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合格小壞蛋

第22章 合格小壞蛋

今日停泊在z市西岸港口的“日落海鷗”號,歸屬于這次游艇展會的主辦方,擁有兩千多間客艙房,頂層還有觀景效果極佳的雙層套房。

池雨初神情恍惚地跟着盛熠,看盛熠刷卡開門,又被一把推了進去。

燈還沒亮起,他踉跄了一步,被盛熠一把按在牆邊,對方俯過身,捏這他的臉頰,迫使他張開嘴巴,有些兇狠地吻下來,像是在發洩什麽不滿一般,把他的嘴巴吻得發疼,呼吸被一點點攫取,嘴唇有些發麻,後背一陣酥軟,讓他更沒有什麽站着的力氣。

“怎麽會有點頭暈……”他的手沒什麽力氣地推了推人,背靠着牆壁,有要往下滑落的趨勢。

“你能不暈嗎?”盛熠皮笑肉不笑,“那是伏特加啊,真就看都不看仰頭就喝,喝那麽快,我還以為你想幫我擋酒。”

池雨初:“伏……?”

“不重要。”盛熠拍了拍他的臉,想把人拍清醒點,“剛才自己玩得好好的,為什麽突然來找我?”

“你……不是不想跟那些人打交道嗎?”池雨初說。

盛熠:“?”

盛熠:“意思是你在為我好?”

有點詭異,哪裏不對。

可池雨初微睜着眼睛,迎着他的目光,他能從池雨初清澈的眸子裏看見自己的倒影。

盛熠把手覆蓋在了池雨初的眼睛上,這眼睛怎麽長的,怎麽看人一眼就會讓人産生被依賴被深愛的錯覺,撩得他渾身不自在。

“我好像醉了。”池雨初篤定地說。

“你這不廢話嗎?”盛熠意味深長地盯着他看了兩秒,忽然俯身,雙臂扣着他的小腿,将他抱起來扛在肩上,走了幾步,給他扔到了舷窗邊柔軟的大床上。

窗外是海面上方的夜空,星辰璀璨。

“你要幹什麽啊?”池雨初問。

“你說呢?”盛熠壓着他的雙手摁在枕邊,“對我負點責吧,這是你先招惹我的。”

“對不起,啊……”感覺到背後被什麽抵着,池雨初哀叫了聲,委屈地抿緊了嘴巴,他雙手被壓着,一只滾燙的大手隔着毛衣,壓在了他的腰上,也壓制着他根本不夠看的掙紮。

他聽到了皮帶扣被解開的清脆響聲,然後那根皮帶沉重地落在了地毯上。

幾小時後,“日落海鷗”號的吸煙區,盛熠背靠着欄杆,微偏着頭,左手籠着風,右手上的打火機清脆地按了聲,點燃了唇間的煙。

“嫂子呢?”駱新踱過來,提着只包裝精巧的小禮盒,“我給他拿了點奶糖,不知道他愛不愛吃。”

“睡着了。”盛熠呼出的白煙消散在風裏,“給我吧,我帶上。”

他伸手去接。

“我靠,你手怎麽了?”駱新問。

盛熠的無名指上有個明晃晃的咬痕,邊緣看着滲過點血,傷口還是新鮮的。

“啊……”盛熠像是才看見一般,“啄人了。”

“嫂子幹的?”駱新了然,笑着揶揄,“你這人,溫柔點不行嗎?”

“挂彩的是我!”說起這個盛熠就煩,“我怎麽不溫柔了。”

誰家好人做一半喊“救命”啊。

進退兩難的,他只能把人嘴先捂上,也不知道是疼了還是爽了,向來乖順的池雨初把他給咬了。

“啧。”駱新說,“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什麽德行,你就不能多點耐心安撫嗎?”

