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 35 章

起程……

是啊,她要去去平陽了,從此脫離平民女子的身份。雖然不知道如何去做好一個貴族女子,但是心裏有個不言明的指引仿佛在告訴她,別怕。

“洛洛,你的記憶恢複到多少了?”苓落剛将手搭在馬車上,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她四處張望了下并無人。

“不必找了,我在這裏。”苓落眼前微微白光閃爍,一個虛無缥缈的人影在浮現在自己眼前。

女子身體幾乎是透明地看不清的,顏色極淡,似乎一個不注意就會消失一般。她想碰碰,卻又發現似乎自己根本碰不到她。

許是看到了苓落眼裏的困惑和不舍,女子微微一小。“你記憶逐漸在恢複,我在夢裏也支撐不了多久了。恢複地越多,我就會消失地越快,本身我就是你記憶的一部分。”

其實在摔下懸崖的那一刻,有些記憶深刻的東西就像被隔離一般,形成一個獨立的個體,而她也努力去喚醒自己的本體。

“這幾年,我一直努力控制自己不找你,畢竟我們本來就是一個人,頻繁地相見只會打擾到你的生活。而在你後來所去的那個世界來看,這種情況叫做人格分裂。”

“姐姐……”

苓落眼淚沒能忍住,從眼眶滾落出來。她從來不覺得自己像夢中那個她,從來不願意去相信。即使是現在,她依然不相信。

“不是,我一直把你當成可以……”倚靠的姐姐……而不是失去的記憶。

女子摸了摸苓落的腦袋,虛無的手碰到她的腦袋并沒有任何感覺。“我知道,你把我當成姐姐,但是我就是你,你又是我。你要把這些全部想起來,要學會成長,而不是将自己放在角落等着別人去保護。你不是告訴過我嗎?你要保護他,而不是讓他來保護你。他的經歷,他的人生,比你更加艱難,前路更加坎坷。你要保護他,要先學會,如何把自己變得強大起來。”

“可是,他歷史上的結局……”

“那你就更要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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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改變結局,那樣會傷害到整個時空的軌跡,會把事情變得更糟糕。”

“你心裏放開那個所謂的結局。那不是你跟他的結局,也并沒有規定是那樣的。你所該做的,是如何去愛他,去陪伴他。這世界上,有一種東西,是天也無法改變的。”

“是什麽?”

“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苓落沉默了。

“每個人的将來與過去,都是自己去經歷的,不是由一支筆去杜撰的。你也同樣用你手中的筆,去繪畫你的将來和人生。既然回到過去,上天是有安排的。也許,上天就是垂憐他,才讓你回到這裏。”

女子笑得極為溫柔,身上的白紗如幻夢般逐漸消失,她的臉也變得越來越看不清,最後徹底消失。似乎,她從來沒有出現過。

苓落怔了怔,周圍一切都沒有發生變化,所有人看她的眼神也沒有什麽不對,想來想,這才知道是真實的自己喚起了她一直猶豫不決的事來,指引她的心去正确的地方。

腦海裏記憶湧如潮流,充盈了大腦。她看見之前做夢投胎後的畫面,奶娘抱着她喂奶,産後虛脫的母親艱難又慈愛的眼神,父親那雙粗糙又溫暖的手。

父親在她肉乎乎的掌心寫下“尉雲洛”三個字,向前來祝賀的賓客們說着客套的話,他的笑容卻帶着一點憂傷。因為母親生她的時候難産,雖然當時保下了,但是沒過多久還是撒手人寰離開了這個家,連一年都沒有撐過。

抓周的時候她在衆多禮物中抓了一支鳳釵,抱着不肯撒手,不讓別人去碰。

父親吃驚,趕緊叫人前來給她看相。雖然不知道相師和父親說了什麽,他的臉色從裏屋出來的時候就沒好過。

她十歲的時候,拿着奶娘給她做的琴姬玩偶坐在家裏的錦鯉池邊,給玩偶梳頭發,剛梳好準備紮的時候,她的侍女們跑過來告訴她父親回來了。

她提着裙擺飛快地朝大門跑去迎接,由于太急跑掉了一只鞋,奶娘提着鞋子追了她好久。

到了大門口,她怔怔地望着父親旁邊那個年輕美貌的婦人,手裏的琴姬玩偶掉在地上。她努力想藏少了一只鞋的腳,卻被那婦人看到了。

奶娘提着鞋看到父親陰沉的臉色,趕緊解釋。

“你就不要慣着她了,她這性子向來不像個小姐,整天瘋!今天爬牆頭,明天掏鳥窩。再這樣下去,讓別人家怎麽看我尉家,出了一個不知禮數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及笄之後還嫁得出去嗎?”

