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Chapter22

即使路媽媽很前衛,許久也不是保守的人,但也做不出一牆之隔跟路則做點不可說之事,畢竟她不是什麽意志力堅定的人,忍不住叫出來被路媽媽聽到就丢人了。

路則沒這方面的顧慮,肆無忌憚的撩撥她。這人看起來中規中矩,私底下真的沒下限。

許久咬着牙在黑暗着試圖阻擋他作亂的手,卻敵不過男女天生的體力之差,最終被路則得逞。

“別,別動!求你了。”許久壓着聲音服軟。

“那我怎麽辦?”路則聲音暗啞明顯失控。

許久咬牙:“我用手。”

路則不應:“我抱着溫香軟玉為什麽要降低自己的幸福值?”

說着手指輕勾,勾的許久差點忍不住哼叫出聲,只得跟這狗男人妥協:“用嘴,行了吧?”

第二天,許久才知道那條奔放的短信不算什麽,路媽媽直接擺出了讓他們原地結婚的架勢。

大清早一連串的電話打出去,中午七大姑八姨的都上門了。

許久認不過來人,跟着路則一通亂叫還收了好幾個紅包。

笑的臉都僵了時間才慢吞吞的到了中午。

中午去鎮上吃飯,在最好的飯店裏訂了一個最大的包間,滿滿的坐了一大桌子人。

誰是誰許久分不清楚,但是注意到一個細節,這些親戚多數來自母族,父系的似乎只來了一個路則的二姑。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習俗問題,清一水女性長輩。

許久緊挨着路則坐在下首,對面的上座坐的是路則外婆,然後依次是路媽媽,路則的小姨等人。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一桌子女人相當于大型宮鬥劇現場。

許久就是那個需要過五關斬六将的苦逼主角。

這些七大姑八大姨或七嘴八舌的問許久一些個人問題,或五花八門的誇獎她。

一個不知道路則什麽長輩的竟然還來一句:“小許啊!多吃點,你太瘦了,不好生養!咱女人還是豐滿點好看。”

許久擡頭看了眼說話的人,确實很豐滿,目測最起碼一百六十斤。囧的許久連面前的菜什麽味道都不知道。

而路則作為在場唯一一個男性對她的處境完全無能為力,因為他是晚輩,一開口護許久必定被長輩訓,然後再沒任何而惡意的調侃,弄的許久越發尴尬,于是路則幹脆當一個只吃飯的背景板。

只是桌布下,路則的手牢牢的跟許久十指相扣,意在告訴她他會陪着她一起面對長輩這些無惡意的打探和考量。

尊重她們是因為她們是長輩,并不是她們能左右他們兩個的感情。

好一會兒,漸漸習慣了這樣的節奏,許久緩緩吐出一口氣,這比公關客戶的酒桌上難太多了。

許久剛暗暗的在衣服上擦了一把汗,斜對面的路媽媽扯了張紙抽擦了擦嘴,看着許久的方向笑的慈愛:“小久啊,要不你現在打個電話給你爸媽,問他們要有空的話,我們上門去拜訪一下?如果你父母對路則也沒意見的話你們就盡快定下來吧!正好國慶都有假期,你們選下家具什麽的,看看盡量在你們上班前把婚禮辦了!你放心,雖然時間很緊但是我保證絕對不會委屈你,別人有的絕對也會讓你有。”

許久瞠目結舌,手一抖筷子直接掉到了桌上。

路則擡手撫額,驚吓中帶點無奈:“媽,你這說什麽呢?不用這麽着急吧?”

