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19帶球跑女主的炮灰哥哥+主線
2.19帶球跑女主的炮灰哥哥+主線
之前謝安一直沒跟李子言說要解決家裏的問題,李子言也不甚在意。卻沒想到原來這人一直在跟家裏玩苦肉計。
“記住了嗎?”進門前謝安又問他。
李子言緊緊握着他的手,“記住了,你直掰彎淚灑西山,追愛八年擺脫單身。”
安然一條消息追過來:
——真的要見家長了嗎?什麽時候的事,這麽快!
——我也是昨晚被通知的。
謝安這些年單相思可把謝家一家人折騰的夠嗆,他在國外工作也不管時差,隔三岔五地給每個親人打電話訴相思,也不管國內是不是深夜,別人是不是在睡覺。
謝家人也做了很多努力,給他介紹了無數的女朋友、男朋友、心理醫生,不僅沒有好轉,謝安還越陷越深。
那天謝安連發了幾條朋友圈。
【沒緣法轉眼分離乍,赤條條來去無牽挂。】
【順治為愛出家做和尚,康熙五次巡游五臺山是為了看望順治嗎——點擊鏈接查看原文。】
謝家人看到的時候差點吓死,家庭會議開的比董事會還嚴肅。
“他為什麽突然發這些?”
“我剛給他打電話,聽語氣很正常。”
“現在國外是淩晨吧?睡覺的時候接電話,語氣怎麽會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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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了一下第一條是紅樓夢裏的詩,預示着結局賈寶玉出家,國外有寺廟嗎?”
“寺廟沒有,教堂多的是。聽說還有很多亂七八糟的□□。”
“我記得前些日子他的心理醫生跟我說,他最近有自殺傾向。”
“快給他同學打電話,千萬別想不開。”
“嗚嗚嗚,我的小兒子啊,他要是走了,讓我這個做媽的還怎麽活。”
謝父終是深深嘆了口氣,“男人就男人吧。”
謝母說,“我只要我兒子好好活着。”
“安言不是不喜歡三弟嗎?別的男人行不行。”謝大哥一針見血。
會議室裏突然沉寂下來,其餘三人擔心的看向謝母。
謝母掩面哭泣,“都怪我,壞了兒子的好事。”
謝二姐給謝安去了個電話,“回國吧,爸媽同意你和安言的事了。”
謝安那邊沉默良久,自嘲道,“算了,我怕回去後忍不住去糾纏他,我不想讓他讨厭我。”
……
謝媽媽看着兒子好不容易追過來的媳婦,越看越喜歡。
“好,真好,我終于不用老了之後去廟裏看兒子了。”
李子言無語地想起昨晚謝安說的話,“魯迅說過,當你想開一扇窗的時候,最好先把房頂掀了。”
方複霖不中用了,方父養在外邊的人蠢蠢欲動,其他競争對手也伺機而動。
謝安枕在李子言腿上給他八卦方家。
當時安然被方複霖威脅去酒店時不僅叫了朋友幫忙,還帶了一個針孔攝像頭進去,就藏在她的手提包裏。
安言很欣慰這個傻妹妹還沒有那麽傻,然後拿着整理好的證據把方複霖告上法庭。
方母求人無門,只能花重金聘請律師。誰知那些律師聽說對面是誰之後,紛紛拒絕。
只有一個人隐晦地跟方母說,安言的博導是業內大佬,這官司還是私了的好。
方母眼睜睜看着精神恍惚的兒子被抓走,萬念俱灰。
方複霖最終被判了半年,不多,但也夠他吃上不少苦頭。
方複霖從小活在自己的世界裏,周圍人都礙着他的身份恭維他,謙讓他。讓他活在一個虛假的幻象裏,自私自大、自說自話,以為什麽事都能憑着自己的實力擺平,從不知道山外有山。
終于被“山外之山”教做人的時候,他早就清醒不過來了。
李子言偶爾會打聽他的消息,聽他過的很不好就放心了。
牢裏有牢裏的規矩,方複霖沒多久就被打老實了。他二世祖一個,身體早就被煙酒和縱。,欲掏空,肩不能提手不能扛,也沒什麽力氣,唯一的優點恐怕就是長得好看了。
在牢裏,長得好看可不是件好事,原劇情裏安言遭受的全部磨難都還給了方複霖,沒幾個月就被磋磨的不成樣,不僅被打斷了一條腿,還患上了嚴重的人群恐懼症,連句完整的話都不怎麽敢說。
方複霖在偶爾清醒時會不停的質問自己,事情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他的人生,本應該是被光鮮亮麗簇擁着的。
他用手心緊緊捂着眼睛,猛地發出一聲斷斷續續不似人樣的嘶吼。
李子言的手機彈出了一個不起眼的花邊新聞。
——驚!某男星與男性友人陳屍家中,疑似殉情!
