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天師14

第14章 天師14

第四把即将要開始。

戚酒勝券在握:“你幫我,我要贏下來。”

夏蒲看出他心思了,一門心思全在狎欺一個叫做冶藏的人身上。

“你這麽色心,我不想幫你。”

戚酒一呆,才發現,夏蒲好像心情不大利爽。

于是轉過粉潤的小臉去,不解地問:“咋了,”

夏蒲的清麗的容貌,穿着的是暗玄色的長褂,那條原本是錦白色的蟒蛇,此刻也融入了KTV昏暗的光線中,變得灰蒙色調。

在夏蒲的盤扣上,蟒蛇蛇信子似若有若無地吐露着,好似在貪婪呼吸着這裏渾濁的氣場。

夏蒲的眼神銳利了一些。

似乎是剛才的頻爍的雪白閃光燈把他的不爽勾了出來。

一點血色都沒有的瑩白色手指附上了戚酒的纖細脖頸,戚酒感受到那份寒氣,稍稍一怔。

“這裏好幾只小鬼,”

夏蒲陳述着,可握在戚酒細頸上的指骨忍不住收縮。

“沒關系,不是有你嘛。”戚酒沒理解夏蒲的擔憂,卻覺得呼吸收緊了一些。

夏蒲淡冷:“你若是一不小心死在這裏,我還得跟他們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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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夏蒲還嗅到了一個同類的存在。而對方已經超脫出鬼的行列,是專門殘害人鬼的邪祟。

戚酒又随口道:“那你還搶不過其他好朋友嗎,”

說完,忽然,戚酒臉色略微發白,又泛起了憋氣的紅。

眼睛裏瞄到了夏蒲,沒想到夏蒲眼中透出了殺心。

“?”

戚酒艱難地漲着臉的肝色,眼色迸出了駭懼:“別,別在這裏,”別在這裏搞他呀。

夏蒲就知道,眼前這個短命家夥,不給點他震懾力,總是要求自己為他做這那的,而忘記了這種交易不是不勞而獲,而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還有多久結束?”

夏蒲的不耐煩已經浮現在了他撫在戚酒頸上的病白的指關節上。

不知道怎地,眼底浮現起來,在積香山的道場藏經閣裏,這個人突然跳起來親自己嘴唇的場景。

也不過是個登徒浪子。

如今,這個戲法用在了別的男人身上。

“快了,快了,一小時……”戚酒艱難開口。

夏蒲臉色不悅,尤其是他發現第三輪游戲中,他被來自同類幹擾,把牌看錯了。

“半小時,半小時!”不能商量就不商量呗。戚酒識時務地飛快改口。

惡鬼這才松開了指骨,留下了一臉“君子刷讨厭值,兩個月不晚”的戚酒。

【哇,可惡,等我刷完冶藏讨厭值,我就來刷你的!】哼哼。

太過分了。

做任務的時候,最可惡的就是有人,哦不對,有鬼一直打斷他。

可是,戚酒又惦記着夏蒲的透視超能力。

雖然前一句在心裏放完狠話,下一句就軟綿綿地恭維夏蒲:“咱們是好朋友嘛,好朋友就要互幫互助,對不對。”

“誰跟你是朋友?”夏蒲志存高遠,早知道自己苦苦等戚酒這麽多天,還不如第一天就刀了戚酒。

省得還要跟在他身邊,見他到處和別的男人打啵。

而今天,似乎還遇上了一只厲害的邪祟。

夏蒲的思緒還沒理完整,忽然,耳邊傳來了小惡霸的惡趣味聲音:“你是不是覺得我親別人,沒有親你,你吃醋了啊?”

小惡霸說得頭頭是道,還以一副你被我看穿了的神色,雙臉頰還染上了酒色,可是看起來很純情,有幾分嬌憨的模樣,看住自己。

如果能出現個字,那麽“咣”落在小惡霸頭頂的,一定是“我不會厚此薄彼”這麽幾個大字。

夏蒲心裏的熟悉的嫌惡油然而生。

這個時候,系統大呼:【宿主,夏蒲的讨厭值上漲了8點!嗚嗚,宿主你是我見過最會的宿主!一搞搞兩個!】

臉上一副“早在預料之中”表情的戚酒很嘚瑟,可口頭上假裝冷靜:【低調,低調。】

怪我,怪我太能做任務了。

“你不用不好意思的,被我說中就說中,沒啥的。”

小惡霸認為自己說出來的話,完完全全地拿捏住夏蒲了。

嘿嘿,讨厭值,拿來吧!

夏蒲強忍住心中不适感,如刀子的目光刮向了戚酒的美豔的臉上:

“等會兒我知道該怎麽處理你了。”

來自夏蒲言簡意赅的最後通牒。

換做別人聽,一定會如置冰窟,渾身顫栗。

可偏偏接聽的對象是個沒心沒肺的蠢貨。

沒有聽懂中心思想的戚酒,以為只是夏蒲惱羞成怒的一句輕飄飄的敲打氣話。

殊不知,這只蟒蛇長袍的惡鬼心裏盤算着待會怎麽生吞活剝了這個自作聰明的笨蛋。

等着看好了。

一會兒有你哭啞了的時候。

這一輪開始。

原本洗牌的陳景生找了另一個同學來洗牌發牌。

自己的淡黃墨鏡下,牌面上的編號一一被他清晰無疑地看見。

舌幹口燥,尤其是看向了那個人皮膚雪白,唇肉撚紅的臉面。下腹更加難言的脹緊。

戚酒志在必得,剛拿到了夏蒲的讨厭值,又在催促夏蒲幫他看牌了。

夏蒲嘴上說的不願意幫戚酒看牌,可行為上卻很誠實。

依舊為戚酒驅除霧氣,破開邪祟的幹擾,為戚酒打探牌底。

戚酒這局還想作弊,小臉期待地望緊了陳景生。

可陳景生做出一副不搭理他的模樣,似乎又像是沒有留意到戚酒着急的明示暗示。

“啊,可惡,”戚酒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時候陳景生開始不幫他了。只是使喚夏蒲:“幫我看看國王牌在哪兒?”

