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欺負
第63章 欺負
◎“這是我成為你老公的第一晚。”◎
厲岑不信他的話, 抱着懷疑的态度,可第二天一大早,警察就找上門了, 說“金色”有人發現毒品, 要厲岑配合調查。
厲岑這才不得不重新審視厲申的話, 厲申并并不知道他販毒的事情,雖然他給了厲申很大的特權, 但這些極其隐秘的事情, 只有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才知道。
他懷疑自己人出了問題, 不然程向毅為什麽會知道他在販毒?
厲岑被監控接受警方的調查, 和他關系密切的人都一樣, 被監視了。
短時間內是不能遠距離出行的, 集團公司的大小事宜不得不交給厲申, 但厲申也被禁足了, 也只有解除了這個危機之後, 大家都才能離開。
一群人氣的不輕, 揚言要是找到那個叛徒,一定會把他大卸八塊,在這場游戲裏, 厲申扮演着一個毫無相關的人。
他甚至都不問厲岑販毒的事情, 就看厲岑這次怎麽解決。
他的本意是借着厲岑的手,搞垮程向毅, 但厲岑還猶猶豫豫,可這次被警察盯上, 他的性命受到了威脅, 必然不會再坐視不理。
坐在金色頂層的豪華套房內, 厲岑氣的臉色鐵青, 他的一群好兄弟都在安慰他,讓他不要太生氣,不然就讓有心人得逞了。
而厲申只是坐在那裏默默抽煙,反正這件事和他無關,厲岑沒跟他說過。
厲岑罵夠了之後,這才看向厲申,問他,“你就沒有一點點的建議給我?”
他在煙霧缭繞中擡眸看他,“我能給你什麽建議?你沒販毒那就是你最大的通行證,你要是慌了,說明你心裏有鬼,被人捏住了把柄罷了。”
厲岑肯定不會承認自己販毒的事情,他只說,“有人想害我,我想知道這個人是誰。”
他不動聲色,“你去問警察就知道了,誰舉報的就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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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岑抿緊了薄唇,“程向毅,可是程向毅怎麽會知道我金色裏有人涉毒?”
他抽了一口煙,眼神平靜地看向厲岑,“這你就得問你的好兄弟們了,除了他們,誰還能知道金色裏面在搞什麽活動?”
一群兄弟因為厲申的一句話,吓得趕緊表态,“大哥,大哥你別聽他胡說,我們都跟了大哥這麽久了,怎麽可能會害大哥?反觀這個人,他一出現準沒好事。”
楊九哥還給厲申記着仇,聽到別人這樣說,他也附和,“對啊,有的人安的什麽心,誰知道呢,大哥還把他當自己人。”
厲申一雙冷淡眼睛掃過楊九哥,唇角挑着讓人毛骨悚然的笑,“二叔還是不喜歡我啊,處處針對我,是麽?”
楊九哥聞言,吓得一句話都不敢說了,厲申那雙眼睛,看人的時候,真的很像毒蛇。
楊九哥閉嘴了。
厲岑說,“不可能是厲申,他昨晚才剛回來,哪裏都沒去。”
厲申只是撣了撣煙灰,也再沒說話。
厲岑掃了一眼自己的好兄弟們一眼,只是放了狠話,“要是被我發現有人出賣我,你們什麽下場你們自己心裏清楚,目前的困難是配合警方調查,程向毅想讓我死,我怎麽可能随了他的意?”
