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當年的事
第一百零四章 :當年的事
鐘兆錦叫人把西郊的別墅重新裝修下,一改以往的風格。
無論花多少錢,他都想讓離鶴再次憶起自己,只是暫時不能讓他回到兩人之前的別墅,因為那裏有孩子,有尹以藍,還有結婚時那合成的結婚照;這些無一不在無聲的告訴離鶴,這裏沒有幸福可言。
想想前些天的事,鐘兆錦真恨不得直接告訴他孩子是弟弟的,但這世界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三叔那邊還沒有消氣,一但查起來,孩子只有死路一條。
之所以選在西郊的別墅,倒不是說鐘兆錦舍不得花錢,而是因為這裏的風景美,而且遠離市區,也更清靜一些,很适合離鶴好靜的性格。
李管家看到鐘兆錦,直接走過去,道,
“少爺,我看離先生今天狀态還好,你應該可以去看他的。”
自打離鶴醒來後,真正能靠近他的,除了醫護人員外,就只有李管家了,之前來的時候,只能在外面隔着玻璃看着他,或者在離鶴熟睡後,才能進病房輕吻擁抱下。
當鐘兆錦進病房時,離鶴的視線從電視屏幕上移開,但能感覺到,他的身子是緊繃的,然後又馬上別開目光,不去看他。
鐘兆錦只是笑笑,
“鶴兒,今天好嗎?”
男人溫柔的聲音,有點熟悉,離鶴擡頭看了下,突然心口處泛着疼,這種痛感又代表什麽呢?離鶴沉默了會,用搖控器把電視聲音調小點,道,
“我,挺好的。”
聽到離鶴的回答和他對自己的态度,鐘兆錦的心裏變得暖了起來,原來他的鶴兒和以前一樣,要的不多,很容易滿足。
“那就好,廚房做了些湯來,給你補補身體。”說完,鐘兆錦把保溫桶放到一旁的小茶幾上。
離鶴看着打開的蓋子,能聞到裏面的香味,是他喜歡的,只是對這個男人生出的莫名的感覺是怎麽回事?心裏的那種酸痛又是什麽情況?
離鶴心裏想着事,突然眼前多了一個湯碗,
“還要我喂你嗎?”如果真的想,那鐘兆錦還求之不得呢。
“我,我自己來。”說完離鶴接過碗,自己喝了起來。
無論如何,今天他的鶴兒沒有再像前些天那樣抗拒自己,這足以讓他高興很久,經歷了上次生死般的離別,離鶴對他哪怕一點點的接受,都會讓鐘兆錦開心,他要盡所有一切能做到的,挽回他們的感情。
只要鶴兒再給他一次機會,讓他彌補曾經的過錯,他一定會備加珍惜。對于一個不懂愛的男人來講,等他知道了那種感覺就是愛時,已經晚了,已經失去了很多。
鐘兆錦不敢多說話,只是陪着離鶴把湯喝完,又陪着看會電視,就這樣,一個下午平和的度過。
鐘兆錦和陸寒坐在一家酒吧的卡座內,水晶杯把洋酒的顏色襯得很漂亮。
“錦哥,離鶴還好吧,別的事能憶起來嗎?”陸寒是想知道離鶴記不記得之前提要離婚的事。
孩子都帶了回來,誰會當做什麽都沒發生?要隐瞞的事不能說,那只能讓誤會加深。
鐘兆錦搖搖頭,
“我也不清楚,我想讓他恢複記憶,但同時又不想,挺矛盾的;結婚一年多以來,他受的傷害很大,但從來都不會鬧,如果真的想起來了,可能還是會堅持離婚的。”
無論愛與不愛,和離鶴一路走來,很多事都成了無法忘記的。陸寒聽了,也只能無奈搖搖頭,感情的事就是這樣。
陸寒朝鐘兆錦看了眼,猜測的問道,
“錦哥,你是不是想無論如何都要把小離鶴留在身邊?”
