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怪人

怪人

禪院甚爾是着實沒想到,自己只是趁着可以光明正大脫離禪院家的麻煩的時候,無聊之下來到馬場來賺倆零花錢,卻好像無心插柳插住了五條和禪院家都在尋找的正主。

直毘人那個老頭讓來出門找人的時候,他就覺得這事兒酒悶子老頭分派的十分不地道。

不知道他慣來壓根兒記不住男人們的長相的嗎?

但老頭有句話說得還是很有道理的。

“那種事老夫清楚的很,但是,只要是咱們家的人的話,你哪怕記不住,也能一眼認出來吧?”

禪院甚爾難得覺得老頭子這話講的還挺有道理的,于是接下了這樁交易。

不過在做事情之前,他要擺爛一段時間,剛從垃圾堆裏出來,他想散散味兒。

真是不料來的第一個地方,就遇見了一個,他直覺上就覺得他是禪院家人的陌生少年。

可以一開始,禪院甚爾其實注意到的,是那個黑色短發的女人。

從他進入馬場,那女人的視線就時不時的會落在自己身上,甚爾曾經趁她轉走視線的時候看了女人一眼。

打扮的一點兒也不性感,普普通通的衛衣外套。

臉看起來一般,不算是大美女,但身量雖小一點,寬松的衣服的也能讓他敏銳的捕捉到她的有料。

大約是個表裏不一的女人?

甚爾如此漫不經心的想着,本也沒打算跟她扯上什麽關系。

也是多虧了那個光頭男鬧出的動靜,自己這才發現了從進入馬場之後,他才發現了女人身旁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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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直毘人老頭說的那樣,只一眼,他就意識到了,對方是禪院家的血脈。

新鮮面孔,還不認識自己,可以确認,對方應該就是那個禪院和五條家都在找尋的“十影”繼承人了。

啧,這十四五歲的樣子,也不知道是家裏哪個風流鬼在外面留的種。

禪院甚爾雙手插兜,一面擡腳踹翻了剛才鬧出了騷動,讓路人撞到了自己的光頭胖男人,他随口向那個怔愣愣的看向自己的少年,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然而,被他問話的少年卻沒有立刻回答他,反而看着自己的目光中有着顯而易見的震驚。

“你……”

伏黑惠吃驚的看着眼前這個男人,發現他的身上居然沒有哪怕一絲的咒力!

這太奇怪了,哪怕是普通人,身上都會多多少少的往外逸散咒力,咒術師的咒力是不會逸散但也會存在,但這個人……比真希學姐身上那少的可憐的咒力還要極端!

“喂,野薔薇,你沒事吧!”

耳邊傳來伏黑紀子朝釘崎野薔薇喊話的聲音,伏黑惠沒有理會禪院甚爾,轉頭也看向剛才差點被襲擊的釘崎野薔薇。

釘崎野薔薇立刻朝兩人擺手:“沒事!”

随即走到趴在那裏的光頭男,不滿的朝他踹了一腳:“有病吧,居然盯上我?跟你有仇嗎?”

“我想,他或許有可能,是想要挾持釘崎你,然後來威脅紀子小姐給他獎金?”虎杖悠仁在一旁好奇的猜測。

伏黑惠也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光頭男的目的上,只是他尚未來得及開口,身後卻突然感覺到了極致的壓迫感。

“喂,小子,我在問你話。”

伏黑惠幾乎是在強忍戰栗的同時,下意識的就要擡手結印召喚玉犬。

但他的衣袖也在此時,被人大力拉扯了一下,結印的手勢被破壞,就連他整個人的身體都略微踉跄了一下,兩步停下來之後,他發現自己到了伏黑紀子的身後。

視線之下,是伏黑紀子黑色短碎發顱頂微微露出的發旋。

虎杖和釘崎也循聲望過來,就見伏黑紀子此刻正雙手抱胸,護衛在伏黑的面前,雖然仰着頭,才能對視上禪院甚爾的翠綠色眸子,但依然氣勢十足。

就在衆人以為她要發表什麽高論之時,他們聽見伏黑紀子簡短的吐出了一句話:

“關你屁事啊,傻X。”

所有人:“……”

圍觀群衆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要知道,當你面發現有一個人要面對一個一百九十公分左右的魁梧男人,尤其這個魁梧男人絕對不是紙糊體質的時候,人類內心的畏懼就會油然而生,然後慶幸自己不是那個面對這種狀況的人。

而當這個面對這種狀況的,是一個看着只有一百六十多公分的瘦小女人的時候,畏懼之外,憐弱之情便會油然而生。

會不會被一拳打死啊?

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幾乎是立刻奔向了他們這邊。

伏黑惠沒想到伏黑紀子會直接站出來,立刻有些緊張的去抓她的肩膀:“紀子小姐,你不用——”

也就是在此時,出乎意料的,面對伏黑紀子的出言不遜,禪院甚爾似乎沒有任何惱怒的情緒,反而在聽到伏黑惠的稱呼之後再次開口:“诶?不是姐姐嗎?你倆,看起來還挺像的,難不成,親戚?”

伏黑紀子的回應一如既往的不耐煩:“所以說……關、你、屁、事、啊,聾子嗎你?”

“嘶——”

人群中發了更大的唏噓聲,唏噓聲過後,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看向了禪院甚爾,看他會有什麽反應。

禪院甚爾沒有發怒,也沒有走開,他只是有些不解的看着眼前這個護在“十影”少年面前的嬌小女人,擡手摸了摸下巴:

“你不像禪院家的人,所以不會跟這小子是一個爸爸。”

他嘀嘀咕咕的說了這麽一句奇奇怪怪的結論之後停頓了一下,然後向伏黑紀子發出了靈魂提問:“所以為什麽我說這小子的爸爸是個廢物,怎麽好像你很生氣的樣子?”

沒想到他居然惠問出這些問題的伏黑紀子:“……”

伏黑紀子眨眨眼,忽然轉頭看向身後的惠,虎杖以及釘崎。

“這家夥,是不是很奇怪?”

“哈?”

十五歲的少年少女們一臉懵,搞不懂這兩個比他們大了不到十歲的青年人在玩什麽play。

他問你為什麽生氣,你說他很奇怪?

“我剛才,都罵他是傻X,聾子了,他居然都沒生氣,這不奇怪嗎?”

見衆人不解,伏黑紀子解釋了一句,可少年少女依然一臉不可思議。伏黑紀子只得轉向場外,指着還躺的地上的光頭男真誠向圍觀群衆發問:“不奇怪嗎?”

周遭一時難得沉默。

半晌之後,終于有人艱難開口附和:“是,是啊,很,很奇怪呢——”

禪院甚爾歪頭看向說話人:“哈?”

“我,我不知道!”說話人迅速改口,轉頭跑掉。

所有人:……

這特麽的,到底是什麽奇奇怪怪的事情走向啊!媽的,比賭馬的走向還讓人難以捉摸!

溜了溜了。

路人一個個轉頭跑掉,再無人關心剛才伏黑紀子等人中獎的事,但他們溜了,站在伏黑紀子背後的少年少女們,卻溜不走。

伏黑惠看着這僵持的一幕,開始猶豫。

要不,回應一下關于他渣爹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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