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睚眦必報

第50章 睚眦必報

◎申哥巴不得待在卧室不出來。◎

厲申一句話, 讓周圍的人都噤若寒蟬,沒人敢說話了,那韓國財閥領頭人, 是個中年油膩老男人, 看起來也就四十多歲, 但發福的身體讓他看起來很胖,肥頭大耳。

他也略能聽懂一些中文, 他聽到厲申讓人拔他的牙, 雖然心裏升騰起恐懼, 但還是覺得他不敢。

他故作鎮靜的在那裏笑, “哈哈, 哈哈, 他在說什麽?”

那些財閥還真不信在這樣的場合下, 厲申會不顧大家的臉面做出那樣的事情。

眼看厲申的眼神越來越可怕, 主辦方負責人吓得冷汗都出來了, 趕忙阻止厲申, “申哥,你看申哥,今天他們是客人, 咱們就不要跟他們計較好嗎?您大人有大量, 申哥,給小弟個面子……”

厲申唇角冷冷的一勾, 看了負責人一眼,“這樣的垃圾, 有什麽好合作的?讓他們滾不是更好?”

他厲申又不缺合作的對象, 今晚本來不想來的, 但怕小丫頭在家待着無聊, 才帶她出來逛逛,他能來這場宴會,已經給足了他們面子,真把他當成紙老虎?

厲申示意高敬動手,高敬走到那老男人面前,一把就掐住了他的肥臉,強迫他張開嘴巴。

高敬的神色更狠,他咬着牙,看起來要把那男人的牙徒手拔下來。

“惹誰不好,惹我們申哥,算你晦氣,呵。”

周圍的人都朝着這邊望過來,沒有一個人敢說話,很多人雖然聽過厲申的殘忍,但沒見過。

聽說他這個人不近人情,誰的面子都不給,看誰不爽就弄誰,道上給他外號“活閻王”,如今算是真正見識到了活閻王的本性。

主辦方負責人都快給厲申跪下了,“申哥,他們可不能在我的地盤出事啊,這我擔待不起啊!”

寧檸已經被吓傻了,臉色慘白,看着高敬徒手拔那財閥的牙齒,寧檸害怕的手都在抖,她抓住厲申的手腕,“申叔,申叔,你別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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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快被吓哭了,因為根本不知道這些人怎麽惹厲申了,好端端的一個飯局,怎麽就成這樣了?

油膩男發出巨大的聲音,掙紮着反抗,“你們還有沒有王法!”

和他一起随行的人都拍桌而起,用鳥語指責舉辦方和厲申,舉辦方負責人直接給厲申跪下了。

“申哥!您就算不給他們面子也得給我個面子啊,我讓他們給申哥道歉,給您的女伴道歉,您高擡貴手……”

厲申的神色還緊繃着,寧檸覺得委屈極了,她眼中有了淚,起身抱住了厲申,“申叔,這裏不好玩,我們走吧。”

厲申拍拍她單薄的背,見那男人口中的血都被高敬弄出來了,這才示意高敬收手。

他推開寧檸,站起來,眼神冷漠地看向那幾個男人,“好玩麽?”

那差點被拔了牙的男人,吓得臉上的肥肉都在抖,他再沒敢說一句話,其他人雖然面色憤怒,但看到舉辦方都給厲申跪下了,這陣仗屬實讓那些人噤聲。

沒人說話了。

厲申唇角冷冷的一勾,不屑又輕蔑。

他拉住寧檸纖細的手腕,在一衆人噤若寒蟬的注視下,離開了宴會廳。

高敬指着那肥頭大耳的男人警告,“以後,看到我們申哥,麻煩夾着尾巴做人好嗎?出去了打聽打聽,免得下次把命丢了。”

今天要不是人太多,厲申高低讓這幾個人都嘗嘗滋味。

又怕太血腥吓到小丫頭,他才收手了。

一群人看着厲申離開,吓得拍胸口,“我的天,吓死我了,我以為他要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殺人。”

“這就是活閻王厲申,誰的面子都不給。”

“好可怕……”

