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酒吧偶遇
大會堂裏暖氣很足,同學們坐在各自班級的位子上,和周圍的同學歡快的交談着。
六點整,大會堂裏的燈“唰”的全滅了,同學們瞬間安靜了下來。
燈光打在舞臺上,四位主持人緩緩攜手上臺,身子挺拔,眉目含笑。
“尊敬的各位領導、敬愛的老師、同學們,大家晚上好!”四人齊聲道。
“新的鐘聲。”
“新的一年。”
“新的祝福。”
“新的期待。”
“時光如梭,在去年成功和收獲的喜悅中,我們聽到了新年的鐘聲。”
“佳期如夢,在新年滿懷豪情的展望未來,我們迎來又一新的開始。”
“此時,我們相聚在這裏,敞開你的心扉,釋放你的激情!”
“此刻,我們相聚在這裏,歡樂成為主角,快樂響徹雲霄!”
四人一人一句相視笑道,然後齊聲道:“元旦彙演,現在正式開始!”
阮清悅耳好聽的聲音傳進後臺化妝間,緊接着外面隐隐約約響起了音樂聲,彙演開始了。
徐一白和謝寂一人坐一邊沙發,不言不語的看着對方。
謝寂總覺得好像在哪兒看過他,卻一時又想不起來,他斟酌了一會兒,開口道:“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
徐一白原本也覺得謝寂給他的感覺似曾相似,聽到他的聲音瞬間就喚醒了他的記憶。徐一白微扯嘴角,淡淡道:“清心小苑。”
謝寂回想了一下,驚訝道:“是你?”
旋即他又輕哼一聲,繼續說:“怪不得當時覺得你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原來那麽早你就……”
徐一白猜到他要說什麽,打斷道:“不,更早。”
謝寂不可置信的瞪眼,更早?難道是自己在老家時他們就已經在一起了?
“七月,一見鐘情。”徐一白繼續說,一股莫名的優越感油然而生。
一見鐘情?
呵,那還真是天意,自己不管是一見鐘情還是日久生情,統統都沒有,有緣無分罷了。
謝寂苦笑着搖搖頭,兩人都不說話了。化妝間裏陷入了沉靜,只隐約傳來前臺演出的音樂聲。
暗自神傷了很久後,謝寂有些頹廢的緩緩站起來,他走到徐一白面前伸出手,不急不緩的說:“謝寂,小阮的……哥哥。”
徐一白也站起身,試探着伸手,試了兩次終于握上,轉瞬即放:“徐一白。”
謝寂終于發現問題,震驚的看着他,然後試着在他眼前晃:“你看不見?!”
“是的。”徐一白淡定的回答。
謝寂拍拍頭,重新坐回沙發,震驚的不能言語。
徐一白淡定的坐下,注視着前方,對謝寂的反應統統視而不聞。
良久,謝寂才接受了這個事情,他慎重的開口:“徐一白,你眼睛……能治好嗎?”
看他冷冷的看過來,謝寂趕緊補充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是說如果能治好,那麽你們倆未來的道路會容易一些……我就像阮家父母的兒子一樣,我太了解伯父,他非常疼愛自己的女兒。”
“不知道。”
“不知道?”謝寂臉色不太好,這是什麽意思,怕他趁虛而入嗎?
“沒檢查過。”徐一白補充道。
“原來如此,不過我勸你還是去檢查一下,我認識一個……”謝寂說到一半,才發現自己在給情敵出主意。擡眼又看見對方一臉生人勿近的表情,他也有些煩躁,啐了自己一口,起身直接走了。
“我走了,拜托你轉達一下。”謝寂輕聲說。
如果,如果她問的話。
謝寂開車直接去了常去的酒吧,找了個角落一杯接一杯喝起來。
嘈雜的音樂,模糊的燈光,最是适合醉生夢死。
“痛快,痛快!”他躺在沙發裏,舉起酒瓶仰起頭直灌,大吼道。
他謝寂要財要財,要貌有貌,潔身自好,一心一意,難道還怕找不到更好的女人?
