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46)
說,羞的他忙道:“沒事兒沒事兒,娘,我真沒事兒,爹都給看過了。”他都這麽老大了,還脫褲子,這成什麽事兒了。
“你跟娘害羞啥啊,娘生養了你,有啥不能看的。”柳氏擔心,就要卻脫他褲子。
“娘,我大哥是摔了小腿,不用脫褲子的。”芸晴晴手裏拿着藥酒,蹲下幫大哥挽起褲腿,“我會塗藥酒,我來。”手中靈力湧上去,小手塗抹着藥酒,那腿上紅腫的地方看起來還通紅一片,卻是藥酒的顏色了,那裏面受損的小腿早被芸晴晴治好了。
芸榮晟覺得本來還火辣辣的小腿被小妹這麽塗了藥酒,立馬就舒服了,當即笑道:“娘你看,真沒事兒。”他還特意甩了甩腿,“就是看着有點兒吓人。”他之前也擔心傷的厲害,這麽一看,許是在外面走動的多了,這一休息下來,就好多了。
打獵回來,這些動物難免都帶着傷。即使已經簡單處理過傷口,可芸晴晴擔心幾日後肖府那邊要用的時候這些動物挺不住,就悄悄給這些動物都簡單治療了一下傷口。
芸趕山雖然沒受大傷,但是這磕磕碰碰的也是難免。兩口子關起門來治傷,芸趕山就道:“成山這歲數也不大,你說這二十多歲,打獵還不如咱們榮晟呢,我瞅着啊,還是少練。”他有些感嘆,“大哥這幾年上山更是少,也不知道這打獵咋樣。”以前他是二房的,大房有意疏遠怕讓人說閑話,倒是沒有一起打獵過。
柳氏就暗自慶幸,幸好這一次芸守山和芸寶山都沒有跟去,不然拖後腿不說,還鬧心。
“咱爹娘家底厚實,打獵少了也是有的。”柳氏是個聰明女人,不會說大房那邊什麽,只道:“我瞅着這些東西,到時候再獵了野兔,怕是不得八九十兩銀子啊。”好家夥,這一次收獲可真是不少。
就算是平分自家也不少拿,何況那有一頭公鹿是自家寶貝兒子自己獵來的。
柳氏一想到那些白花花的銀子,就樂的合不攏嘴。
216意外之喜
二百只野兔,本來按照柳氏的意思,這都是自家去獵,即使不夠用,到時候在村裏攢換一些也就是了。
畢竟按照市價,一個野兔也要一錢銀子,五只野兔那就是一兩銀子啊。好家夥,兩百只,那不是四十兩銀子嗎。
白花花的四十兩銀子,到時候就都是自家的了。
可是芸趕山有自己的想法,“大家夥都一起進山的,也是冒着風險的,這一次要的又都是活物,風險還挺大的,我都跟大家夥說好了,這一次野兔大家一起出。”
七個人一起出,那銀子可就要攤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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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滿心的不樂意,卻也知道男人既然都說出去了,就不好再更改。本來就郁悶的心情,在第二天大房送來二十只野兔的時候,柳氏這臉色就黑了。
“你瞅瞅你大伯父那得意的樣兒,這是看到了好處,他們大房都去打獵了,不然哪來的這麽多野兔子?”柳氏跟閨女們抱怨,“你爹和榮晟一大早就上山了,忙活了一大天也才獵了十二只兔子,這還是你爹掏了一窩兔子,小的還不能用呢。”就說這事兒應該自家承包下來的。
柳氏是越想越生氣,一想到光是野兔這一項就讓人分走了一大半,這就像是被人搶了銀子似的,捂着胸口直喘粗氣。
“說是一只野兔市價一錢銀子,可是你拿出一只野兔出去賣試試,別說這二十只了,就算是能賣出去兩只,我都算他厲害。”市價是一碼事兒,可這周圍都是大山,即使不是獵戶,這偶爾也能抓到個野兔啥的打打牙祭,真正買野味兒吃的有幾個啊?
