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糖果”
第40章 “糖果”
◎親了她半小時。◎
闫雯淑見程立和寧檸來了, 本來還倒在地上喘氣的人,突然坐了起來,慌亂地将開了三顆扣子的短袖趕緊系好, 她看向寧檸的眼睛無辜中透着楚楚可憐, 紅紅的眼眶配上她一副被辱的表情, 怎麽看怎麽慘。
她欲蓋彌彰地遮住脖子上的紅印,眼淚一顆一顆掉, 短裙的裙擺差點遮不住大腿。
而陸洵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 他平時穿的一絲不茍的白襯衫, 褶皺的不成樣子, 黑色的休閑褲, 褲邊翻着, 這情況顯然表示他剛才和地上的那女孩進行過怎麽樣的激烈。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程立看了一眼寧檸, 見她看着陸洵, 眼淚止不住的掉, 就知道自己成功了。
他拍了一下手之後,責怪闫雯淑,“你說你們要搞這種事, 去其他地方啊, 不知道我今天有客人啊?”
闫雯淑低頭扣好衣服,起身的時候, 感覺她站都站不穩,顯然一副被糟蹋狠了的樣子。
她抹了眼淚抽泣, “不怪他, 是我……”一句話還沒說完, 一直看着陸洵沒說話的寧檸, 突然幾步走到她面前,那平時柔軟的小手,毫不留情地扇向闫雯淑的臉。
啪的一聲,巴掌聲格外清脆,程立都被吓住了。
她眼裏雖然有淚,但眼神堅定,“闫雯淑,你比蕩|婦還可怕。”
闫雯淑突然被打,心中怒氣上來,但礙于陸洵和程立都在場,她的眼淚更兇了,“寧檸,你打我幹什麽?強迫我的是陸洵,我做錯了什麽?”
寧檸不想聽她說話,她轉身走到陸洵旁邊,扶他。
陸洵打開了她的手,不讓她碰。
闫雯淑看到了這個細節,看了一眼程立,程立示意她走。
闫雯淑委屈地哭着跑出了門,陸洵從床邊慢慢站起來,一雙眼睛冰冷的劃過程立,程立莫名被那眼神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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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着門口走去,寧檸在後面跟上去。
程立讓開路,心裏得意極了,他以為自己的計劃成功了。
陸洵和闫雯淑搞了,那寧檸自然不會再喜歡他了吧?那接下來就是他表現的時候了。
他唇角挑着笑,看着陸洵和寧檸消失在電梯口。
他吩咐自己的人去把闫雯淑留下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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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檸知道陸洵可能是因為她被抓了才來這裏的,但沒想到會被闫雯淑算計,她知道陸洵為她受了委屈,所以不想理她。
陸洵走路的樣子很怪異,像是站不穩似的,寧檸上去扶他,也被他推開,寧檸也不敢哭了,追上他非要攙他,陸洵不耐煩地說了一句,“離我遠點。”
寧檸心裏有點受傷,但還是怕他出什麽事情,他們到了馬路邊打車,寧檸就站在他旁邊,低着頭跟他道歉,“對不起,我不該這個時候見你。”
少年沒答話,他只是伸手擋了輛車,讓寧檸上車回家。
寧檸怕他有什麽危險,站着沒動,那司機停了半會兒見沒人上車,脾氣也上來了,“到底坐不坐啊?不坐我還要去拉別人。”
陸洵見寧檸不上車,自己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寧檸趕緊拉開副駕駛的門,也坐上去了。
陸洵讓司機去尚才後面的那個巷子裏,那裏離健身房比較近。
司機嘟嘟囔囔說了句什麽,開着車出發了。
寧檸一直回頭看陸洵,可陸洵顯然不想理她。
她不生陸洵的氣,這輩子都不生氣。
所以即使陸洵的态度讓她委屈,她也不後退。
出租車開了半個小時才停下,陸洵下車時一個不穩差點栽倒,寧檸趕緊去扶他。
她付了錢,扶着陸洵的胳膊往對面的巷子走,那巷子盡頭就是健身房樓下。
陸洵盡力的抗拒着她,“你快點回家,我馬上到了。”
寧檸覺得他說話的語氣都不對,憋了一路,終于忍不住抓緊他的胳膊出聲了,“沒關系,我不在乎,我知道你是被迫的。”
他們過了馬路,走進了黑巷子,這巷子是樓房與樓房之間留出來的距離,并不是為了走路,裏面還有丢下來的垃圾。
天色盡黑,陸洵在前面走着,終于在走了幾米之後,扶住了牆壁。
寧檸從身後跟過來,踩到了一個易拉罐,吓得她趕緊抓住了陸洵淩亂的襯衫。
陸洵出了口長氣,他說,“寧檸,我讓你走。”
寧檸委屈的掉眼淚,“我走去哪裏?你都這樣了,我怎麽能丢下你不管?”
