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 番外(6)

64   番外(6)

◎既然你喜歡,我就陪着你生。◎

車隊特意從學校繞過, 今天學生們還上課,校門口安安靜靜的,飽經風霜的大門從十年前到現在, 幾乎沒有任何改變。

可十年前的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 生命中有這樣一個男人,從青澀懵懂的校服時期到現在,默默守護了她那麽多年。

她不禁握緊了那雙手,十指相扣。

喬落蘇知道他們忙了大半宿布置婚房, 昨晚陳嘉遇拍給她看的也只是其中一個房間, 卻沒想到整套房子都被布置得如同仙境。

化妝師在卧室幫她補妝,男人敲門進來,給她端來一杯溫水,杯子裏插了根吸管。

陳嘉遇繼續出去招待親戚們, 化妝師邊給她整理發釵邊笑道:“我跟妝這麽多年,第一次見到這麽細致的新郎,長得還這麽帥, 你可真幸福啊。”

喬落蘇捧着水杯笑了笑, 手掌是暖的, 心底也一片暖。

補好妝,出去給父母敬了茶,一行人出發去酒店。

小時候她和爸爸去過很多婚宴,爸媽同學的婚禮, 商業夥伴的婚禮,她曾經無比認真地對喬鴻卓說,長大後的婚禮要在最大最漂亮的禮堂裏舉行, 只是後來, 天真被磨滅, 她以為這輩子不會再有一場婚禮了。

可喬鴻卓始終記得當初答應她的,在整個襄城最大最漂亮的禮堂裏,給她舉辦這一場婚禮。

高高的禮堂大門在面前緩緩打開,夢一般的燈光照在她身上,萬衆矚目中,她獨獨望見禮堂中間那個西裝筆挺的男人。

婚紗在身後拖着長長的擺,被花童一左一右牽着,她步子很慢,但心跳已經快得要飛去他身邊。

等終于走過漫長的紅毯,站在陳嘉遇面前,把手放進他溫熱的掌心,隔着頭紗與那雙眼對視,唇角不由自主地彎起來。

如果沒有頭紗擋着,估計所有人都會看見她傻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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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臺前倪染千叮咛萬囑咐,一定要注意表情管理,不要在臺上笑得太傻。

倪染太了解她了,了解她在陳嘉遇面前根本忍不住。

但此刻看着男人同樣壓不住的唇角,她覺得自己就算再傻一點,好像也沒關系。

相愛的人總是會很傻,對一個人真正的喜歡,眼神和笑意,都是無法隐藏的。

司儀激情洋溢地說着臺詞,他們卻始終看着彼此,即便是單膝跪地,獻上捧花的時候,陳嘉遇依舊沒挪開眼神。

大禮堂成百上千的賓客,他們眼中卻只有對方。

在誓詞後說出“我願意”時,喬落蘇捧着話筒,沒有馬上還給司儀。

頭紗擋住她微紅的眼眶,和眼中幾乎要墜下的晶瑩,卻擋不住她微微哽咽的聲音:

“老公,謝謝你,曾經我以為這輩子不會愛上任何人了,謝謝你給我機會,讓我知道我原來也可以這麽幸福,原來真正地愛一個人,相信一個人是那麽美好的一件事。老公,你也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人,比我的生命還重要,我特別特別,特別愛你。”

男人也悄悄紅了眼睛,溫柔地扶住她腦袋,隔着頭紗吻在她額頭上:“我也特別愛你,無論過去多少個二十年,我永遠都像此刻一樣愛你。”

臺下有落淚有歡呼,在喧鬧聲中,他們握着彼此的手,給對方戴上婚戒。

然後迫不及待地,陳嘉遇掀開頭紗,吻上她的唇。

*

都說婚禮一天能耗去人半條命,喬落蘇總算體會到了。

她還算幸運,家裏人沒怎麽讓她忙活,只是站在門口接送賓客站到腳疼。陳嘉遇體力那麽充沛的人,晚宴結束後似乎也有點疲憊。

回去時,喬鴻卓派司機送的,兩人坐在保姆車後座,喬落蘇靠在他懷裏,擡手給他揉揉太陽穴:“很累吧?”

男人握住她手,笑了笑:“還好。”

“別硬撐了。”喬落蘇努努嘴,“我都聽見你去洗手間的時候嘆氣了,今晚回去好好睡一覺。”

陳嘉遇摟着她,眯了眯眸:“今晚你還想睡覺?”

喬落蘇羞憤地捶了他胸口一下:“你都這樣了。”

“怎樣?”男人壓低嗓音,若有所指地笑了笑,“放心,你老公的體力再撐七天七夜都沒關系,只是一整天都在跟不太熟的人打交道,有點兒心累。”

想想也是,今天來的賓客大部分是喬鴻卓請的,他生意上的朋友天南海北,有真正關系好的,也有礙于業務往來和面子請來的,陳父陳母人際關系都比較簡單,她和陳嘉遇請的也只有學校和部隊的同事。

但喬鴻卓那些賓客,陳嘉遇作為新郎也是要應酬的,他平時又不是什麽八面玲珑的人,甚至不相幹和不喜歡的人際關系壓根就不維持。

雖然自從當了副團長,不可避免學得比當初圓滑一些,他骨子裏卻還是那個驕傲又耿直的大男孩,忍着應酬那些不認識的人,還喝了不少酒,可想而知心裏多難受。

喬落蘇頓時更心疼了,擡手幫他揉額頭:“我爸好面子,辛苦你啦。”