柳氏這滿心的怨念,在第二天晚上芸守山跟着芸成山送來三十七只野兔的時候簡直快要爆發了。
大房這是沒完了啊?
眼瞅着這二百只兔子一大半都要被大房承包了,可想而知柳氏這心情。
結果第三天、第四天大房都沒有再送兔子來,眼瞅着二百只夠用了,柳氏特意讓芸榮晟去大房說一聲,別回頭送來,他們還不好辦。
芸榮晟回來的時候帶來一個消息。
“爺爺說了,那五十八只兔子算是借給我們的,不算是他們的,不讓咱們給錢,讓我爹以後獵了兔子慢慢還給他們就是。”小正太說完這話還道:“我瞅着我大伯父還挺不樂意的,被我爺說了一句,也就不敢吭聲了。”
這......
柳氏和芸趕山就對視一眼,柳氏就感嘆一句,“老爺子是個明白人。”她也就猜到了,之前之所以送來那麽多的兔子,只怕是芸守山瞞着老爺子做的。估計這裏面也有芸成山的手筆,那個小叔子也不是個安分的。
芸趕山就默默的點頭,卻道:“說好的事兒,咋能改變呢。”錢,還是得照樣給,但是有老爺子這番話,還有之後這做派,他不難心。
柳氏張了張嘴,想說什麽,最後都憋回去了。大房老爺子這樣,即使他們偶爾吃些虧也沒什麽。何況這一次,他們家依然拿了大頭,比起最初大房送兔子那勁頭,這兩天大房消停了,她這心裏反而沒有那麽不舒坦了。
東西太多,芸趕山趕在肖府辦事前一天,帶着芸榮晟、周旺財和芸成山去給肖府送東西,本來也就一個時辰的事兒,結果去了一下午人還沒回來,眼瞅着這都天黑了,柳氏就開始擔心了。
不會是出了什麽事兒吧?
一想到那大戶人家說道都多,柳氏就是各種擔心的。怕芸趕山他們一行人沖撞了人家肖府的主子們,又擔心肖府不要這麽多的東西了,一會兒又惦記是不是路上遇到了壞人了,柳氏這純粹自己吓唬自己,是愈發的不安了。
傍晚的時候芸榮旭甚至過來問了,顯然老爺子那邊也開始擔心了。
天都黑了,老爺子芸伯仁帶着芸守山和芸榮旭過來,見芸趕山一行人還沒回來,就準備去迎一迎。結果剛迎一段路,就聽到了馬車的動靜,芸趕山一行人坐着馬豐收的馬車回來了,看車上好像還滿滿登登的裝了不少東西。
大家夥這心都跟着吊着,芸晴晴遠遠地還聞到一股血腥味兒,這心就提起來了。
倒是小白,吸吸小鼻子,傳音道:“放心,不是人血。”讓芸晴晴松了口氣。
結果等馬車回來,大家夥就看到馬車上堆了不少沒處理的皮子,主要都是兔皮,還有兩張鹿皮、狍子皮,可不就是他們帶去的那些獵物。
芸趕山去跟老爺子說話,芸榮晟就過來解釋道:“肖府辦事情,人手不夠用,二管事特意請我們幫忙處理那些獵物,我們就都留下了。”
等芸晴晴聽明白了事情的經過,也是暗自開心。這一次,不但肖府大度的把這些皮子都給了他們,還每個人都支付了五十個大錢,這可是個美差。
芸榮晟還從懷裏拿出一個盒子。
“娘,我看到程家嬸子了,她說這是少奶奶賞的。哦對了,明兒是正日子,天不亮肖府就過來人摘菜,咱們得早早就起來。”
明天肖府老太爺過大壽,只怕這天不亮馬車就得過來摘菜,柳氏情知,今晚怕是睡不成了。
“娘知道了,你們都累壞了吧,家裏有飯,你們是不是還沒吃飯呢。”柳氏看看院子裏的幾個人,就道:“要不都在這裏吃飯吧。”這麽老多皮子,可不能放着,這今晚都得處理出來,只怕這幫人也得跟着忙活了。
