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 79 章
像葉家這種豪門家族,是極其珍惜和注重保養自己身體,他們每年都會往商業保險上花費幾十上百萬的資金,就是防止出現什麽意外,到時候保險金就能用得上。
葉纖語也不例外,她從出生起,每年都會在保險上花費幾百萬。如今二十多年了,花費的保險少說也有幾百萬了。
但于此同時,一旦出事,保險公司也将會理賠一筆巨額險金,其數字可謂是天價。
前段時間,由于葉纖語重傷,還陷入昏迷,醫生判斷成了植物人,可能終生就不會醒來。保險公司也啓動了理賠程序,核查具體情況,畢竟這數額巨大,他們也得弄清楚了才能進行後續賠償。
經過核查,他們确定了具體數字,至少就有好幾個億。如果對于以前的葉纖語和葉家,這筆錢自然是不算什麽。但是如今也家破産,葉家落魄了,這就是一筆巨額的財産,他們很需要。
保險公司人員到達的時候,楊乾剛好在醫院,他還不清楚他們是什麽人。
“請問你們是什麽人”
保險公司人員。
“先生,你好,我們保險公司的人,是為了葉小姐的保險賠償金而來的。”
楊乾根本就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但還是讓葉父葉母趕快過來。
葉父葉母也知道是怎麽回事,和他們簡單聊聊,他們就拿出了簽字單,讓他們簽字,然後才是理賠。
葉纖語的保險金實在過于巨大,這筆錢足夠讓一個人一輩子不愁吃穿,衣食無憂的。
葉母葉母把保險金分成了好幾分,一分用于葉纖語的治療和護理,一份用于他們的養老和生活開銷,另外一則存下來,如果葉纖語醒來後,她想要東山再起創業,那麽這筆錢就很有必要。
而至始至終楊乾好像都與這一切無關,他像是被排擠在外了。如果是一般人,肯定會很不舒服,明明有錢,卻不給他留一點,他不被考慮在外。
但是楊乾沒那麽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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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父葉母反而安慰他: “楊乾,你是一個好孩子,但我們也不該耽誤你,更不應該道德綁架你。小語都這樣子了,我們也不确定他她會不會醒過來,你要為你自己着想。”
這話他們不止說過一遍,楊乾沒聽進去,他們欣慰的用時不免有些擔心,害怕楊乾生了怨恨的情緒。
楊乾: “叔叔阿姨,你們不要擔心我,我有手有腳,我也能夠掙錢。小語不在,就由我來照顧你們好了。我以後工作之後就有錢了。”
話是這樣說,可以後的事真的不好說,葉纖語會不會醒來,什麽時候會醒來也不好說。
一天邵雨柏來看葉纖語,看到忙着照顧葉纖語的楊乾,開口道。
“葉纖語這看人的眼光還真的很準,你的确不錯,與其找一個偏愛她的男人,還不如找一位本來就很好的人。”
她的話讓楊乾摸不着頭腦。
“你什麽意思,我不懂。”
邵雨柏抱着胳膊。
“楊乾,像我和小語這樣出生得女孩,從小接受地教育就是找門當戶對最好是我們一個圈子的人,不許下嫁,你知道為什麽嗎”
楊乾搖頭。
“我不明白。”
邵雨柏繼續講道: “我們自身積累了不少的財富,從一出生就贏在了起跑線上。而人心難測,比我們財富值要低的人,尤其是男性,很多就是沖着我們的財富而來的,他們為了財富會做出傷害拿捏我們的事。你可不要小瞧人性的罪惡。”
楊乾聽到這裏突然變得很生氣。
“人性的醜惡和罪孽與財富多少沒有關系,有的人哪怕深居高位,他也可能是罪惡的壞人,而有的人哪怕是普通人,跌倒泥潭裏,他也有可能會有閃光的品質。這不能看人的財富如何,要看具體的情況。”
邵雨柏贊賞地看他。
“不錯不錯,有那個思想覺悟。小語會看中你,除了你人品不錯,有閃光點以外,還因為你情緒穩定,不會兇她吵她,永遠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這才是最重要的。”
楊乾這下不明白了,他覺得這好像有一個秘密。
邵雨柏道: “小語還有一個外號叫葉妹妹,和林妹妹異曲同工,她身子骨弱,柔弱美麗。還因為她自小就有先天性心髒病,要時刻保持情緒的穩定,不能過多的刺激到她,我們一直都很小心地呵護她。”
楊乾道: “這,為什麽我不明白這事,大家也沒提過。”
邵雨柏道: “這本來就是很少人知道的秘密,不能公開,不然就會有人大做文章,到時候有人故意刺激她。”
情緒穩定的伴侶對葉纖語而言太重要,她可以對不重要的人和事物不在乎,不動情緒,但是在乎的人,身邊親近的人,要是故意刺激她,她可能就會扛不住。
