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置身險地
置身險地
大虎來不及喘上一口氣,就急着彙報情況:“那邊大門無人看守,是通過輸入密碼和指紋才能進去,裏面真是破敗,那扇門設計的到是挺高級的。”
說完這句話後,他使勁呼吸了兩口新鮮口氣,剛剛蹲在那裏真的是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他們發現蹲在角落處的自己。
“你繼續說。”陳詩嬌看的出來他還有話要說。
大虎歇了口氣,接續訴說着:“我繞開攝像頭,在園區周圍轉了一圈,這裏只有一扇大門和一扇小門。我一開始還不知道那個小門是一道隐形門,當時還奇怪着這片石牆怎麽跟其他的不一樣,後來突然從裏面出來兩個人,正式從石牆裏出來的,我當時吓一跳,幸好旁邊有一顆大樹,我感覺躲過去......”
他突然聲音低了下來,後面頓了住了。
陳詩嬌隐隐不安,繼續追問:“是不是他們說什麽了?”
“是組織裏留下的小弟,他們說現在組織的老大出去‘幹活’去了,晚上回來就會處置那個被抓的人,如果今天任務進行的順利,那就給他一個痛快的死法,如果今天任務失敗,他們就要折磨死被抓的人。”
聽完大虎講的話,大家都沉默了,可想而知,那個被抓的人肯定是小東。
“沆瀣一氣的東西,簡直跟殺人犯一丘之貉,法治社會還殺人放火,我寧願跟他們同歸于盡,也讓這些人受到制裁。” 陳詩嬌重重地踢了下石頭,将那塊厚厚的大石頭當成歹徒,狠狠“呸”了一下。
她是真的沒想到,這些人不是普通的販子,手裏真的會弄點人命,是人間惡魔,罪該萬死的那種。
布洛芬的作用下,秦聽沅的疼痛緩解許多,只是身體上還有些虛弱,她慢慢站起來,相對怒火沖沖的陳詩嬌,她鎮定許多。
秦聽沅分析道:“這樣看他來組織裏的人數并不多,并且他們想的足夠周到,又說明了他們幹了很多見不得人的事,裏面肯定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并且他們做好了被發現後能出逃的準備,肯定還設置了很多暗門。”
現在有兩個艱難的抉擇出現在他們面前:一個是選擇報警,等警察來先救下小東,只是從海川區派出所到這裏大約需要一個小半時的時間,不排除期間大部隊會從外面回來,即使在他們沒回來之前趕到,可能會打草驚蛇,到時候小東和證據一個都保不住。
另外一個就是四個人動身前往,不至于過早被驚動,找到證據,救下小東後就逃,最後在去報警将他們一網打盡。但也極有可能四個人都落入他們手裏,最後也是是落得人證兩空。
“走,先救小東,在考慮就來不及了,原來這樣的任務我們也出過,我知道你們都不怕死。”陳詩嬌傾向于後者。
大家沉默一會後,都選擇了後者。
他們都不怕死,只是經歷此遭事,他們害怕做出的不是絕佳的選擇。
......
園區後方的那排房屋比前區的更加破舊老壞,一看就是他們還沒有使用過的,而且更加密集,也更好隐蔽自己。
圍牆不高,但這裏只有大虎能勉強爬上去。
陳詩嬌先往裏面扔了幾塊石頭,确認沒有埋伏和陷阱之後,他便讓大虎先去觀察一下附近環境,然後在一個個拉他們上去
“這裏蜘蛛網都結了厚厚幾層了,也沒有攝像頭,暫時安全。”大虎在對講機裏講,“我一個個接你們上來。”
女孩偏輕,陳詩嬌和秦聽沅先上,阿哲墊後。
随着阿哲跳到安全地後,所有都比較順利地翻了過來。
此時這裏安靜的詭異,應是它們叫喚累了,狗吠聲也消失了。
大家都湊到一起,聽陳詩嬌分配的命令:“分為兩隊,我和阿哲一隊,沅沅和大虎一隊,兵分兩路去搜索,找人和找證據,遇到事情即使用對講機彙報,萬事小心。”
秦聽沅撫摸着胸前的平安吊墜和手上帶的紫檀手串,是十歲生日父親送的,她無時不刻地帶在身上,保了她十餘年的安康順遂。父母留在這個世上唯一的一點愛都寄存在了這塊玉和珠串裏。
“父親母親保佑女兒能完成任務,救下同伴。”她在心裏默念着。
天色暗的很快,這樣他們的行蹤暴露的風險也越小。只是大部隊不時将要回來,大夥必須提高警惕、加快速度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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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都是玻璃渣子和碎瓦片,踩上去有嘎吱嘎吱聲,偶爾有兩只變異的老鼠從角落蹿出來,發出滲人的“吱吱”叫聲。
