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

那群人打得起勁,嘴裏罵罵咧咧地說着髒話。

徐知夢十分不耐地嚷嚷道: “我說你們打架能不能別擋道!”

有人擡頭沖她吼回去, “沒看到姐幾個在忙啊,自己繞道!”

嘿!

這年頭擋路的還有理了。

得虧聽老板的話,帶了兩名護衛。

徐知夢只打個手勢,練家子就是身手利索,不一會兒就将那群人收拾得滿地爬。

“你看看你們,路還是擋着的。”徐知夢指着幾個爬不動的人道。

于是護衛又将中間的人挪到了路兩邊,但輪到那個乞丐時,護衛說道: “她暈過去了。”

秉着日行一善,日後生意順遂的理念,徐知夢讓知夏和其中一名護衛帶那乞丐去看傷,然後便催促車夫繼續前行。

當徐知夢來到寧王府,腳剛踏進高高的門檻就目睹了雪靜平被蘇子平拿着戒尺狂追繞圈圈的場面。

哇哦

徐知夢就這麽站在原地看着,直到雪靜平注意到她,堪堪地跑了過來,罵道: “你個沒良心的,都不過來幫我!”

徐知夢攤手: “你們兩口子玩打情罵俏,我摻和像怎麽回事。”

雪靜平指着一臉殺氣的蘇子平, “你看他哪裏像是要與我打情罵俏了他這是要弑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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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夢也不逗她玩了,畢竟還有正事和她談,邁步往前一站,将雪靜平擋在身後,拱手對蘇子平行了一禮, “望蘇正君留她一命,我找閑王還有事要相商。”

蘇子平順了順氣,拿着戒尺朝空中揮舞了下, “雪靜平,今晚你誰的屋也別想進,哼!”

等蘇子平一走,雪靜平立刻挺直腰版,指着天道: “你看看,你看看!簡直無法無天了,眼裏根本就沒有我這個妻主,看我今晚怎麽收拾他!”

對于雪靜平這種事後揚武揚威的慫樣,徐知夢已經見怪不怪了,拉着她就往主院走, “你是又納新人了嗎”

每次雪靜平納新人,都會上演剛才的常規戲碼。

“在你眼裏我就只會納新人嗎”雪靜平表示不服。

徐知夢認真思考了下, “你還會只睡不納。”

雪靜平眼皮子一耷, “絕交吧。”

徐知夢盤着她的肩, “絕什麽交,說來聽聽到底是怎麽回事”

雪靜平推開她的手,先踏進房間,然後彈了彈衣服,一派輕松且驕傲地說道: “不過是做了女人該做的事,他就在那兒喊打喊殺的,沒素質。”

“果然……所以你這次睡的誰”徐知夢抓起桌上的瓜子就磕了起來。

“你不是要跟我談正事嗎”

“你的私事重要,先說說。”

“我沒睡。”

徐知夢驚訝地将嘴裏的瓜子仁直接咽下去, “這不是你。”

“這當然是我。我要是真睡了,我家子平手裏拿的就不是戒尺,該是菜刀了。”

“既然你沒睡,那為何蘇正君會氣成那樣難不成是你調戲了不該調戲的人”

雪靜平激動地站了起來: “是我被調戲了。”

“別鬧了。”徐知夢揮了下手, “誰瞎了眼主動調戲你呀。”

雪靜平哼哼着扯了下嘴角, “平陽侯家的庶子王單。”

“王單……沒印象。”

“一個庶子能讓人有什麽印象,我是沒想到平陽侯家竟還養着這麽一個騷貨。”

徐知夢将凳子拉近雪靜平身邊, “展開說說。”

“我受邀去平陽侯家做客,酒喝多了去上茅房,結果我褲子還來不急脫呢,這騷貨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說要幫我……好家夥,他自己倒先脫上了,還故意叫得大聲,把平陽侯等人都引了過來……”

聽到此,徐知夢舉手發問, “我一直有個問題。”

“什麽問題”

“為什麽你每次豔遇都在茅廁”

雪靜平就着這個問題認真思考了會兒,拍了拍腿: “茅廁容易辦事呀。”

徐知夢不解, “何出此言”

雪靜平笑得猥瑣蕩漾,擡手做了個扯腰帶的動作, “方便呀。”

