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季老爺子來了！
季老爺子來了！
第二天，程墨陽窩在書房沙發裏，指揮男人給自己布置直播背景。
季棠川任勞任怨，挂完壁紙挂彩燈，最後舉着一盆仙人掌問: “這個擺哪兒”
“電腦旁邊。”程墨陽咬着草莓說。
布置完，季棠川俯身過來，将男生手裏吃了一半的草莓叼了過去。
“味道不錯。”
草莓是他早上下樓買早餐跟路邊大爺買的，大爺挺誠實說是酸甜的，季棠川看他老人家大雪天的不容易，就都買了回來，沒想到意外地很好吃。
他親親男生草莓味的唇瓣， “寶貝，我出門了。”
程墨陽吻回去: “路上小心。”
腰好酸，抱着屁墊播了四個多小時游戲，季媽媽拎着炖好的排骨過來了。
“陽陽你幫阿姨看看哪條絲巾好看。”
程墨陽喝着排骨湯啃着排骨肉，湊過去幫季媽媽選絲巾。
“阿姨是要自己戴還是送人”
“送人的，年紀比我小兩歲。”
“這個不錯。”他指着其中一條顏色偏淺的絲巾說， “不張揚也不低調，感覺什麽場合都能戴。”
“确實不錯，阿姨相信我們陽陽的眼光，就買這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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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季家老宅。
“婉婉啊。”季老爺子沒在暖房看見兒媳婦，想起昨天兒媳婦很晚才回來，叫來一起跟着退休的楊秘書問， “棠川昨天是不是回來了”
“是，今天去明川上班了。”
“那跟他住一起的那個小孩兒呢”
“也跟着一起回來了，現在跟棠川住錦繡華城。”
老爺子捏着魚食往魚缸裏扔，看着被自己養大的小魚晃着尾巴游來游去，問起上午股東大會的事。
“那幾個老家夥沒少找棠川茬吧。”
楊義斌點頭， “棠川剛回來就接您的手，他們心裏都憋着氣呢。”
“哼，讓他自己解決去，那臭小子不是挺有本事的嗎。”季老爺子氣道。
走了兩步又回頭問: “明禮呢”
“今天休息，跟釣友釣魚去了吧。”
“釣什麽魚，給他打電話讓他回公司上班。”
楊義斌: “好。”
嘴上說不管，其實心裏惦記着呢，這不拐着彎讓兒子回公司幫大孫子呢。
晚上季棠川沒回錦繡華城，跟父親季明禮回了季家老宅。
吃過晚飯，爺孫倆關在書房聊了大半個小時，出來時季棠川表情看不出變化，老爺子則黑着一張臉，讓兒媳婦送‘客’。
“跟老爺子在屋裏頭說什麽了”孫詩婉問兒子。
“還能說什麽。”季棠川拎着從家裏廚房順出來的大閘蟹， “說自己要的是會生重孫的孫媳婦，不是帶把的男人。”
“我就說麽，你爺爺這麽精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陽陽的存在。”孫詩婉道， “逼你跟陽陽分手了”
“沒明說，不過也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了。”季棠川朝外頭看了眼， “您別送了，外邊挺冷的，回去吧。”
“行，大閘蟹回去熱一下，陽陽要是覺得好吃改天我給你們送一些過去。”
“好。”
程墨陽沒點外賣，想給自己煮袋泡面吃，水燒開剛準備下面，就見自家男朋友拎着香噴噴的大閘蟹回來了。
“又吃泡面。”季棠川不贊同地揪了下男生的耳朵尖。
“忘記點外賣了，這個最快嘛。”程墨陽晃晃腦袋，接過大閘蟹就要打開，但是被季教授攔住了。
“坐着等會兒，給你煮個豪華海鮮面吃。”
“好!”程墨陽朝自家男朋友揚起一對甜甜的小酒窩。
