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9被奪舍伴侶離婚的工具人Omega
4.9被奪舍伴侶離婚的工具人Omega
今天是胡家長孫滿月的日子,胡董事長為了和秦仙師攀上關系,力排衆議把孩子的滿月酒放到了自家酒店裏。
長媳聽說之前除妖的事情很是忐忑,可惜她沒什麽話語權。
這位秦仙師昨天剛得到了太初學院的入學通知,又是沈三少爺的男朋友,現在上流圈層最炙手可熱的人。在公公眼裏,讨好秦仙師比孫子的安危更重要。
觥籌交錯間,長媳突然感到窒息,心髒不正常地漏跳兩下,整個人被不安淹沒。她恍惚着撐住桌子,将酒杯放下,完全不知道誤放到了別人碗中。
“不好意思,我要出去一下。”她踉跄着跑離宴會廳,不顧形象地跑向兒子的休息室。
“10樓…1001號房間……”
長媳倉惶推開房門,門內的是一間狹窄的石屋,屋內漆黑,唯獨牆壁正中蓋着紅綢的牌位點着兩根昏黃的蠟燭,明顯不是酒店的布置。
長媳似乎沒有發現不對,她鬼使神差地走到牌位前。像被什麽力量吸引着,一點點揭開牌位上的紅綢。牌位上盤踞着一條巨蛇,豎瞳緊緊盯着她,散發着妖異的紅光。
腦袋嗡的一下,長媳終于回過神,大叫跑出房間,可原本門的位置已經變成了石牆。
淩冽的寒氣直沖而來,将她的雙腳凍在原地。她慢慢轉頭,早已忘了呼吸,脖子像生鏽的機器一樣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仿佛随時會被折斷。
昏黃的燭光掙紮閃爍,熄滅的一瞬間,長媳看到巨蛇從牌位裏爬出來。它的身體不斷長大又長大,幾乎要撐滿這間屋子,妖紅的豎瞳将石屋照成了血紅色。分叉的黑色舌頭劃過長媳的臉頰,口中呼出腥氣:
“你們請我來招財,掙了錢後卻要殺我,哪有這般道理?!”
長媳抖如篩糠,跪地求饒,“我…我不知道,請大仙恕罪,恕罪。求您放過我吧。”
蟒蛇嘶嘶地怪笑起來,“晚了,就拿樓上的胖娃娃來贖罪吧!”
長媳大叫不要,從床上驚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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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了?”
長媳環視一圈明亮寬敞的酒店套間,無視端坐沙發的丈夫,踉踉跄跄地跑進內室。
內室大床上的孩子已經面色發青,嘴唇發紫。她大聲哭喊着,和仿佛才發現孩子異樣的丈夫将孩子送進了醫院,路上哭訴了夢中所見。
當日行言的話像驚雷一般在丈夫的耳中炸開,他趕緊給胡董事長打電話。秦大師就在宴席上,肯定能救他們的孩子。
胡董事長沉默片刻,聲音顫抖着說:“酒店大堂的石壁上,多了一條巨蛇的畫像。”
秦松隔着電話都聽到了對面長媳聲嘶力竭的哭嚎。
“秦仙師,求求您了,救救我孫子吧。”胡董事長抓着秦松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
“我…”看着巨蛇似嘲似怒的目光,秦松緊緊握着空蕩蕩的木牌,不得不難堪地承認自己的失敗,“還是去求昊慨尊者吧。”
“對對對,神仙尊者!”胡董事長趕緊讓人去請。
昊慨尊者也算不負盛名,很快就找到了七、八層中間的夾層。從夾層正中央找到了被揭開黃符的牌位,仔細看去,那巨蛇已經有了幾分人相。
“這巨蛇怕是已經修成地仙。”昊慨将牌位供奉到大廳石壁前,“修成地仙已經有了仙格,你們卻用黃符把他困在這裏。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是要遭天譴的。”
“不過你們已經困了他幾十年,為什麽偏偏今天出事,你們最近做了什麽?”
“神仙尊者您來的那日,秦仙師在幫我們施法除妖。”胡董事長的臉唰一下白了,心瞬間沉到谷底。
昊慨嘆息搖頭,這是他們自作自受,他不能去沾這份因果。
胡董事長癱坐在地,見神仙尊者都搖頭不語心生絕望。
“秦…秦大師說蛇妖已經被除掉了。他說了!”沈家三少爺還在,他不敢直接責怪秦松,只能怨憤地看向秦松,坐在椅子上大聲哭嚎起來。
秦松尴尬地站在那裏,如芒刺背。
沈崇将他攬入懷中輕聲安慰,眼神陰毒地瞪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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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家,行父一身酒氣地回到家裏,看到妻兒正坐在一起吃宵夜,扯掉領帶坐了過去,在妻子臉頰落下一吻,“在聊什麽,這麽高興。”
妻子命保姆給行父盛飯,小兒子行遠高興地跟他說話,“爸爸你還不知道吧,沈三少爺不是要跟那個小雜種離婚嗎?今天三少爺把人都帶過去了,那小雜種竟然當衆反悔了。真是太不要臉了,就随那個壞女人。”
行遠出生時行言的媽媽已經自殺了,這些都是聽媽媽和旁人說的。
行致附和,“肯定是舍不得沈家的東西。害的我們行家都跟着被人笑話。”
行父冷笑一聲,“行致你下午帶人去把人帶回來。”
妻子将碗重重放到桌子上,還沒等她發火,行父就摟住了她。
“中午三少爺的人組局,有個王老板願意出一千萬幣娶他。”
行遠驚呼,“一千萬幣娶個二手貨?!”