單看這個動作,徐知夢不懂,但配上雪靜平的表情,她秒懂。

“所以是平陽侯找你要說法,被蘇正君得知後才有了剛才那幕”

“唉。”雪靜平捶胸說道: “當時把本王的尿都吓憋了,晚上還被我家小嬌嬌嫌棄,說我是那旱死了的地,難耕。”

“那你怎麽回平陽侯的納進來”

“我納個屁。”難得的,雪靜平說起了糙話, “那騷貨早就不是處了,也不知道跟誰睡了,想嫁禍到我頭上,讓我當大怨種。得虧我機靈,死命保住褲腰帶,否則真說不清楚。我把那騷貨提到平陽侯面前,讓她好好看她的兒子是個怎樣的人。你是沒看見平陽侯那張老臉喲,哈哈哈……哼,想算計我,沒門兒都沒有!”

瓜吃完了,徐知夢開始跟她聊正事, “三個月後我家客棧重新開張,你記得來捧場呀,多帶來些朋友。”

“三個月還早呢。說起來,你那客棧一直要死不活的,準備放大招了”

“好歹是自己的店鋪,得好好經營。你要不要贊助下到時候給你分紅。”

“要贊助也可以啊,你要多少,開口就是了。”

徐知夢想抱着她來個感謝的親親,被雪靜平直接pia開, “我的臉只給男人親。”

徐知夢切了聲,伸出手, “那你先贊助我一百兩吧。”

“簡單,明日我就送你那兒去。”

“行,那我走了。”

“诶,你等等。”

“怎麽了”

雪靜平直言道: “不是我打擊你,你懂生意嗎虧錢我是無所謂,就怕你從此一蹶不振。”

“我是不懂,但我家溪風懂啊。”

“他”雪靜平一臉不信, “一個夫道人家能懂什麽”

那是以前的‘常溪風’,現在的常溪風可是豪門大少出生的。

這話,徐知夢也就在心裏說說,對雪靜平只道: “不要小看我家溪風,他的能耐可大了。”

“大能有多大呀”

看着雪靜平那兩條抖動的眉毛,徐知夢嫌棄地撇撇嘴, “我回去了,那你記得多幫我宣傳啊。”

“不在我這兒吃飯”

徐知夢停步想了想, “也行,山珍海味都招呼上來吧。”

“你還真不客氣。”

“客氣了,就不會來找你玩了。”

“那要不去蘭月樓”

徐知夢看到正朝她們走來的蘇子平, “你不怕被你家正君拿刀追”

雪靜平是背對着的,所以她并沒有意識到危險的靠近,反而一臉想念, “好久沒見山山了,怪想他的。要不是因為山山是賤籍,我是真想……”

“真想什麽”

來自地獄的聲音吓得雪靜平身形一顫,一顆汗珠從她的額頭緩緩滴下沒入衣領中。

徐知夢搖着頭默默離開了,任由雪靜平與蘇子平繼續上演你追我跑。

不過這次蘇子平手裏拿的是茶壺。

*

回去的路上,徐知夢才反應過來問冬雪, “知夏她們還沒回來”

冬雪搖頭, “沒呢,估計那乞丐傷的重”

那也不應該啊,直接交給大夫醫治就行了。

“不會是被那群人報複了吧”

冬雪也開始擔心了, “應該不會吧,不是有護衛嗎”

“不怕對方來硬的,就怕對方來陰的。”徐知夢這麽一說,讓車夫加快速度趕往剛才的出事點。

到了地方,也沒瞧見人,徐知夢問了下周圍的人,就帶着冬雪和護衛去了附近的醫館。

看到知夏和護衛都在,徐知夢松了口氣。

“你們怎麽還在這兒”

知夏和護衛看到救星般撲到徐知夢身邊, “小姐你可算是來了。”

“怎麽了”

知夏指着坐在床上的乞丐道: “是個男的,說我們看了他的身子,非要我們其中一個娶他。不娶,他就尋死膩活……”

徐知夢當即笑了起來,走到乞丐身邊, “你叫什麽名字”

瘦弱的男孩頂着一頭烏糟糟的頭發回道: “蒙生。”

“蒙生,這裏面有了,我們以為你是女孩,哪成想你是男的。而且,第一個看你身體的人是大夫,你要嫁也該嫁她啊。”

大夫:……

蒙生眼睛在知夏和護衛身上來回轉,最後落到徐知夢身上, “是你救了我。”

“恩……也不算全是,我只是下令,最終還是護衛姐姐救你的。”

護衛姐姐急了: “小姐我有意中人的。”

蒙生低着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忽然擡起頭,眼睛裏迸射出金光,猛地抱住徐知夢的腰,喊了聲: “妻主!”

