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抵達

抵達

與周荨是同門,而且他引走的還是金丹境界的修士,她不能坐視不理。

這個時候,有個熟悉的面龐在自己身側,她竟然覺得鶴錐很是可靠安心,一段時間不見,看着他堅毅的側臉,只覺得他好像越發沉靜內斂了。

他是男主,哪怕會兇險一些,但他是有光環在的,有他在,應該不會出什麽事。

“在城內,我們快去吧?”她抓住鶴錐的胳膊,開口急切道。

鶴錐沒有多言,拉着她就往城門口跑去。

誰知剛到城門口就遇到了同門之人,周荨跟在其他幾人身旁,有一元嬰境界的修士在前面領頭,其他人緊随其後,一行人浩浩蕩蕩很是顯眼。

“瑀安瀾!真的是你!”看到她沒事,周荨松了口氣連忙招呼道,“還好你沒事,追你的那個是個築基期吧,吓死我了,我以為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兩人雖然在宗門時吵吵鬧鬧,但那不過小節,出門在外,同門之情重于一切。

更遑論這次遇到危險,兩人共同迎敵,一人引開一個,煉丹師沒有攻擊力,他是幸運遇上了同門,可她往城外跑,若她真的死在那人手裏,他才會真的愧疚一輩子。

“到底怎麽回事?”人群中領頭之人開口問道,那元嬰修士正是他的護道人,随他前往丹道盛會,他站了出來,其他人都朝着瑀安瀾看過去。

“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我們先去飛船。”瑀安瀾沒空解釋這些,她也不清楚具體情形,還是要到飛船上去看。

幾人加速前進,沒多久就看到了飛船。

飛船處,此時靜谧異常,充能的和看守飛船的同門都不見了,飛船入口處一片血跡明顯。

他們都各自執起順手的武器以備防身,那元嬰修士走在最前面,鶴錐把瑀安瀾拉在身後,一步步向前。

看着擋在身前不容拒絕的男子,瑀安瀾忽然覺得他好像更為高大可靠了一些。

“嘶!”飛船打開,內裏的慘狀讓不少人都發出唏噓聲。

甚至有人忍不住跑出飛船吐了起來。

他們雖然是修士,但是煉丹師不參與修士之争,被宗門聖殿保護,這等慘烈的情形他們甚少看到。

“長老,嚴長老!”有人驚呼,悲痛非常。

嚴長老是這次的帶隊的長老,只見飛船邊上躺在血泊中的正是那帶隊長老。

“怎麽會這樣,這馬上就到煉丹師公會的勢力範圍了,怎麽會有歹人行兇!”

查探船上無一活口,甚至留在船上的煉丹師也盡皆死于非命,衆人感到背脊發涼。

若不是想要進城逛一逛,等在此處的話,會不會他們也……

“必須立刻禀報宗門。”

“我們還要前去丹道盛會嘛,會不會接下來還有人……”

“不然我們直接操控飛船回去吧,再請宗門長老出面探查此事。”

“聽說上一次煉丹師公會中有弟子被我們壓了一頭,莫不是他們來報複,才選在了煉丹師公會的地盤外。”

衆人憤怒不已,但是不一會,在場衆人中便有人生了退意。

“丹道盛會難得,怎麽可以不參加,難不成你要代替宗門去寫退賽信?”周荨嗆聲道。

他費了這麽多的努力就是為了參賽的,那些随行之人不用為宗門出力,自然覺得性命重要,但他是要代表宗門榮譽的,定然不能退。

“丹道盛會難道,性命難道就不重要,誰知道還會遇到什麽,我們都沒有戰力,遇到歹人根本就沒有反抗能力。”也有人持反對意見,他們不過是跟過來長見識的,沒想到竟然會遇到這樣的事,早知道還不如不來了。

“這裏在煉丹師公會的勢力範圍,距離宗門并不進,這動手之人也不知道是什麽人,依我看,倒不如繼續前進,若是進了煉丹師公會還有人敢動手,煉丹師公會必然得給我們風神宗一個交代,若是不動手,我們就可以安全參賽了。”

瑀安瀾想了想,也開口道,回去定然不能,且不說這時候回去宗門會不會有懲罰,便是沒有也不妥當,倒不如進入煉丹師公會勢力範圍安全些。

她還注意到,飛船內除了血腥氣外,還有一股怪異的味道,像是……詭丹的氣息!