路媽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哼了一聲:“是,你是不着急。你看看我們這裏三十多歲還沒結婚的除了你還有第二個?你小時候玩的挺好的那個大城子,人家現在二胎都上小學了。”

路則摸摸鼻子,理智的不想再跟習慣性逼婚的母上大人争辯,只是一側眼看見臉紅的快要滴血的許久,還是勇敢的站出來以血肉之軀堵衆長輩的悠悠之口,“媽,我知道你着急抱孫子,但是也不能這麽個急法對不對?我還沒去許久家拜訪過,這不合禮數是不是?相信我,今年我們一定會結婚的。”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路則信用破産了,他的肺腑之言被不客氣的駁回:“我指望你個榆木疙瘩我熬到閉眼都指不定看不見我大孫子長什麽樣!你甭跟我廢話,明天一早我跟着你們去小久家,我親自上門提親。”

許久有點急,她家裏都不知道她找男朋友的事,路媽媽明天直接去提親怕是會刺激到自家父母,萬一再被父母以為她是奉子成婚那就麻煩了。

路則朝她搖搖頭,眼神示意讓她安心,他來解決。

許久勉強忍了下來,一頓飯吃的如坐針氈。

吃完飯路則結了賬,一個個的把這些七大姑八大姨送出門,又跟着路媽媽回了家。

路則拉着許久落後一步,悄悄道:“你收拾下東西,我們現在就走。”

許久啊了一聲,“不去跟路媽媽打招呼?”

路則瞥了她一眼:“去吧!如果你想明天就原地結婚的話!”

許久:“……”

她是想跟他結婚,但是不想這麽快結婚。

太吓人了。

被吓到的許久跟做賊似的收拾好自己的行禮,趁路媽媽不注意,兩個人牽着手拉着各自的行李箱狼狽而逃。

跑出去好遠,許久才喘着粗氣問路則:“你的解決之道就是偷偷跑掉?這樣路媽媽會不會對我有意見?”

路則擺了擺手,“沒事,我晚點給她發個信息就說公司有急事我們得回去了,我媽知道我在外企上班,外企又不過咱們的節日。反正天高皇帝遠,離開了我媽就鞭長莫及了。”

想到了什麽路則又低頭看她:“以前不帶你回家,就是怕我媽太熱情吓到你。”

許久低頭紅了臉。

五年前,他們私下都談婚論嫁了,但是路則從沒提過帶她回家,許久不滿的鬧過幾次,指責路則不是真心想跟她在一起。

因為人家都說,男人只有把女人帶回家才是真的想跟這個女人結婚。

許久為此,一直耿耿于懷,卻沒想到,真正的理由是這樣子。

兩個人在路邊等了會兒,公交車遲遲不來,于是商量了下決定走去公交車站,始發站車次要多些。

兩個人手牽手,一個人拉一個行李箱徒步在在路上。

許久興致勃勃的四處張望,路兩邊是兩排二層樓的商鋪:“你們這的建築為什麽都古香古色的?”

所有的建築都是青磚紅瓦帶有濃重的古代感。

“我也不知道,記憶裏一直這樣。聽說我們這個小鎮以前是一個財主的莊園,這麽多年過去,財主早沒了,但是古式建築風格倒是留下來了,不遠的地方還有相關景點是一個古莊園。”

等公交車的時候,路則用手機查了下飛機票,有點為難:“訂不到機票了。”

節假日海陸空公共交通都容易出現供不應求。

許久有點小失望,随即眼睛一亮,“你說附近有景點?那我們去玩下?反正都回不去了。”

路則略一思索,“我們不去莊園了,那裏沒什麽意思。我帶你去剛建的古村落轉轉。”

古村落在鎮上的東北角,占地不小。

據說這是相關部門斥資數億打造的旅游景點。

這是一片純古式建築,一排排古香古色的房子仿若一個真的古代村落。

東西成街,南北成巷。

小橋流水沒有人家,只有一些被包裝過的商鋪林立。

工作人員都一水兒的古裝站在橋頭拿個喇叭高喊:“行人靠右走,走木梯不要走中間石路,小心滑倒。”