他說完又看向厲申,“我原本想着再等等,看來有的人确實等不及了,那我們就給他上一課,讓他知道在這個城市,誰才是主宰。”
厲申點頭,“那就動手,猶豫就會敗北。”
厲岑說,“你跟學校請假,最近不要去B市,留在這邊幫我。”
他回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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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向毅的向陽建投最近剛參與了政府建設城市商業樓的招标,原本已經談妥了的事情,政府突然倒戈,把這個項目給了厲岑的建築公司。
他被中途截胡,到手的肥肉要飛了,程向毅不得不去給領導送禮,送錢,讓他務必将這個項目劃給他向陽建投。
可他去的時候,碰巧遇到厲岑也在,兩人面和心不和,還要虛與委蛇地相互寒暄一通。
領導給他解釋了為什麽會把這個項目給厲岑,程向毅不服氣,憋了一肚子氣走了,回去就開始報警,讓警方查厲岑。
可他的動作還是沒有厲岑快,當他還在想辦法讓警方查到厲岑販毒的線索時,厲岑已經把他和收過他賄賂的領導告到了副市長季凱那裏了。
季凱是季星凡的父親,為人清正廉明,做了幾十年的副市長,兩袖清風,每年都是省裏誇獎的對象。
他的路沒有季星凡走得遠,可在位期間,真的為民衆做了很多好事。
程向毅和部分官員的這事被檢舉到他面前,算是碰上釘子了。
季星凡現在還因為犯錯被父親扔到尚才當歷史老師呢。
他聽到有人跟他爸檢舉程向毅和部分領導,想看看他爸的反應。
只見他爸在客廳了抽完了一盒煙,還沒有動。
季星凡便出去問他,“這種事有什麽好煩心的?直接舉報就好了,市裏不行,就舉報到省上去,總歸得有個說法,你一個地方父母官,你不處理這些事情,誰處理?”
季凱看他一眼,瞪了一下,“就你這臭脾氣,我就怕你以後走上我的路之後,不收斂性子,得罪人。”
季星凡冷笑一聲,“我考公又不是只為了鐵飯碗,我想為百姓做點實事。”
季凱嘆息一聲,又抽了一根煙,誰又不是呢,可是當別人都黑時,白就成了罪。
他猶豫是因為怕有些人針對他的家人,季星凡這性子,肯定會吃虧。
季星凡說,“看如今的狀态,市裏是辦不了這些人和程向毅,但省裏可以啊,他的手難道還能伸到省裏去不成?”
季凱說,“倒也沒那麽大本事。”
季星凡說,“那就賭一把,大不了丢了烏紗帽,有什麽好怕的?”
季凱沒答話。
季星凡就看不上他這猶猶豫豫的性格,直接說,“檢舉信我來寫,厲岑送來的那些證據,麻煩你收好,別到時候被人反咬一口。”
季凱驚了,“你寫個屁?被人盯上你命都沒了。”
季星凡說,“我不怕,不試試怎麽知道?”
季星凡一直都是直性子人,他連程立都敢打,別說程向毅了,有人犯罪,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也得送進去。
這世上這樣一根筋的人太少了,很多人都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明哲保身,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他不行。
他心裏正義感比較強。
他告訴季凱,“現在不辦,等他在市裏紮根盤踞的時候,以後想辦他都不行了。我可不想以後我走上仕途的時候,身邊都是一群蛀蟲,這樣我保護的祖國将岌岌可危。”
這倒是實話,一旦讓黑惡勢力紮根,想要鏟除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程向毅和官員勾結的事情很快就被舉報到了省裏,省裏可不會允許一個地方上的生意人有這麽大的權利,收到檢舉材料後,省裏當即就組建了專案組,配合季凱調查程向毅和所有官員。
當專案組的來了之後,程向毅在覺得事态不對勁了,厲岑這次是真的想搞死他。
