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
……
當聽完顧天澤的話後,許清風周身冷了十八度,整個人的心情都差到極點。
怎麽…怎麽就會什麽都改變不了呢?
“你同意跟他分了?”許清風像是想要最後确認,英俊的眉眼間帶着點疲乏。
“當然沒有!”顧天澤立刻否定,這樣跟許清風印象中的人該有的言行一致。
但對方接下來的話,才真的讓許清風感到些意外。
“但他哭了……”說到這,顧天澤指着心髒所在的位置,認真道:“他一流淚,我這裏就生疼。”
許清風知道,如果安顏鐵了心要分,不是一句不同意就能阻止的,但他不知道的是,整天看起來不着調的顧天澤真心。
但有些事情,他也只能盡全力幫顧天澤,也做不到什麽都給。
可顧天澤拿那雙委屈的大眼睛瞧着他,臆想出的狗耳朵正塌着,尾巴卻搖晃的起勁。
應該是難過的同時,又期待許清風能夠幫到他。
如果讓這份期待落空,許清風也不是滋味。他稍微沉思後道:“解鈴還需系鈴人。”
“啊,什麽意思?”顧天澤也不難過了,抓着自己的後腦勺反問。
許清風只能把話說的更明白些,他也不對這招抱太大的希望,但或許會有用。再次開口提醒道:“現在這樣的情況始作俑者是誰?”
這次顧天澤眼中倒是再沒有別的迷茫神色,立刻就回答出,“當然是陳奉!”
如果不是因為陳奉,哪裏會有這麽多的事。
因為他的話許清風也點頭表示認可,不需要他再多說,顧天澤終于明白問題出在哪裏,具體應該怎麽做了。
“我去解釋他不信,陳奉去解釋那就可信度就變高了吧。他把我惡心的夠嗆,我也不會讓他好過的。”越說到後面,顧天澤的表情就越陰沉,烏雲密布。
許清風面上沒有開口,心中卻是支持的,以牙還牙在他看來沒什麽不對。
這段時間重心都放在安顏身上,顧天澤許清風二人都沒空去關注陳奉。
現在的顧天澤想來,打斷四顆牙還是有些太輕,不應該就這樣放過陳奉才對。
而且,也到對方該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
這趟短暫的旅行就此結束,本以為能靠這個機會改變渣兒子的姻緣,但卻沒能改變結果。
兩人別扭着去,分手着回來。
最讓許清風在意的是霍修的反應,對方應該也能看出兩人已經分手的關系,但似乎并沒有對安顏表現出不同尋常的關注。
感到有些奇怪的時候,許清風卻又詭異地放松下來,如釋重負。
差點以為會跟原著走向達到一致。
那顧天澤就徹底沒戲,還會因為放不下去糾纏安顏,而被……
後果不堪想象。
來的時候還挺鬧騰的顧天澤回去的路上去一反常态的沉默,什麽話都沒說,其實是在腦海中‘思念’着陳奉。
已經迫不及待想見到他,當然,第一件事就是用鞋底進行親密接觸。
回首都後,顧天澤就說到做到,首先做的就是主動聯系陳奉。
電話還沒撥出去,就已經被按住肩膀,顧天澤偏頭回望,身後站着的除了許清風還能是誰?
“幹嘛?”
許清風收回手,笑意別有居心道:“要見同學的話,還是邀請來家裏做客吧。”
這話乍一聽沒有任何毛病,但顧天澤是誰?他還能聽不出許清風的弦外之音嗎?