“酒保,拿酒來,拿酒來!”謝寂拿起酒瓶往嘴裏倒,發現沒了,爬起來對旁邊站着酒保喊道。
酒保又去吧臺開了一瓶酒遞給他,他接過就灌起來:“哈哈哈哈開心,開心啊,我自由了!”
說完他就撲通一聲倒進了沙發,睡了過去,眼角緩緩滑落一滴淚珠……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腳被人踩了一下,疼的他龇牙咧嘴。謝寂皺着眉睜開眼,還沒看清楚就見一個黑影倒了過來,他下意識閉上眼,下一刻全身就被砸了。
“嘶~痛死人了。”謝寂痛呼一聲,伸手推開身上壓着的人。
渾身軟乎乎的,不用看就知道是個女人。
嗤,裝醉酒投懷送抱?謝寂不屑的瞥了女人一眼。
就這一眼,他的餘生就被搭了進去。
晚上十點整,元旦彙演結束了,阮清換下禮服就急沖沖跑回化妝間。
“咦,只有你一個人嗎?小九哥呢?”阮清打開門只看見徐一白端坐在沙發上,好奇的問他。
“有事先走了。”徐一白側過身看向她。
“哦,那我們也回去吧。”阮清道。
“好。”徐一白站起來就準備拉着她回家。
“诶等等,蘇左呢?不叫他嗎?”阮清拉住他的手,問。
“他開了車,自己會回去。”徐一白回頭看着她,解釋道。
“好吧,不過我也要先回宿舍收拾東西。我本來打算明天再回去的,所以什麽東西都還沒收拾呢。”阮清又說道。
“好,我在樓下等你。”
兩人牽着手一路漫步走到宿舍,阮清走進宿舍大門,徐一白則站在樹影下等着。
打開門,屋裏一片黑暗,其他人都還沒回來。
阮清打開燈,打開行李箱三兩下将東西收拾裝好,正提着行李要開門。
這時門卻被打開了,是謝酒。
“不是明天回家嗎?”謝酒問。
“白白來接我了,我就不等明天了。”阮清笑着回。
“又虐我。”謝酒抱怨道。
“你呢,去不去你哥那裏?還是到我那裏去玩兩天?”阮清問她。
“算了吧,到你那裏純粹是找虐。你快走吧,我元旦約了人,不會無聊的。”謝酒拿起杯子去接水,催促了她一句。
“好吧,你有需要的話我随時待命。”阮清提着行李揮揮手。
“知道了,諒你也不敢重色輕友的。”謝酒頭也不擡的跟着揮手。
出了宿舍大門,阮清拖着行李箱走到徐一白身邊,仰頭看他,笑道:“白白,我們回家吧。”
“恩。”徐一白輕輕應了聲。
然後他伸出右手接過行李箱,彎起左手讓她挽着,朝學校停車場走去。
另一邊,謝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使勁兒揉了揉,果然沒眼花,的确是阮言的行政助理。
王宜茗。
謝寂用腳踢踢沙發,沙發震了兩下,王宜茗卻沒醒,只是不滿的孩子氣的哼哼起來。
謝寂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有些難以想象平時她工作時恭敬謹慎、高冷孤傲的樣子。這樣孩子氣的一面實屬難得一見。
酒吧牛鬼蛇神都有,既然是熟人,他就不可能放任她不管。可是他自己都有些醉醺醺的,怎麽送這樣一個女醉鬼回家啊?
