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非要不可

第二十六章 :非要不可

離鶴低頭認真的看着宣傳手冊上的圖片,他不懂這些,只覺得這上面的物件都是藝術品,總之是些是日常生活用不到的,它們有的精美高端、有的光彩照人、也有的帶着濃重的年代感,他随手翻着,卻沒發現另一個方向正有人朝這邊看來。

男人眉頭微微蹙了下,不以為然的道,

“有嗎?我有看半天嗎?”

“反正有一會了,從人家進場,一直到坐到那裏…”

“…”男人沒再說什麽,只是轉過頭又看了下那邊的離鶴。

“少爺,您是怎麽知道他今天也會來的?”

“巧合。”男人聲音很淡,很輕。

說完,二人離開原地。

離鶴在翻動圖冊時,看到上面有一個翡翠雕刻的火焰觀音擺件,工匠的手藝可以說是巧奪天工,觀音像更是栩栩如生,好像活了一般,即使是外行人看了都覺得這是神作降世。

他的眸中閃過一絲驚豔,正在看圖冊的離鶴,一點也沒發覺有人在看他,更沒發現那人從他身邊經過。

當男人看到離鶴手中的圖冊定格在那個翡翠火焰觀音像上時,也在不由得贊嘆離鶴的眼光。

拍賣廳的vip間內,男人坐在沙發上,和所有的來賓一樣,看着宣傳圖冊,他天性好靜,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也不喜歡那些應酬,這次他能出現在慈善拍賣會,正中了董哥所說的:他就是認準了離鶴會來,才參加活動的,沒有他出現,男人也不會到這。

鐘兆錦是這幾年來,商政兩界,乃至整個上流社會內,有名的醫學天才而且在商業管理上也是被大佬們所看好的後起之秀,東潤醫院自他上位做了副院長後,醫院的業績比以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這樣一個傳奇般的後生能和平民之子結婚,本就轟動一時,這次這樣一個盛大的活動,他一定會帶上愛人,畢竟這樣的場合再帶着婚姻之外的人出面,會對他的事業不好,這點,他鐘兆錦會意識到的。

然而,男人的設想沒錯,鐘兆錦的确是帶着離鶴出場了,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會把離鶴一個人扔在一邊,自己卻和另外一個着裝大膽性感的女人應酬前來打招呼的來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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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是沒法子不把離鶴帶在身邊,但又只拿他當做一種擺設。

董哥站在男人的身旁,他有點好奇,跟着他這麽多年,頭一次見他對這些物件感興趣,

“少爺,您想怎麽做?”

董哥的問話,讓男人想起了離鶴剛才在看的那尊翡翠火焰觀音,然後不加思索的道,

“要這個。”

而且是非要不可。

董哥聽到後,走出了vip間。

宣傳手冊上,不光是圖片,還有大段的文字介紹,他看得很認真。

離鶴不喜歡,也不适合人多的社交場合,便只是看手冊,不知道什麽時候,眼前出現一雙穿着男士高檔皮鞋的腳,然後頭上響起某人略帶不滿的聲音。

“鶴兒。”

離鶴正欲翻動書頁的手僵在半空,不得不擡頭看向叫自己的男人。

男人的臉上帶着明顯的愠怒,反正此時只有兩個人,也沒必要在外人面前做戲,所以,更不用維持什麽紳士形像。

離鶴心裏微微一緊,這樣的鐘兆錦才是最真實的,不是嗎?明明他和夏非配合得不錯,根本用不着自己,現在又為什麽來找自己?

無論和誰在一起,都沒人逼迫他,現在他怎麽生我的氣?

“今天以什麽身份出現在這裏的,你知道嗎?”鐘兆錦居高的看着他,手中盛着香槟的高腳杯,閃爍出一種嘲諷,刺痛離鶴的眼睛。

離鶴合上手冊起身,雙眸沒有任何躲閃的迎向鐘兆錦的視線,好看的唇形勾起一個漂亮的弧度,

“知道,我現在是您的愛人,鐘總的正牌愛人。”

離鶴笑得很明媚,好像和剛才判若兩人,他站在鐘兆錦的身邊,低頭把衣服整理下,又檢查了下胸針的位置,做好這一切後,動作十分自然的挽上了鐘兆錦的手臂。

離鶴對于鐘兆錦朝自己投來有些怔愣的眼神,選擇無視,就這樣兩人像所有已婚人士的恩愛相,來面對在場的來賓。

離鶴從侍應生的托盤上,拿了一杯顏色合眼緣的酒杯,然後從容的面對每一個上前打招呼的人,他笑得大方得體,讓人如同沐浴春風。

“哎呀,鐘總,這位就是您的新婚愛人吧,真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是啊是啊,您二人簡直就是天作之合。”

“…”

前來打招呼的人都是上流社會的社交高手,場面話說得別提多漂亮,而離鶴只是像個娃娃一樣微笑面對每一個人。

在外人眼中,鐘兆錦與離鶴就是一個貴族與平民結婚的愛情佳話,兩人相知相愛,無論地位的高低,眼中只有彼此,是那種把濃情蜜意滲到骨血裏的愛人,甚至還有人在網頁上寫着關于他們的愛情故事,無非是一些小年輕們對愛情加以杜撰的文章罷了。

在這些看官當中,也有像夏非這樣的,她看着鐘兆錦和離鶴一同出現在衆人面前時,眼中的恨意,像一把刀一樣,把離鶴給活活的剮掉才算舒心。

明明剛才陪在鐘兆錦身邊的人是我…

“離鶴?”一道明朗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鐘兆錦和離鶴同時回過頭,只見那人正是鄭裴宇,也就是今天這場慈善拍賣會的主辦人。他剛好穿着在造型室裏說的那套卡其色西裝,挺拔的身姿,睿智的眼神,即使是在名流聚集的場合,他也是搶眼的。

站在他身邊的助理方毅,一身黑色西裝,包括領帶都是正統的黑色,整個人看起來成熟穩重,他是鄭裴宇身邊最最貼心的助手兼秘書。

“鄭總。”離鶴轉身走過去。

“真的是你,我看他們有人叫你鶴兒,我也這麽叫你好嗎?”鄭裴宇笑着看向離鶴,不由得道,

“我就說這套衣服最适合你了,以後別叫我鄭總,和別人一樣叫我裴宇就行。”

離鶴和鄭裴宇聊了會,而一旁的鐘兆錦也和他打過招呼,然後大家都各忙的。

鄭裴宇是個天生的貴族,他的人生從未卡頓過,身為鄭氏集團的太子,并沒有像其他绔纨子弟那樣整日浸在酒池肉林裏,而是年紀輕輕就已經參與集團的管理,現在更是被鄭老爺信任,把旗下很多分公司徹底讓他管理。

他出現後,做為主辦方,上臺講了幾句話,晚會正式開始。

臺下,已經坐在觀衆席上的鐘兆錦,低聲問道,

“你什麽時候和鄭先生認識的?”

離鶴聽後,覺得沒必要什麽事都得和他一五一十的說,便淡淡的回道,

“一次偶然相遇。”

多麽敷衍的回複,而就坐在一旁的夏非則是撇撇嘴,聲音不算輕的哼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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