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Chapter9(行動)
Chapter 9(行動)
中午從藍黛餐廳回來後,淩姚回學校教了一下午的課。之後三天腦子裏全是粉襯衫那翩翩衣袂在風中搖曳,淩姚甩了無數次腦袋,皮相,皮相而已……
比如掃把星,就是典型的人面獸心虛有其表。
第一印象都是騙人的!
為了驗證他到底是不是寰宇大少,絕不能手下留情!
第四天晚上,淩姚終于盼來了森海的電話,他說,
目标出現,速來藍黛。
淩姚搖身一變,換上一套修身的職業裝,托着酒盤,施施然朝酒吧某個角落走去。
沙發中的人依舊一件粉襯衫,卻不是上次那件。
淩姚優雅地擺好酒杯酒瓶,擡頭的時候正好看到粉襯衫也把視線從手機中移上來,那細長的鳳眼彎似皓月,帶點驚訝:“Hello,好巧……”粉襯衫似乎注意到了她的一身職業裝,更是驚奇,“Oh,你是這兒的waiter?”
淩姚眉目倩兮:“不是,我是老師,現在是替我朋友帶班呢,她臨時有急事。”[借口都懶得換一個]
粉襯衫似乎對她的印象有所改變:“Oh,你是老師?真想不到你如此的身材會是一名老師?”
難道我這樣的形象不夠格做老師嗎?淩姚暗自深吸一口氣,擡頭目光灼灼:“先生誇獎了。”
粉襯衫完全沒注意到她的變化,示意她身邊的沙發,友好道:“叫我季文吧,既然我們有緣,做個朋友如何?”
淩姚心裏一跳,沒想到這爺們原來是泡妞高手啊?算是給我抓到弱點了,于是笑盈盈地坐到一邊,假裝很好奇地問:“叫季文好像太不禮貌,請問先生貴姓?”
“鄙姓項。”
什麽?!淩姚震驚了!
姓向!!他竟然真的姓向!
淩姚覺得這心酸的一年終于即将迎來應有的成果!手裏的托盤激動地差點被她掰成兩半!
“向先生……”淩姚按捺住自己瘋狂跳動的小心髒,“我還以為會一直碰不到你呢,沒想到今天終于在藍黛見到你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吶!
“嗯……”項季文有些暈了,難道現在的老師交際手段是流行重口味麽?
“季文,我……”
突然,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冒出來。
池越看到無處不在的淩姚,皺眉:“桃子老師,你怎麽又在。”
淩姚心中橫眉一瞪,什麽叫又?什麽叫又!是我好好地坐在這裏,你‘又’跑出來才對吧!
但是淩姚一直是個淑女來着,所以她沖池越一笑:“池先生,抱…嗝——歉,唔……”她被自己突然冒出來的巨嗝吓了一跳,捂了捂嘴,禮貌地站起身,“打擾了……”
然後轉頭對項季文笑,“向先生如果有什麽需要幫忙的,請盡管吩咐我。”說完,瞥了一眼池越,瞪了一眼他身後的‘向’烈,擦過身施施然離去。
烈45°望天,有種躺着也中槍的凄涼。
淩姚重重把酒托往吧臺一擱,森海擦着酒杯走過來:“有何進展?”
淩姚凝神望着他,片刻後,氣勢磅礴道:“目标确認,第一步,成功!”
森海頓覺自己料事如神,興奮不已:“我說的沒錯吧!既然如此,我們繼續實行下一步!”
“好!”淩姚同樣興奮地把耳朵湊過去,森海就在她耳邊叽裏咕嚕說了一堆話。
五分鐘後,淩姚神情淡定地走出酒吧。
十分鐘後,淩姚神情淡定地走進酒吧。
二十分鐘後,烈忽然朝吧臺走來,把淩姚‘請’到了粉襯衫所在的酒桌前。
粉襯衫好像喝了不少酒,臉頰泛着紅暈,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淩姚忽然有些擔心計劃會不會産生突變,他身邊的冰山就轉過頭,面無表情地說話了。
“我想今天晚上要麻煩桃子老師了。”
淩姚看一眼桌上不少的空酒瓶,估計冰山也應該喝得不少,只是壓根感覺不到他喝過酒似的,原來是酒桶麽?于是拉開嘴角:“什麽事?您說?”
池越理了理衣衫,從容地站起身:“白天也不知是哪個不盡職的打掃的房間,竟然弄得一塌糊塗,現在只有麻煩桃子老師辛苦一趟了。”
淩姚笑得燦爛:“這是我應該做的。那麽池先生,我是現在去打掃呢還是……”
池越擡手看了一眼手表:“現在是21:25分,我希望你能在5分鐘後收拾妥當。”
淩姚嘴角抽了抽,什麽人!9點半就睡覺,才多大年紀就跟老頭子似的。5分鐘搞定?說得多麽理由當然啊,你家保姆幹活這個速度嗎?
