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鼠鼠我呀哎呀媽呀
鼠鼠我呀哎呀媽呀
“怎麽感覺你們今天的狀态很不一樣。”牟願然手酸拿不穩筷子,“好煩呀,為什麽下午要我和你們一起做任務。”
上午付望雨和周且川去一中探望了老師,兩人心意相通就差一個結婚證就是合法關系。
其他嘉賓任務恰相反,美好都是付望雨的,剩下的全部都在負重前行。
牟願然早上被安排送外賣,兩個小時的時間,三個單子全部送錯甚至超時,最後一個為了滿足節目組的金錢要求,接了一個送菜的任務。
提上十幾斤的蔬菜和肉類進入一個高檔小區大門口,她終于洩了口氣心想不用爬樓梯,結果電梯罷工,硬生生爬了20樓。
她在別處為了幾十塊錢累死累活,這兩人在校園裏談情說愛。
不公平,老一輩的歧視單身狗就算了,網友們還以單身狗破防為笑點。
在牟願然第二次夾落土豆時,付望雨終于看不下去了。
端起那盤土豆放在牟願然面前,“吃飽了再吐槽吧。”
面對一大盤的幹鍋土豆,牟願然決定填飽肚子再控訴這個世界。
缺席一期節目的張存溪姍姍來遲。
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幹飯不等我,你們不道德。”
參加綜藝節目的這幾個人都比較好相處,除了周且川之外。
絕對找不出比他們還接地氣的節目嘉賓。
六個人排排坐在草地旁的石階上,張存溪一副失去了巨大寶藏的聲音,別人聽見還誤以為他們吃的什麽山珍海味。
結果就是盒飯還是最便宜的那種。
六個盒飯70不到。
兩天一夜的拍攝任務花銷必須由六人各自承擔。
期間需要掙錢還有任務必須打卡。
付望雨和周且川的任務是回歸校園找尋班主任回憶往事。
說還是網友玩的大,牟願然的任務是打電話給黑粉面基。
上午完成節目主指定的任務只有付望雨和周且川。
剩下的不是任務太炸裂,就是他們不敢獨自行動。
下午大家決定兵分兩路,邊賺錢邊完成任務。
很不幸牟願然與黑粉面基的任務過于艱巨,必須支出整個團體最為兇狠的人。
付望雨倒是沒覺得周且川符合兇狠二字。
“我覺得白卻更加可以和黑粉好不好?”付望雨不死心,“ 白卻的黃毛更像社會小夥好不好?”
滿口米飯的白卻一聽差點噴出來,“我哪有像社會精神小夥? ”
“十天換五個色的人精神小夥都瞧不起你。”牟願然打起嘴炮,“白卻是氣質能稍微鎮壓,與共不一樣,他就像個□□。”
付望雨扳過周且川的臉,仔細端詳,“這不就是個大帥哥嗎 ?哪裏像□□?”
蹲在最邊上的張存溪舉起手,問:“付付姐你還吃你的米飯不?不吃給我吧,我沒吃飽。”
寒風蕭瑟,一群人要風度不要溫度,張存溪手掌凍的通紅,可憐兮兮的端着白色塑料碗。
苦了自己,不能苦孩子。
付望雨把剩下的一大半米飯拿給他,“好歹也是一個待爆小生,主動要女生的飯是怎麽回事?我害怕我倆有緋聞吶!”
張存溪吸了吸凍僵的鼻子,仿佛聽到了什麽驚天駭俗的聲音,“能吃飽就謝天謝地了,還緋聞。”
不愛說話的肆年,開口就是金句:“我這兒還有一點緋聞,呃不是,我這還有一點米飯。”
高冷的形象瞬間崩塌。
一個笑話還沒結束另一個笑話接踵而來。
“我也需要緋聞。”白卻翻過扒拉幹淨塑料盒抖了抖,“我也是孩子,也需要長身體,米飯請給我吃,緋聞也和我産生。”
不細聊,沒發現這麽多梗王,坐在一起時間長了,發現處處是梗。
“你看從這件事情出發,是不是只有共與哥和我一起面對黑粉,他們兩個都太幼稚了,萬一等會兒黑粉來幾句洗腦的專用詞,他們三個一起成黑粉來攻擊我怎麽辦?”
兩個“黑粉”只顧埋頭幹飯雙耳不聞窗外事。
付望雨點點頭瘋狂認可,“确實?”
話題中心的白卻,吃完肆年的盒飯打了個飽嗝,“你們真的暗戀我嗎?三句不離我,先是讨論我是不是黃毛小子,這又說我會成為黑粉。”
付望雨和牟願然不換眼神,“男人都是這麽無可救藥的自戀嗎?”
“他叫男人?”牟願然仿佛聽到了什麽驚天大秘密,“最多叫他小屁孩兒。”
“靠,你就比我大了幾個月。”白卻不滿的哼唧,“欺人太甚。”
“報告導演,我要舉報他說髒話扣錢。”付望雨麻溜的跑到導演面前伸出雙手,一句髒話10塊錢,以前對這點錢不屑一顧,現在差點高攀不起。
這個規定是由白卻開頭,基本上每次中招的都是他。
剛開始顯眼包白卻,決定舍小博大,這幾天都靠罵髒話掙錢。
奈何一山更比一山高,罵一次髒話能得到錢,但這筆錢不能供他使用,他還會因此失去十分鐘的露臉時間。
第三次被馬賽克的白卻早已習慣,“服了。”
不能露臉,他噼裏啪啦講了一大堆。
無人在意。
周且川拿起任務卡重新下達任務,“牟願然聯系黑粉見面,白卻去廣場唱歌并讓路人猜對二十首歌歌名,肆年找cos集郵五十張,張存溪待定。”
吃飽喝足的張存溪蒙圈,“怎麽一到我這裏就是待定?”
