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石動月乃:“真的嗎?”

石動月乃:“真的嗎?”

真不知道被再次注入星雲氣體的時候恢複記憶是好事還是壞事。

好事在于我能更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了,也已經變得更加強大了。

而且也猜出了Evolto讓我變得更強為他效力的原因——畢竟他本身就很強大,也不缺打手。

只是他奪取了我體內,那個附身在哥哥身上的血族人留下的大部分力量後,還盯着他殘存的那些力量,想要讓我的危險等級不斷拔高,直到附身在哥哥身上的血族人本身覺醒。

只有那樣才能夠完全吞噬他的全部力量。

可惜Evolto猜錯了,他已經完全的把自己當做了我的哥哥,哪怕清楚我當初只是利用他,也選擇維系我的自我去保護我。

所以,會存在的也至始至終只有我。

如果不是知曉Evolto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只保留有利用價值的人的家夥,我說不定還真的會考慮重新加入他的陣營看看。

——別的不說,反派的夥食就是比主角團要好多了。

我也不想再吃泡面了。

于是幹脆變回原本本體的女性模樣,想着留在這裏蹭吃蹭喝一段時間吧。

結果。

在這裏看到了蹭危險等級的猿渡一海。

見到我時,猿渡一海睜大雙眼,我們面面相觑了一下。

于是我和他一起打倒守衛,拿出了Evol驅動器,使用鬼怪能量瓶和鳗魚能量瓶變身,協助他逃跑。

然後對面就放出了猛擊者,還是原本北都的首相。

然後桐生戰兔也趕過來了。

他看見我們的時候,還驚訝了一瞬間,“你們怎麽待在一起?還在這裏。”

我:“…原本我還打算再卧底一下來着。”

結果看到猿渡一海,避免他翻車,只能幫他一起逃跑了。

猿渡一海緊急解釋道,“等等,那是多治見首相,你要是打敗她的話,她可能會死的。”

桐生戰兔:“……兩個擅自行動的笨蛋。”他頭疼的說了一句,就嚴肅的看向了眼前阻攔的猛擊者。

但好在桐生戰兔最新研發的天才能量瓶能夠中和星雲氣體的能量。

就是從卧底到反水太快,以至于打到後面見到Evolto,我居然産生了奇怪的尴尬。

被他說“還以為你失去了記憶就會像原本一樣追求強大,沒想到還是被勾到對面去了啊。”的時候。

我厚着臉皮彎着唇角選擇說一些看似高深的話,“追逐強大就像愛情一樣,除了一瞬間的心動以外,更重要的是長久的目标。”

一個準備毀滅地球的外星人能給什麽目标?再怎麽樣還是得活下來再說吧。

其實看到Evolto的時候,就感受到了非常強的壓力。

只是,還好戰兔在。

這種感受還挺特別的——只要戰兔在就有的安心感。

和愛情不同。

後來桐生戰兔和Evolto交手,Evolto離開後。

桐生戰兔看向了我,問,“月乃恢複記憶了?”

并沒有打算暴露恢複記憶的我:“……戰兔怎麽看出來的?”

桐生戰兔放下了手中的能量瓶,露出了放松的笑容,甚至自然的擡手摸了摸我的頭發,

“因為剛剛的話就不像是沒有恢複記憶的月乃能說得出來的,下次別再這麽擅自行動了啊,笨蛋。”

不行,唇角好想上揚。

冷靜,我已經不是當初的石動月乃了,我經歷過失憶又恢複記憶,已經是非常沉穩的石動月乃了,再過半年我就要成年了,冷靜。

“那戰兔可要把我的漫畫下一冊還給我,我才考慮要不要聽戰兔的話哦。”我努力壓制着上揚的唇角故作矜持道。

仿佛完全被忽略了的猿渡一海表情變得扭曲又古怪,不可置信地站在我們兩個身側的中間。

桐生戰兔收回了手,甚至移開了目光,“啊,等你的卷子做到了六十分吧。”

我:“……太過分了。”

然後戰兔就把我帶回去了。

哦,還有猿渡一海。

又得知了桐生戰兔的父親還活着的事情,以及他的父親制造的10個迷失能量瓶。

大家坐在一起梳理了一下目前的線索,回顧了一下之前發生了些什麽。

然而當我說“雖然說知道戰兔變成白發是被附身的可是真的好帥”的時候。

泷川紗羽:“月乃你恢複記憶了?”

我:“?很明顯嗎?”

萬丈龍我:“超級明顯。”

桐生戰兔:“好了別欺負月乃了。”

猿渡一海:“這種程度哪裏算欺負?”

