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7帶球跑女主的炮灰哥哥
2.7帶球跑女主的炮灰哥哥
李子言一大早接到安然老師的電話,說是寒假要組織同學們去美國交流兩個星期,需要交五萬塊錢,全班同學只有安然沒有報名,她怕安然會因此而受到同學排擠,特意打電話過來詢問狀況。說是詢問,話裏話外都是讓李子言想辦法把錢交了。
李子言看着好不容易豐盈了一點的餘額,捂臉痛呼。
“打工太難了!”
自上次鬧了那麽一出之後已經一個月了,李子言每天打三份工,還要抽空上成人高考班。就這樣卡裏的五位數還是1開頭的。
045都有點看不過去了:【要不我幫你開十倍速吧。】
李子言剛一猶豫,手機就來了消息:
——我在圖書館占好了座位,你可以多睡一會。
李子言立馬放棄掙紮,起床收拾東西。
045:【……】
【宿主,我覺得你有點不務正業,劇情線都一個月沒動靜了你都不着急。】
李子言:【只打幾天工怎麽跟安然賣慘?當然要持續的久一點。】
045:【真的嗎?我不信。】
李子言以最快的速度背着書包沖向西山大學圖書館。他知道不應該再見謝安,可總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就讓他自私一會兒,借用謝安一張臉挺過難捱的資本積累階段吧。
做任務是一回事兒,搞不好他要在這個世界生活很久,自然也要為自己的未來做打算,所以他打算參加明年的高考。
謝安見他來了,趕緊接過書包拉着人去一樓的咖啡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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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可以多睡一會兒嗎,怎麽來這麽早。”謝安把自己帶來的早飯擺到李子言面前,埋怨道。
“還半年就考試了,我想着能多學一會是一會。”
李子言吃相很好,即使餓的狠了也不會狼吞虎咽的,卻又讓人覺得他吃得很香。
謝安早上在家吃過,知道他食不言的習慣,坐在一旁默默看他纖細的手腕。
這一個月他天天想着法的投喂,這人怎麽一點肉都沒長。調查別人很不禮貌,安言嘴又緊,謝安只能從安然那邊間接了解安言。
原來安言為了妹妹放棄重點大學,原來他真的每天都在打工,原來他說的沒空吃飯不是敷衍。
謝安最近一直守着李子言,陪上自習,陪吃飯。看着李子言要在三地輾轉打工,要照顧生病的媽媽和不聽話的妹妹,還要抓時間準備高考。
一想到青年邊騎車邊吃午飯的模樣,謝安便心疼到連指尖都發麻。用這麽單薄的身體供養妹妹和生病的媽媽,他這些年過得多難啊。
謝安這輩子第一次想要好好照顧一個人。
但謝安不知道的是,這樣過了一個月的李子言也是身心俱疲。
要不是謝安整天這麽圍着他轉,李子言早就不想幹了。按他原來的脾氣,說不定一怒之下就殺到山塘去收割渣男的蘇爽度和悔恨值了。
不要小看一名打工人的怨氣。
看着這樣的宿主,045有些不舒服,但他暫時還不知道這種情緒叫什麽。
045:【宿主,事情都過去十幾年了。你沒必要對自己這麽苛求。】
李子言:【你在說什麽?】
045:【小将軍那麽喜歡你,看你這麽自虐肯定心疼壞了。】
李子言口中泛起苦澀,心疼一個害他國破家亡的仇人嗎?
一直關注着李子言的謝安發現他的異常,“怎麽突然不高興了,遇到不會的題了嗎?”
謝安湊過去看李子言手下的習題冊,卻在湊近時發現他體溫高的異常。
“你發燒了。”謝安摸着李子言的額頭說。
“應該是圖書館溫度太高了吧。”李子言把謝安的手拿開。
謝安不放心,給李子言倒杯熱水就要去校醫院,“把熱水喝了,要是難受就在桌子上趴一會兒,我買了體溫計和感冒藥就回來。”
“你不要亂跑知道嗎。”
李子言确實有點昏沉,捧着熱水呆呆地對他揮手。
忙了這麽久,果然是累到了吧。李子言趴在桌子上想。
“同學,請問我可以坐在這裏嗎?”