任務板上寧瑞和穆清然兩個名字變成了灰色。
原來寧瑞放出來後餘情未了,找上穆清然。穆清然的演員事業剛有一些起色,怎麽可能讓寧瑞毀了。他故技重施,像上輩子PUA安言一樣拖着寧瑞,想要一步步逼他自殺。
他也确實成功了,寧瑞被他關在家裏一日比一日憔悴,說不定哪天他回家人就已經自殺了。
可惜寧瑞不是前世的安言,他就算要死,也會拉着穆清然一起。
李子言不合時宜地想起了一句歌詞。
【還以為殉情只是古老的傳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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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045評級: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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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看着大大的“S”,數着入庫的績效,播報的電子音都壓不住滿溢的喜悅。
045:【我知道你不會選擇登出的,那我就先走了,祝蠢宿主生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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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他們終于如願白頭到老了,李子言虛弱的躺在愛人懷裏,慢慢摩挲着他蒼老的臉頰。
上個世界的他曾無數次想過杜明禮老去的樣子,可他的生命卻停止在了32歲的前夜。
謝安抓着他的手吻了又吻,即使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卻仍無法接受愛人的生命一點點流逝的感覺。
他感受着愛人體溫的流逝,終于問出了困擾他一生的問題:
“我和‘明禮’長得很像嗎?”
可惜再也無人可以回答他了。
安然走進病房時,謝安正抱着哥哥的身體沉睡。她強忍着淚水想要叫醒謝安,卻發現他也已經失去了呼吸,卻仍維持着擁抱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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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自己放了一個大假的045剛走出調試間就看到從隔壁出來的青年:“12178!”
12178聞聲轉過頭來,臉色有點不太好。
粉頭發的小正太邁着小短腿跑過來,關心地詢問道:“怎麽樣怎麽樣,日子是不是過得好幸福哦,你這真的是懲罰嗎?是帶薪戀愛吧!”
12178推了一下眼鏡,從死亡的情緒抽離出來:“還好。”
045跟着12178一起往外走:“敢不敢把你壓不住的嘴角收回去哦。”
12178笑彎了眉眼。在自助機上戳戳點點,“我申請了其他工作,想把宿主的綁定權限移交給你,可以嗎?”
045跟着李子言得了不少積分,自然願意。
兩系統快速辦理好交接手續。
“什麽其他工作?不會是去小世界裏公費談戀愛吧。”045明知故問。
12178抿抿嘴,“只是輔助宿主完成任務。”
045:“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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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夢中,杜明禮一改往日的造型,剃了個板寸。
“拘留所是不需要剃頭的。”看着他包的亂七八糟的紗布,李子言很不是滋味。
拘留所本來是不強制剃頭的,這是杜母為了逼他退縮故意安排的。這些杜明禮不會說,他無所謂地笑着,“頭發太長不方便換藥。”
——“你要毀了他一輩子嗎?他本應該錦衣玉食、呼風喚雨,現在卻因為你擠在不到三十平的破樓裏,對別人卑躬屈膝,你高興了嗎?他現在有熱乎勁兒,但是再過五年、十年呢?你保證他不會後悔嗎?”
腦海中回想起杜母的話,李子言當時拒絕的幹脆,站在杜明禮面前倒有些心虛。
他不怕愛情消退後的分開,卻怕杜明禮怨他。
“明天就要開庭了,我有些話想跟你說。”李子言覺得自己第一次上庭時都沒這麽緊張過,“我沒你想得那麽好,我虛僞、拜金、多算計。”
“你想說什麽?”杜明禮差不多能猜到他要說什麽,看起來不太高興。
“你總說是辛苦一年才把我追到手的,說自己‘逼良為娼’。但其實…”李子言盯着臺面深呼吸,不敢擡頭看杜明禮的表情,好久後才終于下定決心,“當初杜總派人去給你當秘書,順便看着你,是我主動報名的。我一進公司就見過你了。最開始跟你對着幹,也是想引起你的注意,後來還故意吊着你。”
“所以你看,我和你以為的完全不一樣。”李子言的心越來越沉,有些事能做不能說,一旦說出來就會成為心間刺,這輩子都治愈不了。
杜明禮的憤怒和失望他已經預想過了,沒料想真實發生時他會心痛到連逃跑都做不到。他像得了強迫症一樣,越痛越用力地刺痛自己,“不是你‘逼良為娼’,是我帶你走上了這條不歸路。”
“咚咚”頭頂傳來沉悶的敲擊聲,等了幾秒,又急促地敲了幾下,換來訓導員的呵斥。
李子言視死如歸地擡頭,眼前的畫面無限慢放,最終定格在杜明禮明亮的雙瞳裏。沒有預想中的憤怒,反而是比平時更加興奮急躁的樣子。
“所以你對我也是一見鐘情對吧!”
李子言一愣,不由自主地笑起來。
“對吧對吧!所以我一直都不是一廂情願!在我認識你之前,你就愛上我了!!!!”杜明禮只恨自己被一塊厚玻璃擋着,他不安分地敲擊玻璃,被訓導員警告了也沒消停多少,“等我出去要吻你一萬次!”
“你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