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身兼數職
身兼數職
下午課間，林耀和江流安并肩路過高歌窗邊。
林耀停下敲了敲，“高歌，你做什麽呢？笑得這麽開心。”
高歌猛地将手機扔進桌內，瞪着他，“吓死我了，我還以為老趙來了！”
她正跟張揚微信聊天呢，張揚在奶茶店，說要給她道歉，那天跟許子怡聊天，忽略了她。
林耀：“怎麽了？”
“沒事，玩兒去吧。”
高歌重新拿出手機跟張揚膩歪。
林耀沒走，看了眼旁邊的江流安，“哎，你早上說家裏有個調皮的妹妹，跟高歌比，誰更調皮啊？”
高歌臭臉，眼神把林耀刀了無數遍。
臭小子，故意是吧？
江流安掃了她一眼，帶了一絲得意，“一樣。”
李晴被口水嗆了一下，“咳咳…江流安你居然有妹妹？看不出來啊！你很寵她吧？”
李晴本跟江流安不太熟，礙于林耀，江流安對她倒也少幾分冷淡。
但絕不會像現在一樣，朝李晴點頭輕聲說：“嗯，很寵。”
高歌咬牙。
你倆打配合能不能別那麽明顯？還有，江流安你什麽時候寵過“妹妹”？臭不要臉…
旁邊，李晴詫異，僵直挪到高歌耳邊小聲說：“江流安吃錯藥了？他剛剛居然對我笑了？他不會喜歡我吧？”
“咳咳…”高歌直起雞皮疙瘩。
李晴：“不行啊，林耀怎麽辦？”
“那個小晴子，”高歌圈住她肩膀低語：“這種冰塊不存在愛的，你再仔細看看他那張臉，哪裏看得出會有感情啊。”
李晴望過去，眨眨眼，點頭，“我多想了。”
“你們幹嘛呢？”
四人各有想法間隙，張揚從樓梯處走來，站到林耀旁邊問候。
将兩杯奶茶遞到高歌跟前，“吶，道歉奶茶，還有你同桌這個小可愛的。”
高歌接過，一杯遞給李晴，兩人異口同聲：“謝謝！”
另外兩個男生臉上陰了一半。
李晴湊過來小聲問：“道歉什麽？”
高歌撞了她一下，抿嘴笑。
這說出來多不好意思，搞得他們很…那個一樣。
張揚順勢掃了江流安林耀一眼，“高歌，你早說那麽多人啊，我多買幾杯，哥幾個，我只好下次再請了。”
“他們不喝，不用那麽客氣。”
江流安不搭理，直徑轉身往前走，林耀連忙跟上，高歌不在乎，繼續跟張揚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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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結束和張揚的視頻通話已經臨近十一點，高歌迫不及待上線跟花開富貴報備。
一看，林耀和他正開黑呢。
她發去預約消息，五分鐘後，成功三排。
林耀：“高歌，最近你怎麽總那麽晚上線啊，以前你要玩都是到家就開始了。”
“忙着聽張揚講故事呢，給我講以前他在學校的那些光輝事跡。”高歌得瑟。
但瞬間又耷拉下臉，“花開富貴，我給你說昨晚那個計劃，今天壓根沒有整到江流安。”
林耀：“什麽計劃？”
“林耀閉嘴，跟江流安形影不離的叛徒，也不怕凍着你。”
自從江流安來了之後好像真的一直跟林耀一起走的。
“也就你跟他玩得來，江流安那種性格真是，把天聊死，把人聊死，無聊死。”
林耀哆哆嗦嗦：“高…高歌…你跟他住在一起，這麽說他…不…不好吧？”
“怕什麽？再說了，我說的都是實話。”
“你還是三思，萬一花開富貴…”
花開富貴：【1】
林耀：……吓壞了。
“你看，花開富貴都覺得我說得對了，聽我形容，你是不是也覺得江流安是個的地得啊？”
【-1】
“……”
什麽玩意兒？
花開富貴：【沒有整到他，可能是他比較聰明吧。】
林耀：“呃…”
高歌啧了一聲，“別說那喪氣話長他人志氣。不過林耀，你跟江流安熟悉啊，給我說說他的弱點，這樣我才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林耀清了清喉嚨，“呃…這個…”
此刻，花開富貴是個打野英雄，他去上路支援林耀，同時點了個發起進攻信號。
對面也是打野上單在場，林耀被迫停嘴加入戰鬥，2v2。
然而一陣撩撥之後，花開富貴全血退出戰場，只留下林耀一個人在原地挨了兩套連招，嘎了。
高歌呆住，“花開富貴你怎麽賣隊友啊？你看，林耀死了吧。”
【賣隊友，會死。】
“哎呀什麽亂七八糟的，林耀，說，江流安什麽弱點？”
林耀：“太帥了，弱點就是過于帥氣。”
“……滾。”
高歌一晚沒睡好，想着怎麽整江流安，被他占了兩次便宜，這口氣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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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高歌比鬧鐘先起來，腦袋暈乎乎。
洗漱，換衣，開門，愣住。
江流安也剛好從房間內出來。
他換上校服了，襯衣，白襯衣。
以前運動服蓋住的腰線此刻隐隐收了半分，拔高個子，拉長腿部，完美身形全數呈現。
加上白色襯他，同開了一層濾鏡般，五官更加精致。
四目相對，江流安望着她，低眼掃了掃自己，擡頭。
鬼迷日眼的，她…又打什麽鬼主意了？
高歌收回眼神，下意識抿了抿嘴唇，口水應該沒有流出來，不算失态。
轉身去了客廳。
今天，高運值班，給他們弄早餐。
高運和江玲商量好了，分工制，一個人負責一周孩子們的早午晚，以及家務。
高運看到高歌，也愣了，“今天怎麽這麽早？”
“什麽啊，我又不是天天遲到！”
诋毀，全是诋毀。
江流安跟在身後，兩人從桌上拿過早餐，跟高運道了聲“再見”出門了。
并肩進電梯，按鈕在高歌那邊，但她不按。
抱起胳膊不屑，“不是寵嗎？寵啊。”
