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3反派男配逆襲手冊13

1.13反派男配逆襲手冊13

以前的邵言因為憎惡,沒有在這個時間回到蜀國。他另辟蹊徑在邊境慢慢培養自己的勢力,然後帶着一群人投誠,向劉勰換了個将軍。

李子言卻不打算這麽做,他可沒有那麽多耐心。

老蜀王就這一個兒子,所以不管劉勰怎麽出格都能穩坐太子的位置。

但他要不是那個唯一呢?

李子言帶着重傷昏迷的劉勰潛回蜀國,找了個合适的機會被人撿回王宮。不明身份之人,自然要被搜身,于是那個能證明他身份的玉佩被送到老蜀王面前。

當年老蜀王就是用這塊玉佩,騙了一位姑娘的一生。

因為姬若水和親的事情,劉勰深刻意識到了權利的重要性。于是他在母後的幫助下,極速擴張着自己的勢力,隐隐有逼老蜀王讓位的架勢。

老蜀王軟弱,并不代表着他不想坐這個位子。但他只這麽一個兒子,實在騎虎難下。偏巧這邊突然冒出來一個便宜兒子,既救了他唯一的嫡子,又可以成為掣肘太子的棋子,簡直是上天垂憐。

對于一個還想做幾十年君上的人來說,一個民間的不懂權術的兒子,總是比一個有野心有手段的兒子好控制。

李子言醒來後先是痛哭一場,然後聲情并茂的講述了自己的身世,說書般描繪了自己娘親的癡情,最後又說邵家被一夜滅門的事。

一番話全講到了老蜀王的心坎上,他拿着便宜兒子呈上來的證據,馬上下令徹查傷害二皇子的人。

這一查就将蜀國朝堂攪了個天翻地覆。

躺在深宮養病的二皇子,不費吹灰之力就趁機摻了自己的勢力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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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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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勰傷的十分嚴重,在鬼門關上反反複複走了好幾次。醒過來後的憤怒與悔恨使他的病更加難以痊愈。

這日王後帶着一群人闖開太子宮門口的侍衛,徑直來到太子床前。

“母後。”劉勰剛撐起身,就被王後打了一巴掌。

“你看你現在是個什麽樣子!”王後看着他病恹恹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你外祖已經被迫辭官,我也要被送出宮去,你父王明顯是要給那個野種鋪路,而你卻在為一個賤人尋死覓活?”

王後還沒多說,蜀王的親随就已經趕到,“王上有令,請王後移駕行宮休養。”

王後恨鐵不成鋼地看他一眼,憤恨而去。

劉勰大夢方醒,趕緊接過近日來親随發來的訊息。

短短兩個月,他和母後幾年的籌劃已經被瓦解大半,連軍隊和王都守衛都被奪取了三成。劉勰驚慌地看着一封封奏報,嘔出一口污血,昏死過去。

十天後,劉勰剛剛可以下床走動就去拜見了老蜀王。

“勰兒,這是言兒,你的二弟。”老蜀王笑眯眯地指向劉勰旁邊站着的青年,“以後你二人定要齊心合力,幫助孤處理政務。”

“王兄。”李子言敷衍地跟劉勰打了個招呼,“我看兄長面色蒼白,還是好好休息為上。青雖愚笨,但好在父王年富力強,王兄不需擔心。”

“多謝二弟好意,無妨。”劉勰這話說的怨毒,再配上他現在這病态的樣子,讓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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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全都是老狐貍,你來我往,互相算計。行差踏錯一步,就有可能萬劫不複。

可是李子言有劇本啊。

蠢系統200頁的劇情摘要發揮了重要作用。

李子言開着十倍速,翻着劇情摘要,躲在幕後扮豬吃老虎。

此後蜀國朝堂從一人獨大變成兩足鼎立之勢,不過好在站在朝堂頂端的三個人擁有一個共同的目标——吞并瀾國。

老蜀王一心想着攻打瀾國,以報當年戰敗牽馬之辱。他一邊利用劉勰攻打瀾國,一邊用李子言掣肘劉勰。

劉勰在前線,像條惡狼一樣瘋狂撕咬瀾國的國土。

李子言在後方,忙着以貪污的名義克扣着他的糧草辎重,其中被克扣最嚴重的就是攻打杜家軍方向的部隊。

此外李子言也沒有忘記收集各地情報,并順便幫劉勰和姬若水傳遞書信。

要論情報收集,難度最大的還要數杜家軍駐守的代州五城。他派了三撥探子過去,只收到了一封回信。

安。

非常不安分的一個“安”字,蒼勁有力,像他的主人一樣幹淨挺拔。

切,誰管你了。李子言說。然後把那封信細致地放到鋪着綢緞的盒子中。

沒幾日,李子言就在代州邊陲見到了這個字的主人。

他牽馬站在城門外,還沒想好怎麽混進去的時候,一個穿着铠甲的青年就騎馬飛馳到了他的身邊,濺起一片塵土。

“阿言!”馬還沒停穩青年就跳了下來,他穿着灰撲撲的铠甲,臉上髒的不行。

杜明禮一把抱住李子言,簡單的兩個字就表達出了他的驚喜與思念。

李子言覺得,他這身铠甲太硌人了。

“腰粗了”,李子言回抱着青年抱怨到。

“哈哈,腰再那麽細,怕是被人一錘子就給撂倒了。”杜明禮牢牢牽着李子言的手把他往回帶。

李子言與他十指相扣,發現他的手心布滿老繭,骨節粗大,早已不見當年的修竹之姿。

“我握疼你了?”

