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鼠鼠我呀劈叉骨折啦
鼠鼠我呀劈叉骨折啦
“怎麽了?”姜之羨不知所措的撿起拍立得,害怕付望雨不喜歡,思緒萬千不知怎麽才能不露聲色的帶走紙片。
“哇,這工藝好厲害。”付望雨驚嘆不已,“抱歉,太過貌美我沒拿穩。”
明明相隔一段距離,換種角度十指相扣。
着實吓她一跳,一不小心掉在地上。
周邊對于喜歡的人來說是無限美好,不可損壞蔑視的,付望雨拿過拍立得左右擺動對光。
還好完好無損。
“我會好好保存的。”付望雨決定買十個卡套将它封好供起來。
“沒事噠,寶貝喜歡就好。”姜之羨擺擺手,猶豫的小眼神轉瞬即逝,眼角微彎添了一句,你們要好好的。”
你們要好好的。
第二次說這句話,不回答是不是不太禮貌?
付望雨內心翻騰,言不由衷的說:“我們會好好的。”
一起參加動物運動會,周且川是教練,她是運動員,不算好好的嗎?
住在一起,她是倉鼠,周且川是主人,也算是好好的吧?
姜之羨抓着付望雨手腕,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我就知道共語是真的。”
“換場地了小羨。”同行的人再次呼叫姜之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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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之羨依依不舍的松開付望雨的手,跑出去老遠也要朝着她揮揮手。
見送人送半天還不回屋的付望雨丢魂似的站在門口,周且川步履輕盈繞到她身後。
大拇指與食指相碰,喚醒正在發呆的付望雨。
“沒事打什麽響指?”付望雨摸着狂跳得心髒,“吓我一跳。”
她指尖夾着一張照片,周且川看不清全貌,他下巴微仰指着她懷裏的東西。
感知到周且川的求知欲,付望雨将拍立得捂得更緊。
“cp粉送你的禮物其中有一半是我的。”
歪理。
細想周且川的理論完全沒有毛病,cp是由兩人組成的,又不是水仙的确所有東西都是對半分,不能歪屁股。
感性戰勝理性。
付望雨轉身用餘光防備周且川,小心翼翼将拍立得揣進口袋。
就是不想給你看怎麽滴?
周且川一語驚人,“全是馬賽克?”
混圈看同人文第一人,腦袋裏全是黃色廢料。
“周且川從今天開始我對你刮目相看。”付望雨嘴巴張成o字形,“俗人。”
“藝術不俗。”周且川言簡意赅,“你笑的嘴巴合不攏比我庸俗。”
庸俗一詞如晴天霹靂當頭一擊,付望雨反骨之心熊熊燃燒,“知道我為什麽笑嗎?”
周且川不語,等她長篇大論。
“她叫我寶貝。”付望雨啧了幾聲,眼神輕蔑,“有人這樣叫過你嗎?與共大大?”
“寶貝?”
普通詞語不至于能提高多巴胺分泌,周且川不想理解。
“你看這就是你不能理解的叭。”付望雨控制不住的手舞足蹈起來,“有朝一天我都能成為別人的寶貝。”
語文成績極好,彙聚詞彙能力太差的周且川說:“大家都是寶貝,你不是她唯一的寶貝。”
氣球被針紮破,付望雨洩氣,“活該被說缺愛高冷男,說話一點都不動聽。”
空氣中散發的喜悅因子頓時消失不見,周且川沉默片刻之後開口:“明媚陽光少女可以進屋了嗎?”
“演上了是吧?”付望雨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完蛋我炸雞冷了。”
幾個小時過去,炸雞表皮不在酥脆。
吃沒吃高興,工作沒幹完,鼠鼠時間到,付望雨坐在少爺邊上生悶氣。
該死的綜藝節目,讓她白白浪費這麽久的時間。
“晚上要訓練嗎?”付望雨撲騰進少爺毛發裏,“去外面還是在家?”
生而為寵物,她已經完全适應周且川家就是她家的事實。
“今天小花和哈總會來。”體育館出租信息已經排到明年,周且川關掉網頁,“我們一起去找場地。”
不用找都知道,城市已經不存在攝像頭少的空間,更別說公園。
付望雨明白此次探尋只是想打消動物們不切實際的念頭,回歸自然,卻沒有自然。
公園不是自然是人造空間。
“租個場地吧。”付望雨盤算微信餘額,能資助周且川幾萬塊,不多也是一份心意。
周且川也不是沒有想過這個想法,但是越是想掩人耳目越是容易招惹是非。
“我之前找過一個倉庫,被人舉報說虐待動物買賣狗肉。”
“怎麽回事?”付望雨沒聽小花講過,不染塵埃的周且川居然有這麽凄慘的經歷,“沒受傷吧?”
周且川不自然地摸着掌心,“沒有,給了點錢打發。”
“沒報警?”
