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毫無道理的廖論
第九章 :毫無道理的廖論
衣服?真想不到他還會記得這件衣服,這能算是在意嗎?
“衣服拿回來,整理下放置好,不是很正常嗎?”離鶴自然的回答着,手上的動作沒有停頓,和整理其他東西一樣,沒有什麽不同。
這西裝風衣沉甸甸的,被離鶴挂在衣櫃的裏側,生怕出一點褶皺,因為以後要還給人家的。
看離鶴那認真的樣子,鐘兆錦十分不悅。
“正常?說得倒是挺輕松,別忘了你是誰的愛人,你的愛人又是誰,別跟其他夜場藝人一樣。”鐘兆錦腰間圍着純白的浴巾,走到客廳的一角,倒了杯紅酒,一口飲盡,就像在變相發洩心中不快似的。
離鶴關好衣櫃門,轉身看向鐘兆錦,
“你說的那些,我沒忘記,但你真要把不開心的事往我身上加嗎?之前那個千金的死,畢竟和我無關,如果讨厭我,又為什麽不在婚前見次面,再做打算?”
對于鐘兆錦來講,別說婚前見次面,就是在結婚當天悔婚的話,不也是輕松加愉快嗎?
離鶴的确出身貧寒,但那是後來尹家生意沒落。在媽媽帶着他嫁到尹家之前,畢竟也是個完整的幸福家庭,條件不差,也受到過很好的教育,即使到了尹家時受盡了委屈,但骨子裏的氣息是不會變的。
那是離鶴最原生原始家庭所造就的,他總是不卑不亢,無論對誰。
他明白,現在的鐘兆錦早已不是當初的,這些日子以來,離鶴所能猜想到的,是他沒能找個出身很好的千金結婚,而心煩。
所以,心情不好,就拿自己來洩憤。
離鶴的表現讓鐘兆錦多少有點意外,因為鮮少有人這麽和他對峙,這引起了鐘兆錦的興趣,他放下手中的酒杯,走到離鶴身邊,大手擡起他的下巴,與他四目相對,
“怎麽了,和我結婚是不是很後悔…”
離鶴很不喜歡被他這麽居高的看着,他微微別過臉,不去看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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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不上後悔。”這場婚姻的本質,就是為了填補意外,這根本和人們口中的“向往幸福”是兩回事。
就算不結婚,自己也是要面對尹家人,總之都不會開心。
你可以無視我,但要是羞辱,最好不要…
鐘兆錦的眼神變深,好像要看到離鶴的心底,
“你對我,是有感情的,對這場婚姻,是有期待的,呵呵~你放心好了,從今天起,我會做好愛人本分的,你也不用顧忌尹老爺子的話,只要做好婚內愛人就好了,嫁到鐘家來,你也要乖一點。”
這話,是要向自己宣布好好過日子嗎?可讓他鐘兆錦對自己忠貞,這可能嗎?
離鶴怎麽想,怎麽都覺得這種事不可信,纖長細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緒,讓鐘兆錦有點不懂他想什麽。
愛人本分?是讓一個家庭安穩最起碼的責任,讓他安穩的做好婚內角色,可能嗎?