“沒事兒,這輩子也就這一次。”陳嘉遇牽起她的手吻了吻,“這可是咱們的婚禮,要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喬落蘇靠在他懷裏笑了出聲,仰起頭親親他唇:“老公最好了。”

“那給我親親。”他捏住她下巴,含住她唇,仗着司機看不到也聽不到,肆無忌憚地吻下去。

車廂寬敞,但也很快感覺到爬升的溫度,在兩人中間像拱了火苗。

喬落蘇坐在他腿上,快要軟成一灘水,四肢像藤蔓一樣纏着他。

她被他吻得雲裏霧裏,總算還剩一絲清醒,推了推男人胸口:“好像快到了……”

“嗯。”低沉的嗓音鑽入她耳膜,同時将她耳垂燙得發麻,“先回家。”

晚宴敬酒的時候,喬落蘇穿了一天的高跟鞋終于把腳後跟磨破了皮,陳嘉遇上車就給她脫了,等車停在小區地庫,直接拎着鞋将她打橫抱起,下了車。

同時上電梯的還有一對小情侶,也可能是年輕夫妻,女孩一臉羨慕地看了看喬落蘇,對自己男人嘀咕:“你從來都沒這麽抱過我。”

喬落蘇臉一陣發燙,把腦袋埋進陳嘉遇胸口。

事實上,他平時也經常會抱她,有時候是她撒嬌要抱,有時候是他自己覺得省事,比如她賴床不想起來吃早飯,比如那啥過後她沒力氣去洗澡,與其浪費時間等她,不如直接抱起來了事。

喬落蘇九十多斤,他向來抱得很輕松,以至于這種令別人羨慕的公主抱,在她看來已經是家常便飯。

有時候他在家鍛煉,還會拿她當道具,喬落蘇覺得他沒準去當個舉重運動員也能拿獎。

卧室大床上灑滿了桂圓紅棗之類的東西,陳嘉遇抱着她躺下去,讓她趴在自己身上。喬落蘇被他捧着頭,鋪天蓋地親吻,帶着酒味的呼吸燙得她頭暈目眩。

敬酒服背後的綁帶太複雜,陳嘉遇沒有耐心,直接一把扯斷。然後用手拂開被褥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翻了個身,将她壓進一片柔軟中。

雪白的肌膚被映成誘人的紅色,将他眉眼也染得緋紅,滾燙得像燃燒的火焰,将她徹徹底底地吞噬……

明明今天已經很累了,但她還是陪他厮纏到半夜,結束的時候依然很清醒。

清醒地知道他們真正結婚了,今天是名副其實的新婚夜。

她擡手輕輕摸着他的眉毛,被男人一把捉住:“還不累?”

聽着他意有所指的語氣,喬落蘇小心髒猛一顫,嬌滴滴地懇求:“累,不要了……”

“嗯。”陳嘉遇笑着将她攬入懷中,低頭親了親,沒打算再繼續。

在一起這麽多年,他知道她什麽時候是撒嬌,什麽時候是真不行了,也不會只顧着自己強要她。

所以在這件事情上雖然兩個人體力相差懸殊,卻一直很和諧。

喬落蘇繼續用手指描摹他眉眼,他臉上濕漉漉的,還有汗,跟她掌心一樣熱,她一邊愛不釋手地摸着,一邊說:“老公,我們生兩個孩子吧。”

男人低沉地笑了笑:“一個還沒生就想兩個。”

喬落蘇望着他眨眨眼:“說不定今晚就有了呢。”

之前做了幾個月措施,是為了婚禮,舉辦完婚禮自然就不用再等。

當初準備要孩子時兩人都去做了體檢,醫生說陳嘉遇身體好得很,她也沒什麽問題,如果想要,應該很快就能懷上。

陳嘉遇犯難地蹙了蹙眉:“那我不是很快要給寶寶想名字了?”

喬落蘇被他緊張的模樣逗笑了:“也沒那麽快。”

陳嘉遇低頭親了她一下:“不快,名字得好好想,越早越好,咱家有字典嗎?”

喬落蘇:“我只有英文詞典……”

“明天去買一本。”仿佛在思忖什麽人生大事,他每根頭發絲都很嚴肅,“生兩個也好,老大跟你姓,老二跟我姓。”

喬落蘇好奇地問:“為什麽老大跟我姓啊?老大跟你老二跟我不是也一樣?”

陳嘉遇握了握她的手,沉默幾秒後,才望着她眼睛說:“萬一生完第一個你就不想生第二個了,或者萬一……第一個孩子太辛苦,我也不想讓你再生第二個。”

喬落蘇看着他無比認真的眼神,忽然鼻頭就泛起了酸,伸出顫抖的手抱住他腰,嗓音也帶着哽咽:“笨蛋……”

“你才是笨蛋。”陳嘉遇吻了吻她的發心,“沒見過你這麽傻的姑娘,非要生孩子,不過既然你喜歡,我就陪着你生。”

“但我們說好了。”他把她的頭摁在胸口,耳朵貼着他心髒的位置,“你給我好好的,不許有任何閃失。”

喬落蘇聽着他熱烈而噴薄的心跳,用力點頭:“嗯。”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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