咔。

屋內所有人都懵了。

知夏&護衛:剛剛不是說要嫁我嗎

冬雪:哇哦,有好戲看了。

大夫:所以你們誰結賬啊喂

徐知夢:誰來救救我

*

“所以這就是你帶他回來的理由”常溪風看着像無尾熊一樣抱着徐知夢撒手不放的蒙生,輕呵了聲, “你的豔福不淺嘛。”

“老板你聽我解釋……”

常溪風走到蒙生面前,低下身問: “你為何想嫁她”

許是營養不良,蒙生幹瘦的臉上一雙凹陷的眼睛顯得賊大, “因為是她救了我,我都聽到了,是她下令趕走那群人的。我爹說了,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沒本身,只有這身子可以給恩人。”

“不錯,挺好。”常溪風微微點頭,再遞給徐知夢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後離開了。

“老板你等等我……”

奈何蒙生死命抱着不放,徐知夢惡狠狠道: “再不松手,我便讓人将你雙手都卸了!”

蒙生臉色發白,渾身發抖,顯然是真的吓着了。

徐知夢想着終于要拜托他了,卻聽蒙生膽怯卻又倔強地說道: “我生是妻主的,死是妻主的鬼,既然已經決定将身子給妻主,妻主要如何就如何吧!”說完,他閉上了眼睛,抱得更緊了。

徐知夢生無可戀。

“唉,好吧,既然你都這樣說了……來人啊。”

蒙生渾身抖如篩糠,雙唇緊抿,聽到腳步聲越來越靠近,心髒狂跳不止。

沒有想象中的劇痛,只是頭頂傳來溫度,蒙生睜開眼擡頭看去,對上徐知夢溫柔的眸子。

“你至少洗個澡吧,我衣服都被你弄髒了。”

蒙生張了張嘴: “妻主不砍我的手嗎”

“手留着以後再說,你先洗澡。”

蒙生低頭嗅了嗅自己的身體,他的确很髒。

“妻主,我不醜的,我很好看的。你等我洗幹淨,會喜歡上我的。”

徐知夢笑了笑,招手讓小厮帶他下去洗澡。

但蒙生還是不願意松手,他怕一松開就會被趕出去,他不想當乞丐。

“放心,不會趕你走的,聽話,去吧。”徐知夢見他還是不肯,于是道: “行吧,我跟你一道去。”

等進了房間,看着裏面盛滿熱水的大浴桶,蒙生才松開了手。

徐知夢道: “你先洗,洗完吃飯。”

蒙生蓄着淚,感動地點了點頭, “恩!”

搞定蒙生,徐知夢飛奔着去找了常溪風。

“你別過來。”常溪風嫌棄地用袖子擋住口鼻,往後退了兩大步, “先洗幹淨再來。”

徐知夢故意揮動袖子,惡作劇地讓味道往常溪風那兒飄, “老板你得信我,我是真的被碰瓷了。”

“我知道,快去洗了!”

看得出來,老板有潔癖。

徐知夢還是一動不動, “老板,我覺得這小子有問題,你得幫我趕他走。”

“你自己招來的,我怎麽趕你爹不是一直盼着你早日娶正夫嗎我看就他吧。”

“我對小孩子沒興趣,我喜歡熟男,就像你這樣的。”

知道她在開玩笑,常溪風自我嘲道: “我不熟,我老,快去洗!”

徐知夢更來興致了,她第一次見老板這樣诶,好好玩。

于是雙腿一曲,奮力往前一跳,本是想着吓唬他,看看他會不會變成兔子跳開。

結果腳下不穩,踩到了裙擺,一個踉跄,徐知夢在驚恐中面朝下摔去……

“小心!”

