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16被奪舍伴侶離婚的工具人Omega+主線
4.16被奪舍伴侶離婚的工具人Omega+主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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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崇禮35歲生日那天,沈三少爺傳聞中的“白月光”阮熙回國了。
他穿着一身白色禮服,胸口別的方巾上繡着鮮紅的玫瑰,長發打理的精致又随意,和他的金邊眼鏡十分相配。
“好久不見,阿禮。生日快樂。”說完當衆給了沈崇禮一個擁抱,清新的青草香氣撲面而來,這是他信息素的味道。
确實和行言的信息素味道很像,但少了點翠竹清冽的香氣,聞起來低級了很多。
衆人的目光在二人之間徘徊,感嘆沈三少爺眼光真好,一個兩個的都是極品。
“你們說他會選誰?”
“別瞎說,沈三少爺最近跟行少好着呢,如膠似漆。”
“和一個沒有腺體的殘疾Omega?”
“也是,前幾年他還跟秦松愛得死去活來,非要跟行言離婚來着。”
“聽說沈家因為不喜歡行言,把他們倆趕出主宅了。”
“看這身形、這樣貌、這氣質、這相似的信息素。說不是替身,你問行言自己信嗎?”
“這替身終究比不過白月光。”
衆人又紛紛向行言偷瞄,“他怎麽沒反應?沒看到嗎。”
“看到了能怎麽樣,離婚嗎?我要是他我也裝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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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憐。”
……
阮熙敏銳地聽到了旁人的議論,在看清行言的長相後,心中得意更甚。
他與沈崇禮匹配度不高,年少的他更想體驗100%匹配度的極致愛戀。在聽說沈崇禮喜歡他後,毅然決定出國尋找真愛。
在國外這麽多年,他交往了不同匹配度的人,其中不乏非常高匹配度的人。可最終,他發現匹配度不是萬能的,比如不能給人帶來金錢和權力。
據說沈崇禮娶了一個和他長的十分像的人,所以起初他并不着急。因為憑他的能力,随時可以讓任何人愛上他,更何況一個愛他愛到要找替身排遣寂寞的人?
就像旁人說的,替身永遠比不過白月光,他們結婚多年沒有孩子就是證據。
當他聽說沈崇禮為了一個普通Beta要離婚時,才有了一點危機感。可沒想到這位替身這麽給力,不到兩個月就把人解決了,還把自己變成了一個沒有腺體的廢物。
哈哈,真是個蠢貨!
阮熙按照沈母給的資料做足了準備,他跟沈崇禮交談早就準備好的話題,餘光卻始終挂在不遠處的行言身上。
見那人甚至都不敢看過來,阮熙十分得意。那麽現在,就把他的東西還回來吧。
沈崇禮剛才正在和人談生意,猝不及防就被人抱了一下。大廳裏本就萦繞着愛人清冽溫和的青草翠竹香,這讓他對這個味道放松警惕,才被偷襲!
他好奇的打量着傳聞中的“白月光”,腿沒有阿言長,長相也比不上,氣質差多了,還有這信息素,熏得人頭暈。
這群人什麽眼光啊,這都能被傳成他的“白月光”?要不要睜大眼睛看看那邊我無與倫比的、優越聰慧的伴侶提升一下品味啊!
沈崇禮驕傲地昂着頭看向愛人,另一頭李子言正慵懶地靠在沙發上喝紅酒,狹長的丹鳳眼眯成好看地弧度,只向這邊看了一眼。
沈崇禮腿一軟差點跪下。
“這是什麽情況!”
“這是誰,我怎麽感覺和行尊師長得有點像。”
“氣質可比行尊師差遠了。”
“你們不懂,那可是沈三少爺的初戀,從高中就暗戀人家。要不是他出國了,根本都輪不到行尊師上位。聽說他們都結婚五年了,沈三少爺還有個專門的房間挂着初戀的畫像。”
“太過分了!怎麽能這麽對行尊師。沈三少爺不願意,放着我來!”
“可是行尊師沒有腺體了。”
“你有事嗎?行尊師随便一個優點拎出來,都足以碾壓他Omega的身份好嗎?”
“有眼不識泰山,行尊師一個月築基,一年結丹,三年元嬰,未來仙途無限。”
“要是行尊師肯離婚,他想在上邊我都沒意見。”其中一個Alpha說。
“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嗎?”