見厲申走了,那些財閥都才開始破口大罵,滿嘴的鳥語,聽起來亂極了。

那被拔牙的男人,氣的掀翻了飯桌,怒罵舉辦方讓他們財閥代表在宴會上丢人,非要舉辦方賠償。

那舉辦方只能賠償,厲申惹出來的爛攤子,還能怎麽着。

不給厲申遞請柬又不行,遞了又怕他不來,來了又怕他鬧事。

不管哪個做法,都沒辦法讓他們安心。

好在,沒出什麽大事,他抹了抹臉上的冷汗,一邊道歉一邊跟他們說,“在我們這裏,最大的財閥是厲申,以前有個向陽集團,可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去年一整年開始走下坡路,市值蒸發的很離譜。

本來還可以與之抗衡一下,結果向陽集團倒了,現在沒人和厲申對着幹了,大家都夾着尾巴做人,不敢惹他。我之前還跟你們說過,今天在宴會上要注意點,厲申會來,你們非不聽,打他女伴的主意,這無疑是在挑釁。”

那肥頭大耳的男人用韓語謾罵,“你們還有沒有王法?我們要是在你們的國土出事,可是要挑起兩國矛盾的,他都不考慮這個嗎?!”

那負責人說,“你放心,他不會讓人知道誰把你們弄死在哪裏的,或者惹急了,他會把你們帶到境外去殺。”

一群人財閥沉默了,“……”

負責人,“不然你以為為什麽沒人敢惹厲申?這些年他犯事你以為少嗎?為什麽沒人抓他?想過嗎?”

財閥們的表情相當精彩,“……”

負責人出了口長氣,“好在今天你們運氣好,他沒跟你們較真,不然你們今天失去的就不是一顆牙了。”

-

寧檸直到下了樓,坐上了車,手心都在冒冷汗。

本來是散心來的,可沒想到會出這事。

厲申的表情沉的吓人,高敬在前面開車,卻還在問,“申哥,要給那些肥豬給點教訓嗎?”

厲申閉着眼睛,“沒必要。”

小丫頭在車上,即使他心裏有想法,也不能暴露出來。

高敬看了一眼厲申,以他對厲申的了解,他絕不會那樣收場。

之所以表現的很冷靜,大概是因為身邊有個看不得血腥的小丫頭。

高敬再沒問。

寧檸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也不知道那些人說了什麽,就讓厲申這麽生氣。

她小心翼翼看厲申一眼,“申叔?”

他沒睜眼,“嗯?”

寧檸問,“你為什麽生氣呀?”

厲申沒答話。

寧檸感覺他不想說,便也不問了,伸手去握他的手,“不生氣了好不好?我明天給你種花。”

厲申這才睜眼看她,“種什麽花?”

寧檸笑着問,“你喜歡什麽花?”

他回答,“随便。”

寧檸想了想,“紫藤蘿好不好?我們學校有個很大的紫藤花架,每到初夏開滿花朵,可好看了,我很喜歡。”

他冷聲回她,“行。”

輕輕地握了握她的小手,發現她手心冒冷汗,肯定被他吓到了。

他不動聲色的将她手中的汗液用自己的手指擦拭。

若不是有她在場,那幾頭肥豬一個都別想好過。

宴會不歡而散,他們飯也沒吃,回到家讓廚房重新準備了晚飯。

寧檸覺得厲申家裏做的飯菜就很好吃了,廚師的手藝都很好,那些宴席上的菜品還沒她叔家一半好。

想了想,吃什麽好吃的,在厲申的四合院就能吃到最好的晚宴。

吃完晚飯,寧檸去洗澡卸妝了,厲申這才把高敬叫來,讓他叫人盯着那幾頭肥豬,要真玩|女人,直接報警。

高敬都應下了,立馬去辦,他就知道厲申不會輕易罷休,睚眦必報,他太了解厲申了。

這人可不像以前了,以前有多能忍,現在就有多殘暴。

寧檸洗完澡出來,發現自己沒內衣可以換,她就穿了一套卡通睡衣,還在吹頭發,忽覺小腹一陣墜痛襲來。

她才發現自己來例假了。

她記得明明還有幾天的,怎麽這個時候來了?而且還痛。

現在可尴尬了,她換洗的內衣也沒有,衛生巾更沒有。

關鍵這院子裏連一個女人都沒有啊,她要找誰幫忙?

