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我這是在幹什麽呀?
第六十六章 :我這是在幹什麽呀?
尹以藍血液檢測結果顯示打胎藥的濃度很高,以她的這個濃度,藥物作用時間會很快,所以種種跡像都在指明是晚餐有問題,而其餐桌上的米飯、菜、大家吃的都是一樣的,銀耳枸杞湯也是離鶴與鐘兆錦喝過的,什麽事都沒有,那問題就只能指向尹以藍單獨喝的紅蘿蔔玉米湯了,她的食量不大,離鶴也沒做那麽多,所以她都喝光了。
而尹以藍怕效果不好,才把湯都喝幹淨的。
尹以藍被醫生推出手術室後,因為情況不好,藥的劑量太大,副做用也大所以住院是必須的了。
醫院樓上的vip科室,高間病房內,尹以藍面色臘黃的躺在病床上,平日裏那個總是喜笑顏開的女生現在卻是另外一番景像,誰看了都會心疼,而坐在一旁的離鶴心情才是最糟的,因為他的解釋在鐘兆錦面前什麽都不是。
病房內挂鐘的指針滴滴答答的響着,卻想不起來它們到底轉了幾圈。
“這是哪裏?”尹以藍醒來後,雙眼迷茫的看着天花板,當她聞到醫院的消毒水味道時,這猛的坐起來,但頭暈又讓她倒了回去,這麽一折騰手背上的輸液針都有了回血。
離鶴剛要上前時,鐘兆錦卻先一步坐到病床邊上,把人抱在懷裏,也就是他動作快,才沒有讓尹以藍倒回時頭磕到床上的鐵欄杆上。
“以藍,這裏是醫院,你剛才暈倒了。”鐘兆錦聲音平穩的道。
尹以藍這時才反應過勁,原來自己這是從手術室出來了,心裏一美,登時窩在鐘兆錦的懷裏不出來了,開始了她的演戲。
“孩子,我的孩子呢?”說完她還像回事似的把手放到小腹上。
鐘兆錦毫不猶豫的道,
“以藍,你的孩子沒了。”
他的回答看似無情,但在有些時候,直面的告知,比隐瞞強多了,畢竟紙是包不住火的。
短暫的驚愕後,是尹以藍發揮演戲強項的時間,她虛弱的靠在鐘兆錦的懷裏,感受着男人寬厚的肩膀和溫度,底氣瞬間上升到一種前所有的高度,她哽咽的道,
“哥哥,我懷孕後,嘴有點叼,很想喝你做的湯,可我怎麽也想不到你會在裏面動手腳,是不是我在你們家裏住,哥哥嫌我煩了,那我馬上離開你們的別墅…”話說到這的時,她幾乎是泣不成聲,以她現在的狀态,完全可以讓人誤以為離鶴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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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有說過,你是我的親妹妹,怎麽會傷害你呢。”
離鶴重複着之前說過的話,是那麽的無力,這和他們小時候一樣,只要妹妹不開心,哪怕是她在無中生有,那尹叔也會不分青紅皂白給自己一頓毒打,只不過現在在身邊的不是尹叔,而是鐘兆錦。
“你拿什麽證明?你是男人,不可能懷孕生子,無法和錦哥哥有寶寶,見我懷孕就心懷恨意,虧我爸爸收養你這麽多年,把你養大成人,不要說你是我親哥哥…”尹以藍現在的情緒非常的激動,整個病房都在回蕩着她的大喊大叫,女人尖銳的聲音聽着都覺刺耳。
“以藍,我從不說謊,無論事情結局如何,那打胎藥真的和我沒關系。”
看着妹妹發瘋的狀态,離鶴比誰都知道現在自己說什麽她都聽不進去,從小她就是這樣的;而且,這兩份湯都是自己做的,哪裏有什麽打胎藥?那玩意自己一個男生,沒事研究它做什麽?
不是自己做的事,為什麽要莫名的背黑鍋?
“你滾,滾!我不想見到你,我恨死你了,不能懷孕生子的男人,你嫉妒我。”她故意把:
不能懷孕生子的男人。
這句話咬得很重,為的就是讓錦哥哥早點看透和男人結婚的弊端。
面對尹以藍的吵鬧,鐘兆錦什麽都沒說,而這點可是大大的助長了她的攻勢。
最後,在尹以藍的吵鬧聲中,離鶴見她情緒差到了極至,只有出來,把空間還給她,這個時候讓她看不到自己,應該是好的。
無論怎樣,她失去了孩子,到底是痛苦的,雖不知道那孩子的爸爸是誰,但即然尹以藍都能懷了那個人的孩子,應該兩人還是有感情的。
至少離鶴是這麽認為的。
天性純良的離鶴,也只會這麽想。
當鐘兆錦從病房裏出來時,離鶴早就在走廊裏的休息椅上睡着了,他想起發生的事,在心裏微微嘆口氣,上前坐到離鶴的身邊,把人擁進懷裏,他的動靜讓離鶴睜開眼睛,沒想到第一眼就看到他。
“你怎麽出來了?”不是應該一直陪她嗎?
如果沒猜錯的話,以他對尹以藍的态度,應該是超出了對秘書夏非的關心,離鶴都不知道從哪來的這個想法。
“我看她睡着了,你怎麽還在這?不是讓你先回去嗎?”
鐘兆錦用手摸了下離鶴的臉,心裏某處有種觸動。
“我不放心以藍。”他雖不是醫生,但媽媽生前是護士,對醫療知識多多少少了解那麽一點,尹以藍今天的情況真的挺糟的,現在她身邊只有自己一個親人,如果再離開的話,有什麽事都不能第一時間知道。
鐘兆錦擡手看了下腕表的時間,這麽一折騰都快午夜了,他讓司機來接他們,等離鶴進了卧室幾乎是沾枕頭就睡着了,鐘兆錦看了下,明明這幾天剛剛轉好的氣色,現在又變得蒼白。
“李叔,我明天要出趟差,你吩咐傭人照顧好鶴兒,盡可能別讓他出門。”
李叔沒有多問尹以藍,畢竟主人家的事不能過多參與,他只道,
“少爺,你什麽時候有空還是親自陪離先生到醫院查查看吧,我見他身體真的不如剛結婚那會,上次出院後也是比那天強點,還沒有痊愈。”
李叔把能發現的,都告訴了鐘兆錦。
“好,我知道了,我不在的這幾天,他們照顧好他。”
鐘兆錦不是沒發現離鶴的身體狀況,而是沒有李叔那麽仔細。
想想離鶴剛才躺在床上時的樣子,鐘兆錦甚至有種想推掉這次出差的沖動,但很快,這個想法被自己吓到了。
我這是在幹什麽呀?離家能有什麽好人?還不都是為了錢和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