他吓得趕緊連夜叫人銷毀證據,讓那些和他有粘連的官員都盡快把收過的東西都藏好,別被發現了。
既然厲岑都搞他了,怎麽可能那麽輕易讓他逃過這一劫,厲岑也早就買通了那些人身邊的人,不管以何種形式呈現的證據,只要抓到,就有獎勵,而且獎勵還不少。
這下程向毅和那些官員都亂了陣腳。
像程向毅這種人,能爬那麽高,手裏多少是有人命在手的,也是在這次專案組到來之後,好幾個被他欺負過的家庭都跪在專案組下榻的門前,求他們為老百姓主持公道。
大多數都是工地上出事沒得到妥善解決的家庭。
有父母,有妻子,有孩子……他們為失去生命的家人而吶喊。
他們控訴當地政府不作為,任由他們老百姓被欺負,還被欺壓着不敢發言,不敢上訴。
專案組一看,這問題很嚴重啊。
季凱讓市公安局全力配合調查這些人。
一時間H市感覺要翻天,可那在暗處攪弄風雲的人,卻氣定神閑。
穩如泰山。
将一個城市搞得風雲暗湧,自己卻不沾染半分。
厲岑見程向毅這次插翅難飛,笑的可開懷了,“哈哈哈,程向毅,拿什麽和我鬥?這次就算他不死,他也得進去待幾十年,我的心頭大患,終于要連根解決了。”
而那男人只是輕輕睨他一眼,提醒道,“你別掉以輕心,他們也會查你。”
厲岑攤手,“我不怕查,我沒跟他們合作過,也沒給過他們東西,我清白得很。”
他笑的意味深長,“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厲岑啧了一聲,“你這人,諸葛亮在世也不過如此。”
他笑,“沒那麽神。”
他只是賭了季凱和季星凡的清正廉明罷了。
頂多就是這些蛇鼠,都死在他手裏罷了。
-
《俠女九妹》一經上線就收獲了如潮的好評,張懷川那張帥到無可挑刺的臉,和神演技,奪人眼球。
他在劇中默默扮演着守護女主的護花使者,看女主的眼神都要拉絲。
就算劇中沒有一場親密戲,大家也能看出來他那要溢出眼眶的暧|昧。
大女主的打戲也很有看頭,都是實打實的肉搏,吊威亞的輕盈,更是給女主一種神秘的美感。
也算是沒辜負大家一年的努力,寧檸為了拍好這部戲,都跟着武術老師天天鍛煉,打鬥,才能把武術部分發揮那麽好。
她倒是很喜歡那樣打來打去,就是有點費她自己,每次打戲完之後,她身上都青一塊紫一塊,但她不叫苦。
既然都走了這條路,那再苦也得堅持,況且那麽多人都在期待她的表現。
導演也是個厲害的人,武俠劇裏的佼佼者,拍出來的質感很強,他太會抓鏡頭了。
拍出來的女性角色,都又仙又靈動。
男性角色也都很飄逸,帥氣。
寧檸的努力,加上她天生加成的一張臉蛋,和天賦,讓她成為那個別人口中“被老天爺追着喂飯的人”。
那部劇首播第一天,收視率就爆了,而且是大熱的地方臺黃金時間首播,大家基本上再忙都會按時守在電視機前,讓《俠女九妹》成了黃金八點檔必追熱劇。
其他電視臺想買版權,但要在那個地方臺首播一個月後,其他電視臺才有機會。
不得不說,資本的眼光還是不錯的,這部劇讓那個地方臺又熱了一大把,又加上《我為歌狂》綜藝也是那個地方臺的特色綜藝,使得那電視臺的熱度蓋過了央視。
寧檸算是徹底火了,她的舍友等她搬出了宿舍,才發現自己宿舍裏曾經住着一個大明星,可寧檸連學校都不怎麽去了,更別說見她一面了。
朱啓紅和趙婉守在電視機前,看到那張熟悉的臉時,差點破防了。
看了一眼演員表,發現女主扮演者叫寧小靈。
寧小靈,寧檸?
她們是同一個人啊!
還有什麽比發現這件事更驚悚的!
朱啓紅指着趙婉就罵,“我就說她長得像那部劇的女主,你還不信,她後來總是不在學校,原來是去拍戲了,可惜了,我都沒跟她好好說句話,這以後說出去,我們兩個是她的室友,別人估計都得笑死我們。”
趙婉不滿的翻白眼,“關我什麽事啊?又不是我讓你遠離她的,是你覺得自己生在京圈,人上人,看不起她罷了。”
因為這一句,趙婉和朱啓紅吵了一架,友誼也就到此結束了。
寧檸不管這些,她只想聽好消息。
李相宜打電話給她報喜的時候,她就是開心的。
還好沒辜負大家的期望,她以後會更努力的。
原來她也有吃這碗飯的能力,原來只要努力一點點,幸運點點,就能成功啊?
