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原來他在這裏

第二十一章 :原來他在這裏

雅東陪着離鶴聊了一會,在心裏好幾次想把在外面看到的事說給離鶴聽,但思前想後,還是覺得不要說為好。

于離鶴來講,他回不回來,都已經不重要了。

電話挂斷後,離鶴就關上窗簾上床睡了,不知道睡到什麽時,聽到院子裏的大鐵門開關聲,兩束車燈明晃晃的從院裏突兀的亮了出來。

他以為今晚他不會回來了,離鶴繼續躺在床上,蜷縮了一小會,然後又想起什麽似的起床到樓下,剛好遇見走進大廳的鐘兆錦。

“你怎麽又等我到現在?”鐘兆錦覺得頭有點沉,一下子坐到沙發上,單手松動領帶,頭仰靠在沙了靠背上。

離鶴站在原地,能聞到他身上濃重的酒味,他微微撇過臉,道,

“你今天喝了好多酒。”

說實在,離鶴是真的不喜歡別人喝酒,一小和媽媽在尹家裏,只要尹叔喝過酒,就很有可能打自己;等自己年齡稍微大點,就要出去賺錢,當時只有夜場的工資高點,在那裏酒後現醜态的人,太多太多,離鶴很不喜歡甚至可以說是讨厭。

他想快點改善別人酒後的狀态。

離鶴到廚房裏找來這幾天剛買的解酒飲品,打開一瓶倒了杯子裏,遞到鐘兆錦跟前。

他有想過親手給男人做醒酒湯,但想起上次他不高興的樣子,還是放棄了,而且他也不可能預測到男人什麽時候酒後回來,于是也就不做了,買來的醒酒飲品,不是更專業一些嗎?

鐘兆錦感覺到離鶴繞過沙發到自己這邊,便睜開眼睛,接過他手中的杯子,一飲而盡,然後雙腿交疊,一把把人拉到了自己的懷裏,長臂攬過他的腰。

“我喝酒了,你不高興?”

他說着話,口中的酒氣,混着剛才解酒飲品的味道,撲到離鶴的臉上,讓他有些不适應。

雖有過幾次愛人之實,但像現在這樣親密的坐在一起,對離鶴來講還是太突然了,這種突然有些陌生,也讓他周身都不自在。

Advertisement

“你別…”離鶴口中小聲的說着,夜晚別墅的大廳很攏音,無論什麽事,他都不想讓傭人聽到。

離鶴越是這樣,鐘兆錦便越想逗他,手臂稍微使力,就把人輕松抱到自己腿上,他把頭埋在離鶴的胸前,僅隔着一層睡衣,可以聞到這小男生身上淡淡的清新沐浴露的香味,十分好聞。

但鐘兆錦的這一動作,讓離鶴幹脆整個人都緊繃起來。

離鶴不了解自己的酒量,他還沒喝到酩酊大醉,只是見到離鶴這種關心近乎純真,這讓他感到留戀,好像小時候…

離鶴發覺鐘兆錦有點不對勁,就要扭着身子要從他身上下來,但他越是要下來,抱着他的人力道就越大,一來二去,竟演變成了一場即将燃燒的火焰。

“別,別在這…”離鶴抿着唇,小聲的要求着,因為他實在是不想讓自己和那個夏非一樣,不怕意外被人看到。

自己和她不一樣。

鐘兆錦停下,一個起身把人牢牢的抱在懷裏,很配合的往樓上走去,

“你都等了我這麽晚,不做點什麽,真是對不起你呢。”男人的輕笑,讓離鶴擡不起頭來。

一向孤獨的卧室裏,終于有了屬于兩人升溫的氣息,但卻沒有愛人之間應該有的溫馨。

大床上,離鶴睡衣淩亂,一雙眼睛沒有去看站在床邊的男人,因為他知道從男人的臉上,現在只能看到輕視的眼神。

自己等他,好像不是為了這個,但又是為了具體哪個,他又說不清,是想多看看他嗎?

一場歡愛過後,鐘兆錦從浴室出來,一身睡袍的他離開了卧室,整個房間裏只有離鶴一人。

當房間內再次變得安靜起來,床的一角,離鶴聽到眼淚滴落的聲音,想起剛才鐘兆錦的話,讓他心裏痛得緊。

“不就是這了這個嗎?”

“我做得怎麽樣?滿意嗎?”

男人的聲音依然在離鶴的耳邊回蕩,那麽無情。

這對鐘兆錦身邊的任何一個人來講,可能都不算什麽,但離鶴和他們不一樣,他突然覺得自己都不如夜場的陪酒美人。

鐘兆錦帶給離鶴的羞侮太過于巨大,讓他覺得渾身疲憊得要命,好像再沒有更多的精力去想其他事,想尋找些安全感的他,習慣性的把身子蜷縮起來,像個被主人冷落的寵物犬一樣,孤單單的縮成一小團。

書房裏,整個房間只開了沙發上面的壁燈,落地窗前,一個星火點點在男人的指間,時不時的閃亮忽又滅掉。

這種煩燥感,自從和離鶴結婚後,就開始出現,剛才那場纏綿,讓鐘兆錦發現,自己有點停不下來。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這晚,鐘兆錦是在書房的沙發上過的。

清早,離鶴上洗手間時,發現身邊沒有人,頓了下才回想起來,那人昨晚在“那個”之後,就離開了。

他不是早上才走,而是根本就沒在卧室睡。

意識到這點,離鶴只是扯着嘴角,給自己露出一個尴尬的笑來。

走到窗邊,發現男人的車還在,應該還沒走,那他在哪裏呢?心中有着疑問的他,出了卧室的門,剛好看到男人書房的門沒關,原來他在這裏。

鐘兆錦穿着昨晚的睡衣,躺在沙發裏,身上的毯子,滑落到一邊,離鶴輕手輕腳的走到他跟前,順手把壁燈關掉,重新把他身上的毯子蓋了下,這個時候離上班還早。

就在離鶴轉身想走時,又留戀的看着男人剛毅的臉,這次之後,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再看到他。

自己雖和他是愛人關系,但像現在這樣可以安靜的看着他,卻是很少有的機會,自己都不如他身邊的秘書關系來的近。

結婚以來,就連“那個”都好像是一種施舍一般,自己這個做愛人的,真的很失敗,是不是自己都掃了他的興?

如果不是昨晚看到他,估計,他會幹脆看不到自己吧,想想昨晚的事,他好像很不情願。

離鶴不是那種死皮賴臉的人,但在面對鐘兆錦時,他發現自己無法收回對他的愛,他也不想自己這樣,但就是無法自制。

離鶴慢慢蹲跪下身子,與沙發平齊,然後像個想念主人的寵物犬一樣,把頭輕輕靠在男人的頸窩間,輕輕的蹭着,那麽輕,他感受着男人呼吸,但這只是一瞬間,他便起身離去,因為他不想看到男人醒來時,朝自己投來的嘲諷或冷漠的眼神。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