咚,咚兩聲先後從房內傳出。

松枝作勢要沖進去,被安久一把拉住。

“別去打擾小姐好事。”

松枝不明所以, “好事我聽着怎麽像小姐摔倒在地上了”

小丫頭什麽都不懂,安久只道: “小姐是在和常郎侍玩游戲,你有聽到她在叫你嗎”

松枝豎起耳朵又聽了聽, “沒有。”

“這不就得了,等小姐叫咱們了,咱們再進去,懂不”

松枝聽話點頭, “好。”

屋內。

“唔……”

“嘶……”

堆疊在地的二人,一個捂着額頭,一個揉着下巴,

“老板我額頭好像被磕了個洞。”

“徐知夢你額頭把我下巴撞凹了。”

同時出聲,安靜了兩秒後兩人噗嗤笑出聲。

屋外聽見他們笑聲的安久慶幸自己聰明了一回沒進去打擾。

常溪風本來是笑着,但在嗅到一股酸臭味之後,他立即變了臉,毫不猶豫地将徐知夢從身上推開。

一時沒找到受力點的徐知夢就這麽滾到了地上。

常溪風立刻脫掉外衫,喚來安久, “把衣服拿去洗了,另外燒些熱水,我要沐浴。”

安久看了眼地上的徐知夢,低着頭應下, “是,奴這就去。”

松枝看着安久抱着衣服出來,問: “他們怎麽了”

安久嘆氣, “沒什麽,你去把衣服送往雜院洗了,我去為郎侍燒水。”

松枝斷然拒絕, “不行,我若走了,小姐被欺負了怎麽辦我得守在這裏,看着常郎侍。”

安久一口氣被她的話堵在胸口,表情變了幾變,最後沉沉吐氣, “行吧,那你就留在這裏吧,哼。”

奇怪,自己明明謹遵老夫人命令在做自己該做的事,安久哥哥到底在氣什麽

身後的門開了,徐知夢從裏走了出來,吩咐道: “去拿件厚衣衫給常郎侍,別讓他凍着了。另外,不要讓外人進這院子。”

松枝屈膝應了聲‘是’。

回了屋,洗了澡,徐知夢都準備躺下了,知夏來說蒙生要見自己。

常溪風讓徐知夢按兵不動,見招拆招,于是道: “讓他來吧。”

蒙生來了。

洗去了身上的污垢,換上新衣,整個人看上去幹淨又精神。

就像蒙生自己說的,他的确長得不錯,多養幾日應該更顯清秀俊朗。

現在的他太瘦了,那淺色的衣衫穿在他身上十分空蕩,感覺只要一陣風出來,他就如同風筝似的飄上空去……

“噗。”

蒙生被她笑得紅了臉, “你笑什麽我不好看嗎”

他自認自己的模樣不輸院裏的那位哥哥,不過是瘦了點,待他多吃點把身子養起來,眼前的女人一定會喜歡自己的。

徐知夢招手示意他過去。

蒙生咽了咽口水,雖然他早已做好準備,但真要如此,也是緊張的。

看着面前的小子雙手捏着衣衫,徐知夢給予他一個安心的笑: “你今年多大了”

蒙生站在離徐知夢兩步遠的距離,埋着頭,嘴唇嗫嚅幾下, “十五了。”

“十五”徐知夢表示懷疑, “你看起來不像啊,倒像十二歲。”

“我真的十五了。”蒙生有些急了,他朝前跨了一大步,直愣愣地站到徐知夢跟前,拿起她的手就要往下探去。

“誰準你碰我的!”徐知夢氣憤抽回手。

蒙生本以為她是個軟脾氣的主兒,被她這麽一罵,當即跪在地上,求道: “我知錯了,求妻主不要趕我走。”

“不許叫我妻主。”

蒙生又哽了哽, “我,姐姐……姐姐……”

徐知夢道: “你不想我趕你走也行,從現在你必須聽我的,我問你什麽,你老實回答,倘若有半分假的,我就将你送去衙門。”

蒙生小雞啄米般點頭, “姐姐問,我答,絕不騙姐姐。”

“你究竟多大從哪裏來為何會被那群人追打又為何非纏着我”

蒙生怯生生地跪着回道: “我今年十三了,是永州安縣柏望村人,爹爹在一年前便死了,他跟我說我娘在京城,我便來到京城尋她,可是我剛來時就被人騙走了錢還差點兒被賣到妓院。本想在京城找些活計,他們嫌棄我年紀小,不肯用我做夥計,我身無分文,無親無故,只能乞讨為生……”

說到這裏停了停,蒙生觑了眼徐知夢繼續道: “今天我實在餓得受不了,就偷了那些人的銀子,結果被她們發現追着打,然後就是姐姐你所看的那樣了。”