“一個頂級的Omega可以延續家族的優秀基因,別說是二手貨,就算生過孩子的照樣有人買。”這世上有多少Omega剛分化就被以高價賣出?他願意養到成年,又給行言找了這麽好一戶人家已經夠仁慈的了。
妻子緩和了神色,“三少爺還是這麽雷厲風行,前兩天離婚失敗,今天中午就找到了你。”
行致想通了其中關竅,“爸爸,要是我們能讓那雜種簽了離婚協議,是不是就能拿到更多好處?”
行父笑着誇他聰明,“今天就把事兒辦了,免得夜長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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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言在醫院醒來,細若游絲的經脈經過這輪洗刷,已經擴寬到了小河的程度。靈力游走更加順暢,也能更好地滋養靈脈。才睡幾天,他就已經可以體會到久違的輕松了。
“你別亂動!”沈崇禮圍着他打轉,依然心有餘悸,“醫生說你傷的很重,可能有…”他眼眶泛紅,眼底泛黑,顯然醫生沒說什麽好話。
“?”李子言眨眨眼,動了動手指來回應沈崇禮的擔心。
一小股清風在他的指間打着旋兒,随着他的指揮從頭到尾萦繞了他的全身,身上的黏膩感随着清風消散,只留下淡淡青草翠竹香氣,沁人心脾。
雖然大量靈力沖灌經脈的過程非常痛苦,但得到的結果十分令人滿意,他已經可以輕松用出清潔咒了。
他緩緩在沈崇禮眉心比劃了一下。
沈崇禮感覺身體有些沉重,許久沒有嗅覺的他感覺鼻尖的竹香越來越濃。很快,他的唇齒間也溢滿了竹香。
深吻結束,李子言趴在沈崇禮的懷中滿足地喟嘆,“好想你啊。”
沈崇禮回抱着他,将滾燙的臉埋到李子言的脖頸處,“你…你…你親我。”
聽着撒嬌般的控訴,李子言愉悅地笑出聲,“怎麽了呢?”
“互相喜歡的人才會親吻。”沈崇禮悶聲說,“你喜歡我。”
“哇,沈三少爺你幾歲了?”
“怎麽了?”
“快三十的男人了,居然還這麽純,親個嘴兒就喜歡你了?”
沈崇禮猛地推開他,圓瞪的杏眼裏滿是對渣男的控訴,“你不喜歡我?!”
“你說呢。”李子言忍笑在他唇畔啄吻。
理智讓沈崇禮躲開,情感卻沒出息地開始躁動。
我們匹配度100%,他怎麽可能不喜歡我?!
可我現在已經失去身體了,以前還對他那麽冷漠。
他果然不喜歡我。
沈崇禮反複握拳,煩躁又痛苦。心髒像是被對方握在手中随意玩弄,一會兒瘋狂悸動,一會兒又被緊緊攥住痛不欲生。
李子言又想吻他,這次被狠狠地推開了。
“你不喜歡我,不能親我!”清純地像個孩子。
眼看着沈崇禮魂體吸收穢氣的速度越來越快,李子言趕緊收起逗弄的心思。“你不是也喜歡別人嗎?我不喜歡不喜歡我的人。”
沈崇禮被攥到窒息的心髒又被狠擊一拳,他們匹配度100%,日常接觸中難免彼此心動,行言是不是常常用這句話來警醒自己?一旦設想到這個場景,他心如刀絞,恨不能回去給不長眼的自己兩拳。
“除了你我從來沒喜歡過別人!我發誓,這輩子只喜歡過、愛過你一個人!”他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行言,鄭重的像在發誓。
“都不讓我親你,還說喜歡我。”李子言說。
“只要你喜歡我,随便給你親。”
“哈哈。”李子言終于忍不住朗笑出聲。
又被耍了!
這人早就能看到自己的魂體狀态了,之前無數次的告白也都聽到了,還假裝離婚來逗他,現在又上當!
沈崇禮後知後覺地發現,眼前的人才不是什麽老實人,心眼兒壞得很。
他惡狠狠地将人撲倒在床上,咬牙切齒地在他身上胡鬧,心髒卻瘋狂地跳動着,仿佛整個人都活過來了。他聽到身下的人在他耳邊堅定地說,“我愛你,像你愛我一樣。”
他的話像魔咒一般,狠狠擊中了沈崇禮的靈魂。他認命了,心髒被人抓在手裏又如何,只要這人能用這雙含情的眸子注視他,把靈魂交能給他搓圓捏扁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