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守好你的活寡
第六章 :守好你的活寡
夏非那副嚣張的樣子,俨然她才是房屋主人似的,一雙美目盯着離鶴。
她敢這樣對待離鶴,除了對離鶴家世的瞧不起外,還有就是仗着她和鐘兆錦的那層“桃色花邊”的關系。
他當然知道她在看自己,但他離鶴也不是白給的,別管咱家世如何,即然和鐘兆錦結婚了,就是你上司的愛人,離鶴也就該拿出本人該有的地位和态度來。
他放下書,伸手把剛才的果汁呷了口,慢條斯理的樣子,也是沒把夏非放在眼裏。
等一杯果汁飲盡了,離鶴也沒有起身,只是淡淡的和李管家道,
“李叔,讓人去樓上把兆錦的東西收拾下,他要出差幾天。”
做為鐘兆錦的正牌愛人,他可不想親手侍候自己的愛人和別的女人“成就”點什麽。
她和他的出差,無疑和他們的加班一樣,那麽敬業,那麽“忙”。
鐘家的傭人十分有規距,見主人待客,便都到一邊去忙自己的事,把空間騰給他們。
裝修奢華的別墅裏,坐着離鶴,這讓夏非感到十分的不适趁,眼神裏的不屑乘以n倍。
離鶴這回徹底放下書,擡頭看向不用請,就直坐在自己斜對面的女人,道,
“夏非,你好像不懂自身的位置,你是秘書,我才是他明正娶的愛人。”
離鶴個性雖溫潤甚至有些隐忍,但不代表是個軟柿子,說到底也是個十幾歲就出來賺錢的孩子,怎麽就不會對付這種人呢?
他的神情一直都是雲淡風清,就好像在無視一條狂吠的野犬一樣。
“明媒正娶的不一定是愛人,你拿自己倒是挺當回事,能和鐘總結婚,不就是鐘家短時間內找不到合适的對象嘛,說白了就是ec市的老傳統,才誤打誤撞的給你遇見,還是醒醒吧,他不愛你,也不會愛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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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聲音聽起來挺柔的,但句句戳向自己的心頭,離鶴不否認,畢竟說到底自己這個正牌愛人的日子是真的不好過。
“別管心裏想什麽,但現下和兆錦結婚的人是我,你依舊只是個秘書。”
當初繼父和他說婚姻的事,離鶴沒有一丁點的期待,也沒意見,因為在尹家,他根本就沒人權,更沒有話語權;
對他來講,媽媽過世後,自己到哪裏都一樣,但在結婚那天見到鐘兆錦時,離鶴是震驚的,是開心的,因為他多年來的想念,竟超出預期的,給了他想不到的驚喜。
因為用心,才驚喜;因為用心,才會愛;而這段日子以來,鐘兆錦帶給他的,卻是痛。
夏非蠻不在乎的嗤笑着,絲毫沒把離鶴當做上司的愛人,眼中的嘲諷就像是在看一個夜店的男寵一樣,她雙臂環胸,手臂的稍微用力,把她身為女性的那兩坨“驕傲”擠得更高更顯眼。
“你的确是和他結婚了,但在新婚之夜,他有沒有在你那,還用我告訴嗎?結婚都快一個月了,他為什麽不回家,你那天不是也看了個清楚嗎?”夏非就是要離鶴明白,一個男人和鐘兆錦玩玩也就罷了,要是上廳堂入豪門,只能是女人。
普通人還好些,但鐘兆錦這樣的男人,只能和女人結婚。
夏非的确有些不讨喜,但她頭腦的精明也是不可否認的,她對于離鶴可是有過些許的了解,雖不是精密的調查,但也打聽過。
他離鶴原生家庭十分不好,為了生存,早早的踏入社會,連大學都沒畢業,從高中時就開始斷斷續續的出入夜場,後來就直接靠夜場掙錢了,這種環境的人能高貴到哪裏去?
沒學歷、沒有體面的工作、出身又不好、工作性質又見不得人,更可怕的還是個男人,他怎麽可能給鐘兆錦生孩子?
說到底,離鶴拿什麽來和自己做比較?
