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天師28

第28章 天師28

尤其是應檀把他抱在身上的時候,戚酒細水長流地小聲地哭着地喊了喊, 發現自己喉嚨有點啞了。也許是昨晚和今天傍晚時哭啞的吧。

“戚酒要自己來麽?不可以哦。”少年垂下的眼, 雖然梨渦就在側,可是他扶住戚酒,不讓戚酒繼續往下坐。

傷還沒有好, 應檀當然不會讓戚酒自己動的。

系統聽到後,雖然打了馬賽克, 可是它很擔心宿主的狀況:【什麽,宿主,你居然在自己動?】

戚酒其實很不想臉紅, 尤其他現在這副紅到了滴血的模樣,還一本正經地對系統狡辯:【沒動呢。我怎麽可能自己動。】

“确實,你想動, 我不能讓你動。怎麽可能讓老婆動呢?”

應檀把戚酒抱住, 稍稍地翻了個面,戚酒就躺好在了喜色的被褥上,臉紅如血,可是在喜被上,更顯得交相輝映, 紅玉在側。

系統又擔心戚酒的狀況:【宿主,宿主,現在什麽情況?】

【別擔心, 】戚酒一邊掉眼淚,一邊裝作“我沒事我好得很”的逞能, 【我已經把主角制服了。不就是主角嗎, 也要在我惡霸面前服軟。】

【宿主, 你越來越讓我更崇拜你了。】系統以為的戰績是,戚酒13-0-0。而它想不到的是,戚酒被那個看似文弱的主角,親幹了的眼淚,又涓涓汩汩的。一番操作猛如虎,一看戰績零杠五。

還美名其曰:【我覺得主角被我欺負得很可憐,所以我忍不住哭了。】

系統聽了也深深地同情應檀:【那……宿主,你多讓讓主角啊……主角畢竟是主角,主角要是猛起來,宿主你可是要挨植物的。】

【別擔心。】戚酒在暫時關閉了和系統溝通的渠道,強詞奪理道,【避免等會兒聽見主角狼狽的哭聲,就先這樣。晚安~,統統!】

系統抱着明早起來聽好消息的心态,和戚酒隔絕了同話。

終于,把被子放在了嘴巴裏咬着,很小聲地哭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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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檀溫柔是真的溫柔。尤其抱着他,讓他看向了鏡子前,還特意穿上昨天晚上喜服的自己。

小臉哭得又暖又熱,唇被應檀親得紅腫不堪,還有一點涎水不可控制地流下了下巴。

“今晚就這樣吧,好不好?”

“幾點了。”

“兩點了。”

“再做一會兒吧,哥哥。”小惡霸哭哭央求,可是又禁不住少年的血氣方剛。拉着應檀的手,指關節都被襯托得有些蜷縮起來的玫紅。

“可是戚酒看起來,全身都癱掉了啊。”

癱掉了啊。

這是什麽。在小惡霸的字典裏,還是頭回出現的。戚酒無賴的心思又起來了,“那歇息五分鐘?”

“五分鐘?太短了,不夠。”

“那歇十分鐘,就這樣,先大家相安無事地歇息。”

休息十分鐘過程裏,應檀給戚酒去倒熱牛奶,望着小臉累紅了的戚酒,垂下眼睫小口吮吸着熱牛奶的時候,應檀不知道該不該笑。

“明天,我們回道觀吧。”

戚酒很驚訝:“啊。為什麽?回去?”以為是應檀不想待在家裏,借着回道館的理由,要離開索求無度的自己。

“師父說,回去幫再幫你做個法事,你會好得更快。順便,讓師兄弟看看,我結婚了。”

戚酒的臉比起剛才,更如餘晖裏的燒霞那麽燃紅。

“啊……”想起了上星期,他比較早出現在道觀裏的周會裏,聽見了師兄弟對他的私下讨論,說他逼着應檀結婚,如何如何。

要是給他們知道,自己真的和他們的師弟應檀結婚了,他們會怎麽樣。

這場面戚酒一度不敢想,又聽見應檀說:“前年,我的師兄結婚了還回了道觀發喜糖。”

“你,你也要回去發喜糖嗎?”戚酒很擔心,到時候他們師兄弟會怎麽看自己。

“不,”應檀一本正經,瓷白的臉上有幾分少年意氣的清峻,“我是回去炫耀老婆的。”