想了想,還是找高敬吧。

見高敬從主廳出來,好像急匆匆要走似的,寧檸趕緊喊住他,“敬哥,敬哥!”

高敬聞言,朝她走過來,“怎麽了?”

寧檸尴尬的笑,“你能不能幫我……”

正說着,厲申從主廳出來,見寧檸又在和高敬說話,高敬直接轉身就跑,“我還有事啊,你有什麽事都找申哥,我先走了。”

高敬轉身趕緊溜了,開什麽玩笑,厲申今天本來心情就不好,看到他和小丫頭這樣親密,還不得拿他開刀?

他還是先跑為妙。

寧檸見高敬見鬼一樣跑了,希望落空,她肯定不敢跟厲申說的。

多難為情。

她朝着厲申笑了笑,“叔,忙完了?”

厲申嗯了一聲,“找高敬幹什麽?”

寧檸的笑略顯尴尬,頭發吹了個半幹,披散着。

“沒什麽,就……”她整理了一下措辭,“叔,這附近有超市嗎?”

厲申問,“你要買什麽?”

寧檸臉色微紅,“買些女孩兒用的東西。”

厲申聞言,怔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

他轉身往外走,“我帶你去。”

寧檸一聽他要帶自己去,那可太好了。

“叔,我可沒錢啊,你記得帶錢。”

“嗯。”

厲申開車帶寧檸去兩公裏外的大超市,寧檸直奔日用品區,厲申在她身後跟着。

寧檸正在挑選衛生巾,感覺有人在她後面,她一回頭,便見厲申站在身後。

寧檸拿衛生巾的手都抖了,“叔,你就不能在那邊等我?”

他問,“這有什麽好害羞的?”

寧檸,“……”

行,是她想多了。

她買了日用和夜用的,各一包,反正又在這邊待不了多久,不用屯。

她買完衛生巾,又去買內衣,厲申還跟着。

寧檸一整個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怎麽都不對勁。

她随手挑了兩套內衣,都沒看是什麽,拉着厲申就走。

厲申問,“不用試?”

寧檸說,“超市的東西不讓試,又不是專賣店。”

他哦了一聲,“萬一穿不了?”

寧檸回答,“能穿,我什麽碼數我心裏不清楚嗎?”

厲申再沒說話。

又買了一套洗漱用具,寧檸拉厲申去結賬。

回去之後,寧檸去浴室折騰了半天才出來,厲申坐在小沙發上,看她小臉慘白走出來,有點心疼。

“不舒服?”

寧檸捂着肚肚,一臉委屈,“誰知道這個月提前了,還痛,之前不這樣的。”

厲申沉默一瞬,起身走了。

寧檸問,“你去哪裏?”

他說,“一會兒回來。”

廚師們正在打掃廚房,讨論着今天主子的情緒。

正說着,看到一個身影往廚房而來,大家紛紛趕緊閉嘴。

只見都這麽晚了,厲申還來廚房。

廚師們也是冒冷汗,但廚師長還是迎上去,“申哥,沒吃好嗎?”

厲申言語冷清,“吃好了,我煮點幹姜,有紅糖麽?”

廚師長趕緊給他找材料,“有的有的,幹姜和紅糖都有。”

這是他們第二次見厲申進廚房,上一次還是一年前這個時候。

他拿過材料之後,說了一句,“打掃完了你們就下班吧,不用管我。”

那些人才如釋重負,“我等申哥煮完。”

厲申沒說話,拿起菜刀将幹姜拍碎,廚師長把鍋竈打開,放了個砂鍋。

厲申将拍碎的幹姜和紅糖放裏面,盛水倒進去,那認真的模樣,一絲不茍,好像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般,連水面的高度都一點點的測量着。

不管他要幹什麽,都沒人問。

寧檸捂着肚子躺在床上,也沒有手機可以看,厲申給她的那個手機,她又還給厲申了。

正無聊着,厲申回來了,他端着一碗湯進來了。

寧檸一愣,趕緊爬起來,“叔,你沒吃飽啊?”

