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鼠鼠我呀cos豬大腸
鼠鼠我呀cos豬大腸
“是挺玄幻的。”付耳語表情較為嚴肅,透着一股難以言說的大白菜被豬拱了的憂心,“一般這種情況你們倆就是上天注定不可分開。”
“不是挺玄幻,是非常玄幻好吧,我都變成倉鼠了。”付望雨不由感嘆,“小說看的多想象力散發就是豐富,接受能力也比常人強。”
小說人小說魂,小說人最不喜歡的就是爛尾,付望雨見錢眼開,話鋒一轉:“想知後事如何,V我五十,開通超級會員直通大結局。”
付耳語眼睛一眯,寒意四起,付望雨哆嗦的縮了縮脖子,“君子動口不動手。”
“我又不打你。”付耳語啧了一聲,“怕什麽?”
一想到她一巴掌就把變态拍暈能不怕嗎?
付望雨遮住嘴巴小聲說:“應激反應知道嗎?你太猛了,那一巴掌差點把人呼死。”
“你知道就好,以後發生什麽都要和我報備,不要自作主張。”付耳語拖着尾音思考須臾,“恢複人形有時間限制那你準備怎麽辦?”
人鼠變換存在時間限制這一件事付望雨還沒有認真想過對策,但她知道不能離周且川太遠。
矮小的樓梯以倉鼠嬌小的身體爬上去都十分費力,更別說幾公裏的距離步行得幾個小時。
路上更是車水馬龍人滿為患,危機四伏。
要是在某地突然變成倉鼠拿不到手機聯系不上周且川,連最基本的溫飽都是問題。
“同居。”
同居,确實是解決所有問題的最簡單辦法。
“你們準備在哪裏同居,他家還是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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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耳語說話總是簡單直白,卻又能驚掉別人下巴。
“八字還沒一撇……”付望雨老臉一紅,說得好像新婚夫妻一般。
付耳語恨鐵不成鋼的說:“趕緊撇上,萬一你在人群中突然變成倉鼠被拉去研究怎麽辦?”
“我以後天天宅在家裏。”付望雨感受到若有若無的視線攻擊,繼續降低聲貝,“小聲點周且川在看我們。”
“宅在家裏也會變成倉鼠。”昏暗的光線中,付耳語擡頭面色不善的斜了一眼周且川,“話說你變成倉鼠的媒介是什麽?”
“就是親……”付望雨說到一半就閉上嘴,她沒有把周且川也是動物的事情告訴付耳語,這是他的事情應該由當事人開口。
她也不能說是貓和倉鼠打個啵啵後變換的,那不就露餡了嗎?
“親什麽?”付耳語一言戳破老天的少女心,“親嘴?”
二十多年的同床共枕不是白睡的,付望雨咬住嘴唇頭晃動的像個撥浪鼓,“不行,不幹,我們兩個不可以。”
付耳語确實想和她試一試,看看是不是非周且川不可,見她反應如此激烈看來媒介可能不止親吻這一條,想法只得作罷,“早點和他說同居的事情。”
付望雨下巴微仰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變态,“解決完他再說。”
破敗的爛尾樓在皎潔的月光下顯得陰森怪異,坑窪窪的水泥地鋪滿暗紅色的液體,獒嗚拖着變态的身體平放在那灘粘稠的液體中。
選擇在這裏教訓變态是因為這裏距離城區很遠,根本不用擔心有過路人來拯救他。
動物之間的恩恩怨怨就讓動物來解決。
付望雨蹲在一旁指揮,壞人讓動物來做她只是出謀劃策提一下意見。
空氣中彌漫着一股腥臭,那是豬血裏摻了紅墨水的味道。
農貿市場的豬血大多都結塊送進火鍋店出售,她只好買點紅墨水混在一起。
地上還有一大圈粉白色的物體散落一地,那是付望雨買的豬大腸。
今日功勞最大的功臣:豬。
等一切準備就緒,她從口袋裏拿出包裹插上充電寶,電子儀器閃着光芒上面赫然顯出它的名字:分娩體驗儀。
和諧社會當然不能真的出現動物傷人的事件,動物的生存環境就已經變小更不能出現其他惡劣的新聞。
只能取巧送他一個豐厚大禮。
付耳語手勁忒大将近兩個小時變态都沒有蘇醒的跡象。
血跡滲透布料粘在變态腰間,胸口除了少量灰塵還算幹淨,付望雨帶上一次性手套嫌棄地捧了一捧豬血淋在他的肚子上。
“我可不可以真的咬他一口。”哈總露出尖銳的牙齒試探的咬住變态的肩膀,“我打了狂犬疫苗的。”
付望雨一語道破哈總不切實際的幻想,“你這一口下去他不會得狂犬病你得變态病,他把你感染了可不好治療。”
哈總收回牙齒發出咯咯聲,往前跳的老遠,躲在小花身後慫恿她向前移動。
周且川丢了很多塊豬肉在男人身邊,吩咐各個動物:“到時候裝裝樣子就行,不要真的吃下去。”
哈總饞的哈喇子長流,但還是勉強點了點頭。
