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

住院期間,顧夏一天要照八百回鏡子,生怕自己的臉上身上會留下難看的痕跡,他可是個顏控,自然也接受不了自己變成醜八怪。

顧雲庭托人高價買了藥,原本該用在林書身上的藥,用在了顧夏身上,效果奇佳。

等到出院的時候,顧夏在鏡子裏看到了一個容光煥發的自己,情不自禁地和系統感嘆:「果然和劇情裏說的一樣,這個藥可以讓皮膚變得光滑細膩,猶如剝了殼的雞蛋。」

系統:「……」

顧夏确定自己仍然是京城最靓的仔,這才放心地出院了。

而另外一邊,A大。

白念秋躲在宿舍裏忐忑不安,他從小到大都沒有幹過什麽壞事,這還是第一次,他收了錢,鬼迷心竅地去做了。

那人說只會讓顧夏吃點苦頭,不會傷及性命,但是白念秋看到顧夏倒在顧雲庭懷裏的時候,他還是害怕了,心中充滿了惶恐。

顧夏會不會出事?

顧家會不會查到是他?

白念秋十分後悔,心中更是忐忑不安,也不敢把這件事告訴別人,吃不下飯也睡不着覺,脖子上面像是懸着一把大刀似的,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落下來。

短短幾天就瘦了一大圈。

他哪裏知道,顧夏也在糾結。

按照人設,顧夏可不能就這麽算了,但也不能讓顧雲庭來處理這件事,對于顧雲庭來說,捏死白念秋就好像捏死一只小螞蟻一樣容易。

萬一真把白念秋捏死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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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校園文任務還怎麽完成?

所以他才和顧雲庭說自己處理。

但是,怎麽處理也是個問題。

顧夏和系統商量了半天,才終于商量好,氣勢洶洶地去找白念秋算賬了。

白念秋在看到顧夏的時候,一顆七上八下的心竟然奇異地平靜下來了,有一種“終于來了”的落定感。

到了此刻,他反而鎮定下來,“顧夏,事情是我做的,你想怎麽樣?”

顧夏意外地挑眉,他沒想到白念秋竟然這麽幹脆利落地承認了。

白念秋繼續道:“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有什麽就沖着我一個人來,我家人是無辜的,這件事與他們無關。”

“不巧,本少爺就喜歡殃及池魚,株連九族。”顧夏環抱着手臂,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用看蝼蟻的眼神看白念秋。

白念秋悔得腸子都要青了,他不知道自己怎麽就鬼迷心竅去害顧夏,如果時光可以倒流的話,他一定不會再做。

他咬着唇,低聲下氣道:“那你要怎麽樣才肯放過我的家人?”

“你知道貓在抓到老鼠的時候,為什麽喜歡玩弄一番再咬死嗎?”顧夏勾着唇角,眼中興味盎然,“因為這樣比較有意思,我要你也做一只小老鼠,等我什麽時候玩膩了,就放過你。”

白念秋猛然擡頭,眼中滿是屈辱之色,咬着牙道:“随便你想怎麽樣。”

反正無論顧夏做什麽,他都沒有反抗的能力不是嗎?

如果有一天,有一天他也能站到顧夏那個位置……

白念秋幾乎要把唇瓣咬出血來。

***

A大最近出現一件稀奇事。

顧小少爺身後多了一個小尾巴,幾乎是形影不離,引起不少人的好奇猜測,吃瓜群衆們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

原因無他——

這個小尾巴是白念秋啊白念秋!

全校皆知白念秋給宋憑表白,追求宋憑,而宋憑是顧夏的前男友啊!

這兩個人不應該是情敵嗎?

對這件事最不高興的就是顧夏的小狗腿子陳聰,他現在可是顧夏的一號狗腿子,怎麽能容許白念秋來搶他的位置,于是時不時針對白念秋。

白念秋也是有苦難言,他根本不想做什麽狗腿子好不好,顧夏分明是把他當成奴隸來使喚的!

沒錯,顧夏換了種方式欺負白念秋,讓他當自己的小跟班,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白念秋為了不連累自己的家人,也只能強忍着屈辱,聽從顧夏的命令。

這天,他上上下下跑了一天,累得腰酸背痛回宿舍。

沒想到正好碰見了宋憑。

一時間,白念秋心中的委屈如同泉湧一般,忍不住攔下宋憑,和他控訴顧夏的惡行,希望對方可以為自己打抱不平。

誰知道宋憑聽完之後,面無表情的問出了一句話,“你怎麽招惹他了?”

白念秋神色一僵,支支吾吾地把酒會上發生的事情說了。

“你給他喝了滲桃子汁的果汁。”宋憑也知道顧夏對桃子過敏,聽到白念秋說的話,俊臉瞬間如同結了冰,周身都散發着寒氣,“你知不知道過敏嚴重是會危及生命的。”

白念秋想要解釋,可對上宋憑那雙寒意森森的眼睛,脖子就好像被人掐住似的,說不出半句話。

他清晰地捕捉到宋憑眸中的怒意和厭色,心瞬間就涼了半截。

“白念秋,他這樣對你都是輕的。”宋憑冷冷地看着他,像是竭力忍耐着什麽。

白念秋連呼吸都停住了,他有一瞬間懷疑,宋憑想要掐住他的脖子。

但最後,宋憑猛然轉身離去,連看都沒有多看他一眼。

白念秋看着他的背影,整個人如墜冰窟,寒冷不已。

***

轉眼大半個月過去。

顧夏覺得時間也該差不多了,于是做出玩膩的姿态,大發慈悲地把白念秋給放了。

白念秋經歷這大半個月,整個人都變得沉默寡言了,就好像是一株躲在角落裏的植物,卑微又渺小。

他不再找宋憑,不再結交任何人,在學校獨來獨往,活得就像是一只孤獨的雁。

他以為顧夏放過他,日子就會這樣一直平靜下去,直到他深夜做完兼職打算回宿舍的路上,被人攔下來。

昏黃的燈光下,白念秋被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按在地上,臉擦過粗糙的地面,火辣辣的痛。

他拼命掙紮,擡頭去看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看到了一雙狹長冰冷的眼睛和一顆如同标志的淚痣。

“我的小少爺還真是心軟。”

男人修長的手指間挾着一支煙,他漫不經心地抽了一口,吞雲吐霧間那煙頭便對着白念秋那張清秀的臉按下去——

白念秋頓時驚恐地瞪大眼睛。

那一點火焰在空中突然頓住,只差毫厘就會燙傷他的臉蛋,但男人手指一轉,煙頭便被扔在地上碾碎。

“太明顯,不好。”他聽到男人這樣說,白念秋正要松一口氣時,惡魔般的聲音就在他耳邊響起來。

“白先生,我聽說你對芒果過敏,是嗎?”

“是……你想做什麽?”白念秋聲音發顫,心中滿是驚恐。

“我不太相信呢。”男人輕笑一聲,溫柔的聲音如同情人間呢喃低語,卻讓白念秋毛骨悚然,“白先生,證明給我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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