只好在酒店将就一晚了。
“酒保!”謝寂朝邊上的酒保勾勾手。
“謝先生,有何需要?”酒保上前詢問。
“找你們老板,跟他說我要開兩間房,讓他給我安排。”謝酒遞給他幾張小費,吩咐道。
“好的,請稍等。”酒保接過錢,恭敬地說道。
等酒保走後,謝寂就坐到沙發的另一邊閉眼養神,頭還有些昏昏沉沉的,他擡手按揉着太陽穴。
很快,酒保就帶着經理過來了。
“哎喲,我的謝少爺,您來了怎麽不給我說聲呢,我好給您安排包廂啊。”趙經理笑着上前。
謝寂聽見聲音,睜眼看向趙經理,說:“就是來解解愁,這氛圍正合适。”
“那就好,只要不是怠慢您了就好。”
謝寂又累又困,只想趕快睡一覺,他皺着眉問:“趙經理,房間給我開好了沒有。”
“那個,不好意思啊,謝少爺。”趙經理搓搓手歉然的回,“今天是今年最後一天,很多客人在酒吧通宵狂歡,所以早早的就預定了房間。這不,只剩下我老板的房間還空着,我剛才和他聯系了,他說如果您需要就讓您住。”
“行吧,就開那間吧。”謝寂皺着眉長嘆一聲,真麻煩。
“那我現在就帶您去。”趙經理上前兩步想扶他。
謝寂一手隔開他,挑眉指向那邊昏着的女人:“找人扶她就行了。”
“小楊,扶一下。”趙經理叫了個酒保過來,然後在前面給謝寂帶路:“謝少爺,您這邊請。”
到了房間,趙經理打開門後錯開身讓謝寂先進去,然後他才跟着也走進去,酒保小楊扶着王宜茗走在最後。
“謝少爺,您看她放在哪兒?”趙經理看謝寂完全忘了這個女人,只好提醒道。
謝寂聞言才想起來王宜茗這個女人,他環視一圈房間,挑挑眉說:“沙發。”
安頓好王宜茗後,趙經理站在客廳對着卧室說:“謝少爺,您沒事兒的話我就下去了。您有吩咐的話,随時打我電話。”
“恩。”
聽到卧室裏傳出聲音,趙經理就帶着小楊出去了。
卧室裏謝寂正在脫着外套,脫完他就一頭栽進被子裏睡了。
半夜,謝寂正睡得迷迷糊糊,床墊突然微微一沉,懷裏滾進了一個軟團子,團子還微微打着哆嗦。
謝寂模模糊糊聞到一陣清幽的女人香,胸口上還壓着一個圓溜溜的小腦袋。
“恩~冷~”團子嬌媚的哼哼。
謝寂迷蒙中仿佛聽見了阮清的撒嬌聲,他情不自禁的抱緊了懷裏的人兒,而她柔嫩的雙手也在他身上上下撫摸,一點一點讓他身子着了火。
謝寂急切的嗅着她的香味,一點一點啃噬起她的玉唇來,香甜可口,欲罷不能。
她的唇齒間溢出嬌媚的哼聲,他越來越迷失在欲/望裏,舌頭纏着她的不停糾纏,手也不老實的伸進她的衣服,揉捏起她的肌膚。
漸漸的,手和唇越來越往下……
春宵帳暖,一夜風/流。
等謝寂醒過來的時候,外面天已大亮。
頭已經不昏了,可是不知為何睡了一晚身子反而更加疲乏。
他掀開被子起床,才發現床單一片淩亂,而他身上的衣服和褲子都不知去哪兒了。
他揉揉亂糟糟的頭發,感覺昨晚好像發生過什麽,可是……那不是做夢嗎?
小阮,不可能的。
那就只能是,王宜茗!
他連忙披上椅子上的睡袍,跑去客廳。
空無一人。
所以,他昨晚真的可能把她……那一床的狼藉不可能是做夢。
謝寂,看你幹的好事!
他無力的坐到沙發裏,暗自悔恨。
對小阮,還是對王宜茗,他也說不清楚。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王宜茗:喝個酒就把第一次給了個人渣,恨啊
謝寂:我是鑽石王老五,不是人渣
王宜茗:呸,人渣
謝寂:哭唧唧~明明是你強了人家,你還不負責的跑了,你才是人渣
王宜茗:诶,好像是哦
謝寂:……負心人!
徐一白:啧啧,你這速度課可真夠快的,不錯
謝寂:滾(ノ`Д)ノ,休想又搶我媳婦兒
王宜茗:又?
徐一白: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