炫耀老婆……炫耀老婆……

戚酒垂着燙熱如熟蟹的臉,一時無話。

“……應如是道長……知道你和我結婚……會不會……很意外?”和不高興。畢竟應檀是應如是道長一手帶大的,自己還占了應檀原本富家少爺的身份。

“我前天就已經打電話告訴師父我們結婚了。他說,怎麽沒早通知他,他趕不到現場給我們發紅包,他老人家還有點不高興。他說他沒想到,是戚酒和我結婚,他又很高興。問我說,戚酒是怎麽看上我的。”

應檀這時候借題發揮,盯緊了戚酒薄熱的臉皮,“那戚酒……是怎麽看上我的?”

哇,這是個足以讓大腦熱到爆炸,臉羞愧到滴血的問題。

“嗯,我也想聽聽,戚酒是怎麽看上我的。”少年的嗓音,清淡的平靜又帶有點期待的甜馥。

峻峭的臉上,一雙漆亮如行星的眸子,是望向戚酒的略濃烈的目光。

啊啊啊。

戚酒漲熱了一晚上的臉,他以為随着做運動就會涼快,結果越到半夜,臉燙得就跟喝了假酒一樣。明明他們今晚一滴酒都沒有碰。

天啦。自己可能傷口沒愈合,半夜發燒了吧。一定是這樣。不然,怎麽解釋自己臉皮每時每刻都在發燙。

因為戚酒實在臉紅舌燥,被少年故意惹得一句話都害羞到吐不出來了。

“不會是因為……”

少年含笑的目光,“不會是因為,我和戚酒睡覺,睡得很好的原因吧?”

“不會是把戚酒睡舒服了,睡哭了,睡服了的這麽膚淺的原因吧?”

哇。

越聽,大腦就好像缺氧了一樣,悶熱,又透不過氣,想找個被子把自己裹起來,對方就找不到自己了。

戚酒強打起了小惡霸的精神,厚臉皮,吞吐了半天。扯東扯西:“也不是很膚淺啦。”

“嗯,也不膚淺,”少年的嘴巴,戚酒以前怎麽沒發現這麽嘴皮子輕快呢,可能以前都是自己有恃無恐,那話去欺負少年,刷少年的讨厭值,所以少年才沒發揮出來,“原來戚酒喜歡這種,”

“以前總想,這個人,到底會喜歡什麽樣的人呢,是很關心他的很溫柔的,還是性格張揚帶給他安全感的?”少年說到這的時候,故意又去看了一下戚酒的薄皮醉紅的臉,“原來戚酒是喜歡那種,能夠把戚酒睡服帖的人。”

虎狼詞,實在太虎狼了。

戚酒真的聽不下去了,小惡霸耍無賴,埋着臉在豔紅色的枕頭裏。兩只手把蓋住臉的枕頭往兩邊堵住耳朵。

悶聲,“啊我有點困了。”扯開話題。“今晚怎麽了,有點困困的……”

少年的笑意濃了,伸手給他裹上被子,可又擔心戚酒壓到傷口,把那個人輕輕地抱起來翻了個面,讓他平躺好:“嗯睡覺了,好好睡覺,我不說了,不要壓到傷口了。”

戚酒被轉過面來。

他眨了一下眼睛,看見了應檀給他掖被子時,垂下來的眼,正好對上自己的視線。

“我,……”

“嗯?”

“我,我,”戚酒又眨了眨眼睛,應檀以為他要說什麽,特意低下了臉面去,為了更好地聽出戚酒說什麽。

結果,就在他俯下了臉,戚酒就抱住他脖子,親了一口在他臉頰上,很小聲的,也很燙熱的氣息,塗在自己耳邊的皮膚上:

“喜歡你和我睡覺……還喜歡你,不計較我占你身份……很大氣,還喜歡,道觀每天練功的時候,你抱住我,不嫌棄我話痨……你抱住我的時候,我感覺我身體都好了很多……”

少年的喜悅,要炸開在心頭的煙花般。本來他不想表現得太明顯。

可實在,他臉瞬間得被傳染了一樣,燙熱的,有些不該是自己表現出來的如同孩童的遮掩不住的巨大快樂。

那個人還沒完。

喋喋不休,很小聲,生怕被鄰居,或者被空氣裏的好朋友聽去,“喜歡你睡覺的技術,……很好,如果能每天都和我睡覺,那就更好了。我會更喜歡應檀的。”

少年也如滴血般的,原本白玉臉面,抑制了好久,還是控不住那飙升的體溫。

應檀又壓下去自己心頭一直在“砰砰砰”放個不停的盛大煙火,努力地稍稍壓平靜下來自己的喜悅聲色:

“只是睡覺嗎,其他呢?”

