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二更)

第45章 (二更)

◎想回去親親。◎

陳嘉遇說着要吻她, 正當街頭,喬落蘇怕被人圍觀,連忙擋住他的唇。

男人卻沒有停下, 灼熱而柔軟的唇貼上她掌心, 落下一個無比認真的吻。

喬落蘇手掌仿佛被電到, 迅速而僵硬地縮回來,笑着瞪他:“讨厭。”

“回去吧。”男人肆無忌憚地箍緊她腰,“想回去親親。”

喬落蘇咬了下唇,低聲應:“……好。”

病房被兩人過得像一個小家, 因為是VIP病房,醫護進來也會先敲門,充分保證了病人和家屬的私密空間。

就算在裏面親到天荒地老也沒人管。

喬落蘇被他抱在沙發上, 坐着他的腿, 因為有點喘不過氣而意欲躲開的頭又被他摁緊,迎接下一陣更加炙熱的吻。

不能更進一步,男人似乎把一切都發洩在她的嘴唇上,僅僅接個吻, 都像是要将她整個人吃掉。

最後喬落蘇實在喘不過氣, 用力捶打他肩膀, 陳嘉遇才緩緩停下來。

兩人唇瓣都變得腫脹而嫣紅, 呼吸也不勻, 聽上去真像是幹了點什麽似的。

她臉頰因為缺氧而緋紅, 陳嘉遇溫柔地撫上, 揶揄輕笑:“這麽燙。”

喬落蘇又捶了他肩膀一下:“你還有臉說。”

陳嘉遇把她往前抱了抱,貼得緊緊的:“吃不到肉, 青菜還不讓吃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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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落蘇氣笑了:“好啊, 你說我是青菜——”

陳嘉遇捏了捏她的腰:“那你是肉?”

“你才是!”喬落蘇毫不示弱地罵他, “你是豬。”

“我是什麽都行。”男人一臉滿不在乎的笑,“反正不管是什麽,你都得叫老公,都得給我親,給我——”

喬落蘇生怕他說出什麽虎狼之詞,把桌上蘋果直接塞他嘴裏:“閉嘴。”

陳嘉遇笑着把蘋果用手拿起來,啃了一口,然後霸道地捏着她脖子含住她唇,把這塊蘋果喂進她嘴裏。

喬落蘇邊吃邊笑,把他頭上的帽子摘下來:“看!光頭!”

陳嘉遇滿臉縱容地任由她鬧。

喬落蘇笑夠也鬧夠,手輕輕撫上他頭,驚訝道:“好像長起來一點了。”

“嗯。”陳嘉遇把沒啃過的那半喂到她嘴邊,“我頭發長得挺快,之前每周得理一次,最近可能身體沒那麽好,長得也慢了。”

喬落蘇用指腹摩挲着那些短短的小毛刺:“不過這樣下去,很快也能和以前一樣長了。”

說着她突然想起來什麽,皺皺眉,輕輕摸過他紗布包裹的那一條傷口:“這裏不會長不出頭發了吧?”

“嗯。”陳嘉遇滿臉不在意,“理論上長不出。”

喬落蘇瞬間苦了臉。

“你老公頭發多,少那幾根看不出來。”陳嘉遇揉揉她腦袋,“而且你不也說了?像我這麽帥的人,不需要發型加持。”

喬落蘇有被安慰到一些,表情卻還是憂慮重重。

陳嘉遇湊過去親了她一口,她不笑,又親一口。

直到她終于忍不住笑了,才捏住她下巴摸摸她唇:“只要有你在,這些東西我都無所謂,知道嗎?”

喬落蘇眼眶一熱,點點頭。

他傾身覆上她唇:“只要你不嫌棄。”

“我當然不會嫌棄。”喬落蘇捧着他腦袋,無比認真地說,“在我眼裏,你永遠永遠永遠,都是最帥的。”

緊接着她笑出聲,眼睛亮亮地望着他:“光頭也帥。”

陳嘉遇臉上笑着,卻故意咬一口她鼻尖。

喬落蘇又笑又叫,捶了他幾下,然後被鎖進懷裏。

外面星月明朗,她靠在他胸口看星星,突然想起來什麽,問:“你房間那架木刻飛機,是後來做的嗎?”

陳嘉遇用手指輕輕繞着她頭發:“嗯。”

“對不起啊。”喬落蘇望着他眨眼睛,試圖賣萌取得原諒,“小時候你送我那個,我扔掉了。”

“知道。”男人唇角淺淺地勾着,“我再看到它的時候,已經被雨淋壞了。”

喬落蘇扯扯他衣角:“對不起。”

“沒事兒。”陳嘉遇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捏捏她鼻尖,“大小姐錦衣玉食,看不上我那小玩意兒,也正常。”

喬落蘇表情認真地問:“你沒怪過我嗎?”

“沒有。”陳嘉遇也是一臉認真,不像在說謊哄她,“只是有點難過罷了。”

“那你再送我一個好不好?”喬落蘇仰起頭,輕輕吻了他一下,“我喜歡,想要,就你房間那個就行。”

陳嘉遇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會兒,摸摸她頭:“那個不能送你。”

喬落蘇嘟起嘴巴,眉眼垂下去。

緊接着男人笑了聲,灼熱的吻落在她額頭:“太舊了,明天給你做個新的。”

喬落蘇一激動,眼睛瞬間亮起來:“好!”