寧檸的運氣确實比很多人好。
首先她長了一張很受觀衆歡迎的臉,她以為只有寧淮有觀衆緣,其實她也不差。
其次就是她有自己的想法,對待每件事情很認真,也很努力,不會敷衍了事。
她沒經歷過太多的曲折,就連最初李相宜兩難的時候,都有人給她送錢……她一出道就紅了,加上又遇到很多貴人,導致她這條路走的比別人都順。
這一次,她拿的是爽文女主的劇本。
為了慶祝《俠女九妹》開播大吉,李相宜請全劇組吃飯,寧檸自然要去的。
她生理期在家躺了幾天,陸洵走了也沒回來,寧檸就知道他這人那天對她那麽體貼,一定是有事瞞着她的。
還說會經常回來,寧檸信了他的邪。
沒等到他回來,她每天都氣鼓鼓,決定冷落陸洵幾天。
這天晚上,李相宜請吃飯,悄悄開車來接她,說今天順便要見幾個大客戶,讓寧檸打扮一下。
寧檸疑惑地問他,見什麽大客戶,李相宜說明年的劇已經拉到投資了,投資商要見她,和她吃頓飯。
寧檸聞言,想了想,覺得也行,見一見又沒什麽。
李相宜讓她別怕,因為他也全程會在她身邊。
寧檸自然是放心的,李相宜辦事,她放一百個心。
特意打扮了一下,畢竟見合作夥伴,不能太過随意。
她就穿了比較成熟露出藕臂的紅色連衣裙,披了件黑色的西服外套,裙子長度都到腳踝了,穿了高跟鞋。
初夏的天氣,讓她看起來像黑夜裏的玫瑰,有點妖冶。
李桐見她打扮那麽好看,眼睛都直了,她羨慕道,“陸洵是什麽狗運氣?有這麽漂亮的女朋友?”
寧檸打斷她,“你別亂說話,小心被別人聽了去。”
她怕李相宜生氣,因為李相宜說,寧檸有對象這件事,他很不滿。
寧檸也不經常在他面前提起陸洵,時間久了,李相宜以為他倆關系不太好,這才放心了。
李桐聽她那樣說,趕緊閉嘴。
李相宜說,“寧檸現在正處于爆火的階段,言行舉止都要注意,不可亂說話。”
寧檸應着,“知道了哥。”
李相宜的車在一個豪華的會所前停了下來。
他們先見投資商,再去吃飯。
免得讓大佬們不高興了,覺得他們在掃興。
李相宜跟門口的保镖說了自己的來意,遞了名片,那保镖帶他們上樓,宴會廳設在十樓。
寧檸和李桐跟在後面,李相宜在前面,一邊走一邊說,“你師兄今晚沒時間,我就只帶你過來了,待會兒你也別怕,有我在身邊,別怯場。”
寧檸在身後應着,“好。”
保镖們帶着他們來到了走廊的盡頭,一個偌大的玻璃門裏面,裏面好像已經有了很多人。
不知道為什麽,李相宜覺得心跳有點快,隐隐夾雜着不安。
門一推開,一群男人朝着他們望過來。
宴會廳裏坐着十幾個男人,身邊各坐着濃妝豔抹的女人。
那些男人,有年輕帥氣的,也有中年發福的。
他們嘴裏都叼着煙,宴會廳裏有很大的煙味。
開了幾瓶的香槟,也已經有空瓶的了。
晏時禮也在裏面。
看到寧檸的時候,晏時禮的眼神瞬間亮了。
一群男人的眼神也亮了。
“這不是那個最近爆火的武俠劇女主,寧小靈?真人比電視上還漂亮啊。”
“這就是今天咱們要見的主角?”
“是給她投資啊?那不錯,挺有前途。”
“過來妹妹,先陪哥哥喝一杯。”
李相宜把寧檸護在身後,只是看向了晏時禮,“晏總,借一步說話。”
晏時禮走向他,小聲道,“大佬還沒來,先等等。”
李相宜看了一圈,“沒在這裏面?”