而另一邊,冶藏也在和身上的邪祟交流。

“找出國王牌。”命令到自己的邪祟道。

邪祟的目光如洞,看向了全場洗牌的牌面擦過的底牌顏色。

大王牌,大王牌……

夏蒲潛伏在人群後,終于發現了那只一直掩藏自己原身的邪祟,猶如一團青色的霧,散發在周圍的異香氣息很薄,如果自己第三輪沒有被幹擾導致看錯牌的話,幾乎不會發現邪祟的存在。

他不想因為自己要續陰壽的俘虜,而惹了這麽一只沒有摸清楚底細的邪祟。

于是,他靜靜地站在了人群後。

等待着……

冶藏的目光黏在了那個異常興奮的人的皮相上,身上傳來了聲色:“第六張國王牌。”

一點都沒有遲疑地,就摸去了第六張牌。

而戚酒着急,一向都是他先得到陳景生或者夏蒲的提示,第一個摸牌,這下夏蒲遲遲沒有回應,牌被他們幾個人早摸去了。

酒桌上只剩下了孤零零的一張牌。

“夏蒲你在搞什麽,”笨蛋臉上出現了着急的嗔惱。啊啊,“牌都被別人摸走了。”

夏蒲擡了擡冷白的下颚:“自己拿起來看看。”

戚酒懷着一絲懷疑的态度,拿起了酒桌上唯一剩下的一張牌,翻過來,一看,居然是鮮紅熟悉的國王牌!

“神了。”

戚酒很滿意,一看到牌,就把大王牌狠狠地摔出去酒桌上。

而冶藏摸到了同樣是一張紅色的大王牌,正準備展現出自己手裏的國王身份,可眼色古怪地看到戚酒率先擲出了同樣一模一樣的牌:

“怎麽回事?”

邪祟稍稍凝神靜氣觀摩了一下,發現戚酒那張扔出來的大王牌,其實是一張梅花5,可是衆人都被戚酒身邊那只惡鬼的障眼法糊弄,眼底看見戚酒扔出來的牌是一張桃紅色的大王牌。

“他那張國王牌是個梅花5!”邪祟的聲音冰冷刺骨,雖然說着平靜,卻是咬碎了牙骨一樣。

如此被愚弄,他必定要在那個人和那只鬼身上數倍拿回來!

可是,他的主人卻在這個時候淡淡地柔聲開口,扯了一下唇角:“他既然這麽想命令人,當國王,就再讓他一次好了。”

冶藏的難得地體恤和溫柔,把邪祟的一身暴虐的戾氣化解了一些。

邪祟很驚疑,他跟了冶藏多年,顯然看見主人在屢次被侮辱、被吃癟的狀态下,還能縱容着那個欺辱他的人。

如果換做以前,早讓他報複在那個人身上了。

而戚酒很得意,而陳景生自以為摸到了國王牌,殊不知在邪祟的幹擾下,自己拿到的是一張方塊3。

這時候,看見戚酒亮出手裏的國王牌,神思怨怒。他今天怎麽這麽旺?

而且,自己怎麽會看走眼了,居然會把做過記號的數字3的牌面看成了國王牌?

陳景生假意恭賀:“壽星今天好旺的場子,等會兒不如去賭個球怎麽樣?”

都說圈子內有錢了就會無度揮霍,即便年紀再小,都會沾染上一些圈內不幹不淨的惡習。

戚酒卻搖搖頭,他對賭、球賭、馬向來沒有一丁點興趣。

想坑他的錢估計得下輩子了。

戚酒這時候想出了比上一個更巧思絕頂的命令。

輕車熟路地悄悄問夏蒲:“冶藏是多少號?”

如果夏蒲随口說一個來坑戚酒,戚酒估計也會照本宣科傻傻地念出那個號碼,再安排一個色、色的任務。

可是夏蒲沉吟了半晌,瞄到了邪祟完全放棄後,沒有幹擾的冶藏的那張牌。

冶藏也沒有吧那張牌藏在杯下或者身後,卻是大大方方地拿在手裏,目光還若即若離地朝自己這邊看。

意思是,歡迎他來看。

惡鬼的冷嗤,磨磨蹭蹭的,倒是戚酒忍不住,“等會兒乖,我一會兒親你,先告訴我冶藏幾號,”

還想親我?等一下你悔得腸子都青了。

“黑色梅花2。”

戚酒于是公告天下一樣口吻:“2號,蒙着眼睛,用嘴巴來找藏在我身上一處的硬幣。怎麽樣?”

夏蒲剛告訴完他冶藏的號碼,就傻眼和後悔了。

這個浪、蕩兒,色心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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