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如果是蛇骨，記得把我敲碎

如果是蛇骨，記得把我敲碎

夜裏，我問他：“如果你死了，我抱着你的骨灰睡覺，把骨灰放在被子裏，或者幹脆不燒了，就那樣照顧着你的骨架，你會害怕嗎？”

問出口的時候，我突然發覺我真是個病态的人。

他伸出蛇信子，舔了舔我的臉道：“那要看我死了以後，骨架是人，還是蛇了，如果是人骨的話你還抱的動，如果是蛇骨，我是巨蟒，你是搬不動的，你記得把我敲碎了帶着。”

是了，我們總是這般默契，我依戀他，他不介意，我觊觎他的屍體，他也不介意，還讓我把骨頭敲碎了，我也是，我并不在意他是巨蟒還是人類。

但是我還是有些怕蛇的，我和他說：“你能不能不要變成蛇阿，清弦，我多少還是有些害怕的。”

他揉了揉我的鼻子，道：“好，我只以人的形态出現在你面前。”

我定定的看着他，有些迷戀，我很喜歡他人的形态，高大，英俊，西裝革履的樣子，可是卻很有性張力，他寬肩窄腰，肌肉緊實，在民國的時候需要跑碼頭生意得到了不少鍛煉，而來到這個世界，他也堅持了去健身房鍛煉。

我們都逐漸适應了在兩種人生裏交織穿梭着，有時候我會發瘋，他只是抱着我，并沒有感到介意，偶爾也會看到他冷着臉的陰鸷模樣，但我知道，他會盡量不把生意上的不良情緒帶回家裏，所以，每一次，我都可以看到他清冷的那張臉上重新浮現着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