江流安掃了她一眼，跨一步，按下一樓，回正站好。
從反光處捕捉高歌表情，一大早怄氣，有趣。
“我警告你，別管我叫妹妹，萬一我比你大呢？要叫也叫姐姐。”
電梯到達一樓，江流安先一步跨出去，站在門口停住，側頭，“妹妹。”
雷區蹦迪。
高歌指着他，“喂？！”
電梯門要關上，她猛地按開，江流安已經走遠了。
該死，這人有病，性格詭異，不能忍！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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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高歌計劃通。
第一節數學課。
起個大清早也沒能降低徐燕的教師威嚴，站在講臺發下試卷都能将底下震一震。
徐燕：“最高分江流安，140，不錯。但是，平均分我不滿意，按照上學期期末，我們退步了。”
高歌拿到卷子，啧，70分，半個江流安，煩躁。
“有的人，既然憧憬，那就奮起直追，不能光拿人家一半分數，你說是吧高歌？”
“……啊？”
班上回頭，窸窸窣窣笑起來。
她很想跟徐燕解釋那個眼神是誤會，顯然，解釋不清。
高歌笑笑，“徐老師說得對！我下次一定努力，趕上他三分之二！”
忍一時之氣，幹大事！
“不錯，有志氣。”
徐燕對她不下死手，也就因為她那張嘴了。
徐燕：“我們上學期的課代表嚴推轉走了，現在需要選一個新的課代表，有沒有同學自願的？”
高歌迫不及待舉手，李晴低頭不可置信，“高歌你瘋了？你當課代表啊？”
“哎呀不是。”
高歌揚起嘴角，“老師，江流安可以啊，他都奔着滿分去了，交給他您也安心。”
班上又開始騷動，一半堅信高歌對江流安不單純，一半堅信她是在報複。
還有一半總結：又愛又恨。
高歌數學不好，多出來“一半”也正常。
徐燕低頭詢問：“江流安，你可以嗎？”
“嗯。”江流安微笑點頭。
“好，鼓掌歡迎我們的新任數學課代表！”
這句話是高歌說的，她計劃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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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課，英語課。
英語老師林琳是個氣質女性，膚白貌美，笑起來讓人很有安全感，高歌喜歡。
因為她對高歌也很欣賞，誇過高歌，說她很勇敢，還摸她腦袋。
講臺放着PPT，一篇英語作文，林琳面帶微笑朝底下詢問：“Who can read”
“江流安，he can!”
高歌再次興奮。
李晴揉揉眼睛，這同桌今天瘋了，連英語課都敢造次，她聽得懂嗎？
林琳朝她持續發射笑容，轉而望向江流安：“ok”
“ok。”江流安起身，速戰速決念完坐下。
“good job!”高歌再次激動拍手，連帶着班上一起，掌聲暴響。
李晴：？
困意全無并且睜眼看戲。
高歌：“老師！課代表該換了吧？”
林琳：“嗯，那課代表英文單詞怎麽說？”
高歌：“……”
吃了沒文化的虧…
“江流安…”
“class representative.”江流安自覺回答，省得她喊。
班上開始：籲～
吃瓜。
林琳搖頭，“Who can serve as the class representative”
高歌搖了搖李晴，“她說什麽？”
李晴摸摸她額頭，“高歌，我怎麽可能知道？”
前桌李季回頭慫恿，“別管，喊江流安就對了，反正不是什麽好活兒。”
高歌舉手，“江流安！”
李季朝她贊許豎了個大拇指，再拍拍他同桌王傑，“五塊，我賭贏了，高歌就是故意找江流安麻煩，不是什麽小情小愛！”
高歌：……？
林琳點頭，朝底下詢問：“江流安擔任課代表，各位有什麽意見嗎？”
底下連忙齊聲：“沒有！”
林琳：“你可以嗎？”
“嗯。”江流安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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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課，語文課，趙建依舊拿着一堆卷子走上來。
底下齊聲喊着：“江流安！”
趙建：“？做什麽？”
“課代表！”
趙建：“誰說要換課代表了？”
底下一陣哄笑。
他掃了一眼角落捂嘴的高歌，啧了一聲：“不許胡鬧！”
轉頭在黑板上寫下今天的課文标題。
作文課，高歌眼神放光，得來全不費工夫。
她興奮舉手，“老趙…啊不…老師！”
趙建：“說。”
“江流安厲害啊，讓他講兩句，我都抄他那麽多作文了。”
底下又是一陣哄笑。
趙建莫名其妙，但之前确實跟江流安商量過，高歌也算幫他做了件好事，于是順水推舟問：“江流安，你可以嗎？”
“嗯。”
江流安今天一早上嗯了一萬次。
起身，走上講臺，拿起之前寫的四篇作文示範，講了幾分鐘自己的寫作思路。
最後展示着帶了豬頭的卷子，來一句：“寫字認真，卷面整潔，控制好創作欲。”
說完看向高歌。
班上一陣哄笑。
高歌白眼，含沙射影，不講武德。
“老師，你看江流安都這麽厲害了，你讓他當課代表呗，省得我們還得選。”高歌盯回江流安說。
底下也跟着喊：課代表！課代表！
趙建沒辦法，望向江流安。
“嗯。”江流安無奈，妹妹真是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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