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拉根紅線

蘇左今年二十七歲了還是單身,蘇媽媽等不及要兒媳要孫子孫女了,所以偷偷給蘇左報了聯誼。蘇左也不想每天都被老媽念叨,所以不管是聯誼還是相親,他統統都接受,但都是到時随便找個理由拒絕了就好。

阮清進來時他就看到她了,但是又不确認。因為阮清自從和徐大少在一起後都是形影不離的,所以剛才他打了個電話給徐一白确認。

好兄弟的媳婦兒肯定是要好好保護的,千萬不能讓剛才那群狼給截了。

這樣想着,蘇左笑眯眯的向阮清走去,準備好好幫兄弟打探下情況,說白了他也很好奇。

謝酒擡頭就看見一個家夥色眯眯的看着阮清,她火氣騰地竄上頭。

哼,又是一個人模狗樣的敗類。

“阿阮,我再去拿些菜啊。”謝酒找了個借口就走出去攔人。

“好。”阮清點頭回應。

謝酒快步上前攔住蘇左:“你也是來找我朋友的?”

“是啊。”

“今天聯誼的是我,我朋友名花有主了,你走吧。”謝酒嫌棄的皺皺眉。

“我不找你,我找她。”蘇左看了一眼她假小子的裝扮,也嫌棄的皺眉。

“她不想見你。”謝酒狠狠瞪着他。

一個色眯眯的臭男人,居然還嫌棄她?

“不可能,我們可是老相識。我都知道她叫阮清。”蘇左回瞪,得意道。

醜女人,居然敢騙他。

準備十足啊,連名字都知道了,哼,看她不揭穿這個僞君子!

“休想騙我,你說你們認識?好啊,那我叫什麽,她最好的朋友你不會不知道吧?”謝酒暗自握拳,冷笑着問。

“這……”蘇左得意的臉一下子垮了,他,還真不知道。

“哼,騙子,剛才不是還很得意嗎?”謝酒嘲諷的看着他。

“你這個女人怎麽回事兒,我就是認識她,你不就是個傳話的嘛,怎麽磨磨蹭蹭的。你不會打扮成個假小子就真當自己是男人了吧?”

“我呸,怎麽說話呢!原形畢露了吧,惱羞成怒了吧?”謝酒怒瞪他。

“你怎麽不講理……”蘇左氣道。

“聖人都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既是女子也是小人,看不出來嗎?”

聞言,蘇左笑了:“小人到是看出來了,女子嘛……”

蘇左上下打量她,謝酒也低頭看看自己,不自在的問:“怎麽?”

“确實看不出來。”蘇左壞笑道。

謝酒垂在兩旁的手緩緩握緊,閉着眼努力寬慰自己。

忍住,忍住,呼氣吸氣。

然而睜開眼就是這臭男人賤兮兮的笑臉,謝酒內心大吼一聲‘媽的,忍不住’就準備給他一拳。

“小九,你的菜怎麽還沒拿過來啊?”

正在這時,阮清起身走過來,下一刻她就看見暴怒的謝酒和她對面笑嘻嘻的蘇左。

阮清連忙上前拉住謝酒的手,笑着問蘇左:“你怎麽在這兒啊?”

“聯誼啊,我媽每天都叨叨我。”蘇左無奈的笑,“你怎麽也在這兒?”

“哦,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最好的朋友,謝酒。今天我是陪她來的。”阮清看得出來謝酒在生氣,她讨好的拉拉她的手,暗示她擡頭看人,“小九,這位是徐一白的兄弟,蘇左。”

謝酒擡起頭冷冷的看着蘇左,蘇左看見她不善的目光,暗自感嘆:果然是假小子,真不禁逗。

兩人的氛圍不太好,阮清只好出聲打圓場:“要一起嗎?嘗嘗我烤的串兒,味道蠻不錯的哦。”

蘇左歡喜道:“好啊,多謝阮小姐了。”

拉着謝酒走在前面的阮清聽見後面的蘇左開心的哼着歌,她悄悄瞥了眼:好運的家夥,躲過一劫都不知道。

謝酒可是從小跟着謝爺爺練軍拳的,她一拳下去,恐怕蘇左就要在醫院呆上三五個月了。

三人就圍着烤架邊烤邊吃起來,氣氛不是很融洽但也不是特別尴尬。

謝酒不想和蘇左多待,她看見阮清吃好後就開口道:“阿阮,快四點了,我們走了吧,不然晚飯前回不去了。”

“都快四點了?”阮清驚訝道,“那好,我們走吧。”

她拿上自己的包,對嘴裏還含着一塊肉的蘇左道:“那我們就先走了,你慢慢吃。”

蘇左連忙拉住她,咽下肉後問:“你回家?”