厲申面無表情地将盤子放在床頭櫃上,搬了小沙發來,坐下,端了碗,示意寧檸過去。

“剛煮的,喝點可能會好。”

寧檸一聞,也是驚訝,“你給我煮的?”

他沒回答,“不燙,喝吧。”

見他遞了一勺過來,寧檸喝了一口。

甜絲絲的,帶着幹姜的味道。

她笑着從厲申手裏把碗端過去,我自己來。

把勺子往外一拿,她直接仰頭咕咚咕咚喝完了。

厲申,“……”

他還想表現來着,這丫頭……

她喝完将碗遞給厲申,“謝謝申叔,你對我真好,那現在申叔還生氣嗎?”

他搖頭,“不生氣了。”

寧檸雙手捧他的臉,他眼中依舊毫無情緒。

她有點心疼厲申,“不要老生氣,對身體不好,我可不希望明年我來看你的時候,你變成個老頭子。”

厲申看着她的眼睛,“現在不老麽?”

寧檸搖頭,“不老,你最帥了。”

确實,跟同齡人比的話,厲申還是很有型的。

雖然臉上有道疤,可他的皮膚狀态還是很好,沒有皺紋。

頂多有點黑。

她的手指輕輕撫摸他唇角的疤,厲申喉頭動了動,将她推開,端起空碗離開了。

寧檸看着他高大的背影離去,笑了笑。

-

厲申再次回來的時候,寧檸已經睡着了,東廂房的燈還亮着。

午夜的時候,高敬回來了,他說那群豬果然沒幹好事,被拘留了,那家酒店負責人也被連帶。

厲申見事情發展還算順利,便再沒說什麽,讓他們早點休息,他要去睡覺了。

小丫頭沒來的時候,厲申可從來不這麽早睡覺,他平時都在書房裏忙活,忙到早上四五點,小眯一會又起床了。

可小丫頭來了之後,他巴不得待在卧室不出來。

高敬心裏想笑。

-

厲申見她睡着,便把最亮的燈給關了,就剩下一個浴室走廊的燈。

他洗完澡把頭發吹幹才出來。

關了走廊的燈,打開床頭燈,昏黃的燈光照在她白皙的臉上,厲申只覺得她美的像個夢。

不知道為什麽,漂亮的女人那麽多,在他眼中,誰都沒她好看。

他側躺下來,面對着她,盯着她粉嘟嘟的唇半天,轉身将床頭燈關了。

剛關完燈,寧檸好似察覺他上來了,往他身邊縮,小手抱住了他的腰。

厲申,“……”

他感覺自己在黑暗中的呼吸有點亂,可能是她今天生理期,他隐隐聞到她身上帶着奶腥味。

有點讓他招架不住。

他把她推開,她不滿地嘟哝,“陸洵,別動……”

他頓時不動了,身體緊繃着。

到底不敢有什麽想法,他還是佩服自己的忍耐力。

薄唇抿緊,閉眼睡覺,心無旁骛。

-

寧檸好了很多,還在睡懶覺,一大早就有人擡着一株正在開花的紫藤蘿進門了,寧檸聽到外面很吵,便爬起來看了一眼。

沒想到昨晚剛說的,今天厲申就讓人把花買回來了,寧檸火急火燎地洗漱完,換了衣服,出了卧室門。

厲申正站在院子裏,看着他們卸花。

寧檸看着那些開的正好的紫藤蘿,心裏暖極了,一下子沖過去就抱住了厲申的胳膊。

“叔,早上好。”

他點頭,“好點了麽?”

寧檸回答,“好多了,不疼了。”

厲申嗯了一聲,指揮那些人栽花。

寧檸也參與了進去,四合院院牆旁邊有一塊空地,她希望紫藤蘿能爬上牆壁,那一定很好看。

厲申看着她忙的不亦樂乎,心想年輕的小女孩,就是活躍。

而且,他以前只見過她給程立種花,從沒想到有一天,她也會給自己種。

希望她也能像那些花兒一樣,在他身邊,永不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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