“已經過去了一分鐘。”池越看着她擠眉弄眼,平靜地提醒她,“時間就是生命,請桃子老師不要浪費我的生命。”說完,從容地坐回沙發,粉襯衫似乎有些轉醒說着什麽,冰山就把身體往他身邊靠了靠。
淩姚已經氣地上天入地,二話不說直奔四樓某房間,半個小時前她來制造的“案發現場”。
然後手忙腳亂地整了整床單,理了理地上的垃圾,又快速沖進洗手間,把弄的一團糟的毛巾洗漱用具擺了擺齊。眼看時間快到了,就一把抽過毛巾架上的浴巾,塞進懷裏,匆匆逃離現場。
十分鐘後,躲在角落的淩姚偷望目标房間,沒有覺察任何危險氣息,就佯裝好心地走到門前,用無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輕扣了扣門,
“請問,有人在嗎?”
“确認”沒有人回答,于是就輕輕扭開門把手,走進去,再輕輕關上門。
客廳正巧沒有人,懷揣小鹿似的走向卧室,邊走邊小聲詢問:“真的…沒有人嗎…?”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成功進入目的地後,淩姚一眼就看到床上放着的那件粉色襯衫,和旁邊的一只黑色包包。
做賊似的朝洗手間瞄了瞄,再次确認沒有人出來,慌忙拿起粉色襯衫,從裏到外摸了一遍卻沒有找到任何東西。于是,視線盯上了那只黑色包包。
淩姚吞了口唾沫,原來做賊根本不是那麽容易的事,這得需要多大勇氣啊。顫抖着手拉開包包的拉鏈,扒開一看,全是滿滿的文件。
淩姚趕緊抽出一疊湊到眼前,封面上赫然醒目的“寰宇集團”字樣映入眼簾,淩姚打算翻開來細看,突然一道冰冷的嗓音在背後響起。
“桃子老師。”
淩姚吓得抖落了文件,心知遇到了衰神,暗自定定神,回過頭,遞上懷中的浴巾,笑容灼灼:“池先生,我是來送浴巾的……”
可是,話音未落,淩姚的笑容已經僵在嘴角。
此刻,冰山額前黑亮的發絲濕漉漉的閃着光芒,身穿的黑色襯衫竟然松了大半的紐扣,露出的性感的鎖骨讓淩姚傻了眼。
“似乎受到了什麽刺激?”池越單手扶着門框,挽起的袖口第一次讓淩姚覺得他的手臂線條也是如此性感。
淩姚立即甩甩腦袋,不可置信地眨眨眼,沒錯,我們的萬年冰山此刻是站在洗手間門口沒錯!可是,淩姚機械地轉過頭,看了一眼床上的粉色襯衫,這不是向季文穿的衣服嗎?然後再次機械地扭過頭,萬年冰山身後出現的一個身影吓得淩姚跳了起來:“啊——你們!你們!!——”
池越身後的項季文似乎清醒了許多,也沒想到自己是赤着膊的,踉跄地走進卧室:“Oh原來你叫桃子?好可愛的名字。”
淩姚嘴角抽了抽,完全沒有解釋的欲望:“沒有想到你們都在啊,我敲了半天門都沒有人回答,呵呵呵……”說着,把手中疊得整齊的浴巾擺在床上,“我把浴巾放這,那我先出去了……你們,你們忙……”
“等一下。”池越再次叫住她,走到她面前,指指散在床上的文件,皺起眉,“可不可以麻煩解釋下,那個,是為什麽?”
淩姚心髒劇跳,總不能從實招來說是為了驗證向季文是不是寰宇大少吧?吃過一次悶虧現在辦事都得留個心眼,以免殘害了無辜百姓。
做賊當場被逮,淩姚已經沒有任何思考的能力,只能一味地搖頭再搖頭。
池越見她只一個勁搖頭不回答,想了片刻就說:“既然桃子老師不想說,那就不說吧。”
淩姚心下一松,又百思不解,什麽時候冰山這麽好商量了?難道剛才在洗手間摔壞了腦子?
“但是,”池越聲音重了三分,“請你馬上離開。今晚都不要再來打擾我們。”
淩姚踏着沉重地步伐走回二樓酒吧,一屁股癱在轉椅上。
森海把酒托遞給一個服務生之後,朝她走過去:“看樣子,事情好像又失敗了?”
淩姚有氣無力:“衰神,掃把星,比警犬還警犬……”
森海贊同地點點頭:“有他在,你準衰。”忽然雙手一敲,計上心頭,“那你就等他回去後,再去找向季文試試?”
淩姚頭扒得更低了:“他說,今晚上和他一起住,叫我不要去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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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對你的文件有興趣?”項季文看着散落的文件,有些好奇。
“她只是對寰宇有興趣。”池越把文件整齊地放回黑包裏。
“哦”項季文覺得有點意思,“難道她想進寰宇?她不是老師麽?”
“雖然目前還不清楚她究竟是為了什麽……”扣上襯衫紐扣,“不過肯定不是為了進寰宇。”
項季文覺得事情有點複雜,也懶的管了,脫了褲子往床上一躺:“剛才把你吐髒了,sorry啊~”
池越一副不在乎的表情,伸手提起黑包:“下次記得在我面前別喝酒。”
項季文見他拎包就走:“唉?我以為你和我一起睡呢?”
“那只是為了防止她再來騷擾你,何況我身邊有只老鼠都會失眠。”說完,關門就走。
項季文嘴角抽了抽,就不能打個好點的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