鐘兆錦頓了頓,
“我也說不清楚,但要是他想起來了,我不會阻攔他的想法。”這些天,他想了很多,如果離鶴真的堅持離婚,要過自己的生活,那鐘兆錦就給他自由。
陸寒早就看出鐘兆錦心裏有離鶴,只是他過不了心裏那道坎,畢竟鐘家當年可是被離鶴的生父搞得挺麻煩,又搭上兩條人命,想釋然也不簡單。
別說當年,就是現在,鐘家在ec市也是有名望的大家族,鐘氏旗下的産業,遍布國家的好幾個省份,而離鶴的生父離鴻遠則是鐘氏總公司的高級會計師,他為了獲取更高額的財富,與其他無良老板合夥算計鐘氏,結果從中出了問題,并且讓鐘氏企業一度陷入危機,也就是那次的危機讓鐘氏家族起了內亂,那一場風波怕連累年齡尚小的鐘兆錦,就把他送到平民學校去,然後他遇到了小離鶴;
鐘氏企業陷入危機;
鐘氏家族內部引發內亂;
那場內亂中,鐘兆錦的父母雙雙死于車禍,這一切的禍端都是身為高級會計師的離鴻遠搞得鬼,最後他受到了法律的制裁,被判入獄,同年死在監獄裏。
雖然離鴻遠受到了報應,但鐘兆錦的爸媽卻永遠不會再回來,這也是後來為什麽鐘兆錦與離鶴不辭而別;因為財産的關系,那次如果不是鐘家三叔給鐘兆錦做靠山,那很可能鐘兆錦也會死于那場風波。
尹以藍因為鐘兆錦不怎麽去醫院上班,自己在那裏時,就只能和鐘兆錦臨時安排的一個領導實習,根本見不到鐘兆錦的影。
而且自己之前對哥哥做的那些事,鐘兆錦正在一一的調查,所有的見不得光的事,都在慢慢的浮出水面,讓她在鐘兆錦面前很難擡起頭來;加上在醫院實習高層管理時,工作又不順,只能到酒吧借酒澆愁,一身職業裝的尹以藍,此時胸前的扣子有些亂,但又只顧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她以為自己努力把離鶴逼走,那鐘兆錦就會是自己的,但她發現,當離鶴如自己願望差點死掉時,卻發現自己錯了,因為鐘兆錦無論在醫院還是在家,他都不會多看自己哪怕一眼。
而且這些日子在醫院實習管理時,她竟然發現在學校裏學的知識都用不上,說白了,就是尹以藍在管理上沒有天份,加上她整日的把心思用在勾引男人上,工作上又怎麽會順利呢?還有丁議之前出的壞主意,說什麽讓她懷上他的孩子,再找機會把孩子父親的名號冠在鐘兆錦的頭上,可現在人家鐘兆錦根本都不給自己任何機會,而且又懷孕了,現在她心情真的很糟,丁議總是管她要錢,她現在的事又不敢和她爸爸說,生怕麻煩會變得更大。
就算現在真的要她過去管理尹氏企業的話,尹以藍心知肚明,自己根本沒那個能力與天份。
陸寒坐的位置正好能看到大吧臺那邊的狀況,眼奸的他見到那女子是尹以藍時,用下巴指了下鐘兆錦的身後,
“錦哥,那不是尹以藍嗎?在這都能碰到她,你說是不是她來找你的?”
鐘兆錦連頭都沒回,只飲了口酒,然後道,
“在夜場遇見她就對了。”他又為自己倒了杯酒,繼續道,
“尹氏企業剛剛平穩些,尹以藍就在這邊欠了很多錢,就連jm市的老房子都被她給賣了。”
那麽個老房子,能賣多少錢,但尹以藍就是把它給賣了。至于那錢用在了哪,還用多說嗎?
陸寒朝大吧臺走去,尹以藍感知到身邊有人時,一擡頭見是陸寒,有些意外,然後苦笑了下,
“是你?應該錦哥也在吧。”
尹以藍能想到,這兩人是好友,陸寒在,那錦哥哥就十有八九也在了。通過離鶴出車禍這件事,她看到了鐘兆錦對哥哥的愛,原來他和哥哥的愛,已經裝不下另外一個人了。
以前的那些事,在鐘兆錦那邊已經差不多變得透明,所以,她幾乎是沒有勇氣見鐘兆錦的。
陸寒點了下頭,
“錦哥也在,只是,因為小離鶴的事,最近心情一直不好…”話說到這,陸寒擡眼看着尹以藍,他是真想看看這女人會有什麽反應。
尹以藍擡頭往四周看了下,正好看到那邊鐘兆錦的背對着她,她語氣淡淡的道,
“他還在擔心哥哥嗎?”
那天離鶴出車禍前,尹以藍發給哥哥的信息,也被鐘兆錦查了出來,總而言之,自己之前對離鶴做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現在已經無所遁形。
“錦哥當然很擔心小離鶴的,畢竟愛得這麽深。”陸寒說到這,想起了什麽似的又道,
“錦哥暫時沒空去找算計離鶴的人,但只要有了時間,誰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