“對啊。”阮清點頭。

蘇左躊躇了一下,又問:“誰的車?”

“我的啊。”

聞言蘇左立刻高興起來,笑着問:“能搭我一程嗎?我車今天拿去檢修了,我是打車來的。”

阮清眨眨眼,想到蘇左和謝酒不知怎麽鬧矛盾了,他們一個是自己的好友,一個是徐一白的好兄弟。他們以後肯定會常常見面,一直鬧矛盾可不行,一起回去的話自己正好可以找機會勸和。

飛快的做好打算,她開心的笑道:“當然可以了,你是白白的好兄弟嘛!”

“多謝阮小姐……诶,你剛才說白白?”蘇左正說着感謝的話,還沒說完就愣住了。

“愛稱啦。”阮清紅着小臉大方的回道。

“……”又被喂了一把狗糧。

于是,三人同乘一輛車返程。

謝酒在開車,一眼都不看後面的蘇左,阮清坐在副駕駛座對着自己的食指,心裏悄悄打起了小九九。

“嘟~嘟~”

這時蘇左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皺了皺眉。

“喂,媽。”

媽?阮清立馬豎起耳朵偷聽。

“今天去聯誼了嗎?”蘇媽媽嚴肅的問道。

“去了去了,還請了一天假,我是以很認真的态度對待聯誼的。”蘇左鄭重其事的對蘇媽媽說。

“怎麽樣兒子?有喜歡的姑娘沒?”蘇媽媽立刻欣喜的問。

“沒有喜歡的。”

“那麽多姑娘就沒一個喜歡的?你不會是敷衍我吧,看我老了傻了好騙了?”蘇媽媽又生氣的質問。

“真的,沒有敷衍您,都是刁蠻的公主脾氣,當兒媳婦會讓您受氣的。”蘇左鎮定自若的撒起謊來。

“既然這樣,你姑媽朋友的女兒下周回國,你去見一面吧?”

“啊?下周又要相親?”

“啊,人家那姑娘可是又溫柔又漂亮,這回我看你還有什麽借口。”蘇媽媽誘惑道,同時還不忘哼哼着威脅一下。

“下周要出差,我就不去了吧?”蘇左苦着臉撒謊。

“你是不是要等你媽我死了才娶媳婦兒?那我馬上就去死……”蘇媽媽生氣的威脅道。

“好好好,我去還不行嗎?”

蘇左無奈的答應了相親,蘇媽媽開心的挂了電話。

阮清将對話聽了個清清楚楚,她緩緩側過身,轉頭看見蘇左閉着眼靠着椅背,一手捏着電話,一手輕輕揉着太陽穴。

“蘇左。”阮清喚他。

“幹什麽?”蘇左閉着眼問。

“你媽媽在逼婚啊?”

“是啊。”蘇左嘆口氣睜開眼坐起來,笑着逗她:“好啊,你居然偷聽我打電話。”

阮清嬌俏的哼一聲,道:“這是我的車,我是正大光明的聽。”

蘇左斜睨她一眼,無奈的笑笑。

阮清眨眨眼,悄悄看了一眼認真開車的謝酒,再回頭看看一臉愁容的蘇左,一個絕妙的主意冒了出來。

“蘇左,我有辦法幫你哦。”

“什麽辦法?”蘇左瞄她一眼,閑閑的問道。

“你可以找一個同樣被逼婚但你們互相不喜歡的女孩做擋箭牌啊。”

蘇左本以為她有什麽高明的辦法,聽完後失望的說:“我試過,沒用。她們都是假裝不喜歡我,被我發現後還糾纏我。”

“當然有。”阮清微微擡頭斜睨他一眼,高傲道。

“誰?”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阮清看向謝酒,再看向蘇左。

然而蘇左和謝酒互相看了一眼,異口同聲道:“不行。”

阮清怒,大聲質問:“為什麽不行,難道你們都擔心自己愛上對方?”

“怎麽可能,我才不會喜歡一個假小子!”