他沉默片刻,像是極力隐忍着什麽,“剛才你也看見了,為什麽還跟來?”
寧檸搖頭,“是闫雯淑不要臉,和你沒關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還要你。”
他覺得這丫頭是真傻。
等了一會兒,他說,“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離我遠點。”
寧檸就不,小手拽着他的衣襟,死活不會放手的樣子。
陸洵站直身子,轉身,寬闊結實的脊背靠在了牆壁上,他的語氣森冷,不容拒絕,“你再不走,我以後都不見你了。”
寧檸當真被他的話吓住了,沉默半晌,才小心翼翼地放開了他的衣襟。
他費力的擡手指着巷子盡頭的康莊大道,“打車回家,現在。”
寧檸抹了一把眼淚,挪動腳步,超前走了幾步,但還是停下來回頭看他。
今晚有月亮,但月亮照不到這一處。
樓上還有小孩讀書的聲音,家長嫌棄小孩調皮搗亂的聲音,這一刻格外清晰。
寧檸依依不舍地往前走,她抹着眼淚,不知道要怎麽才能哄好他。
可走了沒幾步,他突然跨出一大步,将她從手腕上拉回去了。
寧檸驚了一下,但很快就冷靜下來。
他高大的身影整個将她籠罩住,完全沒有一點點的縫隙。
他的胸膛堵在她面前,讓她逃無可逃。
他的聲音沙啞,湊近了之後,寧檸才發現他的呼吸有多燙人。
寧檸伸手摸他的臉,發現他全身都燙。
寧檸哪裏見過這陣仗,還以為陸洵感冒了,着急道,“我送你去醫院。”
可他不為所動,一只手撐在牆上,彎腰湊到她唇邊,像是在極力克制自己,“我給過你逃跑的機會了。”
寧檸都忘記了哭,她只覺得陸洵身上的溫度要燙死人。
盛夏的溫度本來就高,這一處暴曬了一天,水泥地板散發着陣陣熱氣,讓人腦殼發疼。
即使有風,也吹不散這盛夏狂熱。
寧檸小心地抱他的腰,發現他全身汗濕透,整個人跟桑拿房裏出來的一樣。
寧檸吓壞了,仰起臉在黑暗中看他,擔心極了,“你真的沒事嗎?我們去醫院好不好?”
還沒說完,那一直在她唇邊流連的薄唇,輕輕地觸了她的唇。
寧檸愣了。
低沉的沙啞聲音又傳來,“還不跑麽?”
