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楚蕭的奇怪之處
楚蕭的奇怪之處
“理論上是可行的，但是需要付出的代價是不可知的，另外穿越時空所需的陣法也失傳很久了。”楚蕭看着季雲溪，摸摸下巴道。
季雲溪抿唇，嘴角梨渦淺淺：“那我是‘任意門’咯？”
楚蕭點點頭，對這個稱呼很是贊同。
“其實穿越百鬼界與人間單憑鬼王就能做到，只是這樣耗損的元氣很大，并且有可能會發生記憶混亂的情況。所以才會需要一個介質，再施用陣法，這樣就能很容易制造一個‘任意門’了。”說這句話時楚蕭看了看鬼王，臉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
季雲溪很想問這樣做難道就不會對她這個所謂的介質有什麽危害嗎……她看着楚蕭，話在喉嚨裏饒了幾個彎，最後還是說了出來：“所以我這個‘任意門’會有什麽事嗎？”
楚蕭拍拍季雲溪的肩膀：“據我所知，是沒有什麽危險的。”
季雲溪也不想惡意去揣測別人，但是人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況且她還這麽年輕，她剛剛才和父親團聚，也有了自己喜歡的男生，盡管那個男生并不一定喜歡她，她可不想就因為自己這個“任意門”的特質，年紀輕輕就得個老年癡呆什麽的。
她定定地看着楚蕭，試圖從那燦若星辰的眼眸中抓到一根稻草，楚蕭的眼神坦蕩蕩的，季雲溪垂下眸子。
“所以，我在你們眼中就只是一個‘任意門’？”她還是不死心。
惜花雖然不太明白他們在說什麽，但是看季雲溪好像很難過的樣子，她同情地拍怕她的手。
楚蕭摸摸下巴，“怎麽可能只是一個門呢？你在我眼中是一個大美女。”他咧嘴嘿嘿笑道。
惜花見了楚蕭那副猥瑣的樣子，忍不住嘟起嘴來。楚蕭趕緊摸摸惜花的腦袋，安慰她道：“我騙你的啦，她在我眼中怎麽會是美女呢？”
楚蕭這句話明顯就是在敷衍着回答她的問題，季雲溪也不想再多問了，既然都明白了還多問豈不是讓自己更加難過？虧她還把楚蕭當做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
“那你是想利用我做什麽？當誘餌？”季雲溪微微挑眉看着林川笑道。
林川垂着眸子，打量着她，無形的壓力使得季雲溪擡頭都很難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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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活命就抓緊時間變強。”林川轉身，抱起凝似向着最大的房間走去。
惜花嘟嘴，叉腰道：“哎，我說鬼王大人，你還把這兒當成你的地盤了啊？”
“你都說了我是鬼王。”林川毫不猶豫地甩出這一句，然後開門進屋。
惜花無語，也不想和他理論，鬼王即使已經落魄，也比她這個只知道種花的小花匠強。
百鬼界，從來都是以強者為王，既然林川可以做鬼王那麽多年，肯定也是有本事的。
“好了，惜花，過來幫幫雲溪吧。”楚蕭叫住她。
惜花很是聽楚蕭的話，楚蕭說什麽，她就立馬屁颠屁颠地過來了，一副狗腿的樣子。
季雲溪也沒有對楚蕭表示什麽排斥，但是楚蕭卻做出一副愧對于她，在別人眼裏就是季雲溪小氣吧啦地不想讓楚蕭來幫她的樣子。
但是季雲溪現在的原則是，自己做不到的，能有別人來幫，她就接受，等她以後變強大了，再還給他就是。
這讓季雲溪心裏怪不舒服的，她偷偷地用眼角瞄着楚蕭，楚蕭的睫毛垂下來，看不清神情。
楚蕭，很奇怪，一定有什麽事瞞着她，或者是瞞着大家。
惜花聽話地和季雲溪一起将季明川安頓在床上，又端來熱水，讓季雲溪擦一下臉，房間裏很安靜，只聽得到季雲溪将毛巾裏的水擰出落在盆中的聲音。
惜花在這“嘩嘩”的水聲中撐着臉打量着季雲溪。惜花的眼神太過強烈，季雲溪想忽視都不行，她将垂下來的頭發捋到耳後。
“我臉上有什麽奇怪的東西嗎？”她抿唇淺笑道。
惜花似乎覺得被發現了很不好意思，故作掩飾地将手從軟軟的臉頰拿下來，半垂着頭笑嘻嘻地道：“沒有啦。”
季雲溪走過來，坐到惜花對面。這裏不得不提一句，惜花的房子和古代的房子很相似，連裏面的家具擺設都很類似。
“你很喜歡楚蕭？”季雲溪一邊給惜花倒着茶，一邊問道，同時也不忘用餘光打量着惜花的表情。