好在,都是獵戶,處理皮子的手藝都會,硝皮子的東西家裏也都有準備,倒是不麻煩。
“娘,我們都吃過了。”芸榮晟就道:“娘你就別忙活了,先歇會兒,睡不了幾個時辰。”
老爺子芸伯仁聽了事情的經過,看到那麽一大車的皮子,也是高興。這麽老些皮子,不但沒有要錢還都留給了他們,這可是個好事兒。
“這些皮子,到了冬天也是一筆錢。”老爺子當即道:“榮旭你回家給你奶奶說一聲兒,今晚我們就在這幫忙了,你也趕緊回來。”這麽老多皮子,可不能看着壞了。
217忙碌好賺錢
這麽老多的皮子,就是誰看了都得眼紅啊。
芸守山想到前些日子二房辦事情,芸趕山就攢了幾十張皮子,那可都是錢啊。當時還聽二嬸兒念叨過,不過那都是芸趕山父子獵的,他摻和不上。
人家芸趕山也不傻,當時送去二房的,也只是兔肉,那些兔皮人家可是直接留下的。
可是今天這麽老多?
芸守山眼珠一轉,就笑呵呵的道:“是,這都是大家夥這些天獵到的,都是給自己幹活,我們都不能偷懶。”這話,可就話裏有話了。
不得不說,芸守山這人,心思重,心眼多,也是個不肯放過機會的性子。
老爺子芸伯仁太了解這個兒子的尿性了,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咱們就是給幫忙的。”收起你那點兒小心思吧。
芸守山還要說什麽,老爺子芸伯仁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要是敢在這裏丢人現眼,老爺子也不會慣着這個兒子。
芸守山:“......”老爺子這心偏的!
院子裏支起兩口大鍋,這還是大家夥現回村裏搬來的,這時節沒什麽照明的工具,遠處支了兩個火堆,大家夥在院子裏熱火朝天的忙碌着。
柳氏也沒着急歇着,而是忙活着給大家夥準備點兒夜宵。
抽空的時候,柳氏打開了那盒子,一看裏面竟然是一根銀簪子并一排八朵漂亮的絹花。那些絹花一看就是給小姑娘戴的,質地好,樣式也新穎,比鎮上賣的幾文錢一個的絹花漂亮多了。
別說柳氏看着高興,就是芸思思看了也愛不釋手的。
柳氏拿起那根銀簪子,分量不是太重,式樣倒是新的,估計也就是肖府賞賜下人的,可對他們這樣的莊戶人家來說,已經是貴重東西了。
“沒曾想我就做了兩套衣裳,就換了這些東西。”那衣裳,還是平安家的提醒,她才送的。要不怎麽說呢,這人啊,還得遇到好人。
柳氏想着,回頭有機會,還得感謝感謝人家程家兩口子,這次的事兒,都是人家給帶來的利益。
“這回頭也不知道送你們程家嬸子點兒啥,人家在肖府做事兒,也不缺啥東西。”柳氏就唠叨了一句。
芸思思想了想,就道:“娘,這兔皮聽爹的意思,還是程叔給咱們的,要不就等入冬了,娘給程家嬸子做件衣裳吧。”又暖和又好看的,自家娘手藝還不錯。
柳氏想了想,就點點頭。“也是,到時候看看程家姐姐家裏有孩子啥的,咱們再給做兩套衣裳啥的。”莊戶人家,能拿出手的東西不多,柳氏也擔心人家看不上。
“到底也只是個下人,東西太貴重了反而不好。娘別擔心,咱們心意到了也就是了。”芸晴晴就提了一句。
柳氏一想,還真是。
兔皮的東西處理好了,那成品也不便宜,這回頭還真的斟酌斟酌,別到時候害了程家姐姐。不過那兩張鹿皮,柳氏覺得自家可以留下一張,回頭做成鹿皮靴子,那個值錢。也不會太顯眼。