有時候他也覺得自己夠壞的,但這便宜老爸好像也沒好哪裏去。
腹黑的像千年老狐貍成精。
不過……他倒是不反感這樣子的許清風,至少真實。
電話打過去,對面很久才接,像是在猶豫。
但最終還是接聽了,陳奉說話語氣也沒有以前自來熟的熱絡,開始客氣冷淡起來。顯然,這是四顆牙換來的教訓。
顧天澤似乎渾然不覺,笑着說了句——“來我家玩吧。”
“這……”陳奉當然能感覺到這很像是鴻門宴,理智告訴他肯定是不能去的。
“來吧。”顧天澤再次邀請道,聲音帶着少有的輕和,半點攻擊力都沒有,眼神卻是在看正整理着袖扣的男人。
這樣的假象卻把陳奉拿捏住了,當即答應下馬上就來,絲毫不帶猶豫的。
放下電話的顧天澤挑眉,帶着點炫耀的神色道:“他答應來,怎樣?我很有魅力對不對。”
許清風沒擡頭,正認真打理自己的袖扣,漫不經心回答,“可惜了,這魅力對安顏沒用。”
這話無異于是都顧天澤的打擊,當即笑不出來。
為了不讓顧天澤做出些傻事,整理好後的許清風打預防針道:“等會兒別太過分,要有個度。”
顧天澤:……(摸耳垂假裝沒聽見。)
許清風可不吃這套,唇畔噙着笑,“聽見就點頭。”
等顧天澤點頭後,許清風這才放松地往沙發上一坐。
就這樣開始等待始作俑者的到來。
許清風對陳奉的印象還算深刻,畢竟像對方這種把八百個心眼子寫臉上的人也不多,沒想到隔了這些天再見,這一點還是沒變。
第一次登門的陳奉明顯難掩激動,進門臉上還帶着燦爛的笑容。
可惜…這笑容瞬間僵硬在臉上。
開門的顧天澤嘴角掀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淩厲墨眉一挑,語氣帶着讓人害怕的惡意,“你終于來了。”
而抱臂倚靠着牆的許清風同樣氣勢淩人,正睥睨着他。
仿佛…踏進了個不屬于自己的領域,可惜還不等僵硬着臉想跑路的陳奉後悔,就已經被顧天澤拽着領子給扯進去。
門咔噠合上的聲音更加讓陳奉絕望,他想起了自己才鑲好的四顆種植牙,種牙的時候比被打掉的時候還恐怖,是漫長的心理煎熬。
而這一切都是顧天澤動手害的,怎麽會這麽傻,竟然還上趕着往顧天澤手心裏送!
來不及繼續懊惱,陳奉彌補似的開始求饒,“天澤哥,我又做錯什麽了?之前的事你也出過氣,我也發誓再也不會主動往你跟前湊,咋們就算翻篇了行不行?放過我吧……”
天知道碰顧天澤的後果會這麽慘烈,怎麽也不可能聽那大聰明的話,最後肉沒真吃成,反而被直接打到住院。
藥性也硬生生被揍沒了。
而現在,他光是看見顧天澤開始捏拳頭就已經開始産生心理陰影,有種想哭的的感覺。
只不過……他的眼淚也只是會更加讓顧天澤感到厭惡。
“哭個屁啊!”顧天澤扯着人領子将陳奉丢沙發上,“坐好,說正事。”
陳奉強行忍淚,表情有些滑稽。
許清風松開雙臂環胸的手,從鼻腔中發出輕笑,同樣走向沙發坐下。
他長腿交疊在一起,帶着久居高位的強勢,僅擡手就讓正嚣張的顧天澤閉嘴,接過話語權。
“還記得我嗎?”
陳奉當然記得,如果不是在酒吧被許清風給壞了好事,那他就得手,也不至于那麽狼狽。或許顧天澤還會因為舒服而喜歡上他,兩人一拍即合,再也不會有安顏的存在。
當然,以上都是陳奉的未曾實現的幻想。
而現在面臨的事實是,面對許清風這樣的人,很難不低頭。
即使對方語氣親切,面帶微笑,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
“當然記得,叔叔好。”本以為只有顧天澤在,卻意外看見許清風,陳奉還能不知道該聽誰的嗎?
非常識趣地補充道:“叔找我有什麽事嗎?只要您開口,讓我做什麽我都做!”
在一旁瞅着這狗腿的顧天澤開始不爽,怎麽出力的是他,被惡心的也是他,扮白臉的還是他?
紅臉的就成了許清風,也是給紅棗的那個人。
就像現在這樣……
陳奉的那聲叔讓許清風霎時間想到另外一個人,但這異樣只是短暫地瞬間,他很快就自然道:“還真有個小忙需要你的幫助,陳同學還真是熱心啊。”
“是什麽?”陳奉邊看許清風臉色,心中還得擔心臭臉的顧天澤又揍他,小心翼翼到極點。
“幫忙去跟安顏同學解釋下你之前做過什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