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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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嘉國中。

這是“沖繩”地區的一所老牌強力學校。

其部長木手永四郎一個人稱“刺客”的男子,所奉行的原則則是“不顧一切地贏球。”

“不顧一切”

他的部員甲斐裕次郎首先提出質疑道: “應該是不擇手段才是。”

-----哪裏來得畫外音。

太不稱職了吧。

“哼,就算是立海大又如何,我們比嘉國中可不是吃素的。”

平古場凜嫉妒地望着一個個盯着對面黃色校服少年們目不轉睛的女孩子,心裏微微不平。

“從某種意義來說,我确實是吃素的。”

熱愛吃沖繩特産“苦瓜”的知念寬默默地在旁邊補充道。

“哎呀,凜醬,現在可不是放狠話的時候。”

安撫好對方後,部員中的不知火知彌注視着正朝着賽場緩緩走來的立海大正選,心中暗暗嘆氣。

随即他擡頭瞟向自家部長: “有什麽計策嗎,木手”

如果無法遏制那些大魔王,他們可能要被6-0給秒殺。

“沒辦法,看來只能-----”

比嘉國中的年輕部長輕輕揚起嘴角。

他意味深長地目光落到遠處的某位藍紫色少年身上,作為“殺手”擁有敏銳嗅覺的自己當然明白目前立海大的頭是誰。

于是,在衆多部員期待的目光下,站在最中央的少年緩緩推推眼鏡: “只能盡量在比賽前看能不能給他們的飲料下點凜醬家鄉特有的“辣子醬”。”

“……。”

你倒是給我認真地擊敗他們啊。

“這可是連五個成年人都無法忍受的我們沖繩配制特有的“辣子醬”。”

越想越興奮的部長在所有人無語的眼神下仰起頭哈哈大笑起來。

這般嚣張無視對手的表情讓在場的人互相望着彼此,該怎麽說呢,不愧是他們的部長嗎。

“還是一如既往地卑鄙呢,這個人。”

而唯一看透真相的新垣浩一撐着下巴說出大家心中的真實想法。

///

“比嘉國中,九州大賽上發揮出色的學校,據說六角國中的部長曾經被他們的部員們用“沖繩武術”給擊敗過。”

立海大的觀衆席上,作為資料男的“柳”拿着最新的各個學校部員的資料慢悠悠地開口。

雖說如此,但是一向活潑的小海帶立即握拳說道: “這下子看我立海大王牌的實力。”

對此,三巨頭不發一言地盯着自家不安分的小學弟。

倒是真田皺眉叮囑道: “切原,不是在賽前跟你說了嗎,不要輕視任何一位選手的實力,哪怕對方是弱旅。”

“……。”

聞言,丸井懶洋洋地開口: “副部長,不是我說,你也好不到哪去吧。”

論“目中無人”這塊你們父子算是一脈相承。

別以為自己不知道赤也現在賽前挑釁對手的性格是從哪養成的。

“哼,立海大的這群人竟然敢瞧不起我們。”

此時恰巧聽到對面觀衆席上傳來真田的聲音,平古場凜沉下臉神情略微不好。

心高氣傲的少年直接轉頭對着自家部長開口: “十分鐘,看我解決掉那個海帶頭。”

聞言,木手挑挑眉沒有反對。

-----作為網球部的部長當然清楚自己這個部員的實力。

可是很明顯對方有備而來。

于是,他微微一笑,語氣有着掩飾不住地深意: “我覺得可以不用打得這麽守規矩,你覺得呢,凜醬。”

就算是夾縫中的螞蟻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我想整個國中網球屆不止有你們立海大獨大,不是嗎

想到這裏,目光陰冷的少年唇角輕輕一勾。

……

切原赤也,一個總是自稱自己是“立海大王牌”的可愛暴躁少年。

雖然實力還未得到三巨頭的完全肯定,可是卻已是幸村他們欽定的“下一任部長”人選。

所以真田難免會對這個冒冒失失的小學弟嚴肅一些。

可是當看到比方“4-0”時,柳也是放寬了心,事實上,雖未明說,但是他和弦一郎在比賽前還很擔心赤也又會不小心進入“紅眼”狀态,但現在看來,還算是有驚無險。

“哼,真是沒用。”

眼見自己大幅度領先對方的小海帶開始不自覺地嘚瑟起來。

畢竟就年齡段而言,除去過分早熟的幸村,他也只是十四五歲的少年。

聞言,一直受制切原不規則發球的金發少年沒有說話。

只是放在在腰側的拳頭緊緊地攥緊。

從旅行者的角度來看,這個人看起來遠沒有那麽簡單。

安和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想到之前柳給他們講過的關于“比嘉國中”從前比賽的作風,心中有絲不詳的預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對方突然仿佛擺出奇怪的姿勢。