“這銀簪子娘就留下了,這絹花你們姐倆留着戴。”柳氏不是個刻薄的娘親,只是提醒道:“想着給朵朵他們都分一朵。”畢竟,他們如今歸大房了,老爺子又是這樣幫忙,今兒這是沒事兒,真要是遇到什麽事兒了,他們娘幾個還得靠着大房。
柳氏是個明白人。
芸晴晴姐妹也點頭,想着大房也不過四個丫頭,也沒說什麽。
八朵絹花,八個顏色,芸晴晴特意挑出一朵大紅的遞給大姐,“這個大姐留着戴。”她促狹的眨眨眼,“大姐就要定親了,要喜慶的。”惹得芸思思呸了她一聲,“小丫頭不學好。”卻也樂颠颠的接了那朵絹花,她也喜歡這喜慶的顏色。
芸晴晴嘿嘿樂,又拿出一朵藍色的插到自家娘頭上,“娘戴這朵最好看了。”柳氏猝不及防的,還哎呦一聲,“娘都多大歲數了,戴出去不成了老妖怪了。”卻還是下意識的摸了摸頭上,恨不得找個人來問問,美嗎?
“娘還年輕呢,跟大姐一起出去,不知道還以為是姐倆呢。”好話誰都樂意聽,芸晴晴這話一出口,柳氏美的什麽似的,卻道:“就你這丫頭會說話。”卻也不說摘下絹花的話了。
“本來就是,我可不說假話。”芸晴晴說的特別真誠。
有一朵紫色的顏色最深,卻看着也貴氣。芸晴晴就笑道:“這朵給奶奶留着,奶奶肯定喜歡。”
不過八朵絹花,芸思思就笑道:“那晴晴你可就只有一朵了。”她挑了一朵嫩粉色的,“這個顏色好,晴晴你戴着吧。”
姑娘家,很少有不喜歡這些的,芸晴晴說到底也是個妙齡少女,看着那絹花做工還算好,也就戴了。
“明兒讓朵朵先挑一朵。”芸晴晴收起盒子,“剩下的給月月和木木。”至于芸嬌嬌,下意識的被芸晴晴放到了最後面。
這一夜芸家的院子裏熱火朝天的,雖然蚊蟲不少,即使芸晴晴偶爾統統處理一批,也無濟于事。好在都是一群經常進山打獵的糙漢子,大家夥也不大介意這些事兒。就是這處理皮子的味道不好聞,很嗆人。
芸晴晴起初還堅持一會兒,後來太困了,就帶着弟弟睡了,第二天一大早,她是聽到了馬車動靜醒來的。
院子裏已經裝了幾大袋子的青菜,爹娘都在園子裏忙活着,大哥和大姐也在摘菜。芸晴晴意識到自己起來晚了,忙跑到園子裏跟着忙活,卻是瘋狂的輸送靈力,更多的催熟一些青菜。
大家夥都沒顧得上吃早飯,肖府今天來了兩個下人也幫忙摘菜,這天還剛蒙蒙亮,一大車的東西就拉走了。
這兩天,大家夥都忙活夠嗆,滿院子的皮子且不提,等芸趕山把懷裏的銀子放在柳氏面前,大家夥眼睛都亮了。
“這是一百一十兩銀子,程管事給了一百二十兩,本來我想給他二十兩的,人家最後只留了十兩銀子。”都是自家人,芸趕山也沒藏着掖着的,“這是第一次做生意,程管事也說了,肖府這邊是有幾個莊子,獵戶卻沒有,以後要是用啥,還能跟咱們說。”這可是一項長期的買賣了。
218人心
一百一十兩銀子,還不算那二百張兔皮的,芸趕山給當日一起打獵的五個人分了,他不是個算計的人,按照每個人出力多少分了,最後自家父子幹活也剩下了了四十五兩。
這個結果,情理之外,卻是意料之中。
柳氏就暗暗嘆息一聲,自家男人還是那樣的性子。寧可自家吃虧,也不肯讓旁人背後講究。