“沒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報警光訛錢不就是逮住周且川好欺負,也不算好欺負就算他行的端坐的直,等警察到來也不好交代事情原由。
難道說他是馴獸師,動物要開運動會,還缺安保問警察叔叔有沒有空。
畫面太美,不能想象。
馴獸師一聽就隐藏着虐待,還是用錢解決比較好。
付望雨完全摸不着頭腦,“找公園不行,租倉庫也不行,那我們哪裏去辦?”
處處是高樓大廈容不下一群動物辦運動會。
要不往深山老林去,總歸有人類無法抵達的地方。
“不要多想。”周且川高深莫測的說,“車到山前必有路。”
文绉绉的也不知道和誰學的,付望雨目漏鄙夷,“屁話。”
“倉鼠同學。”周且川義正言辭,“你作為我的寵物請保持文明,作為少爺的主人請不要教壞小朋友。”
少爺埋頭啃着狗糧聽見自己的名字,搖頭晃腦奔向付望雨,乖順的伸出舌頭舔她臉頰。
付望雨捏着少爺的耳郭堵住它的耳朵,“少爺表示什麽也沒聽見。”
“幼稚。”
“比你成熟。”
臉上濕噠噠的付望雨懇求幼稚鬼周且川拿張濕紙巾給她,她雙手捧着濕紙巾放在臉上,爪子上下摩擦把少爺口水擦幹淨。
就着紙巾呼在少爺臉上,認真擦着它眼角的眼屎。
不舒服,小狗止不住的往後推。
不抵小狗的力量付望雨被它拖着走,腳底抹油拜了個早年。
少爺知錯秒改,一副甘願赴死的支着腦袋,任由她操作。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付望雨沒動跪在地上起不來,清脆響亮的咔嚓聲萦繞心間。
膝蓋疼,也不知道倉鼠有沒有膝蓋。
預料之中的潮濕感沒有到來,少爺急匆匆的拱起半跪在地上的付望雨,汪汪叫着。
“少爺你立大功,我腿骨折了就不用參加運動會。”付望雨一時不知道該開心還是難過,她吹吹膝蓋,“好痛。”
少爺學着付望雨的動作哈着熱氣,示好似的蹭蹭她未受傷的另一只腿。
“沒事。”付望雨摸着小狗腦袋,受傷第一件事就是通知監護人,“周且川我腿斷了!”
還在側卧整理行李的周且川被她勁爆發言刺激的踢開行李箱,三步并兩步走向客廳。
半個小時不盯着,付望雨要翻天。
小狗嗚嗚咽咽的吹着氣,倉鼠抱着腿疼的哇哇叫。
“怎麽回事?”
大致了解情況,周且川抓起病號鼠鼠去往寵物醫院。
二進宮。
拍片花了一千大洋,導演那裏坑的還剩213。
付望雨抓着周且川衣服哭哭啼啼,錢乃身外之物,不是自己的東西莫強留。
獸醫對着燈光查看ct圖片,簡單明了的說:“沒事搽點藥休息幾天就好了。”
回家,付望雨躺在倉鼠籠裏将腿搭在玩具上,“這麽痛,醫生居然說沒大礙。”
少爺不安的小聲叫喚,窩在籠子前守着她。
“別吓少爺。”周且川風塵仆仆的趕回來,又馬不停蹄地出門與小花彙合,“我去找小花。”
“帶上我。”付望雨艱難的翹起受傷的腿,“我也要去。”
怎麽去?她這麽小又不用自己行動,周且川能動就行。
兩人視線相撞,周且川找來一個幹淨的外賣盒将付望雨放進去還貼心的放了一疊紙巾。
成功在老城區較為安靜的公園彙合,綠植因為年代久遠,枝葉高大繁密遮擋光線足夠隐蔽,監控老化損壞嚴重無人修繕。
萬事俱備,就是垃圾較多。
小花一見到付望雨就笑個不停,喵喵的叫聲響徹公園,“一天不見付付你這麽垃了?走路劈叉腿能斷?”
……
沒料到一起看電視的革命友誼如此脆弱。
身體宣告失敗,氣勢不能輸,“劈叉?爺這叫跳舞,旋轉跳躍我不停歇懂嗎?”
作為最狡猾的動物付望雨殺人誅心,“我知道你不懂畢竟你是貓我是人。”
争論不休,聲音只高不低,巡視一圈的周且川打斷她們都辯論,“這裏不行,環境差,草叢裏很多玻璃還有藥品,踩到和誤食都很麻煩。”
隐蔽性達标,安全不達标。
一天白幹,小花嘆氣蹿出公園不知道往哪裏去了。
哈總帶領他們去往下一個地方,一踏入場地周遭響起衣服摩擦的聲音,男聲嘲弄女生嬌媚。
付望雨打氣百分百精神偷聽,爪子框在眼睛上作望遠鏡左顧右盼尋找聲音來源。
周且川掉頭就走,獨留哈總對着公園狂吠,“有沒有公德心,家裏沒床嗎?”
陸陸續續看了幾個場地,沒有一個地方能讓周且川對的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