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求婚
第六十七章 求婚
韓辭深帶着陸雲澤回公寓,兩人并排走着卻保持着一個拳頭得距離,路上陣陣涼風将陸雲澤吹清醒了不少,兩人慢慢這樣走着,陸雲澤的酒慢慢的醒了不少,才感到絲絲尴尬。
陸雲澤猶豫着先開口:“今天實在不好意思,他們只是比較照顧我,他們不知道我們的事,他們......”
韓辭深沒有說話,加速往前走了幾步,明顯不想聽陸雲澤解釋,陸雲澤跟在身後也覺得無趣閉上了嘴不準備在多說什麽。
開門時兩人換了位置,韓辭深跟着陸雲澤進了房間,陸雲澤本想着去廚房接杯水,就被韓辭深輕輕抓着摁坐在茶幾旁的沙發上。
韓辭深沒動,陸雲澤自然也沒動,他老實的坐在沙發上等韓辭深下一步的動作。哪怕是韓辭深對他發火,陸雲澤都準好了心裏準備。
只是下一刻發生的事,還是讓陸雲澤整個人都呆住了,高大冷峻的韓辭深徑直在自己面前單膝跪了下去,沒有給陸雲澤任何緩沖的機會就拿出了一個墨藍色金絲絨的小盒子。
陸雲澤腦袋裏一片混亂,心髒不受控制的怦怦亂跳。眼瞳一瞬瞪得滾圓,直愣愣的盯着韓辭深掌心裏墨藍色金絲絨的小盒子。
其實韓辭深單膝跪下的時候,陸雲澤就差不多可以猜到韓辭深準備做什麽,只是他不敢相信這樣的場景,太過突然讓陸雲澤沒有絲毫準備。耳朵裏似乎都可以聽見自己毫無規律的心跳聲。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砸的陸雲澤無法動彈。
陸雲澤遲遲不敢伸出手,其實他內心很想打開那盒子:“韓辭深,你這是一時興起?”
“不是。”
韓辭深的眼裏是陸雲澤從沒有見過的缱绻柔情,有什麽無形的東西纏繞束縛着陸雲澤的身體支配着他的動作,讓他終于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打開了韓辭深手掌裏的盒子,盒子裏果然是一枚鉑金戒指。
像是拿到了什麽燙手山芋,陸雲澤慌亂的将盒子關上按回韓辭深的手心。
“帶上它,陸雲澤。”無盡的缱绻溫柔染在韓辭深眉目中,帶着強烈的蠱惑力,令陸雲澤無法拒絕。
心跳聲”咚咚咚”響徹耳畔,陸雲澤身體向後縮,可後面是沙發靠背,于是陸雲澤整個背脊緊緊貼在了靠背上尋求最後一點支撐:“我們不是,不是已經結婚了......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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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欠你一個求婚,今天補給你。我本來想着找個浪漫的時機,可是我等不了了,時間有點倉促希望你不要介意。”
韓辭深第一次讓陸雲澤體會到了被心愛人愛着的幸福感。
“我沒準備。”話一出口陸雲澤就後悔了,這是韓辭深第一次給他戒指時的原話,但當時韓辭深的回複是“無所謂,反正我也不會戴。”條件反射的看向韓辭深的手,哪裏沒有任何裝飾品,跟江文悅的那個對戒也沒有,陸雲澤的聲音顫抖:“我,我還沒有準備好。”
韓辭深看到陸雲澤的眼神知道他在看什麽,他還是從容的從盒子裏拿出戒指,不容拒絕的給陸雲澤戴在了微微顫抖的左手上:“相信我。”
戒子是合适的,在感受到這一點的時候,陸雲澤的心才真正的放了下來。他蜷了蜷指尖,感受到那點點堅硬,心尖硬的發燙。
短時間裏發生的這一切對于陸雲澤而言,或許是一個巨大的意外,對韓辭深來說,卻全都在他的計劃中,雖然計劃提前了,但好在陸雲澤的反應還在自己的預料之中。
給陸雲澤戴上戒指後,韓辭深握着陸雲澤的手,俯身在那枚戒指上落了個輕輕的吻:“左手的無名指連着心髒,戒指戴在這裏意味着你是我的人,任何人不能随意展開追求,而你也不能答應任何人的追求,你明白嗎?”