“不可能,我死也不會喜歡猥瑣男!”

兩人又是異口同聲,阮清愣了下,拍手道:“正好,你們兩個互不喜歡,又都被逼婚,剛好可以合作啊!”

蘇左和謝酒對對眼,又各自沉思起來,好像的确是個好主意。

阮清看兩人都有些意動,直接拍板:“那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誰愉快了!蘇左和謝酒同時腹诽,同時抛了個白眼給她。

阮清笑呵呵的坐好,繼續說:“那你們倆現在就是假情侶了,找個時間和家裏坦白吧,這樣你們就自由啦~”

嘿嘿嘿,只要和家裏承認了,就是真的逼婚了,好想看最後兩人都啪啪打臉的時候,肯定精彩!阮清,你太棒了,幹得好!

将蘇左和謝酒分別送回家後,阮清開着車直奔清心小苑。

剛打開門,就看見徐一白斜靠着櫃子在玄關等她。

好心情的阮清根本沒發現他黑着臉,直接撲上去,嬌嬌道:“白白,我回來啦。”

徐一白一把将她扛到肩上,阮清腦袋一空,拍着他的背嬌嗔:“徐一白,你幹嘛啊,放我下來。”

徐一白沒理會她,直接扛着她回卧室,一把将她放到床上,跟着他也壓了上去。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聯誼,恩?”

阮清一愣,心裏暗罵:死蘇左,居然出賣我!

心裏這樣罵着,她臉上卻揚起讨好的笑容,雙手摟上他的脖子,嬌嬌道:“人家只是陪謝酒去的,我都有你了還看得見誰啊。”

“是嗎?”徐一白忍不住彎了下嘴角,意識到後又立馬恢複嚴肅的表情看着她。

“那必須是。”她趕緊肯定道。

“就算是這樣,你也要受罰,讓你長長記性。”他低沉着聲音湊到她耳邊說。

“什,什麽懲罰?”阮清摟着他脖子的雙手更加收緊,忐忑的問。

徐一白不回答,只是雙手伸到她背後,将她一把抱起來。阮清雙腳沾不到地,只好像個樹袋熊一樣挂在他腰上。

他一只手抱着她的腰,一只手緩緩滑到她的屁股上,然後啪的一巴掌拍上去。

“嗷~”阮清嗷了一聲,痛倒是不痛,就是讓她很難為情。

徐一白聽見她的叫聲,但是沒有心軟,狠着心接着打。阮清将自己通紅的小臉埋進他的肩膀,屋子裏回響着“啪啪啪”被打的聲音。

她爸爸媽媽都沒打過她,爺爺奶奶更是當寶一樣寵着,結果現在被這個臭男人打了屁股……

阮清越想越難受,最後竟然淚珠滾滾而落,打濕了徐一白肩膀處的襯衣。

襯衫濕了,徐一白才發現她哭了。

她無聲落淚,沒有哽咽,沒有嚎啕,但這更加讓他心疼。他高高揚起的手就這樣轉了方向,覆在了她的小腦袋上:“嬌氣包,哭什麽?”

阮清悶着臉低低抽噎。

輕輕撫摸着她的頭發,他柔聲輕哄:“軟軟,不哭了。是我錯了,我不應該打你,我讓你打回來好不好?”

阮清依舊埋着頭不吭聲。

他接着哄:“白白是個大壞蛋,我們不理他了,不哭了啊軟軟,乖啊~”

“大笨蛋。”她破涕為笑,帶着濃濃的小奶音罵道。

“是,大笨蛋。軟軟,大笨蛋是不是打疼你了?”

“……沒有,但是你怎麽能不經人家允許就打人家屁股呢,以後不翹了怎麽辦?”

“恩,我必須承認,我是因為看不見,所以想摸摸。”他一本正經的說。

“臭流氓。”她撇撇嘴嬌斥道,松了松摟着他脖子的手,小腦袋輕輕撞了下他的額頭。

“小花貓。”徐一白刮刮她挂滿淚水的小臉,抱着她去衛生間洗臉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阮清:你不要臉,趁機摸我屁股

徐一白:上次內褲都摸了,當然下一步就是屁股了

阮清:居然不知悔改

徐一白:不僅如此,我還要得寸進尺

阮清:……信不信我哭給你看

徐一白:……你是想,被艹哭嗎?

阮清:榴芒!不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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