李子言頭枕在胳膊上,看一眼跟他搭話的男人,又看一眼挂着謝安書包的椅子。那意思很明顯:這裏已經有人了。
可那人仿佛沒看懂一般,笑着坐到謝安的座位上。
“同學你是不是不舒服?”
李子言眯眼表示不滿。
045在一邊提醒他,【宿主,這是穆清然。】
李子言燒得頭腦昏沉,一時也沒想起這個名字。
045:【就是原主的第二個男朋友,那個PUA渣男。花着原主的錢跑通告,火了之後一腳踢開原主,甚至怕原主勒索,想要逼死原主那個。】
“哦……”李子言燒成漿糊的腦袋終于想起了這個人,他用手撐起腦袋,端起手邊的熱水喝了一口,“你怎麽在這。”
他竟直接詢問穆清然,看來真是病得不輕。
穆清然也被他問的一愣,很快調整好表情,擔心的探他的體溫,“呀,你發燒了,我送你去校醫院吧。”
說完,他自顧自地拉起李子言,把他背走了。
045:【……】
李子言:【……大冬天的,他甚至都沒給我披上外套。】
045:【宿主你清醒一點啊!】
045:【救命啊,拐賣兒童啦!】
李子言趴在穆清然背上,連動根手指頭都困難。
穆清然是西山電影學院的學生,根本就不知道西山大學的校醫院在哪,他背着李子言在寒風中繞了大半天,“你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到校醫院了。”
若不是知道這人的底細,李子言還真以為這是哪裏來的熱心同學。
“原來你還是高中生嗎。”穆清然拿着幾張繳費單子坐到李子言病床邊,“是想考西山大學所以來這裏學習嗎?那就是我未來的小學弟了,你有什麽不會的我可以教你哦。”
西山電影學院連公辦學院都不是,穆清然也真有臉在這裝。
李子言看着輸液的右手,他現在腦子轉得有點慢,想不通穆清然為什麽會這麽早出現。
穆清然十分細心的沿着李子言的視線看過去,把自己的手覆在他的手上,輕輕摩挲,“你的手好涼,我幫你暖暖。”
李子言抿嘴躲開他的手,“我手機還在圖書館,能不能借一下你的?”
穆清然摸了摸口袋,“哎呀,我的好像也在圖書館裏。”
穆清然拿了寧瑞的錢來勾搭李子言,等了一個月才抓到機會,怎麽可能讓李子言用自己的手機把人叫來。
他看過那邊送過來的資料,這個安言生活一直十分艱難,整天疲于生活,又從未談過戀愛,簡單地像一張白紙。對于穆清然這種老手來說,簡直手到擒來,更何況他前些日子還專門報了一個PUA培訓班,正好可以拿這個小朋友練練手。
穆清然想到那邊給自己的指示,騙上床給5萬,拍視頻加3萬,逼他自殺再加2萬。有人白給艹,還有人給錢,真是一筆好生意。
更何況這目标對象長得還這麽好看。
想到這裏,穆清然真心對李子言笑了一下,他狀做關心地幫李子言調整輸液速度,又試圖伸手去摸李子言的額頭。
PUA教程裏寫了,頻繁的肢體接觸可以迅速拉近兩人之間的關系。
現在人都不裝現金了,沒有手機怎麽付錢。穆清然明顯是在撒謊。
李子言十分厭煩他的靠近,快速坐起來想摘了輸液瓶去找護士,可是起的太快導致他頭暈地厲害。
穆清然适時接住他,坐到病床上将人攬到懷裏。
“安言!”