“我費那個勁幹嘛?”盛熠問。

駱新意味深長地搖了搖頭。

“說起來,我剛看見單弘那逼了。”駱新彈了彈煙灰,“那眼睛瞪得,啧啧,目光都要黏你們身上了。”

“……他怎麽了?”盛熠問。

“你不知道嗎?”駱新說,“你是真不關心。他以前追池雨初的時候,可是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好像還跟蹤過,結果被你們家截胡了,估計現在他也沒想放棄吧,你把老婆看緊點。”

“做夢去吧他。”盛熠嫌棄地說,“盛家和池家聯姻有內情,沒我媽嘴裏的那麽簡單,怎麽都排不上他吧?”

就是因為這點“內情”,池雨初才成了他的指定伴侶,他不太樂意被當成交易的籌碼,按捺着自己的欲望,對池雨初不冷不熱,總覺得沉溺其中,是對某些事情的妥協。

最終還是……沒按捺住,媽的。

一塊散滿了糖霜的小蛋糕成天在他眼前亂晃,勾得他心癢難耐,都遞他嘴邊了,不咬幾口說不過去,管他是不是聯姻,是不是妥協,都到了這份上了,他真不想再虧待自己了。

他是沒想到,想啃這小蛋糕的人還不少。

“我回去了。”盛熠扔了煙頭,“明早見。”

池雨初睡得不太踏實,他屁股疼,腰和腿彎也痛,然後一個翻身驚醒了自己。

嘴唇有些幹,他想喝水,于是他睜開眼睛,撐着床坐起來。

池雨初:“啊啊啊啊。”

酸麻的感覺差點讓他摔回去。

“啊什麽?”剛回來的盛熠聽見了,“還不睡覺,你還不夠累。”

池雨初推開被子,有點艱難地下了床。

盛熠旁觀着他近乎蹒跚地挪到了桌邊,站着給自己倒了杯檸檬水。

他的嘴角泛紅微腫,後頸邊遍布的皆是吻痕,拿着杯子的手腕上覆着幾道指印,仔細一看,手還有些顫。

“不坐下嗎?”盛熠問,“很疼?”

池雨初遲鈍地搖搖頭,不是很想談論這個問題。

烈酒的酒勁還沒過,他腦袋還有點發熱發暈,不久前那場情事在他腦海中并不清晰,只記得幾個比較激烈的畫面,比如尺寸不匹配他求饒,以及,他老公為了讓他閉嘴,往他嘴巴裏塞了幾根手指,再往後,他仿佛是嘗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真愛哭。”盛熠說,“我給你洗澡的時候還在哭。”

以至于眼睛到現在都是紅的。

池雨初假裝沒聽見,他把水杯放好,挪動腳步往回,小心翼翼地,生怕弄疼了自己。

盛熠把他打橫抱起來,幾大步走到床邊,放在了被子上。

“……謝謝。”池雨初說。

“不客氣。”盛熠的嘴角抽了抽。

舷窗邊的遮光簾被池雨初撥開了點,這會兒側躺在床上,他剛好能看見遙遠海面礁石上矗立的燈塔。

他累極了,又睡着了。

因為先前那場激烈的情事,房間裏還露着點若有若無的暧昧味道,被香薰掩蓋着。

盛熠從口袋裏摸出手機,給助理發了條消息,讓明早送藥品和衣服過來,他發完消息,放下手機,手剛好碰到了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是剛才駱新讓他給池雨初帶的糖。

他頗為不屑地掃了一眼,掂量着盒子拎起來,放到了池雨初的床頭。

今晚的池雨初哭得像個丢了糖的小孩,他就破例哄一下好了。

房間裏多了個人,池雨初安心了不少,他這次沒再中途醒過來,而是一覺睡到了天亮。

他一睜眼,瞧見了枕頭上放着的一盒糖果。

“嗯?”哪裏來的。

他把糖果盒拉進了被窩裏,動手開始拆,弄出輕微的聲音。

“你還真是喜歡這些小孩的東西。”旁邊有個聲音嘲諷道。

“大人的東西我也喜歡的。”池雨初輕聲反駁。

比如,他就很想攢錢建個水族館。

盛熠頓了下,瞧他的目光有點複雜。

“嗚……”一只手搭在他腰間,給他翻了個面。

四肢的酸疼一下子襲來,喚醒了昨天的記憶。

他的安全屋裏并不是空蕩蕩的,而是住了只會叼人會欺負人的狼。

他很害怕,可是,又難以自控地想尋求庇護。

他局促不安地動了下,招來落在他身後的一巴掌。

“趴好。”盛熠不耐煩地說,“……這到底怎麽用的。”