她看着消散于無形的氣焰,眉頭皺起。

有煉丹師也參與動手了!此事絕不是那麽簡單。

“此言有理。”

其他煉丹師對視一眼,現在留下的煉丹師僅剩七名,已經有兩名明言不退,且分析有理,其他人看了,心中也是這樣的想法,“我支持繼續前進。”

又出來兩名煉丹師發聲,為首那人見了,也符和了,既然如此,肯定是不能退了。

“即刻給宗門去信,請求宗門派人前來接替嚴長老,我等操控飛行法器先行前往宜川。”為首的煉丹師一錘定音,衆人再也無力反駁。

事出非常,衆人把衆位同門的屍首收了起來,命人重新打掃了飛行法器,之後一切重新歸于平靜。

瑀安瀾拉着鶴錐偷偷塞進了自己的屋內,現在情況複雜,也無人查問到底哪些人是她的,捎帶他一程也不是問題。

她忙完回到屋內,便看到鶴錐躺在她的床上,長腿露出搭在床下,随意又慵懶的支起頭看向她。

“你——”

“過來。”他的聲音低沉,手指朝着她招了招,語氣低沉。

瑀安瀾靠近,被他拉住手,她索性直接坐在了床邊看向他,眸光真誠,“今天多謝你救我,你已經築基了?”

即使築基,以築基期的修為越階挑戰金丹境界也是一件極為兇險的事。

鶴錐并未答話,只是定定的看着她,忽然拉近了些兩人的距離。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臉上,瑀安瀾放輕了呼吸,一時間竟然感覺有些緊張。

“師姐,救命之恩你打算如何報答我?”他的目光緊緊的追着她,似乎對她的反應很感興趣。

“我給你煉丹,煉制好多的丹藥?”瑀安瀾想了想開口道,她也只會煉丹了,其他的他也不缺。

鶴錐沉吟,一言不發,顯然是不滿意。

“靈石?”瑀安瀾再問。

“不需要。”鶴錐冷笑,靈石要來有什麽用,他本就不需要。

“那你要什麽?”瑀安瀾無奈,只能直言。

“師姐,凡人都說救命之恩以身相許。”鶴錐沉靜道,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她,絲毫不曾錯眼,“你覺得這個提議如何?”

他的聲音帶着些低沉清冷,瑀安瀾一時間只覺得他在開玩笑,伸出胳膊撐住身體,她勾起唇笑了笑,這許久未見,這小子是經歷了什麽?

“我家師弟自然是最好看的。”她的男主設定,不說是最帥的,但也是最符合她的審美的,“這以身相許嘛,倒是也不虧。”

“所以師姐同意了?”他再次開口,神色認真帶着些思量的意味。

瑀安瀾呼吸一窒,他來真的?

趕緊搖了搖頭。

“師姐不喜歡我?”

“不是,我壓根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瑀安瀾開口道。

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被拉到這個世界,便想着彌補作為男主的鶴錐一點,但怎麽會扯到喜不喜歡這個話題?

鶴錐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那你現在可以考慮一下這個問題。”

“什麽意思?”她愣住。

“我的意思是,我喜歡師姐,希望師姐也能喜歡我,這救命之恩若是能以身相許嘛……”他拉住瑀安瀾的手,十指相扣,逐漸加深,帶着深深的暗示,眸中的威勢愈甚,只覺得再看一眼就要淪陷,“自然是最好。”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瑀安瀾咽了口口水錯開了目光。

她有些懵,他怎麽會喜歡自己呢,他是自己筆下唯一的孤寡王,一輩子沒有情愛糾纏的,他不可能有這些無謂的情感呀。

鶴錐坐了起來,手掌落在她的腰身處,緊緊的禁锢,“我若說我一直有此意呢,師姐對我這麽好,難不成就沒有想過……”

瑀安瀾想了想,站在鶴錐的角度,自己好像一直對他都挺好的,初時還不開竅,好像在天穹殿就有點端倪,若是這樣說的話,他喜歡上自己也不是不可能?

她的眉頭漸漸皺起,似乎在為什麽事憂心。

鶴錐看的有趣,撩起她的發絲纏繞指尖,随口問道,“在想什麽?”

“在想怎麽回應你。”她是真的在想這個問題,他這算是給自己表白了吧,那她是該拒絕呢還是該拒絕呢?

“不用想了。”鶴錐輕笑,她聽到此事雖然驚訝但卻沒有抗拒,他早就得到答案了。

“從今之後,我就是師姐你的。”

他與她目光對上,飽含侵略性,口中的話語卻讓她心念一動,“我……”

“師姐難道不喜歡?”

“我想起來了,我還有丹藥沒有煉制,煉丹,煉丹……”瑀安瀾逃也似的起身就想離開。

鶴錐卻動作極快的在她拉開隔壁煉丹師的房門時抓住了她,動作幅度極大,拉過胳膊,抵在牆上,一點點靠近……

“不可以!!”腦海中傳來驚怒的聲音,再次睜眼已經換了個人。

瑀安瀾睜開眼,看他忽然停下,連忙掙脫開他的控制立馬逃之夭夭。

屋內安靜的能聽到滴水的聲音,鶴錐脫力般坐在原地,“你究竟想要做什麽?你沖我來,你放過她行不行?”