“沒有。”李子言用力回握着他,與他一同走進代州。

人長得粗糙了不少,心思倒是一樣的細致,不愧是以八百兵士守城三月的小杜将軍。

李子言這次是以勸降的理由來的,劉勰前方吃緊,若其餘部隊再被牽制在代州的話,戰勢就會變得對蜀國十分不利,故而老蜀王讓他秘密前來。

杜明禮把李子安置到自己的帳中,抱着衣服出去洗了個澡。

這次的軍帳比以前的小了許多,帳子裏空蕩蕩的,連個桌子都沒有,顯然過得十分艱苦。

沒一會兒,杜明禮就回來了。

他的臉早已沒了當初的稚嫩,微圓的臉變得棱角分明,曾經清澈的眉眼變得深邃冷厲,眉角還多了一道長長的疤痕。歲月終是在他身上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看清杜明禮的一瞬間,李子言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像是凝固了一樣,冷意從心底蔓延至全身。

此時的杜明禮,像極了夢中那個踏着冰霜走過來的男人。

“你膽子真大,一個人都沒帶居然就敢來。”杜明禮像從前那樣同他開玩笑。

……

“你居然敢來。”

“你抖什麽。”

“呵……你若想要的話,可以試着求求我……”

……

“阿言?你怎麽了,有哪裏不舒服嗎?”

好半晌李子言才緩過神來,他笑着說“沒事”,心底依然一片冰冷。

李子言在軍帳中住了一晚,第二天杜明禮帶着他在城裏逛了一圈兒。

“我小時候每到過年都會回老家,”下午的時候,杜明禮帶着李子言去了一個大宅子,這是杜家在代州的祖宅,“我記得小時候在樹底下藏了壓歲錢的,不知道還有沒有。”

說着杜明禮就放開李子言去樹邊挖坑。

李子言看他徒手挖坑,就遞了随身的匕首給他。匕首做得粗糙,似乎是一個半成品,但因長年累月的摩挲,手柄上的文字泛着溫潤的光,那是歲月的饋贈。

杜明禮看到匕首後一愣,露着虎牙笑了笑,帶了些曾經的影子,“沒事兒,別弄髒了匕首。”

不一會兒,他就掏出了一個瓷罐。

“這是你的……壓歲錢?”李子言看着滿滿一罐子金銀珠寶和一沓銀票。

“嘿嘿,嬸伯們每次給我壓歲的時候,都說讓我好好收着,将來娶媳婦用。”杜明禮用袖子将罐口擦幹淨,然後在附近的屋裏逡巡了一圈兒,從櫃子深處翻出床單回來往地上一鋪,把罐裏的東西一股腦地倒出來。

李子言:【……】

045:【我酸了。】

杜明禮走到另一顆樹下繼續挖坑,像極了在埋骨頭的大型犬。

“哇,好香。”杜明禮用力一拽,拎着另一個陶罐走過來。

“這不會也是給你媳婦兒的吧。”李子言問。

“猜對了!”杜明禮拍拍酒罐,半空的酒罐被敲得“咚咚”作響,“我聽說楚國的人在女兒出生的時候,會埋一壇酒在樹下。等女兒出嫁的那天就會挖出來請衆人共飲,因此被稱為女兒紅。所以就替我未來的媳婦兒釀了一壇。”

李子言覺得這不是一壇酒,更像是一壇陳年老醋,“那你現在挖出來做什麽。”

杜明禮俯視着他,嘴角動了一下卻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他隐去眼中的情緒複又爽朗的笑了起來,“嗨,都是小時候不懂事。”說着,他把一地的東西裹成一團,背到肩上,拎着酒罐就要往回走,“現在整天在外邊打仗,誰知道明天還喝不喝得到,倒不如今天和你一起喝了。”

杜明禮本能地想要牽李子言的手,但想到手上都是泥土又收了回來。

李子言裝作不知道,笑着同他開玩笑:“你的酒要是釀的不好喝,我可不會給你留面子的。”

“那不能。”杜明禮說,“我還沒喝都聞到它的香味兒了,指定是天下獨一份兒的好喝。”

那天晚上的女兒紅,大部分都被杜明禮喝了。

喝到大醉的時候杜明禮趴在桌子上哭,借着酒意說了許多不應該說的話。

他說,阿言,我爹娘都沒了。

他說,阿言到底是不愛我的,對嗎?

他說,阿言對不起,我沒辦法不恨你。

他說,我對不起爹娘,因為我沒辦法不愛你。

他說,阿言,我好累啊。我堅持不下去了。

李子言心情複雜地坐在一旁,他看着曾經嚣張無畏的青年潦倒摧折,看着他充滿了冷厲之氣的一張臉,既心酸,又忍不住遍體生寒。

為什麽他會和記憶中的人長得一模一樣?

有可能只是巧合嗎?

現實中的自己,是被這個人殺死的嗎?

酒醉的杜明禮渾然不知,仍在低聲傾訴。

他說,獨孤辰克扣他們的糧饷,派來的監軍到處找茬。可他們還是要守着代州,守着國門。

他說,獨孤辰無義,瀾國的百姓卻是無辜。

他說,阿言,你們蜀國破城的時候,可以放過我代州百姓嗎?

李子言抽回被他握住的手,俯身在他濕潤的眼角輕輕落下一吻,再擡頭時眼神中盡是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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