李子言捂着頭,他燒的視線模糊,緩慢地把頭轉向聲音來處,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謝安回到圖書館後沒看到安言,見他手機和外套都沒拿以為他去廁所了,可半天也沒等到人,找了一圈後才被隔壁的同學告知他被人送到了校醫院。
謝安馬不停蹄的殺回校醫院,一進病房就看到安言靠在陌生人懷中,看過來的眼神空洞茫然,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
“你在幹嘛?”謝安以保護者的姿态将安言攬在懷裏,質問穆清然。
這人一臉腎虛相,那雙眼睛一看就是名利場裏混慣了的,這種人也就騙騙那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涉世未深的…安言不就是?
謝安心中警鈴大作,看着穆清然敵意更甚。
“我看這位同學生病了,所以背他來校醫院。”穆清然向謝安解釋着,眼睛卻追着李子言,見他看過來便送上一個友善的微笑。
這種笑容可是他對着鏡子練了千百次的,他憑着這種笑容拿下的男男女女都不下兩位數。
可惜現在李子言只覺得頭暈惡心,拔了手上的輸液管就沖到衛生間裏吐了起來。
穆清然:……
045看到穆清然吃了蒼蠅似的表情,默默給宿主點了個贊。
謝安将人抱回病房時,穆清然還在。
“你可以走了。”他眯着危險的眼睛像是一只被入侵了領地的獅子,恨不得下一秒就咬斷入侵者的脖子,跟平日安言面前的陽光大學生判若兩人。
穆清然一個字都沒敢再說,将已經打好的腹稿咽下去,悻悻走了。
灼熱的手背傳來冰涼的觸感,李子言睜着迷蒙的雙眸,看到有人在用酒精幫他擦拭傷口。
“你剛才亂拔針,過會兒整個手背都得變青。疼不疼?”熟悉的面容,熟悉的語氣,熟悉的細心溫柔。
“疼。”他的聲音又開始哽咽。
李子言從不覺得他是個愛哭的人,甚至在那天之後的十年中他都沒掉過一滴眼淚。
最近卻哭的像個懦夫。
謝安被他的反應吓到,松了松按着棉球的手,“我按的太重了?可不用力一點血止不住。”話沒說完,一具火熱的軀體撞入他的懷中。
幸福來得太突然,謝安受寵若驚的将人擁入懷中。
“你終于肯來看我了,明禮。”
謝安的心“咯噔”一下從雲間直墜地獄。
“明禮是誰?”他輕拍着安撫懷中青年,杏眸中狠厲與嫉妒翻騰,明明已經咬牙切齒了,語氣卻十分輕柔。
無數念頭湧入腦海,一位病重的人在意識昏沉中呼喚的人,該是多重要?
不是安言父母的名字,也不是妹妹的名字,那是誰?誰能比他的親人更重要。
呼之欲出的答案讓謝安的胸膛像是被人劈了一刀,活生生将心髒扯拽出來揪扯撕咬,讓人痛不欲生,恨不得蜷縮起來。
可既然如此深愛,他們又為什麽分開?他被抛棄了嗎。
腦子不清晰的李子言驚愕地擡起頭來,頓時淚如雨下,“你不認我?你果然恨我。”
安言驚慌傷心樣子攪碎了謝安的心,他将人擁入懷中,柔聲安慰,“怎麽可能,我永遠都不會恨你。”
想起安言這幾年的苦難,謝安恨不能立即揪出那個叫“明禮”的人,将人碎屍萬段。他想扯着那人的衣領厲聲質問,為什麽要辜負他的愛,為什麽離開,你憑什麽恨他!
明明……是這麽好的人啊。
你怎麽忍心對他的苦難視而不見。
憑什麽!
你憑什麽能得到他的愛!
你不配得到他的愛。
這樣的人,我也想要,我想讓他…愛我。
謝安慢慢收緊擁抱,嘴角危險的勾起,狠厲的殺意在胸膛瘋狂翻湧。
既然在他最需要你的時候沒出現,那就永遠消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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