“想吃應檀每天給我做的飯。”

少年連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再次低下頭去,臉色不用自己去想,都知道是怎麽樣的醉紅法。稍稍擡起的時候,少年又說,“就那麽簡單嗎,”

那個笨蛋還很煞有其事地說:“可……結婚,不都是這樣嗎……”

“一日三餐。我都說了啊……”戚酒還很坦坦蕩蕩,說話的語氣帶着一點都不遮掩的傲氣。不知道什麽時候,他把兩個動詞都體現和融會貫通在一個成語裏。

日和三餐……少年垂下頭去,貼着戚酒,好像抱着戚酒,又像是讓戚酒躺在床上更舒服點。“……,我都聽見了。”

“一日三餐,我知道我該怎麽做了。”少年的聲音,略是青澀,也是剛剛好,含苞綻放的時刻。

也是又青澀過度到挑起成年人責任的成熟表現。

很好,洗腦很成功。戚酒前半段,很慶幸自己關掉了系統。因為他自己都聽不下去了。

一世惡霸,陷入情場。

而後半段,戚酒又懊惱,為什麽沒把系統的通話渠道打開。讓系統聽聽,自己剩下不到40點的讨厭值,勝券在握的表現。

一覺,就抵一點讨厭值。這買賣,想想,都覺得是主角虧了呢。

“睡覺。”少年把燈拉黑。

黑暗中,戚酒有點慌張,少年因為擔心自己不夠被子蓋,去拉了拉被子。

戚酒把去抓被子的少年的手,緊緊抓住,放進了自己十分鐘前穿上的衣服裏:“十分鐘,十分鐘休息時間結束了啊……”

“可是,戚酒今天明明哭累啊,明天還能起得來嗎。”

“……”

“哭得太久,鄰居會以為我在家暴呢。”

“……”

“明天早點起來,到時候鄰居都睡着了,那就沒人聽見戚酒哭了。那個時候我們再來,好不好?”

“……”

戚酒雖然臉紅耳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可是又去像是一只小花貓一樣,鑽起來小腦袋,去貼貼和親親應檀。

很小聲很小聲,就跟說悄悄話,一邊親應檀,一邊說:“我哭是我因為我高興啊,你沒發現啊,求求你了,老公。求求你了,哥哥。”

我有一個每天都要耍小無賴的老婆。

可我還是擔心老婆耍不夠,所以我每天都會留出很多時間讓老婆撒嬌。

既擔心又心疼,雖然害怕老婆身體吃不消,但是看見老婆,就很想親親他,抱抱他,和他一起,十指交纏。聽老婆的話,做老婆想做的事情。

第二天戚酒醒來的時候,果然如老人常言說的,新婚燕爾,醒不來。

睡醒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在小汽車上。

自己被應檀抱着,應檀還問他:“你想吃的番茄肉醬面,還有奶豆漿,我都用保溫盒裝着呢。”

“一會兒師兄弟給我們随份子,你一定要收哦。”少年逗着他,還用手指刮了刮戚酒睡熱的肉嘟嘟的臉。“不收的話,師兄弟又說,你一定生氣他們曾經說你不好的話。”

戚酒慢慢地,大腦總算清楚過來,真的要回道觀了嗎。

“師兄,他們,我……他們一定會罵我呢……”

啊啊,自己把主角拐了,把他們最憐惜的師弟拐了。

“我這麽嬌的老婆,他們不舍得,只會羨慕我。”

戚酒又想起了那天,師兄弟雖然說着他強迫應檀結婚的事情,可還是很自動自覺地讓了兩個挨在一起座位給自己和應檀。

啊啊,真是一群口是心非的家夥。

抱着真的要去見親朋好友的想法,戚酒突然想到了:“我,我……在道觀,是不是不能和你睡覺了?”

道場清靜地,是不是不允許做這些事情了?

【宿主,你好棒!你現在滿腦子都是任務了。】

戚酒腦殼疼。是啊。他現在滿腦子都想着怎麽每天和應檀完成多少任務者所心生向往的事情。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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