忙活了這麽多天,自家兒子腿受了傷還獵了一頭鹿,卻只留下這麽點兒銀子,芸趕山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他就解釋道:“送給程管事那十兩銀子我合計算怎麽的,畢竟以後人家不需要那麽多的獵物,這就是咱們自家的生意了。”
柳氏知道自家男人的為人,這事兒也是他的本性,就沒有說什麽。
不過要論打獵,自家男人可是好手,這還是自家人組的這次局,這點兒銀子可不多。
芸趕山就解釋了,“都是自家兄弟,給誰少了也不好,那兔子咱爹雖然說算是借給咱們的,可事兒不能那麽辦。我就合計着,這些兔皮、鹿皮啥的咱們自己留下,我都跟他們說清楚了,把錢也多分給他們一些,這銀子剩下的就都是咱們的,外面那些皮子也都歸咱們。”他又不是真傻,自家也有一大家子要養呢。
柳氏一聽,總算是舒了口氣。
“我也不是別的意思,就是吧,咱們家忙活了這麽老些天,菜園子那手指頭長的菜都給摘光了,你們父子這個季節進老林子也是危險,還欠着程姐姐的人情,這要是賺的太少,我都……”
芸趕山就樂,“四十五兩銀子,還有那賣菜的錢,還有那麽老些皮子,這還少啊?”足足夠他們蓋幾間上好的房子了。
柳氏一聽,也是。
得,做人還是得知足啊。
柳氏把銀子收到櫃子裏鎖起來,又道:“這次給爹他們也沒少分吧。”不說別的,就那麽老多兔子,也得五六兩銀子啊,這可是個美差。
芸趕山也沒瞞着,“成山雖然打獵不怎麽樣,但是這次兔子咱爹他們送來的多,也分了十七兩銀子。”昨兒老爺子帶着大房的男人忙活了一晚上,芸趕山也是特意從自己那部分多拿了二兩給老爺子。當然了,芸伯仁老爺子還是推辭了一下,芸趕山卻硬塞給了老人。
十七兩銀子,差不多是剩下銀子平攤下來的數目了,柳氏就點點頭。其他三家也差不多這樣,周旺財分的稍微多一些,也不過就是二十兩。
這一下進賬,可是不小的數目。
“說來說去,還是人家肖府這次要的東西多,不然不說別的,就那二百只兔子,說是一錢銀子一只兔子,可是這價錢,也得有人買不是。”莊戶人家可吃不起這肉食。
芸趕山也知道,所以他才特意給肖府的程管事送了銀子,又道:“我都跟程管事說了,這些皮子咱也不白要,等入冬了,給他們兩口子做身衣裳,但是程大哥說太招搖,讓給做個坎肩就成,我就合計,程大哥還有兩個孫子、孫女在跟前,到時候咱們給孩子也都做個坎肩,大戶人家規矩多,看看到時候你再給孩子做兩身衣裳,也是咱們的心意。”
芸趕山在外面這麽多年能籠絡這麽多人,也是因為會辦事兒,仗義。
柳氏心知肚明,以後傍上了肖府的二管事,只會有自家更多的好事兒,就道:“也不知道他們家兩個孩子多大,這入夏了,正好就給做兩身衣裳。程姐姐忙,想來也照顧不到那些。”
“我倒是看到了那小子,跟咱們晴晴差不多大,長得挺壯實的。”他頓了頓,“要不改天我請程大哥一家來家裏吃頓飯?”也是拉近兩家關系的機會。
柳氏也是眼睛一亮,卻道:“人家能來嗎?”心裏卻也開始期待幾分。
“事在人為,回頭我問問,不行兩個孩子過來玩玩也行啊。”
兩口子在家裏商量着怎麽跟肖府的二管事程平安拉近關系的事兒,另一邊,二房的王氏聽說芸趕山他們這次打獵家家戶戶居然分了十幾兩銀子,那眼珠子都要紅了。
“早知道有這樣的好事兒,寶山你就應該跟着去。”那芸趕山還能虧了自家?