“父親……我改……”尉雲洛低下頭去,心裏的傷心難過,比看到父親重新娶了夫人更加涼。

她開開心心去接他,本來以為他再怎麽樣也不會還沒進門就給她臉色看。卻不曾想,他看不上她,說她沒有繼承到母親一點溫婉的樣子,讓他太失望。

“将軍,以後妾身來教導洛兒吧。”美貌婦人對尉雲洛這副髒兮兮的樣子倒是沒有像尉縣那麽激動,但是眼底的不屑卻是極為耐味。

“夫人,辛苦你了。你出身書香門第,洛洛交給你教導我就放心多了。”尉縣連連點頭,斜了一眼咬牙低頭的丫頭。

“将軍說什麽呢,妾身是您的人,洛洛自然也是妾身的女兒,妾身定會把女兒教得溫婉得體,賢淑大方。待以後女兒長大的時候,定會嫁得一個好郎君。”

“好郎君……”尉縣聽到這三個字反而有些不自在,像是被踩痛了尾巴似的,女子問他怎麽了,他連連搖頭。

在繼母嚴厲的教導下,尉雲洛從一個野丫頭被鍛煉成了一個不愛說話,溫言細語的大家閨秀。

有一次她練舞累了,坐在錦鯉池邊,瞅着四下沒人,小心翼翼地脫下鞋子,小足上的裹腳布磨出大片血跡來。

她想撕下裹腳布,包紮一下傷口,剛一解就有一雙冰冷細長的手制止了她的舉動。

她擡頭,是繼母。

她趕緊穿好鞋,忍着劇痛繼續學習練舞。

也許是腳上的傷太重,她的舞步不如平常一般随心所欲發揮,跳了一會兒,摔在了地上。一陣鑽心的劇痛從腳底傳來。

“母親……我可不可以休息一下……”她怯生生開口,不敢對上繼母嚴厲不滿的眼睛。

繼母彎下身子,拉開衣擺,将中褲提上來,裹腳布刺眼的白光入了尉雲洛的眼睛。

“當年母親也想休息,但是沒有人讓。你要怪就怪,出身本來就不是平凡人家。你要想以後嫁個好夫君,要會很多很多。”

“為什麽,我不是男兒身。”尉雲洛失聲痛哭。

“這就是命。”

“可是,我不信命。”

“荒唐,命已經這樣了,信與不信,又有什麽辦法。”女子嘆氣,拉起女兒,擦去她臉上的淚痕。“乖,繼續練。這段時間,你爹爹總被朝廷打壓,我們不能讓他更擔心。”

“如果,我從這懸崖跳下去,這輩子的命不由己是不是也會随之而去。我想重新投次胎,做個平凡的人。”

榮辱在身,不是我願。既然女子注定艱難,重來一世可好?

尉雲洛直直跳了下去,她知道這個懸崖深不見底,跳下去會命喪黃泉,卻從容不迫。把這多年的怯弱,變成了唯一一次不懼。

她跳下去的那一刻,看到了一個和她不一樣人生的女孩,揮着手似乎在喊什麽人,卻是一輛飛車而過,将她撞倒在地。

她看了看被摔得血肉模糊的自己的身軀,咬了咬牙,将自己的靈魂渡到了被飛車撞暈的女孩體內。

女孩睜眼,似有迷茫地看着藍天白雲。她感覺到有什麽在喚醒自己,頭上的包好疼啊,快把她臉給破相了。

似乎有什麽東西把她擡了起來,她別過頭朝旁邊看,是擔架,還有小車司機着急的眼神。

“快送醫院吧,好像是撞倒頭了。”

後來苓落在醫院住了大半個月才出院,像往常一樣蹦蹦跳跳的。并沒有發現自己體內住了一個靈魂,直到有天晚上,她做夢夢見有美人白衣起舞。

“嗨,漂亮的小姐姐,為什麽蒙着面呢。”

“我長得不好看。”尉雲洛摔下懸崖後,摔得面目全非,确實醜陋。

“別騙我了,小姐姐,你跳舞的樣子那麽好看,肯定長得不難看。再說你這雙眼睛,靈慧動人,我感覺它會說話一樣。”

說着,苓落就要伸手去揭尉雲洛的面紗。

“別……揭。”尉雲洛驚恐萬狀,後退了幾步。苓落索然無趣。便不去揭了。

“那沒意思了,不看了。”苓落擺擺手,打了個哈哈。

“姑娘,我是你夢裏的客人,你喜歡我常來的話,以後你叫我就出來。若是不喜歡,我不會打擾你的。”尉雲洛占了苓落的身軀,卻不敢和她講明。

苓落瞪大眼,“客人?還能随叫随到?你有那麽神奇嗎?”

有點意思,她從來做夢都是醒了就忘記,突然有個漂亮小姐姐告訴她,以後常來夢裏,也許能治一下她這不如魚的記憶。

她答應地特別爽快,立馬和尉雲洛商議下次什麽時候見面。

尉雲洛對于她的反應反而有些吃驚。

“小姐姐,你叫什麽名字?我該怎麽稱呼?”

尉雲洛遲疑了下想要不要說,畢竟她和這姑娘名字一樣還相貌一樣,靈魂也有相融的跡象。

“你不會沒名字吧?小姐姐,這樣我以後怎麽叫你啊?”

苓落見她為難,不知是難以啓齒還是沒有名字。

“姑娘,到合适的機會我會告訴你的。你比我小,叫姐姐吧。”

苓落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叫姐姐?好家夥,一來就占她便宜。

但是看她這一身古裝打扮,估計是年紀比她大很多。她再大,大不過一個古代人。

其實,很早以前,我就發現這篇文寫崩了,甚至我都不知道怎麽圓下去了。

亂七八糟的,自己都看不懂在寫什麽。

感覺要人格分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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