一股麻癢的感覺順着手指傳上心頭,陸雲澤手指緩緩彎曲起來,他垂下眼簾,目光顫抖着盯着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嗯。”
韓辭深彎下腰,心滿意足的親吻陸雲澤的唇。陸雲澤的唇軟軟的涼涼的帶着淡淡的酒氣......一觸即分,卻無限缱绻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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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辭深最近心情很不錯,他覺得跟陸雲澤在一起很舒服,就連只是窩在一個小小的床鋪都覺得很舒心。
只是雖然兩人睡在一起,卻沒有太過親密的行為,每次韓辭深有些克制不住時總能發現陸雲澤的緊張,而他自己也似乎習慣了他人主動,自己主動開始本就有些手足無措,外加上陸雲澤緊張,所以兩人的事也就一直擱着。
韓辭深受邀參加了一個晚宴,晚宴上很熱鬧韓辭深卻有些心不在焉,陸雲澤說今天下午沒課會做沒做過的很複雜的茄盒給他吃,可惜臨近下班卻要參加這個不得不參加的晚宴,強烈要求陸雲澤給他留一些,就滿不情願的參加了晚宴。
其實韓辭深是想帶着陸雲澤一起參加的,奈何陸雲澤有些抗拒那樣的場合,韓辭深也就不會勉強他。
随意跟幾人攀談了幾句喝了點酒,韓辭深就到衛生間躲清淨。
衛生間很安靜,一旦有什麽聲響,就會被放大許多。
所以韓辭深輕易的聽到了身旁隔間裏隐約的抽泣聲,這聲音莫名有些耳熟。本就是進來躲清淨的韓辭深也沒有着急離開,站在洗手槽邊慢慢的洗手,等旁邊門裏的人出來,好印證自己的想法。
這時洗手隔間打開,江文悅揉着眼睛走了出來,眼角帶着絲絲紅痕看着楚楚可憐。韓辭深的感覺得到了證實,真的是江文悅躲在這裏哭泣。
江文悅看見韓辭深的時候也吃了一驚,慌忙的整理了一下頭發,揉了揉眼角,對着韓辭深笑了笑。
他這樣帶着委屈的笑意戳中了韓辭深心裏最柔軟的地方,連帶着韓辭深的語氣都輕柔了不少:“哭了”
“沒,沒,眼睛裏進了東西。”
“那有可能是我聽錯了。”
“......”江文悅不知該說些什麽,呆呆的立在當場。
韓辭深自覺自己不應該在跟江文悅有什麽牽扯,就算這個人看起來十分可憐,他還是轉身離開,江文悅卻條件反射的将人拉住,江文悅死死的捏住韓辭深的衣角沒有說話,但是眼裏都是乞求的神色。
韓辭深看了眼江文悅因為過度用力而發白的指尖,微微嘆出一口氣:“那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我跟我的父親一起來看看。”
“看看?”韓辭深點點頭,他知道江文悅沒有跟他說實話,但也無心追問。既然江文悅對他有所隐瞞他也不想追根問底,畢竟他并不關心,眼神示意江文悅放開手。
眼見韓辭深真的要離開,江文悅突然瑟縮了一下卻沒有松開捏住韓辭深衣角的手,眼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上水痕,聲音輕輕柔柔的:“辭深,你可不可以幫幫我?”
韓辭深聽說了江文悅離開自己近況不好,但是也沒想到會不好到這種地步,看着眼前可憐兮兮的人,韓辭深有些心軟,簡單的一個請求,韓辭深無法拒絕:“江家老爺子帶你來出席宴會的目的是什麽。”
“......”江文悅低着頭,并不言語。
韓辭深大概也明白了将老爺子的目的和江文悅的處境:“他想用你來攀關系?”
江文悅點了點頭:“李氏的二公子,李氏最近拿到一個項目正在找合夥人。李公子再一次宴會上跟父親提到過我。我不需要你多為難,今天帶我走就可以了。”
韓辭深點點頭,江文悅求他這件小事确實不值一提,但是江文悅的态度很重要,不能只是輕飄飄的一句請求:“這件事确實不難,但是,你如果不願意自己應該可以拒絕。”
韓辭深想的僅僅是幫江文悅一次,江文悅想的确是要纏上韓辭深,這個李氏的二公子的事情本就是他無中生有的,今天也是他求着父親帶他出來見見世面:“辭深,你帶我離開好不好?帶我離開這裏。只要離開這裏,我可以跟父親解釋,所有後果我都願意承擔。”
這位這句後果自己承擔,韓辭深意外的看了眼江文悅,他覺得江文悅是單純的,看不清楚一些事情聯系的厲害關系的,有必要将事情說透明:“如果我貿然插手,江氏和李氏可能會出現隔閡,到時江老爺子更不會善待你,甚至舍棄你。”
江文悅想都不想就撲進韓辭深懷裏,牢牢将人抱住,加你及圈成小小一坨。韓辭深猶豫了一下,手還是輕輕的一下一下地順着他的背,溫聲安撫:“好吧,我帶你離開。”
韓辭深扶着江文悅從衛生間裏出來,還妥帖的将人安排在離自己最近的沙發邊坐下,在聊天的同時還時不時的看顧一下,參加宴會的人都是人精,哪裏還不知道韓辭深是什麽意思。
江家老爺子自然也是明白人,主動跟韓辭深攀談。
江文悅今天的行為出奇的讓韓辭深意外,好像突然長大了,學會了承擔責任不在任性,這讓韓辭深動容,既然準備幫助江文悅,也是用了些心思。
韓辭深仔細想了想,為了不想讓以後江文悅難處,拿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合作項目跟江氏合作,姑且抵一抵李氏那邊的損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