緊接着,他又親了一下。
寧檸都沒敢動。
他好像确認了什麽一樣,第三次薄唇直接碾壓在她的唇上,讓她連逃跑的機會都沒了。
寧檸忘記了言語,她在黑暗中,眼睛瞪大了不少,少年的觸感滾燙,他一只手按住她的後腦勺,怕她被身後的牆壁傷着。
一手輕輕地掐住寧檸整個下巴,強迫她擡頭,承受他所有的熱烈。
少年近乎瘋魔地吮她的唇,好像就能澆滅他所有奔湧而出的邪念。
不滿足于淺嘗辄止,他開始輕輕地撕咬,牙齒磕在女孩的牙齒上,女孩痛呼出聲,卻被他全部堵在嘴裏。
她腦袋空空的承受着一個少年的吻,像是有煙花在眼前炸開,他一遍又一遍,将她禁锢在懷中,怎麽都不夠一樣。
馬路上路過的車輛偶爾按一聲喇叭,樓上還有夫妻在吵架。
不遠處的草叢裏,幾只流螢飛舞。
輕輕越過少男少女的發絲。
他的氣息亂如麻,但寧檸始終沒敢動。
因為是盛夏,她穿着白色的短袖和藍色的裙子,裙子的長度剛到膝蓋。
陸洵貼着她,她好似感覺到了他有什麽蓄勢待發。
鐵一樣。
她再次失去了言語的能力,口都要麻了。
寧檸甚至能想到結束後自己的樣子。
可陸洵沒結束,她也沒抗拒。
就這樣,持續了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後,瘋魔的少年終于放開了她的口。
他的氣息穩了很多,低眼瞧着在他懷裏乖乖承受的女孩。
他俯身抱住她。
她這才緩緩地伸手攀上他寬闊的背,枕在了他肩上。
她說的都是真的,即使闫雯淑把陸洵強迫了,她也要陸洵。
浪潮過後,他擁着她嬌小的身子。
終是狠狠出了口長氣。
“什麽樣的我,你都要麽?”他問。
“我要。”她心疼的不想撒手,“什麽樣的,都要。”
少年親她汗濕的發絲,“你那麽喜歡我?”
寧檸不答話,額頭蹭他的肩膀。
他沉默會兒,“她沒得逞,我是你的,誰也別想碰我。”
寧檸聞言,眼淚又下來了,抱着他的手更緊了。
“那你剛才讓我走。”她委屈。
“傻丫頭。”他輕輕蹭她的小臉,“讓你走是為你好,你看你沒聽話,發生了多麽可怕的事?吓到了是不是?”
寧檸搖頭,“我願意的。”
陸洵心中又要燃起大火,他伸手捂住了寧檸的嘴,只覺得她被自己親過的嘴巴,也在發燙。
他深呼吸,“別說話,不然你今晚跑不掉。”
寧檸感覺他的溫度不正常,擔心道,“真沒事嗎?”
他嗯了一聲,放開寧檸,“扶我去健身房,洗個澡就沒事了。”
寧檸趕緊扶他。
就幾十步路,走的相當艱難。
一進門陸洵就進了浴室,寧檸坐在外面等他。
又等了一個小時,他才從裏面出來。
要不是聽得到他的聲音,寧檸都以為他出事了。
直到他穿着睡衣出來,狀态才看起來好了一點,但整個人的皮膚都是透着粉的紅,尤其耳朵。
他坐在了寧檸對面,目光熱忱,唇角不自覺有了笑。
因為女孩特意打扮過的妝容有點花了,尤其是塗了口紅的小嘴。
口紅被他啃的稀稀落落,蔓延到了嘴角。
寧檸看了他一眼,想到了剛才他那樣子,不自覺低下頭。
“別看我。”她躲開了他的視線。
“不看你看誰?之前我沒答應你的時候,你做題都在看我,怎麽現在不看了?”
寧檸羞赧,她哪裏知道陸洵還有這魄力,她以為她要勾很久才能把他騙到手。
可沒想到這麽容易,還親的那麽霸道。
不過……體驗不錯,他的唇很軟,好聞。
陸洵變回了人之後,理智多了。
他随手從桌上拿了一顆糖扔嘴裏,“不想聽我解釋麽?”
寧檸搖頭,“如果是不好的體驗,對你傷害比較大,我就不想聽。”
陸洵問,“你就沒想到你男朋友給你戴綠帽子?”
寧檸這才擡眼看他,“你會麽?”
他笑,“你說呢?”
寧檸相信他的人品,“你不會。”
陸洵面對寧檸的時候,心中總是不自覺柔軟。
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對他最好的救贖。
他說,“半路收到一個消息,讓我過去救你,我就按着地址去了,沒想到推開門發現是闫雯淑,房門突然被關上,打不開了,闫雯淑說讓我喝杯酒就讓我走,我就喝了兩口。”
寧檸被吓到,“你就不怕是毒?”
陸洵搖頭,“她還不敢對我下毒,我猜到是什麽,所以喝了兩口,以為我能撐住,結果還是倒了。”
寧檸吓得哆嗦,“然後呢?”