“季教授，你不是回季爺爺那嗎，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他跟進廚房，黏糊糊地圍在男人身邊。
季棠川邊處理大閘蟹邊說: “不回來就抓不到你背着我偷吃泡面了。”
“什麽叫偷吃，我這是光明正大的吃。”
“是嗎，上次是誰吃完泡面把包裝袋藏起來不讓我看到的”
程墨陽表情震驚， “你怎麽知道”
他特意塞垃圾桶最底下的，季教授翻垃圾桶了
“想什麽呢。”季棠川屈指在男生腦門上敲了下， “我鼻子又沒失靈，客廳那麽大一股泡面味，還能聞不到”
季教授是狗鼻子嗎，他明明都開窗散味兒了。
程墨陽揉着腦門，在心裏吐槽道。
小男友皺着鼻子不吭聲，季棠川見狀挑眉道: “說我壞話呢”
“沒有啊，誇你呢。”程墨陽摟着男人胳膊，笑眯眯道， “誰家男朋友這麽好，忙了一天回來還要給我做海鮮面，我真是太幸福了。”
季棠川低頭親親男生唇瓣， “怪不得這麽甜，偷喝奶茶了”
“不是偷喝，包裝袋還在樓上書房呢。”程墨陽蹭蹭男朋友肩膀， “全糖好甜啊，喝不下了。”
“明天給你煮新鮮的，保證好喝。”
“你會”
“你家季教授是萬能的。”
“哈哈哈你幹嘛自己誇自己，好別扭。”
季棠川挑眉: “難道不是”
“是。”程墨陽仰頭朝男朋友下巴上親了下， “我家季教授是無所不能的超人。”
季棠川表示很受用，偏過頭跟男生交換了個溫柔纏綿的吻。
“乖乖等一會兒，馬上就好。”
“知道了。”
程墨陽勾着唇角，抱着男人腰臉頰貼着對方後背，心想如果能一直這麽幸福就好了。
幾天後，季家老宅。
“老爺子，出事了。”楊義斌将一沓照片遞過去。
“什麽事慌慌張張的。”季平嚴接過照片，看完之後表情變得異常嚴肅， “查到是誰拍的嗎”
“孫峻跟馬正海都有參與。”
“好得很，我剛退下來才幾天，這兩人就迫不及待跳出來找我孫子麻煩。”季老爺子黑着臉，萬分後悔， “當初就不該留下他們!”
老爺子年輕那會兒重情義，兩人跟着他一起經歷過大風大浪，所以就算後邊做過一兩件錯事，但看在幾十年交情上還是把人留了下來，現在看來是他養虎為患了。
這照片如今出現在他手裏，就代表楊秘書已經攔截了下來，但後邊難保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為了避免發生更糟糕的事，他得有所行動了。
錦繡華城別墅區
“我靠去哪兒了，別又突然出現吓唬老子!”
“孟清塵你身後!”
“啥我你*心髒病都要吓出來了!”
【哈哈哈哈哈笑死了，這倆真是又菜又愛玩】
【這游戲确實很恐怖，我一般都中午陽光最亮的時候玩[瑟瑟發抖]】
【姐妹你好逗哈哈哈】
那頭孟清塵按了暫停， “不玩了，這破游戲沒病都要給我吓出病了。”
表面鎮定，實際吓得心髒怦怦跳的程墨陽，抿唇道: “好，晚上換一個。”
孟清塵: “兄弟姐妹們下播吃飯去了，待會兒見。”
程墨陽跟粉絲打完招呼也關了直播。
他靠在椅背上伸了個懶腰，拿起手機剛要點個外賣，就聽外頭門鈴響了起來。
季教授忘記帶鑰匙了
不對啊，不是說晚上開會不回來吃晚飯了嗎。
“季教授，你……”
他跑下樓開門，見門外站着一位年紀七十左右，身姿挺拔氣勢猶存的老爺子，身後那位是他在游輪上見過的楊叔後，詢問的話頓時僵在嘴邊。
“又見面了，程先生。”楊義斌朝他笑笑， “這位是棠川的爺爺，季老爺子。”
真的是季教授的爺爺。
程墨陽下意識握緊門把手，他心裏慌得厲害，咬了下舌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側身請兩人進屋後，問道: “季爺爺，楊叔，你們要喝點什麽，茶可以嗎”
季老爺子冷着張臉: “咖啡。”
