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等待
等待
“你是……故意的吧。”
屋子裏一下子走了三個人之後，小小的公寓顯得空曠了一些，也就是在此時，伏黑紀子猝不及防的聽到了本應該繼續沉迷游戲的五條悟的話。
她的心髒不由得“噗”的劇烈跳動一下了，反射性的裝傻回問道: “什麽”
此時的五條悟，已經暫時放棄了玩游戲，漂亮稚嫩的臉上，是少年老成的看透一切的神态。
“你在支開他們，想要他們離開埼玉。”
五條悟一針見血的說出了伏黑紀子突然提到虎杖學校的目的，這讓伏黑紀子無言以對。
“雖然我不知道你支開他們想私底下幹什麽，我也不想知道，但是，我友情提醒你一下，如果，那邊因為宿傩的手指消失而咒靈橫行的話，他們三個，也許就沒命回到屬于他們的時間了。”
他用平淡的語氣，說着最可怕的結果，裏面甚至帶上了些許的幸災樂禍。
而伏黑紀子，在聽到他後續的補充之後，忽然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然後把身子轉向了他的方向。
“你說的對，我的确是要故意引開他們的。”
她先肯定了五條悟剛才的判斷，這也的确是真的。
因為她想瞞着惠去做個全面的健康檢查，讓他們去宮城确認手指是個很好的契機，這是伏黑紀子在他們的聊天中想到并且拿出來測試的方法。
她成功了。
“我也确實很擔心，他們到了宮城之後的安危問題。”
如果說剛見到三個人的時候，能非常放心的讓他們離開埼玉去東京找五條悟，那麽在知道了更多信息的現在，如同每一個母親一樣，伏黑紀子表面支持，但內心卻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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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伏黑紀子黑沉沉的，帶着堅定神色的目光看向了只有她的年齡一半，卻比她更能幫助伏黑惠的少年五條悟。
“可以請你跟他們一起去宮城嗎”
面對伏黑紀子的請求，五條悟挑眉評價: “主意打得不錯。”
“但，理由呢”簡單的但書讓伏黑紀子蹙起了眉毛，然後她又聽見五條悟開口了， “我想你還記得的吧，委托我的費用，可是很高的，所以，你要把剛拿到的錢再還給我嗎”
伏黑紀子:……
她略略沉默了一下，閉了閉眼又睜開: “很抱歉，我承認，我先前的做法很失妥帖，但如果我此時在把那些錢拿出來拜托你，那就更不合時宜，不是嗎。”
對兩個億說拿就拿，連還價都不做的五條悟來說，錢財可能只是數字，所以拿他自己都不重視的，來做交換條件，伏黑紀子覺得這極為愚蠢。
而之于伏黑紀子來說，她是需要錢的，而比錢更重要的，那就是兒子伏黑惠，以及……她的尊嚴。
“拜托了。”
伏黑紀子忽然深深的朝着五條悟拜了下去。
五體投地。
為了她重要的人的，她可以舍棄一切。
這倒是讓五條悟微微怔住了。
他有些難以理解。
他知道伏黑惠是伏黑紀子未來的孩子，可是，感情其實也沒有多深吧何以，可以為了伏黑惠，能做到現在這種地步
是——
“母親嗎”
五條悟輕聲喃喃出聲，腦海中忽然模模糊糊出現一個據說是他母親的女人，他對她的印象，也僅僅只有她對自己兒子的臣服。就像眼前的女人一樣。
天下的每一個母親都是這樣的嗎
他如此思索着，然後點頭答應了她的請求。
“伏黑小姐，可以了，您可以去進行下一項檢查了。”
護士小姐的話驚醒了剛剛陷入回憶的伏黑紀子，她略略整理了一下思緒，一面起身跟護士道謝，一面開口詢問道: “請問結果大概什麽時候出來。”
“您是問現在檢查的這一項，還是您的體檢報告呢”
護士小姐十分的周全，詢問了一下她的需求，伏黑紀子自然問的是全部。
“體檢報告的話，最少需要一周左右的時間會全部出來，但這樣的一般都是沒什麽大礙的，如果在報告生成中，您這邊有比較緊急需要我們通知的病症的話，我們也會提前聯系您的。”
言外之意，如果我們查出來了你有大病，那麽，會盡快聯系病人來醫治。
那還真是的不知道該期待提前還是期待一周之後了。
伏黑紀子內心如此感慨着，道謝之後出門，跟随指示到了下一個部門。
她希望自己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但如此一來，她的早逝就是不可預知事件。
于是她又希望，自己是因為身體有問題，所以才會沒能陪伴惠長大，這樣，也許她能提前治療，好不讓悲劇再次放生。
“老天爺……可真會給人出難題啊。”
帶着這樣的感慨，伏黑紀子完成了體檢，回到了已經空蕩蕩的公寓。
憂心之下，她聯系了宮城伏黑惠等人，四個人已經确認了被虎杖悠仁吃下的第一根手指的确消失，只剩下封印符紙的事實，正在進行咒靈清理工作。
其實本來這事兒，是應該交給這個時代的咒術師的，奈何人手不夠一直是咒術界的通病，等到他們派人抽空過來，怕是虎杖将來要進入的學校，估計就該停擺了，于是三人只好幹起了工作。
好在五條悟也是個不肯吃虧的主，跟咒術高層報備了之後，就當是他接下來任務，回頭他們還是有任務金可以分的。
倒是可以賺一筆。
而比較讓伏黑紀子意外又意料之中的是，他們在宮城，遇到了夏油傑。
夏油傑自然是去宮城收集咒靈的，但五條悟卻随手把他想要的咒靈給祓除了。
于是五條悟與夏油傑……兩個出身天差地別，卻同樣年紀，同樣與周圍的同齡人格格不入的兩個人，見面就直接幹了一架。
在電話裏，伏黑紀子聽得出來，惠的語氣挺糾結的，這讓她想起了幾個人遇見夏油傑時，惠就是這樣，因為無法細說，伏黑紀子只給了個別讓他們互相被對方打死了的建議。
後來，惠突然有事就挂斷了電話，伏黑紀子于是一個人便沉浸在了黑暗中，感覺像是在等待懸挂在頭頂的刀，不知道該如何落下來。
敲門聲就是在這個時候響起來的。
但伏黑紀子不想起來開門。
除了惠，她沒有別的親人，但現在，惠他們不會跑回來，也不會敲這麽沒禮貌的門。
反正屋裏沒開燈，不管誰來，就假裝家裏沒人好了。
這樣，敲門的一會兒就走吧。
可就在她難得想要擺爛，什麽都不想理會的時候，門卻被“嘭”的一聲，暴力破開了!
伏黑紀子幾乎是在一瞬間緊繃了身體，無聲無息的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是以為家裏沒有人，所以想要入室搶劫的強盜嗎
她警惕着，身子想要試圖去廚房把菜刀拿到手裏。
然後，在昏暗之中，她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形略有些熟悉的男人踢踢踏踏的走進了屋子。
“喂，你是死了嗎”
熟悉的，有些低沉的，帶着磁性的頹廢嗓音。
伏黑紀子: “……”
她沒有放下手裏的刀，身體卻已經略微放松，語氣驚異: “禪院……甚爾你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随着這一聲話落，屋裏的燈被一只大手啪的按亮。
突如其來的燈光，刺得伏黑紀子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然後，她聽見了禪院甚爾的下一句話:
“哦，沒死啊，沒死的話，那來生孩子吧。”
伏黑紀子: “……”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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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甚爾每次的出場都是炸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