“就是,除了我誰也不配!”
八卦的衆人剛想噴這個人不自量力,一轉頭就見到了沈崇禮。
“他只看得上我,懂嗎?”沈崇禮驕傲擡頭,見有人去和自家微醺的伴侶搭讪匆忙沖了過去。
“應酬完了?”被扛在肩上的李子言拍拍他,示意自己不舒服。
“沒有。”沈崇禮調整姿勢,郁卒地帶人往回走,“你怎麽一點不吃醋?”
“有那功夫,我還不如想想這杯紅酒灑你襯衫上會怎麽樣。”
“不要想,直接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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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系統回到過渡間時,李子言還在床上沉睡。
夢中的他正坐在一個冷飲店裏。
“最近天涼,就不要吃涼的了吧。”杜明禮的聲音從耳後傳來,聽起來很沒有生氣。
他看着杜明禮将一杯溫熱的牛奶放到桌上,坐到自己對面。
杜明禮的頭發比上次記憶中的長了許多,受傷的額角還貼着紗布,尋釁滋事的事情貌似還沒有過去很久。
冷飲店的卡座有些狹小,杜明禮的大長腿有些局促。他雙手交握放在桌子上,不停地擺弄着手指,這是他不安時的習慣性動作。
李子言已經好久沒有見過他這樣落寞的樣子了,若不是不能操控身體,恨不能馬上抱着他好生安慰一番。
“你來做什麽?”冷漠的話從李子言口中說出,冷得讓他自己都覺得難過。
杜明禮全身一僵,雙手緊緊握在一起,面色也白了幾分,仿佛一個正在被審判的罪人。
良久的沉默讓李子言坐立難安,恐懼和難過如潮水般流過他的血液,直抵心房。
“我的男朋友無聲無息地走了,音訊全無,我不可以…”杜明禮低着頭,微長的碎發遮住了好看的眉眼。“問一問嗎?”
他說的很慢,聲音都在顫抖,“他出車禍了怎麽辦,他被我媽報複了怎麽辦,他…他死了怎麽辦。他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他只有我。可我卻在牢裏幫不上他。我怕他自己躲在家裏哭,我怕他受傷都去不了醫院,我怕他…”
“夠了。”李子言出聲打斷了對方近乎哀訴的話語,握着手中漸漸變涼的牛奶,用疏離的語氣說:“你看到了,我現在很好。沒死也沒殘,你可以回去了。”
杜明禮猛然擡起頭來,紅色的眼眶裏含着熱淚,下颌因為他緊扣着牙關暴起青筋。拳頭握緊又松開,嘴角勾起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弧度。他試着握住李子言冰涼的手,“你一定是有什麽理由的對嗎?你答應過我。”
雙手相觸的瞬間,李子言的視線立刻看向了杜明禮斜後方的客人身上,那裏坐着他的父母和幾個皮膚黝黑的壯漢。
他倉惶打開杜明禮熾熱的手,起身站到一旁,“我不是同性戀!”
他頂着杜明禮震驚的目光,不敢看他頭上的紗布和憔悴蒼白的臉,一切都是那麽刺眼。
李子言用力眨了眨眼,深吸一口氣,“對,是有緣由的。你知道你媽要你判多少年嗎?我一個直男跟你虛與委蛇了這麽久,一點兒好處沒撈到,還被吊銷律師證,難道我還要跟個傻X似的幹等你五年?呵,醒醒吧杜三少爺,別那麽天真了。我從一開始要的就是你們杜家的權勢,不是一個窮光蛋!”
即使知道這些都是曾經的記憶,知道自己一定有苦衷。但作為旁觀者的李子言仍然不敢去看杜明禮的表情,只是想象都足以讓他心疼到窒息。
他甚至開始埋怨當時的自己,為什麽非要選擇這麽殘忍的方式。就不能換個方法嗎?
“我過些日子再來看你。”杜明禮撐着桌子想要站起來,卻因地方狹小又摔坐回去。
克制着扶起對方的沖動,李子言微微仰頭,将所有心疼與苦澀全都咽了回去。他竭盡全力地露出一個輕蔑厭煩的表情,張嘴想要說話,嗓子卻被緊緊哽住了。
“你別來了。”李子言看着遠處一張張可怖的臉,覺得自己仿若置身冰天雪地之中,舉步維艱,“我不想見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