程墨陽愣了下，又問: “要加糖嗎”
“不加。”
“好的，楊叔您呢”
“一杯白開水就好，謝謝。”
程墨陽點頭。
“這孩子有二十嗎”老爺子看着男生的背影，皺眉問楊秘書。
“二十二，今年剛大學畢業。”
“太小了，沒定性。”
程墨陽不知道自己被老爺子貼上了‘小孩子沒定性’的标簽，站在廚房門口深吸一口氣，端着兩個杯子出來了。
季老爺子不愛喝咖啡，要咖啡只是氣話，還故意不加糖，只抿了一小口就被苦得不行。
“你父母是做什麽工作的”老爺子放下杯子問。
程墨陽動了下手指: “他們在我四歲的時候去世了。”
季老爺子身子一僵，接下來的談話雖然是來之前就想好的說辭，但語氣卻不像剛進門那樣冷硬了。
“您的意思是讓我跟季教授分手”程墨陽捏緊手指，嗓子有些發緊。
季平嚴看着眼尾迅速泛紅的小孩兒，咳了聲後道: “也不是這個意思，你先看看這個吧。”他示意楊秘書把照片給他。
“這是……”
程墨陽愣住，照片裏的人是他跟季教授，背景是a市的房子，原來那些天他覺得有人在偷窺自己不是因為他敏感，他的感覺是對的。
“照片……是季爺爺找人拍的嗎”他捏着照片，咬唇道。
“不是，我怎麽可能會做這種事!”季老爺子連忙撇清關系， “是公司那兩個不想棠川接管明川的老家夥幹的。”
“您是說，我的存在會影響季教授接管明川”
季老爺子點頭， “孩子，爺爺沒有要你們分手的意思，只是現在情況特殊，這個節骨眼上若是流出棠川跟男人同居的傳聞，對他不利。”
“所以，您想讓我怎麽做”
“送你出國。”
“出國”程墨陽不懂，這跟要他和季教授分手有什麽區別。
“據我了解你是a大游戲策劃專業的，我可以送你出國深造三年，這三年你可以跟棠川電話聯系，但不可以見面，如果你能做到，三年後我親自接你回來，并且送你跟棠川出國登記結婚。”
“結婚”程墨陽懷疑自己幻聽了， “您說的都是真的”
“沒錯，只要你能做到，你跟棠川的事我保證不會橫加阻攔。”
老爺子說完他立馬答應道: “我能做到!”
小男生表情放松不少，臉上也有了笑意，季老爺子繃着嘴角，起身道: “能做到就好，過幾天我讓楊秘書給你送份合同過來，嚴格按照合同行事。”
“好，季爺爺您要走了嗎”
“嗯，有事處理。”
“您等下!”程墨陽跑去廚房把舅媽給自己寄的開胃腌菜抱了出來， “這個您帶回去，我舅媽腌的開胃小菜，沒胃口的時候可以拿出來吃。”
他臉頰有些發紅，剛才腦一抽就把這東西抱出來了，季爺爺可是明川董事長，什麽東西沒見過，萬一季爺爺不喜歡怎麽辦
讓他沒想到的是，季爺爺收下了。
“我剛是不是表現得太好說話了”回到車內，季老爺子問楊秘書。
楊秘書: “挺有長輩威嚴的。”
“那就好。”老爺子咳了一聲， “合同回頭改改，就按我剛才說的那樣改。”
“好。”
片刻後，季老爺子: “語氣盡量柔和點，孩子也不容易。”
“明白。”
“那什麽，不然再加一條，半年回來一趟。”
“好。”
“還是改成一個季度吧，不能再短了。”
“……”
幹脆別送了，省得心裏過意不去。
楊秘書忍不住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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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老爺子: “三個月是不是也有點長，九十來天呢。”
楊秘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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