王氏越想越生氣,“要我看啊,那芸趕山就是故意的,不說清楚,這要是說那麽老些兔子能賣錢,不說別的,你爹也能下套子抓兔子啊,現在好了,錢都讓那外人賺去了。”
一想到那麽老多銀子,王氏就心肝疼。那些銀子,都夠娶媳婦的了,誰也沒曾想,芸趕山他們這一次就賺了這麽老些銀子啊。
果然啊,這人啊,心就不向着他們二房,不然咋就帶着大房一起了呢。
芸寶山卻不以為然,“娘,大哥叫我了,是我不去的。”這事兒他倒是沒瞞着,“那進山打獵多危險啊,我上次就差點丢命,芸趕山他功夫那麽好都摔斷了腿,我這還沒娶媳婦呢,我可不跟着進深山了。”那也太危險了。
王氏恨鐵不成鋼的道:“有那芸趕山,他還敢讓你磕了碰了的?”又數落兒子,“你就是傻,你說說你這次要是去了,那不也是十幾兩的銀子?”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啊,一想到這些,哪怕是自己最得意的兒子,王氏也忍不住敲了敲他的腦袋,“你要不是我兒子,我就撬開看看,你這腦子裏面是不是都是漿糊。”
芸寶山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娘你是不是傻?”他想起上次進山的危險,真是心有餘悸。“就算是芸趕山想護着我,山裏野獸可不長眼鏡,我可不去冒那風險。我都想好了,以後可不進深山了,我就一條小命,可丢不起。”
王氏一聽就傻眼了,“那以後咱們家吃啥喝啥?”兒子莫不是傻了?
女人啊,就是頭發長見識短。
芸寶山想着妹夫家的富貴,嘿嘿笑道:“娘,你說我去給貝貝他們家當個管事咋樣?”那麽大的錢家啊,随便手指縫漏一點,也夠自己吃喝了。
錢家?
王氏眼睛就是一亮。
219隔壁有個大乾朝
七月流火。
眼瞅着這天氣一天天轉涼了,芸趕山又開始帶着人上山打獵了,家裏這日子也是越來越好過,就是園子裏這青菜不多了。
楚晨端坐在炕上,小手握着芸晴晴嫩滑的小手一筆一劃的教她寫字。
“這一豎有些力道,對,就是這樣。”他嘴角微微翹起,一身天青色的綢緞,将本就唇紅齒白的他襯托的愈發漂亮了。
小悠悠坐在對面,正一筆一劃的寫大字,突然道:“晨哥哥,你不是要跟着先生讀書嗎,怎麽有功夫來我家玩了?”他已經很久沒看到楚晨了。
楚晨就樂,“先生請辭了,新的先生還沒有請來,我就有時間玩了。”他坐到一邊,看着芸晴晴寫大字,這個姑娘比他想象的還要聰明,這才幾個月啊,已經能夠自己看書了,只是這字寫的還不夠好。
芸晴晴嘴角就抽了抽。
楚晨這到楚家也沒有幾個月,這都氣走了三個先生了,啧啧,這可真是,夠讓人頭疼的。
要說楚晨,也是有意展現才學,如今短短幾個月,楚百畝的兒子楚晨是個神童的事兒不胫而走。都說大隐隐于市,楚晨就是用這種方法保護自己。與其将來被人認出來,不如給自己弄一個确定的身份,更讓人不好懷疑。
“明年我就下場科舉,我爹的意思,先讓我考個童生。”以他楚晨的本領,就算是考舉人也綽綽有餘,不過他明年也才十歲,怕做的太明顯反而不美。這個度,楚晨會掌握好。
“晨哥哥,我也讀書了,明年跟你一起考童生吧。”小悠悠就道。
柳氏本來在窗外忙活曬幹菜,這個季節自家菜園子的青菜還多,冬天可沒有什麽吃的,一個多月前她就開始曬幹菜了,如今已經曬了許多出來。
“悠悠咱們家不下場考試,你別添亂啊。”柳氏還是很少這樣嚴厲的口吻對小兒子說話,別說小悠悠了,就連楚晨都愣了一下。
“嬸子怎麽了?”楚晨小聲兒問芸晴晴。
天知道。
芸晴晴仔細想想,似乎,芸家的孩子都要讀書,可從來沒聽說誰去考取功名了,就連爺爺芸伯仁,據說學問特別好,似乎都沒有下場科舉的意思。
這就有趣了!
