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生病
第十一章 生病
很快秦朗就把宴會地點發了過來,江可點開看了一眼,不得了,這家酒店可是非同一般,江可以前有個同事跟着藝人去做活動,曾經在那裏住過一晚,還拍照發了朋友圈,江可就刷到過。
這家酒店叫做缪斯酒店,它不參加星級評選,是一家比較私人的酒店,但因為其華麗的裝修設計,齊全的配置,做到極致的服務态度和安保措施,在本地仍然很有名氣,當然價格也是非常昂貴的。
據說這家酒店有着嚴格的會員制度,除一樓的客房與餐廳之外,剩下的幾樓都只接待內部會員,秦朗的家宴居然在那裏舉辦,足以說明他的出身也不容小觑。
江可确實聽說過幾句和秦朗有關的傳聞,說他出身于一個名門望族,但江可思來想去,也想不到本市有什麽姓秦的望族,或許是外地的?
他又點開那位同事的朋友圈,往下劃了劃,找到了當初那條朋友圈。她還發了晚餐的照片,那琳琅滿目的菜肴一看就很好吃。
江可舉着手機,翻了個身仰躺在沙發上,一把摟住路過的波斯貓,“大黑,你看這個好不好吃,周六晚上爸爸給你打包點兒回來。”
大黑:“喵~”
江可覺得自己這次真是時來運轉了,一向對他“愛答不理”的影帝大人居然主動邀請他。
你說他為什麽不邀請別人,就邀請他江可呢,那肯定是有這個意思,保不準這次宴會過後,他們的關系就能更進一步。這個溫文爾雅、傳統內斂,甚至有點兒古板的男人終于要被他收入囊中了。
江可就這樣樂呵呵的,四舍五入的腦補着,腦內上演着各種各樣的小劇場,慢慢的竟然就在沙發上睡着了。
剛開春的天氣,屋裏暖氣已經停了,但夜晚的氣溫卻還沒有完全回升。江可連被子都不蓋,身上就穿着一層薄薄的睡衣,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唯一的熱源是趴在肚子上的波斯貓。
江可這一晚上做足了噩夢,一會兒冷一會兒熱,還夢見自己身上壓着一座沉重的大山,怎麽推也推不動。伸手一摸這山居然還發黴長毛了,把江可惡心壞了。
就這樣,在冰冷的客廳裏睡了一夜,江可不可避免的生病了。
黎明時他聽到貓叫,迷迷糊糊的醒了一次,立刻就感到了難受,身體又乏又重,腦袋昏昏沉沉的,胃裏還一陣陣惡心,很想吐。
臉上籠罩着一層熱氣,江可很快便意識到自己正在發燒,勉強睜開眼睛看了看手機,才五點半。他掙紮着想要坐起來,去電視櫃底下拿退燒藥,但身上的力氣仿佛都被抽走了,稍微動一下就頭暈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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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居的壞處在這時候體現出來了,生病的時候沒人照顧,真的是一件非常難過的事情。
但江可已經習慣了這種事,內心平靜似水,他乖乖的躺在沙發上,沒有再不自量力的起身,而是拽過搭在扶手上的外套,裹在身上,又閉上了眼睛。
他想着再睡兩個小時,或許到時候身體會恢複一些,就可以起來吃藥上班了……
時針指向上午九點,陸辭合上筆記本電腦,再次看向不遠處那個空空的辦公桌。都已經這個時間了,江可還沒來上班。
自從陸辭把他提為助理之後,就沒人管江可上班下班的打卡了,陸辭對他又一向都非常縱容,江可偶爾遲到早退,他就當沒看見。
但是像這樣遲到足足一個小時,還是從來沒有過的。陸辭給他打了幾次電話,也一直沒人接。
江可一個人住,家裏只有一只不中用的胖貓,陸辭有些擔心。他沒有猶豫太久,站起身穿上風衣外套,吩咐了秘書幾句,便離開了公司,駕車沿着那條熟悉的道路前往春華小區。
半個小時後,陸辭來到江可的家門口。他先敲了敲門,耐心的等了幾分鐘,裏面除了貓叫之外沒有其它任何回應,喊江可的名字,也沒人應聲。
陸辭便從錢包的夾層拿出一枚鑰匙,面無波瀾的插進門鎖,打開了房門。
這把鑰匙是他很早之前就配好的複制品,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江可都不知道自己家門鑰匙竟然已經落進了別人手裏。
只是在開門的時候,陸辭總覺得有人在背後盯着他,他回過頭,視線落在對面房門的貓眼上,微微笑了下,便轉身進了屋子,關上了門。
對門鄰居家,曾曉凡忐忑不安的站在門口,往後退了一步,遠離了貓眼。
他本來是打算下樓扔垃圾的,剛握住門把手,就聽見了外面的動靜。
曾曉凡這孩子有點兒社恐,一般來說他出門前聽見外面有人,會先停一停,等人離開之後,自己再出來,如此便能避免和人打招呼。
他透過貓眼往外看,想看看人走了沒有,然後便看到陸辭打開了江可家的門。
陸辭這個人,穿着打扮雖然低調簡單,但是那氣場一看就和破舊的單身公寓樓格格不入,絕對不是一般人,甚至還有點兒可怕。曾曉凡那小動物般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很危險,因此對方回頭向他微笑時,他着實是吓了一跳。
不過曾曉凡之前和陸辭打過照面,那時候陸辭看起來是江可的朋友,兩人之間的關系很融洽,那陸辭有江可家門的鑰匙似乎也很正常。曾曉凡這樣想了想,便不再糾結了。
陸辭一進客廳,波斯貓便喵喵叫着向他沖過來,咬着他的褲腳往沙發的方向拽。
陸辭走過去就看見江可裹着外套躺在那裏,似乎是很冷,身體瑟瑟發抖,盡可能的蜷縮起來汲取溫暖,臉色是不正常的緋紅,呼吸有些急促。陸辭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額頭,果然是發燒了。
他輕聲叫了叫江可的名字,但這人只是很不舒服的皺起眉,喉嚨裏發出幾聲模糊的呓語,并沒有醒過來。
陸辭只好俯身摟住他的腰,将他抱了起來。明明是個身高接近一米八的成年男人,但在他手裏仿佛沒有重量一般,陸辭輕而易舉的抱着他走進卧室,把人放到床上。
他擺正枕頭,讓江可躺得更舒服一些,接着便想給他蓋被子。
在陸辭的認知中,被子在白天的時候應該是一個疊得整整齊齊的豆腐塊,或者是平整的鋪在床上,所以當他看到擠在床角的那一團不可名狀的東西時,輕度潔癖患者陸辭稍微沉默了一下。
他抖開這團東西,發現這确實是一張被子。
雖然很亂,但還挺幹淨的,應該是剛洗過,有一股淡淡的洗衣液的清香。江可平時身上也是這個味道,有些像是薰衣草和薄荷。
陸辭給江可蓋好被子,細心的掖好邊角。
感到溫暖之後,江可明顯睡得舒服了一些,不再總是發抖了。波斯貓也跳了上來,用頭頂輕輕磨蹭江可的脖子。
“好了,別吵他。”陸辭拎起小貓放到地板上,接着又離開卧室,走進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