“我嗎?”池雨初指自己。

“?我說藥!”盛熠把說明書翻得嘩嘩響,“這到底一天用幾次……哦,找到了。”

“免得你發燒了麻煩。”盛熠說。

“我不會麻煩你的。”池雨初想躲回被子裏,“能不能不要……”

醉酒時殘缺的記憶告訴他,那種鈍痛過後近乎恐怖的快感,短時間內,他的某個地方不想再承受第二次了。

“你躲什麽!”盛熠搭了條腿在他小腿上,把他圈住,“很快,別哭!”

這哭包的眼淚根本分不清是不是真心,盛熠選擇全部無視,按着人裏裏外外地塗好藥。

池雨初好不容易被放過,太陽已經往天頂走了好一大截。

海岸上,游艇展會還在繼續。

“要不要出去透透氣?”盛熠問。

“你想着出去玩就自己去。”池雨初抱着雙膝,坐在床頭,看起來有點氣呼呼的,“我現在走不動。”

盛熠:“……”

是錯覺嗎?

他怎麽感覺昨晚過後,池雨初對他好像熟悉了些,原本藏着掖着的小脾氣,開始有浮出水面的勢頭了。

“那行啊。”盛熠說,“我去給你找點吃的。”

雙層套房的門合上了,客艙裏只剩下池雨初一人。

擦了藥的傷處逐漸清涼了許多,先前那種灼熱的脹痛感有所緩解,看來盛熠買的藥還有點作用。

他終于有時間和空間去想昨晚發生的事情了。

池雨初把臉頰埋進了枕頭間:“啊啊啊啊啊。”

他竟然和盛熠做了,雖然很久之前他就知道,跟對方上床,包含在聯姻的內容之中。

可是真發生了,真的沒那麽輕描淡寫。

單弘說,他對盛熠而言,就是一只可愛的小貓小狗,所以,他真的有一種,自己被翻來覆去賞玩的錯覺。

不過,也不全是疼就是了。

他拾起落在枕頭邊上的手機,順手點開了自己的個人主頁,最新動态就是他昨晚發的落日剪影照片,下面已經積攢了很多條評論——

最頂上的評論來自于葉以然:夕陽很美,你更美。玫瑰.jpg

@池雨初 回複 @葉以然:你是本人嗎?我害怕。

點贊數量第二的評論來自于他的經紀人陳沉:拍得不錯,出去玩還沒忘記工作,誇一下。

@池雨初 回複 @池雨初飼養員:可愛微笑.jpg

他剛回複完,陳沉那邊估計是收到了消息,立馬一個電話給他追了追了過來。

“幹什麽啊。”池雨初的聲音懶懶的,帶了些鼻音。

“你哭了嗎?”陳沉一驚。

“沒事的。”池雨初說。

“不是和老公出去玩了嗎?”陳沉問,“不高興嗎?”

“我沒事。”池雨初堅強地說。

“……行吧,我打電話來,跟你說下最新的工作安排。”陳沉說,“我們的新劇馬上要開始籌備啦,過幾天我先帶你和主創團隊見一面,聊聊看。”

“好呀。”池雨初說,“我覺得我已經練好了。”

用他拿心如磐石的冷漠老公。

“還有個事。”陳沉說,“你對綜藝有興趣嗎?”

“啊……?”池雨初愣住,“綜藝對我有興趣嗎?”