想到芸家的種種怪異之處,芸晴晴就搖搖頭,想不通。
“芸叔不是說要蓋房子嗎,這眼瞅着天都冷了,還蓋不蓋了?”楚晨又問。“要是銀子不夠用的話,我跟爹說一聲,先攢換一些。”別看他年紀不大,可如今在家裏,這個話還是敢說的。
芸晴晴絲毫不懷疑楚晨的話,就道:“爹想買琉璃窗戶,娘算了一下,要是房子都用了那種琉璃窗戶,太貴重,花費不小,爹娘就想再攢一年的銀子。”
芸晴晴對這個倒是不置可否的,其實自家銀子夠用,再說她後院還種了那麽多人參呢,拿出一兩顆出去賣也就是了。只是她也知道財不露白的道理,再說她和悠悠能催熟人參的事兒,暫時她可不想暴露。
“琉璃窗戶啊,那東西是好,屋子裏亮堂。”就算是自家爹,號稱楚家莊的首富,也沒用上琉璃窗戶。倒不是用不起,而是當初楚家蓋房子的時候,大坤朝還沒流行這個,至少他們這府城沒有過。
等等,楚晨突然想到,大坤朝本就落後,琉璃窗戶這東西在大坤的價錢一直高居不下,也是因為這東西稀缺。可是實際上,琉璃這種東西,在隔壁的大乾朝卻沒有這麽貴重。
“若是能去大乾朝買一些琉璃窗戶就好了。”楚晨喃喃,越想越覺得這個計劃可行。
事實上他們這裏離府城也不近,反而去大乾朝也只需要穿過一個縣城就到了邊境。而大乾朝和大坤朝邊境雖然偶有摩擦,總得說起來兩國還算平和,畢竟有共同的敵人匈奴。
而且楚晨知道,別看匈奴如今強大,用不了多久,匈奴的王被人所殺,匈奴會陷入大亂,幾股勢力不斷争鬥。而與大坤朝毗鄰的大乾朝,看似國力強盛,老皇帝卻年歲大了,幾個成年皇子不斷內鬥,漸漸的國家開始出現亂象。
楚晨還記得,大坤朝當時幾個皇子也是內鬥,大乾朝也是這種情況,面對匈奴不時的騷擾,兩個國家倒是平安無事了十幾年的時間。
如果這個時候潛入大乾朝,也不做別的,只是做些生意的話......楚晨開始算計,可是想到自己的年紀,就有點兒捉急。
還是太小了啊。
即使自家爹寵着自己,這時候要大筆銀子也是不現實的。最好能找個人代理,再有一筆銀子,把這生意先做起來。
楚晨越想越覺得這事兒可行,雖然冒險,可實際上,做什麽不冒險呢?