然後我就頹喪地蹲到一邊了。

但是,注意到戰兔手腕上其實一直有戴着我送的手鏈,我就又高興起來了。

戀愛真的是好辛苦,明明都說過不可以再喜歡戰兔了。

畢竟戰兔那個時候也是很信賴我的吧,我卻在他被血潛背叛之後,又一次傷害了他。被重要的人接連背叛想想就知道戰兔肯定很難受。

然後在大家都離開之後,戰兔讓我留了下來,我想還有什麽事情的時候,戰兔問我,要不要用天才瓶中和一下我體內的星雲氣體。

畢竟這麽高濃度的星雲氣體,哪怕我體內還殘留着其他外星人的基因,也難免有可能戰敗就死亡。

這個問題他之前都問過猿渡一海了,我的回答當然也是一樣的了,

“都已經變強了……就保留着吧。真的遇到沒辦法解決的情況再找戰兔嘛。”

桐生戰兔先前同意了猿渡一海的話,但卻并沒有打算在我這麽說了之後就不繼續過問,

“阿海是阿海,月乃不同,你才17歲。”

我能感覺到,桐生戰兔這個時候的态度好像很認真。

“這種東西也有未成年人保護期嗎?”我說道,“才不,不夠強大也同樣是死亡,我才不會放棄力量呢。”

“但是你并沒有想要拼上性命戰鬥下去的目标吧。”桐生戰兔仍然勸說我道,甚至語氣中似乎帶着一絲沉重,

“怎麽可以在找到目标之前,就随便因為一場戰敗失去生命。”

“誰說我沒有的。”我雙手比叉道,“不行就是不行,在這方面我是不會聽戰兔的話的。”

說着,我露出了微笑,甚至挑起了戰兔的下巴,一副非常輕浮又冰冷的口吻道,

“而且你未免太小看我了,什麽叫随便一場戰鬥?這是曾經身為我的手下敗将的你能說出來的話嗎?”

雖然我清楚,如今的戰兔要比我強大,但和我仍然想要蹂躏他并不沖突。

“但是月乃。”桐生戰兔沒有拿開我的手,甚至雙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很認真的和我面對面說,

“我很擔心你,如果你又一次因為我出事的話,我是沒辦法原諒自己的。”

“……”糟糕,被戰兔這麽直白的關心,讓我的氣勢都凝聚不起來了,放下了手,不自覺的重新捏着嗓子扭扭捏捏,

“啊……嗯,我知道啦,但是……我想要幫戰兔,想要自己也能做一些什麽。”

“暴露身份之前,生活在你們之間,卻什麽也做不了的日子,是對我來說最難熬的日子。”

當然那個時候也暗地裏幹了不少幫Evolto的活就是了。

桐生戰兔似乎知道最終可能還是這個結果,聽了我的話,最終還是無奈的放下了手,卻也同時低下了頭,

“…那遇到沒辦法解決的情況,不要逞強。”

“我明白的,如果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會聯系大家的。”我立刻承諾道。

桐生戰兔卻似乎并沒有因為這樣的話而感到多少安慰,重新坐在了椅子上,手心拿着天才瓶出神,又一次開口,

“抱歉,月乃,在你失去記憶後就一直勉強着你進行那麽辛苦的戰鬥,卻沒能給出引導。”

或許是因為在失去全部記憶這一點,桐生戰兔很能感同身受吧。

類似的話美空也說過呢。

我看着戰兔的表情,轉頭摸摸自己的Evol驅動器,看起來就很帥氣強大,

“……沒什麽,反正我本來也追求強大。”

桐生戰兔聽見我的回答,卻說着,“以前還有真是完全不了解真實的月乃啊。”

“因為那個時候就在說謊……”這麽說着,我反而有點愧疚起來了。

畢竟那個時候扮演天真無知當然不可能暴露自己追求強大什麽的。

偏偏戰兔也在那之後就沒有再表現出介懷的樣子了,像是就那麽原諒我了。

我轉頭看向戰兔。

卻看見戰兔像是想到了什麽,他從口袋裏拿出了10日元。

“給。”

我下意識接過了10日元,露出有一點怔愣的神色。

“月乃的100日元弄丢了吧,那10日元還給你,交換作廢。”桐生戰兔說着,擡起手臂展示了一下我給他買的手鏈。

我看着這個10日元,還有戰兔手腕上的手鏈,總覺得眼睛都有點濕潤了,

“……對不起,戰兔。”我抑制着心中湧動的感情,低下了頭,

“之前一直在欺騙戰兔,背叛了戰兔,還有大家的信任……對不起。”

“沒關系。”我卻聽見戰兔的聲音這麽說,“月乃年紀還小,以前也是被用錯誤的觀念培養長大。”

“因為還沒有成熟,所以在做錯了事情之後,有被大人原諒的權利。”

雖然戰兔說的很溫柔,也很貼心。

但是、但是……

“……我才不想被看成小孩子。”我低聲含糊地說了一句。

分明是青春靓麗的美少女才對。

“因為還沒有成熟,所以月乃也有任性的權利。”戰兔的聲音說着,

“哪怕像以前那樣活潑又胡作非為也好,至少那個時候的月乃是真的快樂的笑着的。”

“……”

胡、作、非、為。

本來心中還湧動着愧疚的感情的我捕捉到了關鍵詞,立刻擡起頭,

“真的嗎?”

“不過有時候最好還是克制……”桐生戰兔補充的話到一半,我就親上去了。

完全是不過腦子的湊近戰兔親了戰兔的嘴一下。

讓桐生戰兔接下來的話都被打斷了,已經忘記原本要說什麽了。

戰兔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麽做,表情也有點懵。

我也是沒有過腦子的做了。

我們兩個對視面面相觑了一下。

于是我趁戰兔沒反應過來,又親了一下。

然後立刻拔腿就跑上樓了。

賺了。

桐生戰兔看着親完就溜的石動月乃,再看看自己放在一邊還沒有給她的手表。

觸摸了一下嘴唇。

低下頭,最終還是不知如何是好一般地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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