一個一直生活在社底層的人,怎麽可能會了解上流社會的生存法則?
而她夏非就不一樣了,身為女人不說還是個漂亮女人、出身雖不是豪門但家世也比離鶴好、有學歷正規大學畢業成績也是好得要命、更重要的是她有着不錯的工作能力,對于上流社會的各種社交,她都了如指掌,這可不是離鶴這種窮小子就可以比拟的。
尤其是自己一路打拼到今天的位置,沒能成功嫁給鐘兆錦,無非是沒有離鶴這份從天而降的運氣,不得不說,有時老天真的挺不長眼的。
“…”離鶴這回有點面色發白了,他沒想到一個人可以不要臉到這種程度,這絕對是他第一次見到。
他和鐘兆錦結婚才将近一個月,能知道的事十分有限。而這個女人什麽時候和鐘兆錦的關系到這種非一般的程度,只有當事人知道。
“鐘總那身體素質,每次都帶給我飛升的感覺,你和他的新婚那天,我們做了整整一夜,天亮了才睡那麽一小會兒~”
離鶴氣色本就不好,見他變得慘白的臉,夏非別提多高興了,她今天這趟可是沒白來。
“你可能愛鐘總,但他是不會愛你的,你不過是那個死去的豪門千金的替補罷了,看樣子,他都懶得碰你吧。”
夏非沒有底線的惡語,就像是一把刀刺進離鶴的心髒,因為鐘兆錦是怎麽對待自己的,他很清楚。
離鶴這些年無論在學校還是在工作,他都見過女人之間的戰争,對于這些他一直都只是覺得和自己沒關系,更不會去參與,今天的事,他曾經做夢都想不到會讓自己遇見。
讓他和一個女人一般見識,去搶男人,這對離鶴來說真的有點為難。
離鶴擡頭正視夏非,
“無論兆錦他愛誰,都不是你說得算的,現下這個時候,你是秘書,別忘了你今天來這裏是做什麽的。”
是啊,鐘兆錦他愛誰,這誰都說不準,也沒資格管人家,但離鶴的心裏卻滿滿的都是他,甚至有些奮不顧身,多年來想念到心痛的感情,又怎會因為一點小事而變淡呢?
這時,傭人拉着一個商務行李箱,從樓上下來,夏非見此,從沙發上起身,在經過離鶴時,彎腰在離鶴的耳邊低語道,
“這個不用你告訴,我自己明白…守好你的活寡也算是一種境界,哈哈~”刺耳的笑聲像一把鹽,灑在離鶴本就帶傷的心頭…
她沒有得到鐘兆錦,那麽離鶴這個男人,就更別想了。
夏非是個漂亮女人,她的性感,一般的男人都不會有免疫力,但剛才她朝自己投來的笑,很美也很讨厭,她,真的很沒教養,最起碼在面對自己時是這樣。
她帶着行李箱遠去後,離鶴一直坐在小茶幾那邊,只是他無心看書,雙目充滿憂郁的看向窗外,明明沒了別人的院落,應該讓人感到安靜,可現實卻非如此。
剛剛夏非那得意的神情卻依然清晰的刻在離鶴的腦中。
到底是初夏的陰天,有點冷。
夏非的得意,不是沒有原由的。他和鐘兆錦唯一的一次“那個”,還差點要了他半條命,即使這麽不堪,也是之前有撞到他的“婚外桃花”,引起了他的注意後,這才回家的,而剛好他回家那晚,自己又出了意外…
如果不是那天的事,反正,鐘兆錦是不會回來的。
如今,婚姻發展到現在,難不成要像舊社會裏的小媳婦一樣哭天抹淚回娘家嗎?
或者使勁的鬧?
想到這,離鶴苦笑了下,以上的選項,哪個都不是他的性格。
更何況,憑鐘兆錦對婚姻,對自己的态度,他只能更加的無視。
從初次見面,到現在已經十多年的光陰,以前那麽苦的日子都熬過來了,怎麽現在就這麽脆弱呢?
即然已經結婚,不如努力一把,能維持多久,就算多久。
不然的話,尹家那邊的繼父,也不會讓自己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