這些節目,在他的印象裏,都是一大群e人嘻嘻哈哈,而他,恐人的時候反應也會變慢,會想把自己藏起來,沒有人會想看笨蛋的。

“我一點都不好玩。”池雨初說。

“噗。”陳沉說,“其實我感覺你說話就挺好玩的。”

“目前有兩個不怕死的節目向我們遞了邀請,一個是運動競技類的,我怕你社死,已經給你拒了。”陳沉說,“還有一個家庭情感類綜藝,我很看好,我想問問你的意見。”

池雨初:“?”

“不去不去。”他說,“不去。”

本來就是縫縫補補的塑料夫妻,去了等着露餡嗎?

“哈哈哈哈拒絕了好多遍。”陳沉說,“那好,你好好休息幾天,我們去試新戲。”

“嗯。”池雨初也說,“你也好好休息。”

他的全部行程,陳沉都在跟,也是蠻辛苦的。

電話挂斷了,手機屏幕上仍是他刷了一半的評論區,剩下的都是網友的熱評了——

[喲,大游輪,我宣布我們寶貝是我在商圈唯一的人脈。]

[啊啊啊這個是“落日海鷗”號啊,我昨天跟爸爸在這兒吃了晚飯,我就說好像看見寶貝了,但是沒敢去打招呼。]

[好久沒見你老公了,離了嗎?]

池雨初:“……”

大概是先前的“婚變”傳聞,讓這幫人印象太深,所以這幫人直至現在還對他們抱有懷疑。

房間裏待久了确實有些悶,他也想出去走走了。

昨天他穿的衣服被弄得皺皺巴巴,他不樂意穿了,好在盛熠拿來放藥的紙袋子邊上,放着一身幹淨的新衣服,是他的衣服,大概是托助理從家裏帶來的。

他換好衣服,給盛熠發了消息,出了客艙。

今天的天氣很好,陽光是暖的,海風也不凜冽。

可他高估了自己的體力,沒走多遠,腰酸得想跪下。一只手橫過來,撈了他一把。

“不是不出來嗎?”盛熠問。

“現在想出了。”池雨初說。

“淨給我添麻煩。”盛熠扶了他一把。

有人扶着,真的會舒服很多,但周圍随之而來的關切目光,讓池雨初感覺好像有點丢臉。

好在他們沒走多遠,甲板上撐開了數張躺椅。

“坐那兒曬曬太陽。”盛熠沖着躺椅的位置擡了擡下巴,感覺池雨初的手挺涼,想着給人端杯熱茶過來,轉身要走。

池雨初剛坐穩,又感覺到了熟悉的目光。

啊,讨厭的單弘,又盯他。

“別走。”他抓了盛熠的衣角,“你能不能……別丢下我一個人。”

盛熠:“?”

盛熠:“……”

“你怎麽那麽多事,啊?”盛熠在他旁邊的躺椅上坐下,打了個響指,叫侍者過來,給兩人點了些東西。

“在看誰啊?”盛熠順着他的目光望了下。

“山洪。”池雨初說。

“山……你還會給人取外號。”盛熠樂了。

壓在池雨初身上的目光消失了,單弘轉身離開了這片甲板。

騙過去了,池雨初的眉眼彎了彎,看他演的,對方開始以為他們很恩愛了。

我今天是合格的小壞蛋了,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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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熠:一邊狂吠一邊坐你腳邊的大狗狗

謝謝洛知予早點睡的彩虹糖,望南槿的魚糧x4,鯨魚呦呦、鯨魚呦呦、SerenaG、素年錦時919的貓薄荷,毛球球請和我立地結芬、小瀾耳、我的cp天下第一甜、曄陽的魚糧x3,江尋ovo、江尋ovo、江尋ovo、意wsj的魚糧x2,寶貝球的晴晴、楚生、夏樹間、意wsj、森晚星星糖、路邊攤的青瓜飯團、寶貝球的晴晴、逢淩青、沐沐~、曰曰曰不yue、楚生、雲悠游、寶貝球的晴晴、藍紫色的冰糖芋泥、書禾栀、春和、逢淩青、正宗養鵝場、寶貝球的晴晴的魚糧,謝謝投喂,謝謝追文,毛球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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