發慈悲,不告你的狀。”

“你他娘的!”杜明君拔出腰間馬鞭轉身回來要抽他。

好在杜明禮早有準備,一溜煙兒緊鑽進帳篷裏。

他跟貓似的一下鑽進帳篷,慌裏慌張的把粥碗放到床頭矮櫃上,捂着耳朵喊燙。

“你沒事吧。”李子言的語氣十分平靜,但其實心裏已經快被他萌化了。

後臺的045直接屏蔽了宿主的內心戲。

“問題不大。”杜明禮後退兩步,拉開了與病號之間的距離,“我身上都是塵土,你等一等。”說完就又去帳篷外撣衣服。

李子言靠坐在床上,一邊喝粥一邊感嘆:【誰不想包養這樣一條小奶狗呢。】

【當兵習武的,身體應該也很好。】

045裝作聽不懂:【有實驗數據表明,每天堅持鍛煉,會極大的提升身體素質。我這裏有相關數據,宿主你要看嗎……】

系統只是屏蔽宿主思想,這種專門發給他的消息還是能接收到的。

但是蠢系統并不想充分理解宿主的意思,讓宿主喪失許多樂趣。

不一會兒杜明禮掖着衣擺走進來,搬了木凳子坐到李子言床邊。

“明禮多大了?”李子言放下粥碗問他。

“我是甲戍年冬子月(農歷十一月)生人,屬狗。”杜明禮如實回答。

李子言查了一下原主生平,勾唇笑道:“我叫邵言,是辛未年十月生人,比你大三歲,你可以叫我一聲‘言哥哥’。”

“啊,那個。”杜明禮有些不知所措,“邵公子沒有字嗎?”

床上半靠着的青年的皮膚白皙光滑,低垂的眼睫像黑色的小扇子。杜明禮覺得,這少年長得比王都裏的小姐們都好看,想到這裏,他尴尬的輕咳一聲,飛快地抛棄了這個念頭。

李子言未置可否,接着自我介紹:“我是蜀國人,私生子,日前追殺我的人是嫡母派來的,怕我跟他兒子搶家産。”

杜明禮有些走神,半刻後才“啊”了一聲,有些窘迫,“你都聽到啦。別介意,父兄對軍營向來管得嚴。”

李子言搖搖頭,善解人意地說:“應該的。”

見他确實不在意,杜明禮松了口氣,因着邵言主動說明來歷,心中多信了幾分。見他神色疲憊,杜明禮接過他空碗,扶他躺好,“我已經吩咐好了,你跟帳外的人說一聲,就可以找到我。”

“謝謝。”李子言的目光順着杜明禮骨節分明的手飄過去。

“沒事兒,不用這麽客氣。”杜明禮清爽地笑了一下,黑葡萄似的眼睛裏閃着亮光。

李子言的視線最終還是回到了那顆若隐若現的虎牙上,他微笑着對人點了點頭,心中卻在暗嘆,這人這簡直是在他的萌點上瘋狂蹦迪。

幫忙點上油燈,杜明禮剛走出軍帳就捂着胸脯深吸了一口氣。娘诶,晚上映着燈火更好看了。他到底在想什麽?杜明禮晃着腦袋,企圖打消奇怪的念頭。

“在這幹嘛呢。”剛從主帳回來的杜明君在自家弟弟頭上拍一巴掌。

杜明禮張牙舞爪地對他二哥的習慣性動作表示抗議,“你能不能不打我的頭?”

“诶呦,長本事了。”杜明君一把将弟弟的頭夾到腋窩下,把人拉到自己的軍帳裏。

“你別以為我打不過你啊,杜明君!”杜明禮的發髻被他二哥弄亂了,索性直接拆了,披頭散發地像個小瘋子。

杜明君在杜明禮單薄的身板上掃了一通,不屑地哼一聲開始脫衣服。

杜明禮自覺受到鄙視,但意識到雙方戰力差距,明智的決定秋後算賬。

“你把我的被全蓋了,我他娘的蓋啥?”杜明君看着占自己床,還搶自己被的弟弟。

“你皮糙肉厚的,不用蓋了。”杜明禮用被子把自己裹成蠶蛹。

“嘿,你他娘的!這是老子的軍帳。”

“我不管,我是你弟弟,你得讓着我。”

“放屁。”杜明君抓住被角用力一扯,直接讓他三弟滾到牆角,“滾回你自己的軍帳去,老子看你心煩。”

杜明禮揉着被撞疼的腦袋,委屈吧啦地說:“我怕人家不習慣和別人睡一張床。”

杜明君被杜明禮的哭腔勾起了兒時的慘痛回憶,扔下被子把自家弟弟踢下床,“你他娘的就不怕我也不習慣和人同住啊。”他娘的,這個弟弟就是愛哭,随便碰一下都哭的像是要死了一樣,害他每次都被娘訓斥。

杜明禮爬起來拍拍塵土,又沒皮沒臉地爬上他二哥的床,笑嘻嘻地說:“遠來都是客,二哥你怎麽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鸠占鵲巢的人還要惡人先告狀!

“他娘的是不是個探子都不知道呢,客個屁!”杜家二哥扯着被子躺到床上,“愛睡睡,不睡滾。”

杜明禮被擠在他二哥和軍帳中間,終于消停了一會兒。

黑暗中,快要睡着的杜明君耳邊傳來幽怨的聲音,躺在床縫裏的小可憐說:“二哥,冷。”

然後杜明禮就被軍被整個埋起來了。

杜明禮摸黑給自己豎個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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