大半夜帶它們出來演戲确實該獎勵一波,付望雨誇下海口:“不流口水,幹完這一票帶你們胡吃海喝。”
動物們高呼雀躍的叫喚。
烏雲遮住月光,讓本來就模糊不清的樓層更加昏暗甚至伸手不見五指,平添一股詭異氣息。
王淪腰酸背痛尤其是頸肩刺痛難耐,四周光線太暗,無法辨別處于什麽環境。
指尖濕潤冰涼,周邊臭味熏天。
當人處于黑暗時其他感官的感知能力都有所上升,他聽見急促的呼吸聲。
緩慢又熾熱,一步步向他逼近。
他下意識想要逃離,即使看不清來物第六感也在急切的告訴他,危險即将來臨。
月亮驅趕烏雲照亮整片天際,眼前是一只兇惡的嘴角沾滿鮮血的藏獒。
雙腳觸地都有一米多高,站起來起碼直逼兩米,它的四周全是張牙舞爪蓄勢待發的動物。
尖叫聲,動物的憤憤呼吸聲響徹雲霄。
王淪想退後卻發現腳上捆着繩子無法動彈,環顧四周空蕩蕩的爛尾樓沒有可承受一擊的遮擋物。
避無可避。
求生欲讓王淪發出慘烈的叫聲,他恐懼地直蹬腿妄想踢開藏獒。
繩子間沒有縫隙用力掙脫也無法解開。
藏獒直逼近他的肚子獠牙刺破衣服穿透肚皮他感覺到劇痛從肚子滲透至腦部。
頭皮發麻,他親眼看到自己的皮膚被撕裂,血水湧出。
呼吸不暢,冷汗直流。
痛的王淪兩眼一暈,忽然間內髒分崩離析,他的腸子被扯了出來,體型較小的哈士奇立馬湧上來上分食。
拖得出的腸子混着血水在地面印出一道長痕。
他兩眼一閉,暈死過去。
哈總屏住呼吸跳到後面,“vocal,他吓尿了。”
其他動物嗤之以鼻,呸了一口将豬大腸吐在地上。
付望雨捏住鼻子小心翼翼的靠上去,探了一下那人的呼吸。
還活着就是眉頭緊皺冷汗直冒。
“這種驚吓應該足夠此生難忘了吧?”付望雨偷瞄一眼男人的褲頭翻了個白眼,“以後看見動物第一反應就是臉色蒼白。”
暗淡的樓道雜亂無章,血腥味久久未散。
周且川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長截水管打掃衛生,水才是洗刷痕跡的業界精英。
明日或者要不到一小時這裏就會恢複原樣,印記消散空氣被淨化。
地面亮堂堂的,付望雨仔細檢查一番沒有遺漏任何證據,将錄好的視頻上傳至雲端以防不時之需。
接下來就該收拾變态的社會關系,先把心理搞垮再搞人際讓他好生反省反省。
周且川與變态有幾面之緣不适合在這裏出現,所以他和付望雨決定先行一步躲在樹林等付耳語把人叫醒。
變态雖然是變态,但也的的确确是個活生生的人,不可能把他獨自放在這裏,萬一遇到什麽危險良心過不去。
付耳語一點也不含糊,上去就是兩巴掌,扇得回聲四起。
王淪腦袋一蒙以為上了天堂。
“Cos死人?”
清冷的聲音抵達王淪耳蝸,他木楞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短發,眼神犀利很不好惹。
王淪以為付耳語是組織者,一句cos解開懷疑的思緒。
全身濕漉漉的還有一股騷味,他有些難堪的低下頭。
腦子空白嘴唇發軟渾身無力,他摸了摸肚皮,完整無缺口,不像夢境疼痛卻很真實。
衣擺上的血跡告訴他這不是幻境,就是有只藏獒想咬死他,可是為什麽他沒有受傷。
明顯的開膛破肚,腸子被掏出一切都那麽清晰,他止不住地打顫。
微小的狗吠聲傳來。
王淪一驚,汗毛豎起雙手顫抖,拔腿就跑吓得語無倫次。
刺激夠大。
付望雨抱着小花,聽着窸窸窣窣樹葉摩擦和尖銳的救命聲吐槽:“這人大半夜還闖樹林也不怕撞鬼。”
周前川接一句:“可能他更喜歡遇到鬼而不是狗。”
哈總聽着他們的對話樂的又叫了幾聲。
狂奔的變态撲通一聲滾進泥坑,沒了動靜,怕是又暈了過去。
男人很髒,周且川有點兒嫌棄但是又不能不管他,叫上獒嗚将他拖到馬路上,用男人的電話撥打了110。
等到警車到來,付望雨順道将收集的證據交給警察蜀黍。
那人沒什麽犯罪記錄唯一能找到的是翻牆還盈利直播。
不管會不會坐牢,至少能在他的人生簡歷上留下一道污點,最好是讓他以後不能考公。
周且川漫不經心地開口:“這麽開心?”
“開心。”付望雨逮着小花強吻,“看見變态遭殃我就開心。”
小花推着付望雨的臉,“走開!”
不顧小花反抗,付望雨沉迷于吸貓。
“我們同居吧。”
後座坐着一排動物,它們緊緊礙着略顯擁擠,貼着門框的哈總蛙趣了一聲。
周且川姿态散漫,像似在說晚餐吃什麽一樣随意,輕易就解決付望雨苦惱的難題。
“現在你變換人形有時間限制,最好是和我住一起,發生意外也能有個緩沖的過程。”
付望雨雙眼閃爍,就差拍手歡悅,“好好好。”
“但有個條件。”
都這個時候了,周且川讓她當牛做馬都得答應。
“我幫你變換人形你替倉鼠參加動物運動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