剛剛與師姐觸碰,讓他整個人都背上了負罪感,現在看着自己這雙手,恨不得直接剁了下來。

“呵。”腦海中傳來輕蔑的聲音,關鍵時刻掉鏈子,他都要氣笑了。竟然又被他掌控了身體,罷了,還有時間,讓他自己承受吧。

天色暗了下來,鶴錐一直把自己關在屋內,瑀安瀾在外面煉丹從未出現,也是不敢面對他,幾天都沒有與他說話。

這天,飛船停了下來,有人來告知已經到了,他看着緊閉的房門,咬了咬牙做好心裏建設,還是敲響了房門。

那天的情形只是想一想都讓她覺得面紅耳赤,壓根不敢擡頭。

屋內,鶴錐從床上坐起,看着發出響聲的房門,一時間不知該怎麽辦了,刻在骨子裏的不願讓師姐久等還是讓他在最快時間內收拾好了儀容,打開門。

“師姐,我……”

瑀安瀾甚至不敢擡頭去看他的神色,聽他開口,連忙匆匆道:“那個啥,宜川到了,我們該下去了,你收拾一下吧。”

說完,也不管他要說什麽,直接轉身就走。

“嗯。”鶴錐垂頭,看着已經走向外面的女子,神色間有些許挫敗,他沒有勇氣與師姐說明一切。

兩人之間的怪異分為讓他也不好受,關上門後心中只覺得那人可惡,打定了主意死守住身子,不再讓他趁虛而入。

丹道盛會在宜川舉行,負責此時的人正是煉丹師公會,丹藥品鑒之人,由煉丹師公會出三人,各大宗門各出一人,如今風神宗嚴長老身故,只能等待宗門派人增援。

如今城內正在舉行初試,因此人員流動非常多,好在各大宗門都是有專人來接,也會安排相應的地方住下,因此他們得以直入煉丹師公會。

負責接待的人是宜川城主洛襄。

“我宗煉丹師在煉丹師公會勢力範圍邊界處被害,還希望貴公會給我們一個交代。”為首的煉丹師名叫寧征,他代表宗門與之交涉,言明了遇害之事。

“此事事關重大,還希望貴宗提供詳細情況,以待查詢。”參加丹道盛會的路上被殺,這事對他們也影響頗大,“實不相瞞,除了你們之外,還有其他宗門也遭遇了此事。”

衆人一驚,一家遭禍便罷,竟然還有別家。

“不知是哪些宗門?”

“參與丹道盛會的大宗門有十個,其中五個都遭遇了襲擊。”最近為了這個事,他也是頭疼不已。

“勞煩,我已給宗門去信,還待宗門長輩前來主持。”能對五家宗門都出手,定然所謀甚大,他們也不便催促,只能等待。

他們最後被安排在了煉丹師公會裏面居住,一人一間客房,住的很近,倒是不必擔心安全問題。

“就這房間還給我們住,這煉丹師公會莫不是沒靈石窮瘋了。”有人對此表示不滿。

“這個時候有的住就不錯了,特殊時期為了安全起見,宗門長輩到來之前盡量不要外出。”

若是平常時候定然不會這樣,宗門有專門的地方可以住,不過現在除了他有元嬰境界的護道人守護外,其他人都無人保護,還是要小心一些的。

鶴錐跟在瑀安瀾身邊,住處就在她的隔壁,兩人就此住下。

這幾天,兩人都沒有出門。

不過幾日功夫,宗門長輩就到了宜川,衆人出來迎接。

“殿主命我代替嚴長老帶隊,特意帶了護衛隊,凡是出門必須要護衛隊随行。”

新來的長老姓周,瑀安瀾看了看周荨,得到了肯定,竟然是周荨的師父,同時也是他同宗前輩。

到了此時,衆人也算是松了口氣,至少不那麽緊繃着了,可以出門看一看這宜川的繁華。

宜川不愧是煉丹聖地,遍地的商鋪都是與丹藥有關的,瑀安瀾這次和周荨一起出門,帶了幾個随行護衛一起,煉丹盛會上比試之時需要自帶靈草,所以采購靈草也是其中重要的一環。

煉丹聖地的靈草極多,因此他們便沒有過多準備,只想着到這裏之後再行采購也是來得及的。

“白玉草有嗎?”

周荨顯然已經決定了要煉制什麽丹藥,進了鋪子就直奔主題。

“哎呀,不巧,這白玉草剛被人全部買走了。”店鋪夥計也是知道這個時候過來采購靈草的那都是身份尊貴的煉丹師,因此也不敢怠慢,只能說出實情。

“又沒了?”