這也就是葉父葉母從來不會勉強葉纖語做不喜歡的事,一方面她足夠獨立,有自己想法,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不能引起她情緒的波動。
葉纖語選擇楊乾的時候,他們也是不大看好,他們就不明白他們一向驕傲在上,誰都看不上的女兒,為什麽會看上毫不起眼的楊乾,容貌和家庭條件都不能和其他人相提并論。
但他們還是選擇尊重葉纖語的選擇。
在後來發生的意外上,楊乾的表現卻讓他們驚喜,他們經歷那麽多,嫌貧愛富,雪上加霜的事已經見得太多,他要是離去了,他們倒不會驚訝。但楊乾并沒有走,陪着葉纖語,他們突然就能明白葉纖語的選擇。
錢是葉纖語最不缺的東西,相反她很在乎其他方面的表現。
楊乾突然就明白葉纖語怪異的舉動,因為知道自己的情況,所以才會格外小心謹慎,她比別人更輸不起的。
楊乾看着邵雨柏。
“你告訴我這個是什麽意思”
邵雨柏道: “我什麽都告訴你了,至于你怎麽選擇,那就是你的事了。我走了。”
她剛轉身就與喬宛兒撞上了,兩人眼神怪異,尤其是喬婉兒躲閃着她的眼神和目光。
“我聽說葉纖語出事了,所以我過來看她死沒死沒想到真的是禍害留千年,她竟然還沒死。”
楊乾的反應比較大,倒是邵雨柏很沉得住氣。
“是這樣嗎你是來看葉纖語死沒死,不是擔心她的情況,所以特意過來看看。”她是審視着喬宛兒,早就看穿她的小心思。
喬宛兒索性不搭理她,而是走進去,她就看到了楊乾,倒是也很驚訝。
“你竟然沒離開葉纖語,還真是稀奇,我還以為你會主動離開。”
楊乾: “你以為我是那種薄情寡義的人嗎”
喬宛兒上下打量她。
“看來葉纖語的眼光還真是不錯,她都這樣子了,你還能不離不棄。”
楊乾不說話了,喬宛兒走到葉纖語的床邊,打量着緊閉雙眸的她。女孩依舊美麗,面容沉靜,絲毫看不出病人的樣子,看得出楊乾把她照顧得很好。
她的聲音冷嘲熱諷。
“真是想不到,葉纖語你也有今日,我看你還怎麽嘚瑟,現在嘚瑟不起來吧。你這幾個樣子就是報應,誰讓你平日那麽不知道收斂,現在被人報複了吧。”
葉家的事肯定不簡單,葉纖語前腳出事,後腳葉家就破産了,很明顯就是被針對了。
喬宛兒: “不過我倒是要感謝你,要不是你,我可能永遠都坐不上喬家繼承人的位置,我那個不把我放在眼裏的父親會主動把我當成繼承人培養。”
想到這裏,她有些悲涼,她落淚了。以前的她,總是希望父親能夠看的到她,希望有人能幫只她,希望對她不友好懷有惡意的人遭到報應,遭到天譴。
她把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到外界的事物,把自己當成弱者對待,幻想着有人能夠拯救她。可世界上能夠拯救自己的人,除了自己還能有誰。
于是她痛苦了二十幾年,深陷痛苦不可自拔,直到她的婚姻也逐漸喪失了自主的權利,淪落到別人随意支配的地步,她才想要反抗,想要做出改變。
以前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更別說會做的事,在葉纖語的嘴裏都不是事。
只要敢想敢做,為自己謀利,有什麽不可以的。
男人能做的事,女性為什麽不能做。男人有繼承權,女性為什麽不能有,他們的權利為什麽要被剝奪。
喬宛兒站起來對葉纖語道。
“原來手裏擁有權力的滋味是如此美好的,你說女性自從古至今沒有繼承權,是不是那些上位者掌權者也知道如此,他們不讓女性擁有,是因為他們知道也女性手裏一旦有了權利,就會對勸力上瘾,所以很幹脆的就不讓女性擁有。沒有擁有過,哪裏知道她的美好滋味。”
如今她在喬家的地位是水漲船高,誰都不敢違背她的話,更別說會給她臉色看。以前的她,在喬氏就是一個隐形人的,誰都敢瞧不起她,誰都敢說她壞話,給她臉色看,只因為她無足輕重,沒有地位,所有人都看不上她。倒是她要看別人臉色行事,小心讨好別人,別人如同施舍一般給她分享一點點。
而現在的她,是喬氏大小姐,是喬氏唯一繼承人,地位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在喬氏,她就是最大的人,她說一不二,哪怕是不對也沒人敢說一個不字。至于那些得罪她的人全都夾起尾巴做人,不敢對她不敬。
只要她一個眼神,那些看她不慣的人自然是被辭退,永遠也見不到。
原來這就是權力的滋味,她突然就愛上這種感覺了。掌握別人的生死去就,看着他們如同蝼蟻一般,只能苦苦哀求她,她就明白這有多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