緣分這東西真的太奇妙。

她原本以為小時候的遺憾永遠都會是遺憾,以為她這輩子都再見不到那個男孩,對他說一句對不起,當初她不懂事,沒能好好守護他的心意。

卻不料他們會以相親的方式重逢。

不料他們會結婚,彼此又會這麽相愛,她擁有了一輩子的時間去好好守護他的心意。

曾經的遺憾,也是能夠好好彌補的。

第二天醒來時,喬落蘇睜開眼看見的第一縷陽光,灑在窗戶邊男人的側臉上。

他把桌子搬到那裏,接收整個房間最好的光線,手裏拿着一塊木頭和一把刻刀,全神貫注地雕刻,甚至沒發現她已經醒了。

喬落蘇沒發出任何聲音,就這麽側過身躺着,靜靜地望着他。好想就這麽望到天荒地老,望着他過完一輩子,望到白頭。可又舍不得跟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希望時間再慢一些,讓他們相伴更長久一些。

直到一架飛機雕刻完成,陳嘉遇放下刻刀,輕輕地舒了口氣,吹了吹飛機上的木屑,轉過頭時才發現她醒了。

他拿着飛機走過來,舉到她眼前:“看看,是小時候的樣子嗎?”

“嗯。”喬落蘇把手從被窩裏鑽出來,接過他手裏的飛機,聞到一陣清新木香,眯了眯眼,坐起來,“一模一樣的,你好厲害。”

陳嘉遇坐到床沿,她順勢躺進他懷裏,舉着飛機在眼前飛來飛去,然後仰起頭問:“你為什麽會木雕啊?”

男人輕輕捋開她臉頰邊淩亂的頭發:“爺爺是木工,雖然我一歲多他就去世了,但家裏還留着那些工具。一開始只是好奇,沒事兒的時候随便玩玩,後來一來二去,我就覺得挺有意思的。”

“爺爺在家留了不少碟片,都是抗戰的,那會兒我全看了,知道我們國家的空軍落後發達國家很多,又覺得開飛機很帥,所以就想以後長大了一定要參軍,要去開戰鬥機。”陳嘉遇握住她手,一起摩挲着飛機上漂亮的木紋,“對我來說木雕不僅是愛好,也能鍛煉手部力量,和操作的精準程度。”

喬落蘇目不轉睛地看着他,聽他說完,然後眨了眨眼:“陳嘉遇。”

男人摟着她的腰挑眉:“嗯?”

喬落蘇仰頭親他下巴:“我發現我越來越崇拜你了。”

男人笑了笑,用手指扣住她下巴,臉壓下來。

喬落蘇趕緊捧住他頭:“我沒刷牙……”

“行。”他轉移目标,親了她鼻尖,“去刷牙,我等你。”

“那你先幫我保管一下下。”喬落蘇無比鄭重地把木刻飛機放到他手裏,“這是我的寶貝,好好保管哦。”

陳嘉遇接過來,輕聲笑了,望着她跑向衛生間的背影,眼裏都是璀璨的光。

*

陳嘉遇這邊住着院,他的戰友們卻都沒閑着。

忙了一周多,大家才有時間結伴來看他。

徐明聽說他已經能外出,立馬在附近訂了個館子。

喬落蘇作為他家屬,自然也跟着去了。

以前她覺得“嫂子”這個稱呼把她叫老了,心裏并不很喜歡,直到和這些小夥子們一塊兒聊了聊天,提到這茬,才知道這是他們部隊傳統。只要是戰友的老婆,無論年齡大小,統統都叫嫂子。

衆所周知,在所有已婚女性當中,軍嫂是最艱難的,也是付出最多的。而“嫂子”這個稱呼,對這些軍人來說代表的不止是一種關系,更是傳達他們對所有軍嫂的尊敬。

知道這層含義之後,再聽着他們一聲聲嫂子,喬落蘇眼眶都不禁熱了。

陳嘉遇在桌下牽住她,溫暖的手掌和她十指相扣,緊緊地交叉在一起。

因為喬落蘇在這兒,他們特意安排了飯後甜點。喬落蘇很久沒吃榴蓮了,想得不行,想點一個榴蓮班戟。

她回頭問陳嘉遇:“你要不要吃?”

男人搖了搖頭:“你吃吧,我就不用了。”

“這個很好吃的。”喬落蘇一臉認真,向他安利自己的最愛,眼裏都是光,“榴蓮班戟和榴蓮不一樣,一點也不臭,真的,嘗嘗?”

陳嘉遇剛要再開口,徐明搶在他前面:“嫂子,機長不能吃榴蓮,你不知道嗎?”

喬落蘇愣了一下,遲疑地問:“你……不能吃?”

“嗯。”陳嘉遇表情雲淡風輕,安撫地揉了揉她的手,“忘了跟你說,我對榴蓮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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