鐘兆錦見離鶴若有所思的樣子,只顧自己想事,好像完全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這讓他感到不快。
“怎麽不做聲?難不成心裏還想着別人?”在鐘兆錦看來,離鶴自從婚後沒有再去夜場唱歌,也和那些夜場的人斷了聯系,但斷的是表面,內在好像還在蠢蠢欲動,只是礙于鐘家的勢力,暫時不敢造次。
離鶴對自己的态度,從小就和其他人不一樣。
小時候,很多人喜歡自己,離鶴也不例外,只是他很內斂,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總是默默的盯着他看,即使他不說,這些他都知道;現在,他和自己結婚,當年的感情沒有變淡,只是多了一份在外面想法,這和他多年來在夜場上班有關系。
不管這個認知是否全對,反正鐘兆錦就是這麽想的。
鐘兆錦的話,讓離鶴覺得沒理由,有些心煩的道,
“別把我和那些髒肮的鼠輩們放到一起,我說過,我不是那樣的人。”離鶴最讨厭別人這麽說自己,也就是這樣,他多年來在夜場真正走心的朋友,可以說是沒有,表面上是同事,還算合得來,也可以和他們打成一片,但在心底,離鶴是讨厭那種環境的。
說完,離鶴又想起了什麽似的,微微皺眉,
“你放開我。”同樣是男人,離鶴天生挺秀,甚至有時是纖弱,而鐘兆錦卻是恨不得歐美壯漢一般的身材,兩者根本無法做比較,他也很不喜歡被鐘兆錦這麽對待。
其實,每個人都有溫柔的一面,只是鐘兆錦的那份溫柔,給了別人,到自己這邊,通常是嘲諷與冷漠。
離鶴的态度很明顯是不高興了,對自己更是鮮明的拒絕。
“鶴兒,我出差離開家這麽久,剛回來你就這麽為我接風?”好歹自己回家一趟,就這麽被漠視,鐘兆錦心情很煩燥。
無論什麽原因,離鶴即然和自己結婚,那就只能是自己的,心裏也不能有別人,更不可以在婚內和其他人有“花邊情懷”因為離鶴現下是他鐘兆錦的愛人。
“在婚內做好愛人?那您呢?那個夏非不是把侍候得不錯嗎?”離鶴心裏就是無法忘記那天見到的事,換做別人與自己出身差不多的,估計早就像個奴隸一樣的對鐘兆錦唯命是從了吧。
離鶴即然在夜場上過班,那人們口中所說的什麽,他也聽多了,比如:
男人在外面,很多時候是應酬,是逢場做戲,做為愛人應該理解…
這種話,在離鶴的眼中,都是狗屁廖論,根本毫無道理可言。
離鶴的态度,讓他想起了多年前,年少時的他們:
無論學校裏家世多高端的同學,離鶴都不會去奉承,更不會像某部分同學那樣去巴結那些所謂的“權貴”。
也正是這樣,才引起了當初在平民學校裏做轉校生的他的注意。
聽了離鶴的話,鐘兆錦心口微微一緊,看着他的眼睛道,
“那我讓你和我一起走,你為什麽沒答應?”
這次去ed市,完全是因為【東潤醫院】的工作拓展,和某個項目合作的原因,責任很重的;而夏非是本院的綜合秘書,也可以理解為人們口中的董秘,而鐘兆錦又是醫院的副院長,出差去做這麽重要的任務,帶上她,可以說是十分正常的事,而離鶴又在這種事上有什麽可別扭的?又有什麽不滿意的?
鐘兆錦的話,讓離鶴呆住,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充滿了疑惑。
二者地位差距大的婚姻,就是有着各種各樣的不公平,地位高的那個,怎麽說怎麽是,而地位低的那個,只能聽之任之。
叫自己陪他出差?這怎麽好像是騙鬼呢?什麽時候說的?身為正牌愛人,他連說不的機會都沒有,談何拒絕?還是說,他和自己說完了,然後又給自己吃了新研制的某種抹除記憶的藥?
再如果,他真的有心讓自己和他做陪的話,又怎麽會在這麽長時間裏,連個電話或者短信都沒有?還是說,他們二人忙到連發個短信都在浪費時間與體力?
“你什麽時候說要我和你一起?”
離鶴的聲音很輕,輕到讓人以為是在說別人的事,那麽的無關系要。
鐘兆錦手僵了下,好像明白了什麽,但他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不要管別人,現下,你才是我的愛人…”
随後,鐘兆錦手上的力道加大,柔中帶着股不容拒絕的霸氣,鐘兆錦做的這些,讓離鶴依舊覺得惡心,他覺得鐘兆錦是公用的,非常的惡心,不斷的躲避中終歸不是鐘兆錦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