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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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爪研磨是專門從東京跑來神奈川游玩的。

由于方向感不好,他還專門拉黑尾鐵朗一起幫自己試試電玩城新出的游戲機。

當然和身邊玩瘾大的好友不同,這位性格懶散的排球部主将比較傾向于能不能找個安靜的游戲廳睡覺。

可沒想到,剛剛踏入游戲廳的二人就被老板無奈地告知他們的游戲幣已經賣光了。

兩人: “……。”

黑尾還好,反正他對游戲的興趣一般,倒是旁邊的黃發少年一副無法接受的樣子。

“是誰”

孤爪問道,別誤會,自己不是想找茬。

而是如果對方真的游戲技術很強,他希望可以觀摩一下。

只見老板的手指往某處的角落一指,兩人順着男人的方向看去,這邊的切原和安和已經徹底玩上頭,罐子裏的游戲幣是一個接一個投了進去。

對此,黑尾摸着下巴難得輕笑道: “看起來像是兩個逃課的國中生,我說還是算了吧,研磨。”

聞言,曾被日向翔陽比喻像“貓一樣敏銳”的二傳沒有說話,只是幽幽地望着他們的背影。

-----怎麽可以呢,欺負自己社恐啊。

與此同時,完全不知道被排球部選手盯上的旅行者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不得不說,這投籃是真的玩得很爽。

“為什麽前輩的投籃準确率那麽高”

切原好奇地問道。

聽到學弟的話,安和淡淡地開口: “因為我把這些籃網想成幸村他們。”

他依稀在某年某月某日有一個人以鑒賞的名義借走自己的化學作業,到現在都沒有還。

“啊”海帶頭少年磕磕絆絆地說道: “…。。打架是不對的,學長,還有禁止網球部內部鬥毆。”

“難道你不恨他們嗎”

被自家後輩教訓,旅行者也不惱,他難得誘惑地開口: “想想當初你進網球部的時候,他們是怎麽玩弄你的,還有真田副部長有事無事地叫你罰跑,對了,還有柳的超級三倍訓練單----”

“別說了,前輩,嗚嗚嗚,想起這些我就心痛-----”

小海帶一看對方這麽理解他,決心化作鈕祜祿切原替之前的自己好好複仇。

“學長,把幣給我,我要投一個超遠的三分。”

立海大三巨頭受死吧。

此時遠在網球部的三巨頭:

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想打噴嚏。

而我們真正将切原赤也變成如今狂躁男孩的布局高手恰好一郎深藏功與名地負手笑笑。

此時恰好聽到他們談話的黑尾感嘆: “好真切的同僚情啊。”

看得他都有點熱血沸騰的。

什麽時候孤爪他們也能對自己這麽熱忱。

一邊的友人則是露出貓貓疑惑臉:如果我勇敢地上前搭讪,他們能不能分自己一點游戲幣呢

*

可好景不長,第二天早上痛快玩耍完的兩人哪怕是經過幸村的同意也依舊被我們嚴厲地立海大副部長罰去雙倍訓練。

聞言,切原不甘心地嘟囔幾句後就往操場上跑去,與此同時,這邊的旅行者漫不經心地布置網線。

陡然間背後傳來一道平靜地嗓音: “----是去玩通宵了嗎”

安和甚至都不用回頭确實就知道是柳,因此他好笑地走過去拍拍對方的肩膀: “答應我,之後換個觀察對象。”

真是的,自從這家夥知道自己瞞着他一些事後就總是有意無意注意他。

沒想到軍師輕描淡寫地開口: “我找你當然是有事的。”

言畢,他忽然擡頭看向旅行者。

只一眼讓少年內心明白,估計接下來的事情有點殘酷。

于是,安和心中一沉。

“你說吧。”

不過雙方皆是心裏承受壓力大的高手,旅行者故作鎮定地說道。

“你接下來排名賽的對手是赤也。”

既然對方這麽幹脆,柳也不是扭捏的人。

說完以後,他特地嘆口氣: “我知道這麽說有點不太好,但還請你不要手下留情。”

雖說如此,可軍師也明白,做一個多情的人遠比做薄情的人容易,因為他們往往都沒有太把人與事放在心上。

而柳敢這麽說得原因,無疑也是了解旅行者的為人。

“----幸村他還是希望赤也能夠成長的。”

如果說是前面,安和心中還有絲絲猶豫。

可對方連自家部長都搬出來,想必是完全不想給自己和小海帶一點喘息的機會。

沒想到昨天還是游戲搭子的二人轉眼間就變成賽場的敵人,哪怕知道這是王者立海大的規矩,他的心中難免會有落差感。

可是安和畢竟是經歷過許多事情的人,克制情緒過後,少年淡淡地開口: “我知道了。”

事實證明,立海大參謀的預測是對的。

直到目睹眼前人肯定的答複,柳才放下心地點點頭: “謝謝你,安和。”

可一個拎得清,另外一個不一定啊。

總覺得自己今天估計要進行心理輔導的少年默默地嘆氣,沒辦法大家都是為立海大的未來考慮。

“我來說吧。”

下一秒,這人仿佛換去昨天舊時的面孔,硬生生地做一個狠下心的劊子手。

就連軍師忍不住勸道: “安和,如果實在很為難,我可以------”和精市說說的。

對方未完之語,兩人皆知。

但安和不願讓柳為難,正如真田說得那樣,自己以前的想法還是太天真,所以他決定這次要真正地為立海大的榮耀而戰。

“沒關系的。”