徐知夢問道: “京城那麽多富貴人家,你這麽想找妻主,為何不找別人,偏找上我”

蒙生身體晃了晃,顯然是有些跪不住了,徐知夢沒叫他起來,他也不敢動,只好用手小心揉了揉膝蓋,道: “我雖急着想找個妻主傍身,可我也不是随便的人。”

“你不随便你之前可是嚷嚷着要嫁知夏和護衛姐姐的。”

“因為她們帶我去看大夫呀。”蒙生天真地睜着大眼睛, “我爹說了,要嫁就嫁有善心的,決不能找我娘那種吃幹抹淨拍屁股走人的。但知夏姐姐說是你命令她們帶我去看大夫的,我想姐姐一定是好人,我想嫁給姐姐,哪怕一個郎侍也行。”

蒙生跪着靠近徐知夢,抱住她的腿,可憐兮兮道: “求姐姐了,不要趕我走,你不納我,讓我做個苦力也行。”

徐知夢低頭看着他,眸子沉了沉,道: “你真的想留下”

“恩!”蒙生以為有望,繼續表衷心, “我會很聽話,姐姐說什麽,我做什麽。”

“真的做什麽都可以”

“恩恩!”

徐知夢看向身邊的冬雪和知夏,她們都在默默沖自己搖頭。

徐知夢笑了笑, “我知你也不是真的想急着嫁人。我可以讓你在這兒當個雜工,但沒有月錢,我也不和你簽契約,你想走随時都可以走,你若做不好,就給我滾,你可願”

“可以的!管吃就行。”蒙生激動地磕頭, “謝謝姐姐,姐姐真是再世活菩薩。”

徐知夢叫冬雪帶他下去,留下知夏叮囑道: “把他安排到後院去,讓嬷嬷将他看緊了,有任何異樣立刻将人押下向我彙報。”

“奴婢明白。”

蒙生就這樣留下了,徐知夢也在次日收到了雪靜平送來的贊助金。

看着閃瞎眼的黃金,徐知夢不确定地問老嬷嬷, “你家殿下是不是酒沒醒”

“呵呵,徐小姐說笑了,殿下清醒得很,千叮萬囑讓我将這黃金送到您手上。殿下還說了,錢你拿去随便用,不夠了再找她要,至于分紅什麽的,您自己看着辦就成,她無所謂。”

聽了這番話,徐知夢十分感動并欣然接受,甚至想着雪靜平要是個男的多好,她一定入贅。

“嬷嬷您先等等,我有東西需您幫忙捎給閑王。”

不多時,徐知夢去而複返,手裏拿着裝有合約的扁盒。

“請嬷嬷代我告訴閑王,情誼與生意還是分開的好,我不願自己吃虧,更不願她虧財。這合約一式兩份,我已在上面簽了字。閑王若是對裏面的條款有所疑問或不滿,喚我上府相商便是。”

嬷嬷将扁盒收好,躬了躬身, “奴婢定為徐小姐轉達,那奴婢就先告辭了。”

徐知夢讓知夏送嬷嬷,自己則去找了常溪風。

“嬷嬷已經走了。”

常溪風恩了聲,問: “昨天那小子你怎麽安排的”

“我讓他去後院打雜了,讓嬷嬷看着的。”

“要派人去他老家查查嗎”

“之前派去查你弟弟的人還沒回來,算算時間應該明天回來,到時再辛苦她們走一趟吧。”

徐知夢身邊沒人可調動,只好先借用徐溪身邊的親信。

常溪風道: “如果此人沒有說謊,可以讓他去客棧幫忙。”

“我也是有這個想法的,還不用發工資,嘿嘿。”

常溪風用毛筆的另一端戳着她的腦袋, “你可以再摳門點。”

“這不能怪我,現在我們財基未穩,能省一筆是一筆。”

“閑王不是剛送你黃金嗎”

“那就更應該用在刀刃上了。”

常溪風倒是贊同她這句話, “李嬸兒待的時間不長,我們還是需要另找廚子,而且我想增加一些新的東西。”

“新的什麽東西”

常溪風揚了揚眉, “你有多久沒吃炸串燒烤火鍋小龍蝦等等了”

徐知夢嘴巴張得老大,一幅幅美味的畫面在腦子裏循環播放, “休要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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