惜花垂着頭，似乎很害羞，也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做出一副等着接季雲溪遞過來的茶的樣子。
很奇怪的是，惜花也沒有臉紅或者怎麽，雖然垂着頭，好像是一副害羞的樣子，但是季雲溪卻感覺她不是真地害羞，好像只是在她面前做出這副樣子而已。
但是這裝得也不太像，可以說是演得有點兒漫不經心的感覺。
“你在裝作你喜歡他？”季雲溪幹脆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惜花雙手抱着茶杯，低頭看着清亮的茶湯，“大概是吧。”她模糊的聲音傳來。
“為什麽？”季雲溪歪着腦袋仔細看着惜花的表情。
“唔……”惜花支吾了一分鐘左右，才擡起頭道，“你想知道什麽，還是直接問我吧。”
惜花雖然是看着季雲溪的，但是眼神卻有點恍惚，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
“你有沒有覺得楚蕭有一些奇怪？”季雲溪立即抛出心底的疑問。
“他不是一直都很奇怪嗎？”惜花莞爾一笑道。
季雲溪眼前出現了楚蕭下巴一抖一抖的豬毛胡子，她笑笑道：“不是指他的打扮啦……”随即皺眉接着道，“你不覺得他有什麽瞞着你嗎？”
惜花低頭看着茶杯，嘴角溢出一絲苦笑，輕輕地說：“我怎麽會知道他瞞着我什麽呢？我這個人……鬼的名字都是他起的。”
惜花的聲音飄飄的，聽得季雲溪心裏莫名地一緊，她看着惜花，不禁放低了聲音：“什麽意思？”
惜花放下茶杯，站起來，走到窗戶前，伸了一個懶腰，聲音愉悅地道：“他有給你講過我的事嗎？”
從季雲溪的位置看過去，只能看到鬼界特有的灰蒙蒙的陽光落在惜花的頭上，她的頭發在這片薄薄的光中反射出微弱的光，像個黃毛丫頭。
“講過，他說你愛花成癡。”季雲溪小心翼翼地站起來，走到可以看到惜花表情的地方，努力捕捉着她臉上細微的表情。
惜花撇嘴笑笑，微微垂下頭，不帶感情地問道：“你知道我為什麽叫惜花嗎？”
“愛花成癡？”
惜花突然轉過身來，背着手笑嘻嘻地看着季雲溪道：“是啊，他說我愛花成癡，所以給我取名惜花。”
被人發現偷窺，季雲溪有些不好意思，但她面不改色，微微抿唇道：“你，沒有自己的名字嗎？”
惜花撇嘴，依舊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誰說我沒有名字啊？惜花不就是我的名字嗎？”
季雲溪看着惜花笑盈盈的樣子，只好笑着點點頭。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惜花看着季雲溪，聳聳肩膀，“那個時候我還是一只四處流浪的鬼，處處受鬼欺負，真好笑，那些家夥生前是人的時候就喜歡欺負人，死了做了鬼還那麽喜歡欺負人。我想，我生前肯定也是一個特別膽小的人吧，也是處處受人欺負，或者我就是被那些家夥打死的也不一定。”
聽一只鬼對自己講述她生前的故事，這種感覺還是有點詭異的，季雲溪也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麽表情來回應惜花，所以就面無表情地認真聽着。
“後來呢，我正被一群鬼追着的時候，他就出現了，他很快就将那些惡鬼給收服了。”惜花垂着眸子，淡淡地陳述着，“他當時穿着道士服，嗯，下巴也貼着豬毛做的胡子，所以當時我特別怕他，怕他把我像處理那些惡鬼一樣給收服了。”
“但是他救了你？”季雲溪接她的話。
“嗯，他放了我。後來我就跟着他，是不是很厚臉皮？”惜花笑嘻嘻地問。
季雲溪語塞，贊同地點點頭。
“他也沒有趕我走，我就一直跟着他，後來他見我特別喜歡花，所以叫我惜花。”
“那你是怎麽來這裏的呢？”
惜花眨眨眼睛，撇撇嘴道：“忘了。”
怎麽什麽都能忘啊，季雲溪雖然不信，但是還是不死心地問了一句：“忘了？”
惜花點點頭，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
“很多事我都忘了，記不清楚，我只知道是他讓我呆在這裏的，他說他會來找我的。所以我也就一直安心地呆在這裏，種種花，看看草。”
惜花說的話真假半摻，季雲溪一時也分不清楚她說的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但是很明顯，惜花肯定是知道楚蕭的一些秘密的。
“你真的不覺得他和以前有什麽不同嗎？”季雲溪再次問道。
惜花還是搖搖頭，表示一無所知。