芸晴晴可不知道,身邊比她還矮了半頭的楚晨滿腹心事,她随口道:“大乾朝倒是不遠,就是咱們也不是大乾朝的居民,過去只怕也不容易。”更別提要買琉璃窗戶這事兒了。
楚晨卻道:“事在人為嘛。”他眼珠一轉,就把目光落在芸晴晴身上,突然道:“我功夫已經突破到明勁了。”
如今的功夫體系被人分成明勁、暗勁和化勁。
明勁者,即拳之剛勁也。易骨者,即練精化氣,易骨之道也。這個階段的武力偏向于陽剛,去除僵硬局部之力,而生整合之剛力,能做到上下相随,周身一家。
??????暗勁,拳中之柔勁也,即練氣化神、易筋之道也。這個時候注重意和氣的訓練,而不再着重于純粹肌肉的訓練。若能能做到舉重若輕,落地無聲而青磚已斷者,即為暗勁。
?化勁,即練神還虛,亦謂之洗髓之功夫也,那已經是傳說中的境界,多少人窮其一輩子也達不到這個境界。這個境界是将暗勁練到至柔至順,謂之柔順之極處,暗勁之終也。有人說,化勁練的已經是元神,可惜,到達化勁的人很少,楚晨對此也不甚理解。
明勁啊!
芸晴晴放下手中的毛筆,笑道:“我也是。”如今已經煉氣期三層了,芸晴晴想想就特別高興。似乎,比前世修煉的要快啊。
220家裏多了兩個妖修
楚晨很缺錢嗎?
送走了楚晨,芸晴晴還在想這個問題。
已經有幾顆人參催熟到五百年份左右,芸晴晴知道小白身上還有暗傷,她也不着急用人參修煉,所有到了年份的人參都給小白當蘿蔔一樣給吃掉了。
“小白小白,好吃嗎?”小悠悠每次看到小白咔咔的在那啃人參,小家夥都有點兒饞。
小白就得意的點點頭,把人參咬的更響了。
小悠悠:“......”好想吃啊。
一個孩子對于好吃的,尤其是那種自己沒吃過偏偏還要看着別人吃的賊香的東西,可想而知小悠悠的內心有多煎熬。
可是,姐姐說了,他還不能吃人參,他才煉氣期一層,吃了身體扛不住。
“晴晴、晴晴。”芸朵朵小姑娘提着籃子來了,這一大早的,小姑娘道:“咱們去采蘑菇吧,早上蘑菇多。”小姑娘今天特意穿了一身帶補丁的舊衣裳,就是上山怕刮壞了。
芸晴晴也跟柳氏說好了,他們也不走遠,就在後山這一塊。這地方榛子樹多,榛蘑也多。小悠悠也換了一身舊衣裳,又特意帶了歪歪和花花。
“你們幾個小心點兒,就在後山這塊啊,別走遠了。”柳氏在院子裏喂雞,當初的小雞崽兒都長大了,有幾只雞已經開始下蛋了,柳氏喂的特別精心。“等會兒我忙完了就去找你們,你們幾個可別走遠了。”雖說家跟前這山上安全,柳氏還是不放心,“悠悠你不許亂跑啊,晴晴你看住了你弟弟。山上有獵戶下的夾子,你們可小心點兒。”
這孩子一出門啊,當娘的窦氏習慣性的叮囑着。
“知道了娘。”芸晴晴特意帶了一個大籃子,有神識幫助,還有小白在,她準備多采些蘑菇。雖說這東西價格不高,但總歸是一筆收入不是。
“晴晴我跟你一起去。”芸思思也換了一身衣裳出來,少女清減了許多,本就纖細的小蠻腰,看着更細了。
芸晴晴微微蹙眉,那邊柳氏張了張嘴,“思思啊,風大,你還是在家吧。”
本來說好了,跟那個溫嶺生相看一下,要是可以就定下來。結果可好,那小子先是推脫要讀書科舉下場耽擱了一陣子,又去考秀才,考完秀才又說要等着放榜。結果縣試都沒過去,溫嶺生又心情不好發奮讀書,一來二去的倒是給耽誤了。
柳氏心裏有氣,眼瞅着這大半年就這麽過去了,明明兩家離得都不遠,可這到老也沒相看上。她覺得溫家就是不上心,這些日子已經開始給閨女物色新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