晏時禮點頭,“他剛和一個小姐去洗手間了……”
李相宜,“……”
晏時禮說,“先坐下。”
李相宜只得找個地方讓寧檸和李桐先坐下,寧檸感覺那些視線都在她身上,很不舒服。
她低着頭,輕輕地裹緊了身上的西服外套。
李桐小聲道,“老板,我感覺不對勁……”
有人起身來給寧檸敬酒了,“小妹妹,給哥個面子,喝一杯。”
李相宜幫她擋酒,“她喝不了酒,我幫她喝。”
那人冷笑着一把推開李相宜,“你算老幾,你替她喝?她喝了的話,這合作就拿下了,你喝算什麽?”
李相宜見這陣仗,覺得這合作還是算了,他言語也冷了,“既然都這樣說了,那我們就沒什麽好合作的了,你慢慢喝。”
他起身示意寧檸跟他離開,可那人大笑一聲,“來了就想走?”
玻璃門外,很快就圍上來了十幾個黑衣保镖。
李相宜看着那些人 ,心裏也慌了,他下意識就去摸手機,可那人直接踹了李相宜一腳,“想報警啊?”
李相宜說,“這不是法外之地。”
李桐和寧檸都被吓到了,趕緊去攙扶李相宜。
李相宜眼神也是冷的可怕,“我帶她倆進來的,我自然也要帶她倆離開。”
晏時禮見這邊沖突,前來勸和,“別打架啊,大家不是來談生意的嗎?”
他看了一眼寧檸道,“放心,就算不給我面子,也得給你申叔一個面子,他們不敢把你怎麽樣的。”
晏時禮雖然這樣說,但心裏沒底。
他怕厲申,不代表其他人也認識厲申。
那去衛生間快活的大佬,終于出來了,他身邊跟着一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女孩,臉上紅紅的,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和那老男人做了什麽。
老男人看起來五十多歲,都能當女孩他爸了。
當看到他身邊的女孩時,寧檸和李桐都怔住了。
闫雯淑。
李桐眼睛瞪得老大,“她怎麽在這裏啊?”
一群人見她出來了,摟着她喝酒,她也不拒絕。
她只是看了寧檸一眼,笑着朝她舉杯,喝了一杯酒,然後轉頭和另外一個陌生男人接吻,吻完又喝了一口酒,轉頭喂到了老男人嘴裏。
李相宜都看傻了。
他以為真的是什麽合作宴,沒想到是有錢人開的情|趣宴。
他心下涼了半截,他得想辦法離開。
那女孩不知道跟老男人說了什麽,老男人讓人倒了杯酒,給寧檸拿過來了。
李相宜擋住了,但被那人一腳踹開了,很快幾個大塊頭保镖上前就按住了李相宜。
李相宜掙紮了幾下,就被按住狂揍,被對方的保镖幾拳頭就放倒了。
李相宜朝着寧檸喊,“跑!”
寧檸和李桐兩個女孩哪有什麽機會跑,已經一圈人圍住了他倆。
那男人淫|笑着遞給寧檸那杯酒,“喝下午,我們就放了他,不然我們會把他的手切了。”
寧檸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她看了一眼李相宜,只見李相宜的手被幾個人踩住了。
寧檸抿着小嘴半天,拿過了那杯酒,問那人,“我喝了,你們就放過他嗎?”
那男人眼神輕佻地在她身上流連,“會啊,我們還會放他和這個妞兒走。”
寧檸點頭,端過那杯酒,想都沒想就喝下去了,一群男人看着她哈哈大笑。
寧檸擦了擦嘴巴,将空酒杯給他們看,“我喝完了,放他們走吧。”
那老男人正在抽煙,見她喝了酒之後,讓自己的人放李相宜和李桐離開,把寧檸留下就行了。
李相宜被揍得不輕,可讓他把寧檸留在這裏是不可能的,他顫抖着起身,看着那男人,“我留下,讓她倆走。”
那老男人看他一眼,好像很晦氣一樣,吩咐自己的人,“把他扔出去。”
李相宜又被幾個人直接鉗制住扔出了宴會廳,寧檸推李桐,“你也走。”
李桐的眼淚止不住地掉,“你也走,我們一起走。”
那些男人猥瑣的笑,“你倆一個都走不了。”
李相宜被扔出去後就想報警,又被人打了一頓,手機都被摔碎了,電池和手機分離了。
他趕緊爬起來,下樓找電話亭報警。
晏時禮見情況不對,還特意提醒道,“龍哥,那個女孩,是厲申的侄女,咱們還是別……”
那男人手裏拿着雪茄,不屑的笑,“厲申?他的手能伸到我這裏來?”