“阿沅,你走我後面,我來探路。”大虎把她拉到自己身後。
“好的虎哥,你注意路況就可,我來觀察四周。”
走了幾十步路後,秦聽沅感覺到一陣陣冷意,周遭的溫度降低了許多。
“變溫了?”大虎也感覺到了,正疑惑着。
一個廢棄工廠映入眼簾,秦聽沅停了下來,觀察了許久,總覺得冷意是從哪裏傳過來的。
“怎麽了?”雖然大虎不知道她在看什麽,但也跟着她停了下來。眼前那棟房子破敗不堪,應該是經久沒有使用過的。
“走,我們去那個工廠看看,我覺得那邊藏着秘密。”
秦聽沅慢慢調整好胸口的攝像頭,小心翼翼地去那邊探查。
果不其然,越靠近那座工廠,那陣陣冷意越感覺到明顯,反應慢一拍的大虎也發現了那邊的不對勁。
走到工廠大門,才發現已經上了把鎖,而且一共上了三把鎖,秦聽沅覺得裏面肯定不簡單。
冷空氣從門縫裏絲絲縷縷地冒出來,她從門縫裏探去,裏面漆黑一片,她打開手機攝像頭,在不是特別強烈的光照下,可見範圍內有幾臺架子,有幾個鐵箱子放在架子上,冷空氣從下而上噴湧而出,還能聞到一股刺鼻的腥味從裏面傳出來。
“放貓肉狗肉的。”秦聽沅心中這般猜想,但不一會又否定掉了,因為一般交易時都是使用活物,這樣才能保持新鮮,不會使用冷藏。
“那是什麽呢?難道是......”她心中警覺起來,這幫人好像不僅是販賣貓狗的。
秦聽沅先拍了兩張照片記錄下來,門肯定暫時開不了,他們還要去其它地方找線索。
“走吧!”她把這個地方偷偷記下來,裏面的證據肯定很關鍵。
北方呼嘯,枯草撐着身體像北邊彎腰,好像在給他們指明道路。
大概走了兩三百米,一股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
“前面應該是狗舍了,我們聲音再輕一點,不要吵到它們,還有就是規避攝像頭吧。”秦聽沅囑咐着。
“狗舍,那離他們的窩點不遠了吧!”大虎現在還有點興奮。
“不一定。”
秦聽沅在自己和大虎身上抹上了大量的泥土和白桦樹汁,狗的嗅覺靈敏,防止它們聞到陌生的味道而吠叫。
生鏽的狗舍裏,上百只貓狗擠在那小小的地方,除了聞到狗身上的味道,還聞到了濃厚的血腥味,秦聽沅不免幹嘔起來。
她忍着惡心拍了好幾張不同角度的照片,若是今日能将小東和證據都帶出去,這些照片她也要挂在網上,讓全國網友都能看到他們的嘴臉和惡行。
“走,去找辦公區域。”秦聽沅捂着鼻子往前走。
剛準備離開,秦聽沅無意中瞥到一方矮矮的籠子裏不是貓狗......是個人!
細細看後,秦聽沅心狠狠一顫。
這分明就是個人,癱坐那裏,衣不蔽體,身上都是鮮紅的血。
大虎朝着秦聽沅的目光看去,瞳孔倏地放大,他有點不敢相信,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
“是小東!是小東啊!”大虎差點激動地喊起來,朝着小東放心過去,幸好她即使制止住。
那是大虎出生入死快十年的兄弟啊,就這一個背影他都能認出來。
“他籠子的對面有攝像頭,正好照着着他。”秦聽沅指了指。
大虎心揪在一起,急得團團轉:“那怎麽辦,我們得想辦法救小東。”
“我們繞到後面去再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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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阿哲立馬反應過來,拉着陳詩嬌躲在一顆大樹後面以作蔽體。
兩個男子說說笑笑地從樓上下來。
一個男子露出猥瑣龌龊的笑容對着另個一個說:“真的太有意思了,我剛剛把那只大黃狗的肚子剖開,把腸子拖出來打了個結,哈哈哈那個黃狗還沒死,死死地盯着我,要是我會縫針,我還想将它肚子給縫上,看它痛苦掙紮,哈哈哈。”
另一個回:“貓狗玩膩了,看它們尖叫掙紮沒意思。等會老大回來了,說會給我帶姑娘,那才有意思。”
“這老大又要做其它生意了嗎?”
“是嘞,跟着他混就不愁吃的。”
......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言語之間盡露無恥,簡直就是狗彘不如。
陳詩嬌攥緊拳頭,心中怒火如同燎原,她強忍住了想出去跟他們拼命的沖動,待在原地用針孔攝像頭将他們的對話一五一十地記錄下來。
“這幫畜生,有根東西就什麽都不放過是吧,等着死刑起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