一排排的古老建築裏開着各式商鋪,東西南北按區域分門別類。

有琳琅滿目的飾品店服飾店;有五花八門的小吃店,什麽麻花烤串燒餅臭豆腐還有各色零食;再往後就是雜貨鋪,打鐵鋪,磨坊,酒館應有盡有。

穿插的小廣場上還有各種娛樂項目,網紅吊橋,馬場,馬戲團,唱戲的說書的,還有彩衣娛親,抛繡球,豬八戒,游湖的船。以及小孩喜歡的游樂場。

古村落國慶長假游客不少,但是比起知名景點只能說熱鬧卻不算擁擠。

許久沒來這種地方玩過,頗為新鮮,一下午手中的吃食就沒斷過。

華燈初上,又是另一番景色。

路則喊她離開的時候許久興致勃勃顯然沒玩夠。

兩手拉着兩個行李箱的路則見她真的很喜歡,想了想問她:“要不我們今晚就住這兒?”

許久眼睛一亮:“可以嗎?”

路則擡下巴指了指右後方一片獨棟古樸小樓,“那些獨棟別墅都是私人的。原本是公家項目打算開民宿的,半路資金緊張直接當商品房出售了,價格比外面還便宜。我媽覺的不錯跟我說了我就買了一套。”

“土豪,求包養!”

許久颠颠的跟在路則後面找到屬于他的那棟古建築。

依舊是古樸的外面現代的內核。

這明顯是精裝房,平時用來當民宿出租,只有三層是留給主人的。

許久把自己扔到卧室的大床上,埋怨路則:“有這麽好的地方你不早說,我們還拎着行李逛了一下午。”

路則蹲在床邊收拾兩個人的行李箱,聞言回了句:“我忘了。”

許久有氣無力的哼了聲表示了下自己的不滿。

兩個人簡單的洗漱了下,許久就意猶未盡的拉着路則下了樓。

“路則,你說我是不是釣了個傳說中的土豪?那要不我們明天還是去我家見家長吧?這樣我們結了婚,我就在這裏當包租婆,天天在景點吃喝玩樂回家倒頭就睡。這什麽神仙日子?”

路則很不給面子的打擊她:“天黑了做夢也不好使。這裏偏遠非節假日根本沒什麽人來。你現在看見的這些熱鬧就是昙花而已。不信你可以住到10月8號再看看。何況,你也只是初來乍到圖個新鮮,讓你一直過這種慢節奏的生活你早跑了。”

在繁華的大都市當全職太太她都能膩歪,別說小景點的民宿老板娘。

許久入鄉随俗買了身漢服換上,走在路則前面蹦蹦跳跳的,“可我真很喜歡這裏啊!雖然很熱鬧但是心很靜。這裏的人比起我們那個圈子簡直叫質樸。人好,景也好,吃的更好。”

路則跟在後面,單看着許久都覺的賞心悅目。

許久的漂亮是毋庸置疑的,畢業時是個活力十足的美。少。女,在商場上跌爬滾打了幾年青澀褪。去又多了幾分女強人的霸氣。穿上古裝也是武則天式的帝王之美。

無論顏值和氣場都太過強大,所到之處,吸引了一片目光。

許久抱着一碗臭豆腐,坐在長凳上數落坐對面吃肉夾馍喝豆腐腦的路則,“你說你年紀不大怎麽作風這麽老派呢?零食一口都不吃,還能毒死你不成?”

長條桌并不寬,許久吃的并不文雅。

路則往一邊挪了挪碗,故作嫌棄:“離我遠點,臭死了!”

許久也不惱故意探過身子要親他。

路則擡起拿燒餅的手擋她臉:“離我遠點。”

許久從善如流的收回手,“行!路則你別後悔,我今晚不刷牙了有本事你別碰我!”