晏時禮說,“就算不給厲申面子,也得給厲岑面子啊,您和厲岑不是還……還有過交集嗎?”
男人冷嗤,“那個地頭蛇有什麽好怕的,我想睡的女人,還沒一個睡不到的。”
晏時禮見說什麽都沒用了,他假裝去上廁所,趁着上廁所的時間,他給厲申發了個短信。
【你侄女有危險,名馬會所,十樓。】
他有厲申的電話,是因為之前厲申找過他,雖然沒合作過,但本着多個朋友多條路的原則,兩個人留了聯系方式。
而此刻,李桐被吓得直哭,寧檸抱着她。
寧檸倒是冷靜,就是感覺身體很奇怪。
莫名發熱,發燙。
呼吸都有點上不來。
她讓李桐別怕。
可她心裏卻怕的要命。
李桐一邊哭一邊指責闫雯淑,“她怎麽那樣啊?她想害你和我。”
寧檸看着那在男人堆裏自暴自棄的闫雯淑,算是知道怎麽回事了。
程立讓人侮辱了闫雯淑,闫雯淑便徹底放棄自己了。
她堕落成了一個人盡可夫的妓|女。
和這群男人玩多人游戲。
寧檸倒吸一口氣,覺得呼吸都是燙的。
李桐也發現了,她抓住寧檸的手,感覺她在冒熱汗。
而那些男人笑着朝她看來,“妹妹,挺能忍啊?确定不過來和哥哥玩?”
寧檸不敢動,李桐吓壞了,她抖,李桐也抖。
但李桐是被吓的,可寧檸是因為喝了有藥的酒。
幾個男人看她倆抱着不撒手,走過去硬是把她倆分開了,李桐被拉走。
寧檸也被幾個人拉走,她身上的西服都掉地上了,露出了一雙雪白的藕臂來。
那些男人看着她的身材,眼睛都直了。
“草,好胸。”
“這皮膚,太好了吧?親起來肯定很舒服。”
“龍哥,您享受完,能讓我們兄弟享受嗎?這太正了!”
李桐吓得大喊,“寧檸!你們放開她!”
寧檸感覺全身已經沒了力氣,她想反抗,可她的行為,在那些人眼裏,成了欲拒還迎。
她被人推到了老男人懷裏,老男人懷裏的氣息讓她感覺惡心,她想起來,老男人已經抱住她,笑的猥瑣可怕,“你确實很美,跟了我,我保證讓你過得幸福快樂。”
寧檸用盡氣力掙紮着,可那男人一把就把她的連衣裙撕碎了,她的胸墊都掉出來。
他低頭就要親,寧檸哭着抗拒,“走開,你走開!”
可她的語氣軟綿綿,倒像是在撒嬌。
男人輕薄的話語還在耳邊,“讓叔叔摸摸,濕沒濕。”
一句話剛說完,宴會廳的玻璃門被人一腳踹開了,還有個保镖被踹進來了,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周圍看熱鬧的人,都朝着那邊望了過去。
只見一個戴着面具的人出現在了門口,他穿着黑色的西服,西服外面披着一件黑色大衣。
厲申。
晏時禮看到他來了,終于舒了口氣。
他二話不說,朝着那中年男人走過去,從他懷中把女孩抱了過去。
她身子軟成水,白皙的皮膚蓋了一層緋色的紅。
男人的眼神可怕冰冷,他看了一眼中年男人,一皮鞋狠狠地踩在了男人的西服褲裏。
老男人慘叫一聲,厲申又在他臉上腳,黑色皮鞋直接踢的他鼻血恒流。
周圍的男人都圍上來了,晏時禮見狀,也加入了戰場。
厲申一只手抱着寧檸,一手直接砸在了沖他而來的人臉上。
那人的鼻子直接被砸碎了,他臉色都沒變一下,又給他一腳,差點給人內髒都踹出來。
一群人被吓傻了,還想做什麽,就聽到了警笛聲。
大家都爬了,趕緊帶着他們的老大逃。
厲申一把抱起小姑娘,離開了宴會廳。
李桐也趕緊跟上去,晏時禮在後面喊,“厲申,厲申送她去醫院!”