陸洵繼續道,“然後我就感覺有人在脫我衣服,我一睜眼,闫雯淑騎在我身上。”
寧檸,“……”
陸洵,“她在解我的扣子,我起身的時候用力過猛,襯衣的扣子崩掉了兩顆,腰帶差點也被解了。”
寧檸,“……”
陸洵看着她皺了眉頭,笑了笑,“然後,你和程立推門進來了。”
他略去了自己差點一把掐死闫雯淑的事實。
寧檸氣的抿緊了小嘴,“好可惡,我打她打輕了。”
陸洵看着她為自己打抱不平的樣子,感覺降下去的溫,又要回暖。
他喚一聲,“檸檸。”
她擡眼,“我在。”
陸洵勾勾手指,“過來。”
寧檸猶豫片刻,起身朝他走去。
他一把從她的腰身抱過,她整個人跌進他溫暖的懷抱。
寧檸把小臉埋在他壯實的胸膛上,不看他。
他低頭用下巴蹭他的耳朵,“看我。”
寧檸哼唧一聲,“不看。”
陸洵小聲道,“你今晚不想回家了是麽?”
寧檸不得已擡眼看他,結果他又低下頭,朝她親來。
這次,他口中有糖,甜滋滋的味道蔓延開來。
寧檸想說什麽,他吃過的一顆糖,便全部進了她的嘴。
寧檸,“……”
他笑着親她一下,“以後躲我遠點。”
寧檸臉頰發熱,“不要。”
陸洵湊到她耳邊,輕輕道,“不聽話,未婚先孕,很丢人的。開了葷的男人,都是野獸。”
寧檸剛想反駁,突然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一時間羞的無地自容。
“你不是野獸。”她還是反駁了。
“那我是什麽?”
“你是我男朋友。”
“萬一哪天變成野獸?”
“我不怕。你還沒開呢。”
“那今晚開?”
“……”
陸洵到底沒敢把寧檸怎麽樣,感覺身體舒适了一點之後,送寧檸回家。
他也怕自己和她獨處,會變成個瘋子。
寧檸雖舍不得,但畢竟爸媽在家裏擔心。
她被陸洵送回去了,臨走前,他遞給寧檸一個新的粉色翻蓋手機。
“給你,這個專接我的電話,誰的號碼都不要存。”
寧檸想說自己剛買了,擡眼看陸洵看她的眼神認真,便接下了。
“你送我的禮物嗎?”
他笑,“不喜歡?”
寧檸趕緊解釋,“喜歡,喜歡的不得了,謝謝你。”
陸洵揉她的頭發,“喜歡就好,回家吧。”
寧檸跟他揮手道別,一步三回頭。
直到看寧檸進了家屬樓,少年才轉身往回走。
目光陡然森冷,他撥通了誰的電話,“給我找到闫文嘉,讓他把闫雯淑給我帶到金色。”
那麽想男人,那就讓她一次要個夠。
-
寧檸回家晚了,媽媽還在等她,見她回來才安心了。
寧檸心虛的跟媽媽打了招呼就回房了,媽媽敲她的門,“我說寧檸,你現在是變野了是不是?都幾點了?”
寧檸還是要道歉,“對不起媽媽,以後不會了。”
媽媽責備道,“現在外面不太平,以後可不準這麽晚出去了。”
寧檸應着,心怦怦跳,太害怕媽媽發現她的不對勁了。
現在的她都不敢和任何人對視。
和媽媽道了晚安後,寧檸将衣服換了,拿去洗衣機。
剛要把衣服放洗衣機,卻發現她藍色的裙子上,在腰的位置,有一塊幹涸的痕跡。
和周圍的顏色太不一樣了,她不記得自己弄髒了裙子啊?什麽東西這麽明顯?是什麽湯水灑上去了嗎?
她今天也沒吃什麽帶湯的東西。
左思右想,猛然想起前不久在小巷子裏,陸洵禁锢着她猛親的時候,她被鐵一樣的東西硌着,當時只是思考了一下那是什麽,便被陸洵的親親攻陷了,所以也沒怎麽在意。
這時清醒過來,她發現那會兒不舒服的地方,就是這個位置……
陸洵他到底做什麽了,親了她半小時的傑作……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