路則睨了她眼,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吃過飯,街上愈發熱鬧。

小孩頭上頂着發光的裝飾品橫沖直撞。

所有的房子上街上都裝滿了彩色燈帶。

許久買了個發光的兔子耳朵戴在頭上。

騎馬,看表演,聽說書,還到抛繡球招親的地方溜達了一圈,強迫敬謝不敏的路則也去搶。

還跑到游樂場拉着不情願的路則坐摩天輪,旋轉木馬,海盜船,空中輪椅等等。

到了晚上九點,人群漸漸散去,玩到筋疲力盡的許久終肯于跟着路則回了別墅。

許久還沒忘記臭豆腐的恩怨,一進門就捧着路則的頭硬往上湊。

私下的路則從不慣她,一點都不客氣的把人扛進了浴室,親自動手按着她給她刷牙。

許久要跑,卻被路則硬拉回來:“一條龍服務,牙刷了澡還沒洗呢!”

情侶洗澡,自然不像父母給嬰兒洗澡單純的搓洗就完事了。

澡是洗了,但是路則一點都不客氣的摁着哭求抗議的許久收取了辛苦費。

一番折騰,本就筋疲力盡的許久被折騰的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沉沉的睡了過去。

早晨也沒睡到自然醒,是被路則強行叫醒的,用手叫的。

許久哼哼唧唧的拒絕:“路則,我不要,我很累。”

将醒未醒的聲音帶着點綿軟,讓路則眼眸顏色更深了些。

“你睡你的。”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越道貌岸然的人騷起來越沒邊。

許久無力的抗拒根本起不到任何實質作用,路則想怎麽摸就怎麽摸,指尖沿着腰腹往下探入輕輕摳動,許久便難捱的哼叫出聲,不一會就水聲潺潺。

臉朝下被按着為所欲為的時候不得不清醒過來,她惱他又想要他,又困又想貪戀這片刻歡愉,疲憊的身體又承受不住更多,說不清是難受還是舒爽,被磋磨的哭了出來。

現實版的被艹到哭。

給路則解決了清晨的生理需求,許久氣惱的咬了路則幾口,又睡了過去。

再醒來半天已經過去了。

推開陽臺門,路則抱着筆記本坐在露臺上的小桌邊。

聽到動靜,擡頭問她:“餓了沒?去吃飯?”

許久翻了個白眼不想理他。

腰酸腿軟。

不只因為路則折騰她,還因為這副常年缺乏運動的小身板,乍然走這麽多路有點不适應。

許久還是第一次在手機上的運動圈裏因為步數得了第一名,足足三萬步。

她看見都覺的佩服自己個兒。

不過還是沒懶過肚子的抗議,收起了自己單方面跟路則的冷戰,點了幾樣小吃打發他下去買。

身心愉悅的路則當起了二十四孝好男人順從的下樓給她買午餐。

露臺上還放着一個那種室內秋千,許久坐了上去,蕩着秋千看風景。

金秋十月,不冷不熱,天很藍,景很美,所謂人間值得。

這樣的生活真的很惬意,惬意到許久忍不住也妄想時間停格。

然而時間不會因為什麽停住,在景區待了兩天,就要回程了。

許久是不想走的。

路則一邊收拾行李箱,一邊解釋:“等下次我們光明正大來玩。這地方離我家太近,很多人都認識我,萬一碰見個熟人跟我媽說了,咱倆就走不了了。還是說……”路則擡起頭看她:“你是想原地結婚并且生個孩子?”

許久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抖了下,立馬從床上跳了起來開始幫着收拾。

其實跟路則在一起,許久就是個行走的巨嬰。

衣食住行全部由路則一手打理,許久出門連個手機都敢不帶。

沒買到去許久家城市的票,兩個人打飛的回到了住處。

離假期結束只剩兩天,兩個人也沒再安排新的項目,就在家膩歪了。

要麽做·愛,要麽做事。

晚上睡覺的時候,許久摟着路則的脖子困意綿綿的道:“路則,都說再好的情侶出去旅游一趟回來就會分手,我怎麽就更愛你了呢?要是路媽媽不那麽過于熱情就好了。”

路則也摟着她眼睛也閉着:“我媽是着急壞了。”

“那你爸呢?”

路則沒回,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不想回。

許久也沒再追問,因為周公撩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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