厲申只給他一句,“跟你的賬,我随後跟你算。”
晏時禮攤手,無奈地搖頭,“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抱着這樣的心思,不然我壓根不會約李相宜。”
寧檸的禮服都碎了,西服外套不知去向,厲申抱小孩一樣,一只胳膊抱着她,大衣裹在她身上,下了樓。
李相宜見他下來了,紅着眼睛問他,“寧檸沒事吧?”
厲申沒理她,把寧檸放車後座上就開車離去。
李桐追出來,見厲申已經帶寧檸走了,一邊哭的發抖一邊問,“寧檸不會有事吧?”
李相宜蹲在那裏,抱着頭煩躁的抓頭發,看得出來他很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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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申一邊開車一邊看她的動靜,見她在後座上,不安的動着,小手在身上四處亂抓。
厲申看到她脖頸上被抓出了痕跡,不得不找個地方停下,去查看她的情況。
他把車停在路邊,街道樹遮住了路燈,看不清他們這一處的具體情況,他上車去,把她抱起來。
她身上燙的過分,她在哭。
厲申的心都要碎了。
把她抱懷裏安慰,“沒事了,我帶你去醫院。”
寧檸的眼淚越落越多,她太難受了,感覺身體不是自己的了。
她一邊哭一邊抱緊他的脖頸,“陸洵,嗚嗚……”
他輕輕的拍她的背,“我在。”
她嗚咽着擡頭親他的下巴,順着往上親,親到了他的薄唇。
手還在抓撕扯她自己的衣服,厲申看到她自己在胸口抓的紅痕,心疼壞了。
他把領帶一扯,将黑色襯衣的扣子解開,把肩膀遞給她,“抓我,別抓自己。”
他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她怎麽了,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不一會兒,他覺得自己的西服褲有點濕。
不知道是她的汗,還是什麽……
他出了口長氣,肩膀被她咬的生疼,可是這俨然沒法讓她冷靜下來。
厲申的大手捏住她的小臉,讓她看自己。
她眼中淚花翻湧,在昏暗的夜色中,像藏了妖冶的玫瑰。
“還認識我麽?”
她抽泣着,“認識。”
他目光溫柔,“我是誰?”
她捧住他的臉就親,“申叔。”
他心裏一跳,“還有?”
她嗚嗚兩聲,咬他的唇角,“陸洵。”
他把大衣拿過來給她披上,把她被撕碎的連衣裙脫了,将她擁入懷中,“認識就好,記住我,這是我成為你老公的第一晚。”
她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麽,只知道他身上的味道讓她欲罷不能。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她只知道抱着她的人是陸洵。
他低頭吻她,把她破碎的呓語堵在口中。
她的衣物不知去向,只有他黑色的大衣裹在身上。
直到一陣疼痛襲來,她才稍微回神,咬在男人肩上的牙齒也放松了。
她感受着不屬于自己的溫度,從他懷中擡眼,在黑暗裏看他的眉眼,小手從他的額頭滑下去,不解的問,“你在做什麽?”
他深呼吸,将她按在懷中,“不想要我麽?”
她呆愣,疼痛讓她回神,她恍惚地點了點頭,“要啊。”
她疼,他也疼,可為了讓她好受點,他忍住了到底的沖動。
“要就好,以後,就是你老公了,好不好?”
她痛的咬他的肩膀,“嗚嗚嗚,你也欺負我。”
他吃痛的皺眉,這下到處都痛了。
“沒有欺負你,舍不得欺負你,你咬我,打我,只要不難受,你怎麽了我都行。”
他把她按向自己,寧檸終于哭出來了。
“嗚嗚嗚,你走開,你壞,你出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