一瞬間的功夫,觀察敏銳的幸村瞳孔不自覺地縮緊,保護部員的心情使他無意識地脫口問出: “小心,赤也。”

“-----什麽”

此時,依舊還在單腳碎步試圖回球的少年仿佛感覺背後傳來一陣寒氣,還未來得及反應,黃色的網球迎面朝他的臉龐飛來,直接地掠過切原的肩膀,但由于球速過快,并在自己白皙的脖頸上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

“……。”

觀衆席上隐約傳來衆人的驚呼聲,海帶頭少年不由撫摸脖頸上的痕跡。

他深呼吸口氣警惕地望着對方,腦中不斷回憶剛剛那個完全看不清方向的網球。

在對手嘲諷的眼神下,切原很狠地咬緊牙關,似乎快要忍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

-----不得不說,那一刻,我的确很害怕。

依舊驚魂未定的小海帶握緊球拍,在立海大同伴看不到的角落裏,黑色的眼睛開始一點點泛起紅光。

“赤也那家夥不會又要惡魔化了吧。”

桑原滿臉擔憂地望着場上低着頭不知在想什麽的少年。

幸村沒有說話。

他輕輕閉上眼,想起從前在醫院和柳的談話,或許這一開始放任對方不顧身體健康進入“赤眼模式”便是錯的。

“啊,這樣不算犯規嗎。”

沒想到此時僵持的氣氛中,望着場上針鋒相對的兩人,安和挑挑眉開口。

“從某種意義來說,安和,網球是允許…。。暴力網球的。”

沒等立海大部長反應,身邊的柳艱難地說道。

這其實是一種非常不成文的規矩,畢竟真正到賽場的那一刻,誰又能真正能夠掌握好力度不以毀滅對手的網球生涯做賭注去比賽呢。

“是嗎,我不喜歡。”

旅行者低下頭,那雙澄澈的黑色眼眸不似往常一樣幹淨透明。

對此,幸村和真田互相望着對方,對于眼前這位剛剛踏入網球部的新人,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勸說。

畢竟網球就如神之子曾經在關東比賽說得那樣“它本身就是一項殘酷的運動啊。”

如果沒有做好十足的準備,是無法獲得體育競技的勝利。

所以甜甜難得沉下臉: “海裏,你太天真了,真正的比賽現場不是你說一句“我不喜歡”就可以輕易放棄的。”

“那副部長呢,你是怎麽看待網球這項運動的呢”

少年沒有反駁,輕輕地擡頭注視着真田。

說老實話,自己曾經和某人親眼見證過那位青學的部長是如何不顧一切地帶傷比賽的現場,也曾觀望過視“網球如生命”的幸村因為害怕以後不能打網球而放棄手術的經歷。

-----因此他無法理解這些人對于網球的情感。

“對我而言,我只要獲得勝利就可以了,別的什麽也不用想。”

對方絲毫不意外這個熟悉的問題,畢竟當年的幼馴染也曾問過自己。

因此他也能體會現在海裏如今的感受,想到這裏,立海大副部長嚴肅地抱着雙臂: “網球可不是你所想的類似排球那種“團體至上”的運動,我們是單人作戰,所以不能有一絲一毫地畏懼,海裏,你如今也早已是立海大的一員,更不應該感情用事。”

“嘛,不用這麽嚴厲,真田,安和他現在只是沒有想通而已。”

眼見自己的好友越說越嚴重,最終幸村走上前出面安撫道。

“所以,部長,你也是贊成切原現在的“紅眼狀态”嗎”

聞言,旅行者皺眉,想要問出心中最困惑的問題。

“……。”

不過他卻忘記這個問題顯然對于立海大的部長而言是有點失禮的,所以哪怕是平靜地紳士聽到都忍不住上前阻止。

“呵,有意思,我一直在想你究竟什麽時候才會說出來,果然不出我所料,小和。”

幸村搖搖頭示意立海大的大家不用這麽激動。

事實上,目前切原的事情确實當前網球部最為頭疼的一件事,苦惱的是,他現在也想不出解決的辦法。

“從前确實是不想管,畢竟身為王者立海大的成員,我想切原應該明白自己的使命就是幫助立海大獲勝。”

聽到這裏,安和心中微微一沉。

果然還是勝利至上嗎,幸村。

可下一秒,對方卻話音一轉: “但現在我沒辦法在視若無睹了。”

……看來事情有轉機。

黑發少年驚訝地擡頭,只見我們之前從未求人的神之子輕勾唇角: “各位,為了我們親愛的小學弟,麻煩請助我一臂之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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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有我自己的看法,感覺在對待切原的問題上,主上好像确實不如真田和柳細心,可能這也跟幸村本身的性格有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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