站在不遠處的導演組,大聲說着話:“ 網友還沒有決定怎麽收拾你。”
收拾,來形容他們這些任務最好不過。
讓社恐集郵,這是什麽e人想的痛苦 任務用來折磨i人。
唱Rap的歌手去廣場舞大媽集中地唱歌,還必須是說唱,鬼能猜對。
世界終究成變成了瘋癫樣。
這盛世如付望雨所願。
此時此刻她心裏無比感謝,共語cp的cp粉。
是她們強大的粉絲數量,是她們永遠愛磕糖的心,推動二人安穩生活,追尋往事撒糖不斷。
“真的不服。”張存溪不敢點開微博評論,自嘲,“網友還是挺好的,找一個黑粉比找我的粉絲簡單。”
她的微博評論清一片的罵她綠茶、裝純。
付望雨滑動屏幕,一個說的比一個毒。
難聽的字眼仿佛夾帶惡劣語氣,牟願然無所謂的大聲朗讀。
“根本選不出來,全部都罵的很難聽。”
付望雨環住她的腰,語氣故作輕松也擋不住身體的顫抖,“我幫你選吧。”
牟願然淹了一口唾沫,“好啊。”
淚珠藏在眼眶,眼睛格外明亮。
屏幕這輩子都沒有料到自己會成為鍵盤俠的保護罩。
鍵盤俠這輩子都不會覺得自己二十六個字母打出來的字句惡心透頂。
“選一個同城的。”付望雨挑挑選選,選中一個主頁粉絲達到五萬以上的黑粉,“就她。”
幾乎每次牟願然的微博熱評下都能見到這人的身影。
真是應了那句話,愛是消耗,恨是累積。
“選好了嗎?”牟願然抱着膝蓋蹲在地上,“我們要不要去買點武器。”
黑粉應該不會什麽都不準備,她得出其不意,一擊致勝。
“武器?”付望雨戳進私信頁面,“你川哥就是我們的秘密武器。”
周且川聞言擡起頭,付望雨趕忙比了個心。
實在不行喊上付耳語哐哐幾腳踹飛她。
牟願然看了一眼付望雨發出的私信,震驚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線下單殺你今天晚上九點到中央大街交叉口,我是聽網友建議的一天綜藝裏的望語。】
牛波一。
“收好你的牙齒。”付望雨用手擡住牟願然下巴,靈光乍現,“呃呃,等會兒還是不要打架。”
?
牟願然不懂,戰書都下了,主帥說要從良。
“就是我以後混不下去了還想考公。”
付望雨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被冷落幾個小時的周且川向她們這邊靠近。
“沒事,你川哥混的風生水起,讓他上。”
兩方相距的距離不短,周且川就看見兩人不懷好意的望向他。
“又打什麽算盤?”
出賣隊友的事情不能挑明,牟願然準備裝傻,誰知付望雨直接全盤托出。
“晚上黑粉來了我要你單反面毆打她。”
“啊?”牟願然心裏萬馬奔騰,這是可以說的嗎?
周且川不用考公嗎?
“可以。”周且川撿起付望雨腳邊的垃圾袋,“那我們現在去賺錢?”
剛才合計資金,剛好二百五,酒店錢都不夠。
一整個窮光蛋組合。
“川哥你要不要考慮一下。”牟願然思考許久跨不過那道坎,“我還是覺得打人不好。”
走在前面的付望雨笑了,“你還真相信?他們說你裝純,你根本沒裝。”
牟願然擔心的要死,此時此刻她還不忘為她開拓。
“付付我說真的。”
“哎呀別擔心,我也不會讓周且川打她,一動手輿論就變了,壞人就成我們了。”
付望雨突然停下腳步,不悅的看着周且川。
不明所以的牟願然又恍惚了,今天咋回事,她怎麽變成小笨蛋了。
“我不想走了。”付望雨耍無賴,“你背我。”
牟願然還在懵逼,付望雨已經被周且川托着屁股背了起來,步履穩健的往前走。
兩人的背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美好,如同每一對戀人一般,不畏懼外人的眼光,萬物早已消失殆盡,只留兩人喘息。
“天殺的小情侶老子要報警抓你們。”牟願然罵罵咧咧的提着地板。
其實根本沒有牟願然想的那麽美好。
周且川快要,喘不過氣,“收收力氣吧。”
稍微放松手臂的力度,付望雨不滿的說:“重不重。”
“一般。”
“你會不會說話?”
“不重。”
“你要說我重死了。”
“比泰山重。”
付望雨滿意的拍拍周且川頭頂,“壓不死你,讓你毒唯好好看着,以後再敢打電話罵我,我飯都不給你吃,心疼死他們。”
身後的牟願然恍然大悟,痛擊黑粉的最高手段。
拿下他的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