旅行者轉頭輕笑: “赤也不會怪我的。”

*

切原赤也是旅行者見過的很可愛的一個人。

一般來說,人一旦長大以後很少會保留有那樣天真純善的本性,可是小海帶會,他會發自內心地相信這個世界上有“聖誕老人”的存在。

所以對于眼前這個還未被社會大染缸完全浸透的小學弟,安和絕大多數是很包容的。

當然,他認為幸村這些人同樣也是如此,比起過分滑頭精明的仁王丸井,立海大三巨頭對于切原還是能寵則寵的。

因此當旅行者主動找上小海帶說起他們馬上要比賽的事情時,對方沉默一會,終究是沒有像以往那樣一驚一乍。

只是他自己也明白,這已經學長能做到的極限了。

-----有的時候,主動忍心向你攤牌的人不代表這個人內心同樣是平靜的。

赤也清楚地知道,作為整個網球部年齡最小的人,學長們平時已經夠照顧自己。

小海帶明白自己不是一個雙商很高的少年,但也要有懂得回報他人的打算,所以這次他沒有選擇任性,而是擡起頭輕松地笑笑: “太好了,我一直想和前輩比一場。”

可眼底微微泛起的紅色卻出賣主人的想法。

這是一個寧願自己難受也不願讓別人為他擔心的大傻子。

眼見如此,所以哪怕是來之前做好宣戰打算的旅行者心中微微嘆氣。

“如果想哭的話,據說倒立可以把眼淚止住。”

安和望着眼前裝作不在意的人,直接一手摟住對方,放任懷裏的切原吐槽: “前輩,你以為你是花澤安和嗎”

還倒立止住眼淚

這是什麽古早偶像劇的打開方式。

“學長,你快要把我變成一個很酷的人了。”

海帶頭少年從對方的懷抱裏輕輕地退出來,他不經意地擦幹臉上的淚水,打算重新整裝待發面對這個殘酷的體育競技世界。

“很酷的人可不能哭啊。”

旅行者沒有阻止學弟的逞強,他摸摸眼前人微微彎曲的頭發,嗓音清涼柔和: “我還期盼你快速成長打敗那三個怪物之後,等你罩着我呢。”

“嘿嘿,那當然啦。”

如果可以的話,切原當然希望自己永遠不要長大,但是人生來就是要經歷許多分開和離別,所以既然無法幸免就勇敢地接受吧。

“這次比賽我可不會放水,前輩。”

“笨鳥先飛”這個古往今來的成語,幾乎是所有人都懂。

因此他不會天真地認為這位看似在立海大不輕易展露實力的學長要比那三個怪物弱,小海帶心想,以王者立海大的規則,他們都要全力以赴地應對任何比賽。

“我希望比賽之後,我們還可以像昨天一樣繼續玩游戲。”

聞言,安和點點頭: “當然。”

對于眼前這位比自己年長兩歲的前輩,對方張了張口終究吞下喉嚨裏的話。

沒辦法,若是陌生人,切原早就一堆嘲諷敵方的垃圾話脫口問出,可面對熟人,還是一個對自己有恩的人。

小學弟就目前來講說得最大的狠話,估計就是說服自己不要在比賽中心軟。

“明天見,學長。”

興許是想臨時抱佛腳,在對方地注視下他朝着安和擺擺手就往網球場走去。

“哎呀,真是一對亡命鴛鴦。”

目睹學弟一路搖搖晃晃跑去對面球場的身影,仁王突然出現在旅行者的身後故作深沉地開口。

“真是失禮,我們明明是純愛。”

安和一副“你什麽也不懂”的表情看得直讓欺詐師眉頭緊皺。

“你這個偷腥貓。”

事實上,立海大的魔術師也不是吃素的。

-----明明之前還和我以前磕過“五夏CP”。

只見對方非常狂拽霸氣地一甩頭發,赫然轉換為看負心渣男的模樣轉身離去。

旅行者: “……。”

*

真田弦一郎,作為一個比切原他爸媽還要管對方要多的人。

可以說是絕對意義上的“小海帶奶爸聯盟”的知名代表。

所以得知是幸村安排切原和海裏比賽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是沒有異議的,可沒想到由于某欺詐師一頓添油加醋地忽悠,導致甜甜望向我們神之子的眼光都有點不對。

孩子的網球技術成長固然重要,可與同伴的感情堅守也不能錯過。

幸村啊,你還是這般的對我們家小學弟這麽狠心。

此時網球場上,被自家幼馴染注視很久的立海大部長不知怎地感覺有點想打人。

于是,他淡淡地開口: “真田,你一定也很期待他們的比賽吧。”

“啊。”

坐在教練席上的好友沉聲答道。

對此,沒想到眼前人反應這麽平淡地幸村奇怪地看一眼對方,不在意地說道: “說起來,小和當時第一次比賽的對手就是切原吧,還真是宿命的輪回呢。”

“啊。”

這是繼續面無表情地某人。

幸村: “…。。能給點回應嗎,弦一郎。”

一般按照少年漫的定律,作為領頭的自己在烘托氣氛,總要有下屬在下面附和吧。

“說得也是,如果他們在比賽中有任何手下留情的行為,哼-----”

這如同黑社會老大常用的留白讓我們主張溫和畫風的神之子嘴角抽動。

恰好這個時候,真田抱着雙臂露出一臉經典反派不屑的表情。

主上: “……”

不是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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