兩人對視一眼,直奔下一家店鋪,然而就像是有人故意為之,他們找遍了所有的店鋪,也沒能找到一株白玉草。

臨近出門,周荨看到一個帶着頭巾,氣質陰郁的男子出現在視線中,手中拿着的正是一株白玉草。

“這白玉草你打哪買的?”他沒多想,就追了上去把人攔下。

“喲,這不是周大煉丹師收下的關門弟子嗎,想要白玉草啊?”他的聲音極低,還帶着沙啞的嗓音,讓人聽起來極不舒服。

“你認識我?”周荨看向追來的瑀安瀾,此人他并沒有印象。

“煉丹師大人不認識我也正常,我只是一個無名小卒,不過,這白玉草你是斷然拿不到了。”那人手中輕輕一捏,白玉草就碎成了渣子,言語之間惡意滿滿。

“你什麽意思?”周荨問道。

忽然,他擡起頭,一下子明白了是他搗鬼,定然是他買光了全城的白玉草。白玉草特殊,是煉制他族中特有丹方必不可少的靈草,他是故意針對他的。

“你到底要做什麽,你我有仇嗎?”他不明白他為何要這樣做,伸出手就想把人抓住。

“寧一。”

忽然出現一個身影,直接抓起了周荨,周圍幾個護衛見狀,想要出手,被他一道靈力擊出,瞬間昏倒在地。

周荨被他提到了半空,那人身影高大,靈力波動很強,瑀安瀾見狀,連忙出聲道:“這裏是煉丹師公會的地方,難道你們想上煉丹師公的黑名單嗎?”

煉丹師公會的黑名單可不是那麽簡單的,不止境內所有煉丹師公會的店鋪不會再出售靈草丹藥給他,就連與煉丹師公會關系好的,也會抵制此人,沒有煉丹師公會的認證,就不會有人認可他的煉丹師身份,還會收到煉丹師公會的追殺。

那人看着她,一步步靠近,瑀安瀾呼吸一窒,危險之感已經臨近,她不由得連連後退。

“住手!”

鶴錐不知何時出來的,看到瑀安瀾要陷入危險,直接走了出來,一道靈力閃過,被人擋下,他神色難看把人護在身後,與那人對峙着。

失算了,這人太過強大,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強大的靈力壓制讓他每移動一步都困難,他扭過頭看向瑀安瀾,“快走!”

那邊那個煉丹師大笑,“我現在又沒做什麽,煉丹師公會即使要通緝我,也要等我殺了你們才行。”

鶴錐被人壓制,眼看情況越來越糟,他只能在心裏祈求那人出手,“你出手啊,身體給你控制,你出手好不好?”

“現在知道求我了,早幹嘛去了。”他輕笑。

一個眼神間的變換,內裏已經換了個人,他收回手,看着自己骨節分明的長指,多少年了,被人壓制的滋味他可是很久都沒有嘗試過了,他臉上露出了瘋狂的笑意,看着眼前之人仿佛看着一個死人。

一道強大的靈魂波動,身前的男子被彈開,松開了手後又極速後退數步,他神色一變,頓時察覺了不妙,看向那煉丹師,“快走,那人不簡單。”

“走?想走去哪?”鶴錐冷笑,看着朝着一側跑過去的人,直接追了上去。

瑀安瀾看着忽然變了的情形,一時間沒有摸清楚情況,鶴錐他竟然能把人吓走,看人追了上去,她連忙喊道:“鶴錐!”

她怕他出事,那人是元嬰境界,越階挑戰也沒有越這麽多的吧?

然而這次,他沒有停下,在場就只剩下了她與周荨兩人,追到街道口時,已經沒了蹤影。

她看追不上只能退回來把周荨扶起來。

“你那個護道人到底是個什麽境界?”周荨目瞪口呆,表面上看起來就只是個築基境界的,可是一個築基境界的可以追着元嬰跑嗎?

瑀安瀾也不知道什麽情況,她只能搖了搖頭緘口不言。

“可惜沒了白玉草,我的千秋丹煉制不成了。”周荨松了口氣,想到了自己當下的問題,心傷不已,沒了白玉草,他的名次肯定不好,要給師父丢人了。

“非得要白玉草不可嗎?”瑀安瀾詢問道。

“千秋丹是我家族獨有的丹方,必須白玉草不可,我為了此次丹道盛會特意煉制了很長時間的千秋丹,把白玉草都耗光了,如今我身上的,就只有一株了,壓根不夠再煉制的。”

他取出了那顆白玉草,垂頭喪氣的很是失落,只有這個丹藥,他有把握出上品,若是運氣好,還會出極品。

瑀安瀾接過那株白玉草,想了想,她開口道:“這顆白玉草給我吧,讓我來想想辦法。”

“你有什麽辦法?”周荨猛的擡頭。

“還不确定,總之你讓我試試吧。”瑀安瀾想到了一個人,若是他在,或許能夠解決此事,不過還要看他來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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